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玉天成(太八)-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胤禩清清喉咙,“承祜今天身子有些不适,就不和保清玩了。”说着便向康熙和纳喇氏告罪,就要离开。
在胤禩出现的第一时间,康熙就一直紧锁的眉,听到这话更是拧到了一起,承祜这是什么意思?因为自己将他送回坤宁宫便不同自己亲近了么?这赫舍里是怎么教育的孩子,竟然同自己的阿玛生分了,这长大以后,万一真让他掌了天下,那还不得外戚专权啊!!
胤礽扶额,皇阿玛,您老又想到什么了?
敏感的胤禩自是感觉到康熙目光里的阴森,但是他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得这个未来的千古一帝不快了。
康熙不叫起,不让走,胤禩不敢起身,不敢离去,父子两人这样僵持着。
呵,这多像以前啊,他斥责,他下跪,他打压,他承受……胤禩有些失神的想。
“皇上,大阿哥今天身体不适,还是让他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后姐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多关心大阿哥一下!”纳喇氏心疼的说,顺便不忘抱怨一下皇后,对自己的儿子都这么狠。
康熙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置一词,承祜这个样子,很熟悉啊,只是在哪里见过呢?
得,这两人又对上了,胤礽慨叹,“八弟,别逞强了,你一个孩子,做得太过了不好!”
好不好,他已经给我定了性,我又何必讨他的欢心!胤禩想,脸上渐渐挂起戏谑的笑。
“梁九功,送大阿哥回坤宁宫,让皇后好生照料,若是出了差错,朕唯你是问!”康熙吩咐道,紧接着又对胤禩说:“承祜,你也先回去吧,等你病好了,朕再去看你。”
胤禩恭敬的应是,然后离开。
呵呵,好生照料?等我病好?不就是想拿捏皇后的把柄么,不就是变相禁足么,也好,也好啊~
回到坤宁宫,胤禩径自去休息了,梁九功向赫舍里传达了康熙的旨意,赫舍里打点了梁九功,便让他回去应命了,而对于承祜,她却只是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知在想什么。
☆、风起
可恶!该死!胤礽一路咒骂的同康熙回了乾清宫,纳喇氏那个女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皇阿玛,难道你就没看出那是个蛇蝎美人么?!
康熙像往常一样忙碌着,不过晚上却翻了马佳氏的牌子
“孤绝对要长针眼了!皇阿玛,您耕耘的未免太过勤奋了吧!难怪您子孙众多,哦~不,是儿子众多!”胤礽发着牢骚,没办法,谁让他现在什么都干不了,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只能跟着康熙来回晃荡啊!
不知道第几百次的骂过老天爷,胤礽继续看着活色生香。
“荣儿,朕看老祖宗很喜欢赛音察浑,过些时候,就把他放到老祖宗跟前吧!”康熙搂着马佳氏说道。
“皇上!”马佳氏惊讶的起身,看着康熙,却不知说什么,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这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她一个小小的不怎么受宠的常在能说什么?“一切但凭皇上旨意!”马佳氏哪里都不差,差只差在她不会婉转。
康熙自然听出了马佳氏的言不由衷,只得低声安慰道:“荣儿,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现在朕只是将赛音察浑放到老祖宗身边养一段时间而已。”
“荣儿明白。”马佳氏虽然极不愿意,但是却没有办法,皇上不可能为了她而改变主意,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让纳喇氏的孩子去!
赛音察浑就这样离了马佳氏,马佳氏对纳喇氏更加怨恨了,然而她却苦于没有机会对纳喇氏下手。
也许是康熙的内疚,也许是为了前朝的平衡,马佳氏渐渐受宠。
对于这种荣宠,纳喇氏看的淡然,毕竟那不是她想要的,现在她有了保清,有了大阿哥,还怕什么?只待承祜早殇,然后除了未来的太子,收服了八阿哥胤禩,这天下还能是谁的?雍正?她纳喇氏还不放在心里!
其实,对于从未来过来的纳喇氏,她对历史的了解还是太过泛泛,如果她知道的具体点,她就应该明白承祜的早殇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主子,你看皇上现在多疼您,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了您啊!”春兰喜笑颜开的归置着康熙刚刚赏的绫罗绸缎,“这可是江南织造的上乘贡品呢!”
“是啊,疼我!”马佳氏苦笑,不久前刚升了位分,现在又是连连赏赐,她还不满意么?可是,这种弥补的宠爱何尝是她想要的?想到后宫里那些恨不能吃了她的眼光,马佳氏唯有苦笑,皇上,您这是害我,还是宠我?如果皇后受宠,那是应该,谁让她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如果纳喇氏受宠,那还可以,毕竟纳喇一族声名显赫,可是我呢?为什么要对我温柔,对我好,为什么?明知不该爱,明明不能爱的人,却爱上了,可是您始
终不是我的,我最后也只会剩下痛苦。
看着明显已经心不在焉的主子,春兰无奈摇头,温柔到骨子里的皇上,谁能不爱,况且他还是风华正少的年轻帝王!难怪主子把自己的心丢了,只是这样的皇上,谁能爱得起?
“主子,把心放宽些吧!奴婢的额娘曾经告诉奴婢,爱一个人,只要把他放在心里就好,不要求太多,尤其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人,不要想太多,这样才能开心,等自己慢慢老去的时候,就会有更多的快乐可以回忆,主子又何苦钻了牛角尖儿?!”春兰劝道,是啊,至少主子还能光明正大的……
春兰的女儿心思马佳氏自然明白,“是啊,我该知足的。”以后的自己快不快乐不知道,但是现在自己只希望他能快乐,希望这个孩子能给他带来快乐,也能给自己带来快乐。
皇阿玛果然厉害,马佳氏更厉害啊,这么快就有了!跟着康熙的胤礽听着康熙赏赐马佳氏,心里赞叹,不过,皇阿玛,您该去坤宁宫了吧,您可是说等承祜“病好”就去看他的,这都病两个月了,也该够了吧?!
可惜现在康熙可顾不上什么承祜,赫舍里之类的了,三藩,三藩,他的心头大患!可是撤三藩不是说说就行的,所以用兵势在必行,然而国库空虚,钱粮问题还要想想办法啊!
“皇上,大阿哥求见!”梁九功站在书房外小心翼翼的禀报。
“胡闹!这里是他该来的地方吗?让他回去!”康熙本来就在抓耳挠腮急得上火,现在又听到承祜来找自己,更是不耐,直接吼了回去!
“大阿哥,大阿哥!”还不待梁九功回话,只见大阿哥完全无视了康熙的话,径直就要进去!梁九功想拦,可是在大阿哥冰冷的眼神威胁下,直接默了,皇上奴才真的很想听命的……
“八弟!”胤礽兴奋的叫道。
胤禩淡淡的瞥了眼胤礽,那眼神和看白痴的眼神差不多,而后施施然行了个礼。
康熙皱眉,自己明明把他禁了足,怎么还跑出来了?底下的狗奴才越发的不像话了!而你,承祜,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尊君父,长大如何了得?
在康熙暴怒的神情下,胤禩微笑着跪下。
一跪,跪的是上天!
二跪,跪的是后土!
三跪,跪的是君王!
却没有九叩!
“八弟,你这是干什么?”胤礽被胤禩的举动快吓疯了,那可是三跪啊!
年轻的康熙缓步走到胤禩身前,距离三五步的时候停下,承祜聪明,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没想到承祜能聪明到这种地步!一般人家还不足四岁的孩子连话都未必能说的多么顺畅,
而承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着他的底线,却让他无话可说。
周岁的佛珠,他不能惩治于他,因为知道有人陷害,可是幕后黑手却迟迟找不到,可是一个孩子为什么就偏偏选了佛珠?他可不相信这里面没有承祜的事情,或者是赫舍里的!
把承祜送回坤宁宫,他倒也安分,可是明明生活在坤宁宫了的他却偏偏同纳喇氏亲近,这总不至于是赫舍里教导的吧?!
承祜,你是远离了乾清宫,你是离开了朕的视线,可是你很聪明的让所有人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你——嫡长子的身上!宫里的各色留言有多少是关于你的,你知道吗?朕一直好奇,这一切究竟是赫舍里所为,还是你故意为之,又或者是天命如此!
“皇父,子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同您商议!”胤禩无视了康熙若有所思却愈发冰冷的眼神,也无视了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胤礽,挺胸昂头,面带笑意,不卑不亢,无怒无喜的说道。
“你算哪门子‘臣’!”康熙沉声讽刺,“还有,没有朕的旨意,你怎能擅自进入书房!”康熙质问。
胤禩恍若没有听出康熙的讽刺与愤怒一般,“子臣知道皇父并不想见到子臣,但是子臣却不得不见一见皇父,还望皇父见谅!”
见谅?孤怎么看你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胤禩良好的认错态度让胤礽惊讶,但是他知道,依着胤禩的性子,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八弟,什么都别说,现在皇阿玛的心情可不怎么样,你这样冒冒失失……”胤礽还想说些什么,奈何康熙哪里会给他和胤禩这个时间。
康熙深呼吸,“朕不管那么多,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只要想见朕就可以乱闯南书房,那还了得?!来人,”康熙高声唤道。
“皇父,子臣只是来和您做一个约定而已。”胤禩说道,“只要您答应了,子臣就有告诉您如何凑够足够的军饷同三藩开战!”
“你!”康熙一惊,承祜再怎么聪慧,也不会聪慧的到这种程度,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康熙疑惑的看着胤禩。
外面的梁九功只听到康熙高喝一声,却没了下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大叹,这对父子啊,唉!咱家还是闪了吧!
书房内,胤礽捂脸,“你是不是嫌皇阿玛对你不够怀疑啊!!!八弟,你够了,何必一次次的试探呢?!”你是嫌你伤的还不够深么?为什么一次次的提醒自己,提醒自己皇阿玛不在乎你,他根本不在乎你这个儿子,不论你是不是嫡子!“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你忘了吗?”
待康熙回过神时,胤禩正在对着空气苦笑,“爱新觉罗?承祜,你
有什么资格和朕约定,为大清付出所有,是身为皇家人的职责,你竟然还敢和朕讲条件!”康熙越发的咬牙切齿。
是啊,我有什么和您谈条件,您拥有绝对的权力,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我只能永恒的卑微,所以您可以‘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所以,我只能挣扎在一个看不见的牢笼里,永生永世不得脱离!“皇父,没有什么敢与不敢,”胤禩抬头,仰视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朗却总对自己嗤之以鼻的男人,他比自己要小吧,胤禩想,可是在他面前,自己还是不自觉的放低了身段,这也许是习惯,但其实更多的是本能——本能的畏惧,本能的怨恨!“子臣只是希望活得好些。”
“活得好些?”康熙反问,“怎样才算活得好?是要朕的那张龙椅么?你以为你一次次的展露自己的聪明,朕就会关注于你,朕就会立你为太子,朕告诉你,你生生世世也别想坐到这个位子上!”康熙说着上前飞起一脚。
虚岁仅仅四龄的胤禩即便想躲开也是不能的,小孩子的身体果然是不中用啊,剧烈的撞击,让趴在地上的胤禩连闷哼一声的能力也没有了,而脑子里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