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后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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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重!
珍修仪顿时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苦笑说:原来早就有了这样完整的计划!
我道:差点忘了,你倒是还有一条明路可以走………兴许皇后和芳修华还会念的旧情帮你一把呢!
她们?呵,你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这次必死无疑了吗?珍修仪满脸泪水,冷漠的看向我,
我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却也一咬牙:没错,我就是要看着你死!
珍修仪道:不用去参那一本了,我父亲劳累一生,不可落个这样的名声,你们若要我死,没关系,只求能保住我父亲和我段家上下百口人命!
说罢看向我,我渐渐笑不出来,蓝翎也有些动容,家中人?还是要顾及和保护的,如果不是这样蓝翎也不会入宫,我看向蓝翎,蓝翎说:我可以让夫君……
珍修仪苦笑:那就有劳绥南王妃了。
说罢一头撞到墙上去,顿时鲜血喷溅出来,这让我想起全儿惨死的模样,心中少许的怜悯顿时消失殆尽,我说:让绥南王明日一早就去上奏!
蓝翎说:不是答应了珍修仪?
我略想了想,才劝道:不然你以为珍修仪这件事不会牵连家里,贪污受贿已经是最小的罪名了,倘若皇上咽不下这口气,之后重罚段长德,岂不更让珍修仪死不瞑目?不如借此让段长德告老还乡,还可以抱有一部分家产。
蓝翎毕竟单纯,见我说的合情合理,也就点头应允了。我看了看珍修仪的尸体,转身与蓝翎离开回心殿,如今见到尸体似乎也不那么害怕了!
没多久珍修仪自尽回心殿的消息便传开,宁远冷哼:想必是自知难逃一死,畏罪自杀了。
我难过得说:可怜这样一个女子,就丢了性命!
宁远抱住我:不要难过,她是罪有应得,你不要责怪自己了。
我微微点头,心中无限感慨,始终是要对宁远作假的,不是吗?我不是不可怜她们,只是因为那些为了我死去的人更可怜罢了!
次日,兵部侍郎段长德便被皇上落罪,虽念及其对国家有功,却也没收了所有财产,赏其田地,回乡下种田去了!
皇后过来看我,开门见山边说:妹妹好狠的心肠,逼人自尽不算,还要人家破人亡!
我笑:姐姐过来就为了说这些?妹妹恐怕还配不上姐姐的赞扬,说起心狠,谁能狠过姐姐呢?
皇后大笑:那本宫就当作是夸奖了。本宫今日来并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听闻近来妹妹呕吐不止,所以特意送来一些镇定安身的药物。
我警惕的看着那些药物,豆儿忙上前要接手。皇后娘娘伸手便是一巴掌,怒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上前来接受本宫送给妹妹的礼物?之前你多次冒犯本宫也就不和你计较,如今越发大胆了,来人呀,给我掌嘴!
我忙说:姐姐莫要生气,要怪就怪晴儿吧!是晴儿最近时常呕吐,怕待人接物有失礼貌,才会特别吩咐豆儿代为处理!
皇后看了我一眼: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这皇后会送来些什么毒药之类的,以至于你们如此谨慎小心呢!
我伸手接过药材:娘娘的东西是皇宫里最珍贵的,晴儿能得到高兴还来不及呢!
皇后这才露出一丝微笑,拿起药材中的其中一包:这个是止吐效果最好的,可以生吃,妹妹不如尝尝?
我道:妹妹刚刚用过酸梅汤,是凉性的,恐与这些药材有抵触,不如过一会再用吧!
皇后淡笑:妹妹这样害怕我从中作梗吗?
我喝茶:晴儿毕竟是怀有龙种,不仔细怎么行?
外面来报:晴妃娘娘,秦夫人病故了!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明白应该是秦不达的夫人,德婉的亲娘病故了,忙问:父亲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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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只说:皇上要娘娘去往养心殿。
我忙拜别皇后,带着豆儿和小米去往养心殿。宁远见了我忙说:秦将军身体还好,只是难免过于悲伤。
我点头:臣妾虽不是秦将军的女儿,也不曾受过宠爱,可毕竟怜惜那老人失去最疼爱的女儿和相濡以沫多年的夫人。
宁远也道:朕也是这样想,你有何建议?
我道:秦将军虽然还在壮年,可经历这么多,不禁让人为之惋惜,不如就赐给秦将军一处别苑和一些下人,让他安然度过晚年吧!皇上也好收回兵权!
宁远笑道:你可真是朕的贤内助。
我笑:那皇上现在把我当成谁?
宁远会心一笑:朕只把你当作你自己,朕爱的是你的品质,不过朕打算为你换个封号,免得你老吃醋刁难朕―――――就叫德妃如何?
我笑:这倒和臣妾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臣妾想后宫中的妃子多是用闺名中的一个字作为封号,未免有些不够庄重,下级妃嫔还好,可妃以上的就要有一些封号,臣妾想的是不如建立四妃的固定封号,分别为德、贤、淑、宸,贵妃就分别是德贵妃、贤贵妃、淑贵妃和宸贵妃,可巧宸贵妃直接就可以用这个名号了!
宁远笑着抱住我:起的妙,就这么决定吧!
我拍打他:后宫的事情,总要和中宫娘娘商量的,皇上可不能自作主张,不然臣妾可就惹麻烦了!
宁远笑:不然还有谁敢动朕的德妃一根寒毛?
我摇头:总要有礼数,臣妾可不能辜负皇上赠的这个“德字”!说起来近日后宫事情繁多,得皇上欢欣的女子又越来越少,不如筹备一次大选吧,也好为皇上找些可心的女人!
宁远点我的鼻子:朕不要,朕就你就足够了。
我道:皇上可是一国之君,子嗣可是国家之本,皇上难道都不着急?
宁远叹气:三年一大选的频率都已经够高了,如今你再次入宫还不过两年,大选的事情就多等等吧!
我摇头:皇上可要成全臣妾的贤德之名。
宁远只好推托说:等你生产之后再说吧,不然大家的注意力都用在管理调教新进宫嫔的身上,疏忽了你可怎了得?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个健健康康的德妃就足够了,朕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只好作罢,心中不免得意,本来我也不打算再弄些女人进来,不过是为了表现自己罢了。
回到德秀宫,清昭容和静贵人正在等我,见我回来忙施礼。静贵人先说:谢谢娘娘出手帮我,家父如今已经平安了。
清昭容道:娘娘办事自然不会有差错。
我笑:平安就好,以后各位姐妹在宫中也要谨言慎行,要知道咱们落罪了是小,祸及家人才是灾难呢!
静贵人道:妹妹听闻珍修仪的家人就因为她的事情全部受到了牵连,诺大的家口就这样散了。
清昭容立刻说:明知道姐姐最怕听到这些悲惨的事情,何必还要提起?
我道:没关系,只是我想起那种树倒猢狲散的情景,难免有些难过。
静贵人笑:都是妹妹该死,惹得姐姐难过。
清昭容说:姐姐这样心善,断不会责怪你,只是近来姐姐的身体不是很好,经常呕吐头晕,我和妹妹这次来正是要送给姐姐些药材呢!
说罢身后的小婢女便呈上来两包药材,我说:这些我这里怎么会缺呢,倒是凝贵人那里可能没有这么多的照顾,豆儿,去把这些药材送一部分给凝贵人吧!
清昭容笑:那妹妹们也就不打扰姐姐了,姐姐好生休息!
我点头,微笑着看她们离去。然后回内阁休息。
不多时,豆儿带着福兮、祸兮两个丫头过来,面色凝重,我问:怎么了?
豆儿道:刚才清昭容送的药材大有文章!
我一惊,茶杯打翻在地上,茶水喷溅得到处都是!
第六十一章 试探
我问:你说什么?
豆儿道:方才奴婢送药材过去给凝贵人送药,不想福兮、祸兮两位姐姐入宫前对药材有一些研究,立刻闻出来这些药材的味道与安胎养神的药物味道不同,因此请了太医断定,才知道这药物里掺有红花和麝香!
我一惊,却说:不足为奇,就像合贵人为我们办事一样,只是我不知道这清昭容是谁的爪牙!
豆儿说:凝贵人特意吩咐福兮、祸兮两位妹妹过来帮娘娘检查一下近身的物事,如有什么差错,两位妹妹定能检查出来。
我点点头。福兮、祸兮开始在我的内阁检查起来,床铺、被褥、蚊帐、储衣柜、蜡烛以及常用的茶杯茶壶等都检查个遍,最后回:娘娘放心,没有什么异常。
我道:有劳了,豆儿,把我前些阵子得的两串翡翠镯子拿给两位吧!
福兮、祸兮谢过我,离去!
我才道:豆儿,去把方才她们动过的地方都翻开看看!
娘娘是怕她们趁机―――――――――
我坐下:不可不防!
豆儿果然把刚才两个丫头翻动过的地方一处不落的检查了一遍,说:娘娘放心,没有异常!
我这才躺到床上,说:找个人去看着清昭容的动静,我倒要看看是谁指使的!
豆儿应声刚要离去,我又说:回来!去把静贵人给我叫来!
豆儿这才离去。
不多时,静贵人便来到,我一拍桌子:静贵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清昭容合起来谋害本宫!
静贵人吓了一跳忙跪下:娘娘,臣妾不知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对娘娘绝无二心!
我冷哼: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豆儿忙说:静贵人,如今娘娘生气了,您还是知无不言吧!
静贵人苦笑:臣妾实在不知道娘娘为何说我和清昭容谋害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笑:不说没有关系,既然你说自己是忠心的,那就像我表示一下吧!刚才你们送来害我滑胎的药,我就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这里是些会让你终身无法怀孕的药,你喝下去本宫便相信你。
说罢,我扔在地上一个小药瓶,里面不过装了些红糖水。静贵人看着那药瓶不禁悲从中来,痛哭流涕的恳求:娘娘!
我道:如何?
静贵人哭道: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清昭容忽然来找臣妾说要来看娘娘,她甚至没有说要送东西给娘娘,否则臣妾怎会空手呢?
我笑:说的倒在情在理,那我问你,平日你与清昭容可否常来往?她可与什么人交往密切?
静贵人说:臣妾素日与她也没有什么过去密切的交往,娘娘也知道,我们二人性情不合,是没有办法好好相处的,如若不是有娘娘在,我们可能连句话都不会说。
我过去扶起她:难得你这样善良单纯的人,被人算计了都还不自知!你且起来,本宫刚才不过是气急了,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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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贵人这才站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娘娘对臣妾的家人有恩德,臣妾断不会背叛娘娘的。
我道:知道你有这份忠心,只是清昭容实在是遮掩的滴水不漏,不过也无妨,我又何尝不是在别人身边安插人手,可见事到如今,就只能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静贵人擦干眼泪问:清昭容为何谋害娘娘?
我冷哼:能为了什么?不过都是些老掉牙的原因,我也不会憎恨或者怨天尤人,只能没滋没味的去反击,失败了不过丢了性命,成功了也未必就欣喜若狂,这种冷风冷雨是不会终止的,我不过是见人杀人、见鬼降鬼罢了。
静贵人有些茫然的看着我,我从头上拔下一只镶宝金钗,放到静贵人的手中,笑说:难得你这样委屈,这支金钗你就拿去用吧!
静贵人忙缩手推辞:这样贵重的礼物,臣妾无德无能,怎么可以接受?
不想金钗掉在了地上,上面的流苏断开,珠子蹦跳着滚开。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静贵人,静贵人脸色立时变的飒白,忙跪下求着饶命。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低头问:不过是一支金钗,何以让你这样害怕?
静贵人见我这样,心里更加没有了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口中却说不出话来。
我忽然一阵茫然,难道我在这些下级妃嫔的眼中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