说爱你之前(主银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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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慢慢回过味来,随即几乎愤怒的开口:“小总是我的孩子,他在我家是不吃苦的,为什么要去别人家做下人?!”
十四不顾得其他,伸手捂住银时的嘴。
“太子殿下,坂田银时是民间的人,宫里的规矩实在知道的不多,殿下不要怪罪。”
桂没想到十四居然帮着阿银说话,眨眨眼睛也有些反应不过来。静默间高衫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久闻土方大人大名,不过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银时抬起头,狠狠瞪了高衫一眼。
十四也不介意,只拉着银时又叩首:“殿下圣明。”
桂看着他们两人抱在一起就觉得高兴了,其他的失礼话他倒也不那么在意。他抿着嘴笑了笑,挥挥手:“罢了,今天这事算是皆大欢喜,我也就不追究了。”
十四松了一口气,才发现后背都是汗。他又叩首:“谢殿下。”
银时只觉得心里气血翻涌,恨不得跳起来劈死眼前这个什么太子。但他咬死了牙,顺从的低头:“谢殿下。”
桂转身要走,想了想又转过来,却不是对着阿银了。
“今天这里有几个人我心里可是清清楚楚。这土方大人是我提前嘱咐了准他进来,其他人是进不来我的内宫的。坂田银时身为考生私会考官,这事传出去是什么后果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有数。”
十四脸色瞬间白了白,忙上前一步:“殿下,是我误闯内宫,银时绝没有来找过我。”
桂冷笑了一声。“有没有找过你他心里有数。——但是今天这事都是我的意思,以后我要是听见谁把这些捅出去,没事都还好,一旦父皇追查下来砍了坂田银时的脑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身边的宫女太监听话忙跪下来,齐声说不敢。
桂瞥了银时一眼,转身离去。
他转身后又偷偷看了看高衫,眼神有些小狗一样讨赏的样子。可惜高衫脸色铁青,一眼都不看他。
太子悻悻的收回目光,无精打采。
十四拉着银时起身,看见对方还呆愣愣的,只好给他拍了拍膝盖。
“没事了……小总去了官家做下人,应该不会被错待。”
银时慢慢转过脸,看着十四的眼睛,慢慢:
“我要是不是老百姓,小总是不是就不会被'赏'给别人了。”
十四苦笑一下,但这时也不好驳了他的意思,犹豫半天,只能抬手摸了银时头发一下。
两人同时愣住,银时沉默了一下,最后轻声:“大人……我有些冷。我能……抱抱你么?”
十四本能的想说不,但是看着这张脸却怎么也狠不下心。他低着头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银时心里觉的像细针扎着,只好自嘲的笑笑:“我说笑的,大人是什么人,我这种低等的下人怎么可以随便动作。”
十四想说不是的,但又说不出来。他喘息了一下,最后说:“你回去吧……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孩子么。到考试前都别乱跑了,好好准备着。”
阿银对他鞠了个躬:“我听着了。谢谢大人。”
十四见他转身就走,一点都没有留恋,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但是这也只是一瞬,这空落很快就不见了。
昏暗的天色衬着阿银的背影,显的沉重起来。
TBC
【银土】说爱你之前8
阿银从宫里回来后,再也没有去过国子监。他从没告诉过高衫自己家的位置,高衫倒也没有过来找过自己。
虽然以他的能力,要查到这小小的万事屋还是很简单的。
银时每天就是闷在房间里看书,新八做了三餐,准时送到房间里。两个小孩在家里不吵不闹,来了生意就去外面接着,连冲田的事情,也只是一开始问了一下。
阿银的沉默让新八和神乐小心翼翼的闭了嘴,再也不提冲田的事情。
银时收起了平时散散懒懒的态度,每天除了上厕所再没有出房间一步,其余时间全都拿着书背背写写,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山崎期间来过几次,都是依着十四的吩咐给银时带来吃的或者穿的,然后在其中夹杂一张冲田近况的字条。
'身体健康,今天去白府拜访时看见他正在门厅里砸水缸'
'白大人恩宠,今天添了新衣'
'吃饭时我见白大人准他和自己同桌,并没有被错待'
……
山崎字字句句写的认真,每次都能带来让阿银稍稍安心的消息。他每每都仔细把这些字条收好,然后越发认真的读书。
如果说一开始想考科举是为了一个很模糊的目标,那现在银时的意思很明确。
民斗不过官,阿银知道自己只有往上爬,才有可能带回冲田。
一个月一晃而过,明天便是考试的日子。
中午时全家请了山崎过来,一起好好吃了一顿。新八几天前就已经把包裹收拾好,阿银三天不能出考场,贡院里的单房只有那么一点,晚上睡觉也躺不开,想想就觉得难过。不过说是包裹,其实也不过是必备的纸笔灯台之类的东西,多了到时也会被扣下来。
山崎带来了十四亲笔写的条子,很小的一张纸,藏藏掖掖塞在一只毛笔里。阿银费了好大劲才弄出字条,上面却只写了四个字:金榜题名。
银时笑笑,和山崎道了谢。
原本无所谓的金榜题名,现在看来却是字字重如千斤。
考试开场后十四便出了宫,不再受管束。他是离了宫之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马不停蹄去了国子监祭酒的府上。松田老头子五十多岁依然奋斗在工作第一线,这次除了担任祭酒之外,还负责判卷。
松田和土方老爷关系不错,这次祭酒的职位也是十四上书推荐的,老爷子自然对这个晚辈关照非常。十四也不客气,进了松田府便开门见山:“松田大人,你对坂田银时印象怎么样?”
松田摸了摸茶壶,慢慢悠悠:“土方大人对他感兴趣么?”
十四知道眼前是只老狐狸,话说的不明不白只能让他心生狐疑。他看了看桌上的茶具,笑吟吟说:“……对了,我爹前些日子在关西买了套瓷器,叮嘱我要给松田大人送过来。这阵子我一直在宫中出不来,也没有得了时间过来拜访。”
松田眼睛里瞬时有了笑:“土方大人说笑了,你主考重任在身,我怎么敢随便要你送,派个下人过来不就好了。”
十四心里一喜,不禁往前探探身子:“松田大人,这坂田银时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不学无术不说,我听说在国子监里给您也添了不少麻烦。”
松田一扬眉,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原来这小子是土方大人的亲戚。——这你放心,银时天资聪慧,你不过来,我也是要好好判他的卷子的。”
十四摇了摇头,抬起眼睛轻轻说:“松田大人,我家这小孩什么样子我心里最清楚。我只想让大人给我个实话,以银时平时的能力,该当第几?”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越发小声,几乎低不可闻。
松田愣了愣,转而看了看客室周围,也压低了声音:“……不瞒土方大人,银时的才气,我以为——”
他伸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前三。
十四嘴角一翘,掩饰不住的高兴。“这真是松田大人高抬了。”
松田摇摇头,突然有些认真:“这是真的。银时虽然不甚用功,但说起文采,真是谁也不及。”
十四心里有了数,伸手擦去了桌上的水迹。“如此,劳烦松田大人了。卷子名头都是封住的,辨认字迹还是困难。”
松田哈哈一笑:“用不着辨认字迹,坂田银时必做会元!”
十四听了这话,却陡然收起笑脸,盯着松田倾身向前:“——松田大人,我要的不是他这第一名。”
松田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些疑惑的看着十四。
尚书大人直起身子,慢条斯理:“我知他的才气,等上了殿试,哪怕进不了一甲,当翰林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然后他语气一转,瞬间严厉起来:“我求松田大人亲判坂田银时的卷子,绝不能让他拔了头筹!”
松田被这瞬间的变故闹的转不过弯,愣神间脱口而出:“那——那该判第几?”
十四眼角一挑,嘴唇抿的更薄,看起来好像在微笑。“三十名以后四十名之前,劳烦大人了。”
山崎候着十四出了松田府,见他一脸平和,知道事情办的还算顺利。
“主子。”他迎上去,扶着十四上了马车。
“昨天他情绪还好?”十四没掀帘子,山崎走在外面,也看不到十四什么表情。
“好呢,从冲田被带走之后我就没见过他高兴过。昨天笑的挺多,吃饭也吃的好。”
“那就行。”十四在车里应了一句,又没话。
山崎走了一会,又说:“主子,去白大人那里么?”
里面没声响,过了一会十四才说:“不去了,我要不回冲田,去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山崎垂下眼睛,闷闷的说:“主子,我看不明白你啊。你对银时那么好,是因为那张脸吗?可是你对他好,为什么又说不能让他考好。”
十四声音一下冷冷的:“我这些年惯你不轻啊,主子的心思你倒随意揣摩起来了。”
山崎心里一慌,扶住车壁跑了几步:“主子,小的错了。”
十四哼了一声,不说话。
山崎慌乱的不行,他从没听过十四这样说话,可自己说错在先,道歉也不知道改从何说起。
走了一会,车里突然又传来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他名次不那么靠前吗?”
山崎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这说的是银时,便赶忙说:“小的不知。”
十四顿了顿:“什么'小的不知',不知道就不知道,别来那么多自称。”
山崎忙嗯了一声。
“……他刚得罪了太子,为人又不知道收敛,在国子监里那性格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次若是得了会元,不被奏折砸死也被口水淹死,到时候别提什么状元新科,能保住脑袋就算不错了。”
山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不禁咧嘴笑:“还是主子想的周到。”
十四轻笑一下,显然也有些得意。“但是三四十名就不一样,名次不是很差,又不会太拔尖。无论是打击新贵或者随意分配都轮不到他头上,将来我在后面给他打点一下,那不管升迁还是选位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山崎越发佩服起来:“主子说得对。”
十四往车壁上一倚,语气也懒洋洋起来:“况且这么个名次打击他够用了,他才二十二岁,这么年轻就做了轻易拿到会元,我怕会害了他。”
山崎又点头:“对。”他想了想,又说:“可是殿试上怎么办?那是皇上亲自考,若是点了银时,他不还是状元么。”
十四轻轻一笑:“太子对他咬牙切齿呢,到时殿试上不用我出手,太子肯定会暗自安排了人为难他。只要他进不了一甲,那他的名次我便可以随意安排。”
山崎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车子又走了一会,山崎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吞吞吐吐的开口:“主子……我还是想问那个。”
十四心不在焉的应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