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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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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的委屈,哪知道,真让对方以为自己要对她不利,再回来时,人就不见了。
  “您看,我们要不要去把她抓回来?”
  夏萧歌摇摇头,“随她去吧。”想起为瞒过张良和卫庄,而特意留下的书信,她轻叹一声,现在要取回来,也没有时间了。
  此时,卫庄已经和燕丹走到密林深处,这里人迹罕至,倒也不怕遇到墨家或者罗网的人。
  “不远处的那栋房子,是嬴政早年建的,你为什么住到那儿去?” 路走了一半,燕丹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就算卫庄不恨嬴政,但是,他能放下十年前的那场噩梦吗?
  “你觉得呢?”卫庄停下脚步,燕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鲨齿贯穿了左胸。
  “看来,你很清楚我在咸阳宫是怎么小心翼翼伺候他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可我后来发现,你最应该死在嬴政手上。”
  卫庄拔出鲨齿,看着燕丹倒下,自己也杵着剑慢慢弯腰。他从袖中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瓶,拔出瓶塞,将药粉撒到燕丹的伤口上。“此药名叫‘鸾翎香’,是秦国王室内秘传的毒药。我离开咸阳宫时,从夏无且那里拿了一些。你记住,你是死在嬴政手上的。”
  “看来,又要利用你的阴阳术了。”东君摸摸手上的狼崽,“让端木蓉把燕丹救回来吧,他死了,就又少了一个有用之人。”
  “我知道了。”月神转身欲走。
  “等等。”东君叫住她,“事不宜迟,就在这里吧。”
  月神点点头,面前铜镜之中,赫然是端木蓉的脸。
  紫气萦绕,端木蓉的面色也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而后才慢慢退去。端木蓉睁开眼,跑出门去。
  “可惜,这一次,又让卫庄失望了。”东君笑了笑,“其实,如果不是燕丹还有用,我倒真想成全卫庄。”他回过头,又问:“我们安插在端木蓉身边的那个女孩儿,最近传出了什么消息吗?”
  月神道:“说是千机密码铜盘虽然没有得到,但是,墨班已经几乎可以打开黑龙卷宗。”
  “是这样——”他想了想,将手上的一个暗红色药瓶递过去,“黑龙卷宗里面,不仅有秦国的秘密任务,同时,也隐含了我们阴阳家的东西,天机不可泄露,将这个,交个那个女孩儿。”
  月神拿过瓶子来,仔细端详。“这不是赤练的东西吗?”
  “是啊。”东君冷笑,“当初得知白凤和韩安死讯时,她一定要卫庄死,可她不知道如何去做。后来,白凤的那只鸟儿失踪,她也前去寻找,正巧遇到死而复生的白凤,我控制了她的心神,这才让她给白凤下了西施毒。我又引她去后山,故意让她碰上寻找白鸟儿的颜路,让她得知夏萧歌的事情。颜路飞羽传书,要将赤练引荐给夏萧歌,不过,信被我截下来了。”
  东君走了两步,打开屋中暗格,从里面取出颜路的传书,递给月神。“无论是谍翅鸟还是信鸽,目标都不小,想要躲避旁人耳目,最好的半法就是用阴阳术控制对方心神。”
  月神快速浏览一遍,赞叹道:“东君阁下所言极是。那,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我约她见面,拿到了鸩羽千夜的配方,之后,消去了她的记忆,所以,到现在为止,她都不记得我是谁。”
  “那,颜路呢?”
  “也是一样的。”站到烛火边上,将落在肩上的一缕长发剪断,放到火上燃为灰烬。“他甚至再也不记得白凤这个人了。”
  “真是可惜。”
  “可惜么?”东君笑笑,“人一旦为情爱所困,就会做出自己都难以掌控的事。”
  他想起星魂,最终,还是把过去的影像从脑海中坚定地驱逐出去。

  第 113 章

  巨子失而复得,对墨家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好事。只不过,他身上的鸾翎香,却是难以解除。
  “巨子还没有醒?”盖聂看见端木蓉面色不佳,也知道燕丹此时情况危急。
  端木蓉点点头,“似乎,是秦国的毒药。”
  “秦国?”
  “正是。”端木蓉撩开被子,指着贯穿左胸的那条巨大伤口说道:“药粉就是被洒在这上面的,依我看,是‘鸾翎香’。”
  盖聂微微皱眉,“鸾翎香——”
  “看来,盖先生知道这种药。”高渐离一步迈进屋中,听见盖聂重复这三个字,赶紧过来问他。
  “鸾翎香,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药,极难克制,中毒者每时每刻都会受到极大的折磨,如果十二个时辰没有解药,恐怕,就会化为血水。”
  “不可能!”雪女掩住嘴,竟在一旁呜呜哭起来。
  “巨子中了六魂恐咒都能活下来,此时,怎会倒在这些毒药上!”大铁锤一拍几案,“不行,我要去找伤害巨子的罪魁祸首。”
  “你冷静些,”高渐离拽住他的胳膊,“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些事。”
  众人一齐看向端木蓉,墨班问道:“蓉姑娘,可有眉目?”
  端木蓉摇摇头,“只能确定是剑伤,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这人武功很高,下手时,没有一点儿犹豫,但是,似乎又刻意避开了重要的脏器。”
  “这是为什么?”
  “是为了延长受伤者的痛苦时间。”盖聂补充,“如果不是端木姑娘碰巧发现巨子,恐怕,明天的某个时候,林中就会多出一滩血水。”
  “我虽然用百草丹压制了鸾翎香的毒性,不过,坚持不了多久。为今之计,就是尽快找到能够解除它的人。”
  “可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
  卫庄回到雅舍,麟儿已经备好了饭菜,对于对方的失踪,两人仿佛心照不宣,但谁也没有提及。不过,麟儿还是嘱咐侍女们不要将自己这几日不在舍内的事情告诉卫庄。她也提前将案上留下的字条收了,只是,对自己的妹妹和自家先生,都格外担心。
  不将此事告诉卫庄,怕萧歌会对他不利,而将此事告诉卫庄,又怕妹妹会因此受到伤害。
  她面上的神色自然没有逃离卫庄的眼睛,卫庄知道,自从酝酿这个计划开始,他终归都要做出抉择,如今,燕丹已死,他也没有必要再纠结于过去的一切。只是,如今盖聂已经成为秦王的巨大威胁,胜七又在桑海游荡,而与东皇太一约定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他诊了一下自己的脉,也罢,就在今晚吧。
  “你到子房那里去,我不叫你,不要回来。”
  “刚才,你似乎欲言又止,面上偶有犹豫?”大家都出门后,只有高渐离和端木蓉留在燕丹休养的屋里,高渐离开口后,端木蓉才停了手上的动作,“巨子的伤口,像是鲨齿造成的。”她抬起头,“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盖聂看着高渐离,没有一丝犹豫,卫庄已经很久没有再动墨家,这一次突然出手,倒不像是针对墨家的某种计划。
  “你曾经承诺过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反悔。”鲨齿的出现,意味着卫庄要对墨家不利,而盖聂的承诺,此时就显得不怎么可信了。
  “此事尚不能确定与我师弟有关,何况——”他想起过去的旧事,“这可能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私怨。”
  “私怨?”
  “很多年之前,他们曾经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想,那可能就是这些年他们之间摩擦不断的理由。”话到此处,就停下了,盖聂似乎不愿再说。
  高渐离坐到他对面,巨子行事光明磊落,会和卫庄有什么私怨?
  不过,想归想,高渐离还是保持了对盖聂的尊重,他没有问的太多,对他而言,男人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打听得太清楚。
  高渐离没有深究,并不代表盖聂可以对此事不闻不问,既然燕丹的伤有可能与卫庄有关,那么这件事情,他必须要搞清楚。
  卫庄端起酒卮,月光之下,卮中的燕云烧泛着柔和的光,很美。
  燕云烧,号称燕国最烈的酒。
  其实,最烈的,是广寒光,最毒的,还是广寒光。
  他冷冷一笑,扬手便将手中的酒浇在地上。
  此时不宜饮酒,可他还是想喝,也罢,便提前祭了鬼神,日后,到地府再去饮吧。
  盖聂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卫庄端着杯,侧着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来了,师哥。”
  卫庄放下酒卮,撑着漆案站起身来,“我以为你今天会待在墨家。”
  “我——”盖聂欲言又止,本来,他是应该待在墨家的,偏偏,燕丹受了重伤,偏偏伤他的剑有可能是鲨齿,又偏偏,卫庄与他有过那些不为人知的恩怨。
  “什么事?”卫庄走到他跟前,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盖聂依旧欲言又止。
  卫庄瞥他一眼,眼里的不屑越聚越深。
  “我最讨厌拖泥带水,你该明白,盖聂。”
  听他换了称呼,盖聂突然感觉不适,多少年了,“师哥”这二字的称呼很少变过,哪怕是他心情不好,也只是在语调中表现罢了。
  这次,干脆的直呼性命,大抵就是卫庄心中不耐烦的意思,可他又不好说自己怀疑他重伤燕丹,实在左右为难。
  说不清心里的某根弦就突然绷紧,卫庄产生了一种自己都不信的想法。
  “小庄,你知道燕丹现身桑海么?”
  果然。卫庄这次连面色都懒得变了,他杀不了燕丹,无论如何,燕丹都不会死在他的手上。他冷眼去瞧盖聂,“盖大侠救了他?”
  卫庄这话,已经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重伤燕丹的那个人,他先前给高渐离的承诺,现在看来,也难以兑现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承不承认也没什么关系,两人之间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卫庄坐下去,给自己和盖聂的都斟了酒。
  “燕国的名酒,在地下埋了十年。”他把其中一碗推到盖聂面前。
  盖聂很少饮酒,但卫庄倒的,他不能不喝。他太相信卫庄,所以才会忽略对方嘴角骤然而起的弧度。燕云烧的波纹中,映出的是卫庄的脸,虽年华老去,但姿容不减。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师弟是情有可原,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机,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梦想,更不会像伪君子一样,欺瞒天下人,博得他们的赞美。
  他喜欢简单,用简单的方法去达到目的,竭尽所能。而他的真实,却伤他良多。
  盖聂的眼神描摹出卫庄的轮廓,包括他的发丝和眉梢,他感到自身体某个部位发出的燥热,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
  不对!
  盖聂试图回神,可此时,他已经无力。等到他终于醒悟时,已经躺倒在地。
  “小庄——”
  “住口!”卫庄拿起鲨齿,在他臂上划了一道。“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恶心。”
  盖聂苦笑:“你还是介怀小圣贤庄里的事情?”
  “不,”卫庄弯下身子,“我只是在那天晚上,又想起了我在咸阳宫的第一夜。”他忽然沉默了,然后猛然将酒卮中的燕云烧一股脑儿地泼在盖聂脸上。
  酒水呛进肺里,盖聂不住咳嗽,他想挣扎,终归因为手脚使不上力气而作罢。
  在这个过程中,卫庄一直在看着,脸上的笑一点儿没有消减,等到盖聂终于不再咳嗽,他才又给自己斟了碗水。
  “药——是下在我的酒卮里的?”
  卫庄笑道:“不,我们两个人的都有。”
  盖聂苦笑:“你怕我有警惕,不肯喝吗?”
  卫庄道:“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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