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透明烟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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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拉着小提琴,闭上眼任悲伤弥漫,老师在一旁赞许地看着他,塞巴斯蒂安每次都跟老师点头示意放下茶点就离开了。或是在大厅,看着夏尔的舞步越来越娴熟,塞巴斯蒂安却觉得脚背上空空的,好像少了份什么样的力量,轻盈的却沉重着。
看着夏尔一天天沉默并快速的优秀成长着,沉默的不失礼仪,沉默的谁的心,轻轻地疼痛。我的少爷,不再是个孩子了呢,看着这样的夏尔,塞巴斯蒂安自豪着,笑容里却染上了落寞。
…
清晨,塞巴斯蒂安推开夏尔的房门,却看到夏尔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
“少爷,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做噩梦了吗?”
“没有。”
听到塞巴斯蒂安略带担忧的声音,抬头对上了温柔的红眸,夏尔低头沉默。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有多少事情只能一直往前走,即使会去到悬岩断壁,即使摧毁一切。
“塞巴斯蒂安,教我换衣服吧。”
轻快的语调,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看到的小小角落崩塌,一切都将开始面目全非,没有退路。
“少爷,您不再需要我了吗?”
隐忍着疼痛,却漏掉一丝心疼闯出双眼,呐,我的少爷,您终于不需要我了呢。
“换衣服这种小事,身为凡多姆海恩的当家怎能不会呢?”
夏尔笑笑地看着塞巴斯蒂安。
“少爷,您这段时间的幽默感也增加了不少呢。”塞巴斯蒂安无力地笑着,“少爷,今天还是我来为您换衣服好了,您仔细看着。”
塞巴斯蒂安开始为夏尔换衣服,很慢很慢,总是停住细细解说。为什么已经到快到夏天了呢,衣服变得这么少。塞巴斯蒂安在系领结时将动作放的更慢,好想再慢点,慢到永远来临那天。我的少爷长大了呢,我的少爷,是凡多姆海恩的当家,他是,夏尔·凡多姆海恩。
窗外的阳光跟曾经的那一天那么像,那天窗外薄薄的阳光在身上起了毛茸茸的一层,像是不曾遇见的幻觉。空气里有淡淡的玫瑰香,熟悉又美好的早晨。如今一模一样的阳光,却觉得有些冷,那份消失的温度在空气里蒸发成没有人看到的秘密。
…
第二天,当塞巴斯蒂安站在夏尔门口准备开门时希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今天又可以像每个一天一样,但是他却那样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很多事情,他们的发生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虽然可能有意外。
这是自己的选择,他清楚每一份代价。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许久忍不住掩嘴偷偷笑了。眼前的夏尔已经自己穿好衣服,领结却系的乱七八糟,还有那张愤怒的脸。
“喂,塞巴斯蒂安,你要笑到什么时候?”
估计夏尔差不多也要到极限了,塞巴斯蒂安走过去轻笑着慢慢帮夏尔系好领结。
夏尔一直看着,然后扯掉那完美的领结自己系,几次都缠住指头,然后回头怒视偷笑的人。
几次下来,虽然有进步,但还是带着塞巴斯蒂安系的完美领结走了出去,没有看到身后的那个人看着自己的背影笑意退去,落寞像藤蔓一样爬上脸庞。
…
夏尔的生活开始多了一件事,一有时间就开始系领结,一遍又一遍地系,那双修长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被想起。
几天后,当塞巴斯蒂安清晨打开夏尔房门时,看到夏尔正笑着看着他,整齐的衣服,完美的领结。
“不愧是少爷呢,已经可以系的这么好看了,那我就先去餐厅了。”
想要微笑,却不小心夹杂了失落。
“以后早上在餐厅等我就可以了。”
“遵命。”
塞巴斯蒂安转身准备去餐厅,他怕自己,露出不像自己的表情,尽管他知道他不会。
“塞巴斯蒂安。”
“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记住,你是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你只是我,夏尔·凡多姆海恩的执事。”
夏尔看着塞巴斯蒂安坚定地说,塞巴斯蒂安微笑。
“Yes;my;lord。”
夏尔就这样看着塞巴斯蒂安离开房间,空气里飘荡的是谁的失落?床头的红茶冒着热气,明天要去餐厅喝了呢,夏尔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今天的红茶,真苦。
只要在你身边,即使只是呼吸也那么的满足
“我爱你。”
少年看着眼前的男子轻轻地说,男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直径朝卧室走去。少年的嘴角流出苦涩的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样转身离开都会一并带走所有的光亮和热度。我只不过,爱你。
许久后,少年轻轻来到男子的卧室前,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熟睡后发出的平稳呼吸露出最简单的安心笑容,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忘记难过。月光微微照亮了少年绝美的侧脸。一阵风吹过,微敞的衣领被风吹开,左胸的契印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芒。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都是你的味道,真好。
…
“塞……巴……斯……蒂……安……OHHO……”
天空中突然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天开始快速变黑,在一声沉闷的巨响中阳光又恢复了,地上多出一大块红色的不明物体。
“塞巴斯蒂安,我们的爱情还是像以前那么热烈啊。”格雷尔爬起来揉了揉歪掉的鼻子,“爱情总是让人偏体凌伤,不是吗?爱情的珍贵就在受到过的伤痛。噢……多么伟大的爱情啊!”
“格雷尔·萨特克利夫,你别忘了,我是陪你到这里来的,不要给我拖延时间,呆在这里不舒服的感觉让我宁可加班。”
威廉眉头微皱,盯着塞巴斯蒂安。
“哦呀,死神们都是这么闲的吗?闲到没事来破坏别人家的院子?”
塞巴斯蒂安苦恼地看着院子里的那个大坑,这么悲惨的画面,希望不要被少爷看到,等等要赶紧修补好呢。
“害兽,你究竟想干什么?”
“塞巴斯蒂安,你到底在等什么?”
“可以再说明白点吗,我不太懂你们死神这种说话的艺术呢。”
塞巴斯蒂安略带无奈地耸耸肩。
“塞巴斯蒂安,现在的生活你满意吗?难道你不希望有些什么样的改变吗?已经过去四年了,你们依旧过着这平淡无奇的像每个一天一样的日子。”
格雷尔收起平日的恶趣味,认真地说。
“我并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依旧是平日的标准微笑,看不出神情。“而且,我只不过是个执事罢了。”
威廉在一旁略带惊讶地看着格雷尔,他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说出惊天地理鬼神的肉麻话,只是笑着,一点点戏谑,一点点残忍,一点点讽刺。
“祝你好运。”格雷尔朝塞巴斯蒂安甩了甩手离开,威廉看着格雷尔的背影,跟了上去。
塞巴斯蒂安继续给那片白玫瑰浇水。那些玫瑰,纯白无暇,像是易碎品一样令人不忍触碰,也不能触碰。那些尖锐的刺,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刺,如果触碰,伤得会是谁?恶魔是不会为一根小刺觉得疼痛的,但是不会疼痛的也仅仅是肉体。
格雷尔在远处回头看着塞巴斯蒂安,露出苦涩的笑,他想,他是懂塞巴斯蒂安的。
收回停在塞巴斯蒂安背影上的目光,格雷尔和威廉一起向前走着。空气的成分是一直在改变的吗,为什么满足着却又沉重着,偶尔还会有安静的窒息感,在越来越多的时间里,交替变幻却不曾停止。没有办法停在最悲伤的一点,亦无法停止在最快乐的一点,快乐始终那么寂寞的只跟自己有关,即使是你给的。你给的一切从来都只跟我自己有关,我一直都懂。
…
“少爷,有女王的信。”
夏尔放下手中的报表抬起头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拿过托盘里女王的信。看过后略带嘲讽的轻笑出声。
“塞巴斯蒂安,看来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会是什么事情呢?”
“最近伦敦很多达官贵人都被杀害了,我们去葬仪屋一趟。”
“遵命。”
…
“葬仪屋。”
夏尔一进门就看到葬仪屋在捣鼓着他那些瓶瓶罐罐。
“伯爵,小生在想你应该也差不多要来了。”葬仪屋回过头来,满眼的期待,“来吧伯爵,把那个给我吧,小生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好笑的笑话了。”
一切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夏尔看向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正微笑看着自己,他很自觉的走了出去。才出去没多久,就听到爆笑声从房子里面传了出来,那个可怜的招牌就这样又歪了。真是改不了的恶趣味啊,夏尔突然就这样笑了笑,这两个人的恶趣味还真是适合呢。
再次进门,葬仪屋仿佛还在回味刚刚的笑话,抱着一个罐子一脸满足地坐在地上。
“伯爵是想看尸体吧,请随我来。”
葬仪屋打开暗室的门,走进去后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下意识的往身后靠了靠,缩短了和塞巴斯蒂安的距离,一阵很淡很淡的玫瑰香传来,变成了夏尔唯一能闻到的味道。
葬仪屋揭开第一个棺材,这个时日有些久了,是个贵夫人,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胭脂,内脏却已被挖空。夏尔微微惊讶,凶手竟如此残忍。
第二个棺材里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五官棱角清晰,夏尔认得他,是一个子爵。他是被人割断了喉管。夏尔突然有些期待继续看下去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多尔伊子爵。
第三个人是最近被杀的,是窒息而死,看到他的时候夏尔笑了。
“葬仪屋,所有的人都跟他们一样吗?”
“是啊,伯爵,小生也觉得很困惑,这些人的死状上都没有什么共同点,看来从死状上是找不出线索的。”
“这样已经够了。”夏尔饶有兴趣的想着什么,“那么,先告辞了。”
…
回到屋内。
“塞巴斯蒂安,你应该也是想到了吧,那么给你半天的时间足够了吧。”
夏尔坐在书桌前看着塞巴斯蒂安,半天的时间对于他已经是很宽松了。
“遵命。”
塞巴斯蒂安优雅的行礼,消失不见。
仅仅一个小时,塞巴斯蒂安再次出现在夏尔的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份蓝莓蛋糕。
“少爷,用甜点的时间到了。”
夏尔抬起头看着微笑的塞巴斯蒂安,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汇报一下你的调查结果吧。”
“是,所有的死者在死状上并无特殊的共同点,甚至连相似的地方都很少,表示对方并没有固定的杀人模式,所以排除了身体特征性的杀人意图。死者全都是在伦敦有一定地位的人,并且被害人地位一直在上升。”
说到这里,塞巴斯蒂安有些许的担心。
“哼,最后就是女王吗?又是一个可笑的人呢。”眼帘微微下垂,仅仅一秒,换上玩味的笑容,“塞巴斯蒂安,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来杀我呢?”
“少爷,不论何时,只要您下命,我都将是您最衷心的棋子和最锋利的剑。”
“嫌疑人有哪些?”
没有去看塞巴斯蒂安,因为知道说着这句话的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有一个,希尔伯爵。”
“就是前一阵功绩显赫的伯爵吗?塞巴斯蒂安,我们是不是该去登门拜访,讨教一下呢?”
“少爷,在下这就去安排。”
塞巴斯蒂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