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同人之禁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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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那两起命案是一样的,昨晚兄弟们一起喝酒,宁局也在,喝了会儿他说醉了要先去休息,就进去休息室睡了,然后直到今天中午都没有出来,敲门也没人应,大家觉得奇怪踢门进去,才发现宁局他已经……可昨晚一整晚我们都呆在休息室外,外面值班的兄弟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安逸尘听他说完,皱眉道:“政府戒卫森严,凶手能躲过那么多视线进入休息室,杀害宁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有飞天遁地之能,这种可能性不大,另一种就是他混进了咱们中间,趁大家不注意溜进休息室行凶。小杨,昨晚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生面孔?”
小杨沉吟着回忆了一下:“没有吧……有的话我肯定能注意到。”
“那有没有人中途进去过休息室?”
这下所有人都确信的摇头:“没有,肯定没有任何人进去过。”“我就坐在门旁边,有人过去我肯定知道。”“对对,而且戏台子就在休息室的那一面,大家都盯着。”
“昨晚你们有请戏班子?”
小杨点头:“是的,请的荟剧楼。”
安逸尘一拍脑袋:“糟了,凶手多半是混进荟剧楼里了,戏子上台都要上油彩,要混进生人很容易。”凶手若在荟剧楼,云舒必然有危险,安逸尘吩咐道,“小杨,你派几个人去保护荟剧楼的老板云舒,不要让他被可疑人士接近!”
“云舒?”小杨有些不解,“保护他做什么?凶手若真是混在荟剧楼里,想杀他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凶手的想法猜不准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谁没个万一?局里的兄弟、宁府和荟剧楼的人哪个都有可能被杀,为什么偏偏要保护云舒?安探长,您不会是喜欢他吧?”小杨不悦道,“现在宁局不在了,局里乱得够呛,要不是没办法我们也不会来找您,如果您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去保护一个戏子,那这趟我们算是来错了,走!”说完他手一挥,便要带着兄弟们离开。
“等下!”安逸尘走到小杨面前,“并非我偏袒云舒,而是因为他的师父同小万一样,死而复生……”
“云舒的师父?同小万一样,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年吧。”
“不可能。安探长,小万死而复生和这三桩案子是两码事,您别混在一起。云舒确实貌美可人,您喜欢他,关心则乱也是正常的,但如果您对这案子已经不能理智的判断了,那么以后我们也不必来问您。”说着又要走。
安逸尘拦住他们:“小杨,你冷静一点!”
“您让开,凶手还要杀人,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他话没说完,便听到院门内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他不会杀人了。”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院门,宁致远从门里慢慢走出来,一身黑色立领的锻袍,外面披着件黑貂毛领的大衣。立领一直锁到他的下巴,大匹毛领环绕在肩上,把他的五官突显得更精致好看,加上他本身气场强大,不说话也自带降温效果,这样冷飕飕的板着张绝色面孔,竟然有种高岭之花的感觉。
所有人都脸色一变,恭恭敬敬的立正、低头,小杨更是一口气喘不上去,看着他,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宁,宁少,您来了……”
宁致远没有理他,只拧了眉,看着安逸尘说:“凶手杀这三个人,是在告诉我们他在哪里。”
安逸尘与小杨同时开口:“何以见得?”“他在哪里?”
“之前荟剧楼戏子被杀的时候,我问过她的名字,姓莫。而桃红本名王红。”
小杨仍是一头雾水。
安逸尘则醒悟道:“荟剧楼的戏子姓莫,桃红姓王,宁局姓宁。三个人的姓氏合起来则是莫王宁,也就是魔王岭。”
小杨恍然大悟:“原来凶手就在魔王岭,我们这就去抓人!”
宁致远点点头:“我也去。”
小杨闻言大惊:“宁少,不行啊!此去想必要和凶手正面交锋,您要是出了意外,我们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宁少,您……”
宁致远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明天就出发,你们去安排吧。”说完便转身往院内走,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微微侧过脸,扫了安逸尘一眼,“把那个云舒也带上。”
云舒体质柔弱,怎么可能受得了长途跋涉,更何况他们可能会与凶徒正面交锋,实在太危险了。安逸尘想阻止他们去找云舒,但这些人把宁致远的话当做圣旨,他一开口就坚定的要回去执行,说什么都没用。
回到房间才发现宁致远又没了人影,估计又在石室研究那些害人的玩意儿。他飞快的跑到石室,果然看到宁致远,就坐在案几前,正将一大堆香料和药材往牛皮纸里包。
安逸尘大步走到他面前,咬牙强压下怒火,问道:“宁致远,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他们带上云舒?”
宁致远头也不抬:“有用。”
“有什么用?你心知肚明,那些人就是冲你来的,整件事情跟云舒根本没关系!此行有多危险你心里清楚,带他去,他还有命回来吗?你这是想害死他!”
听到最后一句,宁致远手上顿了下,说:“害死他又怎样,你心疼了?”
“害死他又怎样?”安逸尘简直无法置信,“你他妈的,那是条人命!你把人命当什么了,你的玩物吗?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权势,就把别人的命运握在手里,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没有!这样你就高兴了,满足了?整天躲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洞里,研究怎么把别人变成怪物……你真是有病,你就是个怪物。”
安逸尘骂得咬牙切齿,宁致远却没有任何反应,充耳不闻的将药材往到纸上,包好,在用绳子系好。
这让安逸尘更加愤怒,他冲上前去,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之前包好的也被摔破了,枝枝叶叶散了一地。
宁致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地狼藉。沉默了会儿,站起身来说:“这些都是你要吃的药,魔王岭上可没有,不想死的话,就自己捡起来。”说完似乎觉得有些冷似的,裹了裹大衣领子,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事故
一大早,小杨就带人在别苑门口候着了。
宁府外停了两辆车、五匹马还有三十多个人,马匹和人身上都穿了铁甲,车上装了十几箱枪支弹药,那阵仗让安逸尘觉得他们不是要上山抓个凶手,而是要去剿灭一个匪窝。
马匹中也有安逸尘来时骑的那匹,仍然健康活泼,身上毛皮乌黑发亮。看到安逸尘它热情的晃了晃脑袋,安逸尘忍不住走过去捋它的马鬃,它立刻打了个得意的响鼻,极为受用的样子,安逸尘由衷的笑了几声,一翻身骑了上去。
这时候小杨已经替宁致远打开了后座车门,恭敬的站在一旁,宁致远看着前边开心的一人一马,唇角微微扬了扬,然后勾身进了车门。
一行人荷枪实弹的过了护城河,桥头的路边上,便看到了背着包袱等待的云舒和小涛二人,看到安逸尘,云舒便笑着挥了挥手:“安大哥!”
“云舒。”安逸尘一夹马肚子到他跟前,“你们走过来的吗?”
云舒摇摇头:“杨组长有给安排马车……”旁边小涛听了一翻白眼:“什么马车,明明就是让我们自己来,这么远黄包车也叫不到一辆,腿都走痛了……”云舒瞪了他一眼:“小涛!”
安逸尘闻言便跳下马对两人说:“你们骑马吧,我牵你们走。”
小涛欢呼一声,云舒拉了拉他,然后摆手道:“那怎么行,这马是给政府官员骑的,我和小涛只是戏子,绝不能逾矩。再说我们骑了,您怎么办?”
“这有什么,你们平时没走过远路,这一坡上去还得了。我当过两年步兵,漫山遍野跑惯了,这几步路还不算个事。快上去,没人会说什么。”
云舒还是摇头,温柔而坚决。看说不动他,安逸尘只好松了缰绳,让马儿回大部队里去,笑道:“那也行,咱们都走路,就当活动筋骨了。”
小涛一脸不舍的目送马儿回到人群,苦着脸将包袱往背上一甩,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你俩倒是罗克蒂曼,爬个山也要同甘共苦,只可怜我这个文弱小生还要陪着你们受罪……”
安逸尘哈哈大笑:“你小子中国话都没学全还学人说洋话,什么罗克蒂曼,那是罗曼蒂克,再说也不是你这么用的。”
小涛回头做了个鬼脸:“谁说我中国话没学全,你们俩啊,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安逸尘故作正经的点头:“嗯,这个勉强算对。”
“你们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个有点偏了。”
“还有还有!”小涛在前面蹦蹦跳跳,“你们是情意绵绵亲亲我我你侬我侬干柴烈火如鱼得水难舍难分!”说完一副捉弄到安逸尘的模样,捧着肚子大笑着往前跑。
云舒忙解释:“安大哥,小涛跟您开玩笑您别当真,他向来都是这样的。”
安逸尘豁达一笑:“没事儿,小涛就是个小鬼头,童言无忌嘛。”
三个人这样欢声笑语的走在最前面,没注意到后面的汽车窗户稍稍滑下来了点,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合上。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走到魔王岭下的一线天出口处,汽车不能再往前开了。一线天右边山壁旁有小路蜿蜒往上,爬到顶峰便是魔王岭。
大家坐下来吃点东西歇了会儿,又接着赶路。小涛因为脚上打了几个大水泡实在走不动了,便让他坐到了马上。本来小杨是有给宁致远准备一匹专属马的,但他说自己坐久了想走两步,暂时不用,所以那马还是空着。尽管一路步行到现在的兄弟们疲乏的不在少数,但他那匹专属马还是由人牵着,没人敢骑。
安逸尘看了那空马一眼,觉得有马就骑,这样讲排场实在没必要,不过这是别人的事,他没什么立场去多嘴。
又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半山腰,小路不算陡但很窄,路旁杂草丛生,下面则是长长的坡崖。
云舒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汗水把青衫都打湿了,蹙着眉微张着嘴连口喘气。突然他身子歪了歪,差点往崖下栽,安逸尘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人是扶住了,包袱里的一把折扇却掉了出去,晃晃悠悠挂在崖边的一根短枝上。
“扇子!”云舒轻喊一声,便要过去捡。安逸尘拉住他:“别过去,那边土层是松的,太危险了。”
云舒却焦急的摇头:“不行,那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遗物,我不能把它留在这儿。”
难为他一片孝心,安逸尘拍拍他肩膀:“既然是这样,我帮你去拿吧。”说完,他小步小步的移到崖边,踩了踩,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站稳,然后探下身去够,只可惜扇子掉的位置稍微远点,纵使他腿长手长,也还差那么一点点。
于是他又往前移了半步,一只手抓了杂草承力,一脚悬空,伸长了手去拿。谁知那杂草撑不住他体重,被连根拔起来了,他整个人重心失衡,刹不住的往前坡崖下倒,有人及时拽了他一把,但没拽起来,反而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两人在乱草杂石的陡坡滚了很久,就在安逸尘觉得天旋地转眼花缭乱的时候,终于被一棵歪脖树的树枝给拦住了。
他这才扭头去看那个想救他却反而跟他一起掉下来的倒霉蛋,那人微微喘气,脸色很不好……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