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兔子三条色龙-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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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你到底在说什么?”江瀚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
夏小兔没有回答他什么,默默的流下一滴泪,捂住自己疼痛不已的心口果断的挂掉电话。
“小兔?小兔?”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江瀚又急又气,“呃~”恶叹一声,立马的回拨过去……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手机响了很久,夏小兔也没有接起电话,只看着闪烁着‘江瀚’二字的手机屏幕,静默无声的流眼泪……瀚,对不起,为了我们大家都好,我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
她硬下了心肠,江瀚连续拨打了十来次电话,她也没有接,待他终于停歇了的时候,抹干眼角的泪水,幽幽的犹豫,要不要拨通莫迷的电话……迷,想起你那天给我的耳光,我心里还是有气的,可是,事到如今了,我还是不打电话给你,是不是也太不大度了呢?
小兔,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小兔,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竟然会对我说要我忘了你的话呢?
小兔,难道你如此绝情的离开我们,全都是因为迷的那个耳光?
江瀚英气逼人的浓眉皱得紧紧的,想到某个可能,心里急躁不安得很,在屋内徘徊一会,立马脸色发黑的快步走出卧室。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莫迷就起床了,因为想念着那个叫夏小兔的女人,所以会睡不着,围着她织给自己的绿色围巾阴郁的站在窗边……
小兔,我又想你了,而且还是特别的想。
小兔,你有想我吗?哪怕是只有一点点,有吗?
呃,你一定没有想,一点点也没有想,我那天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你了一耳光,你恨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我呢。
一想到这些事,他懊悔无比的心,就会特别特别的难受。很多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会不会难受得死掉,也会想,是不是自己难受得死掉了,自己深爱的她,才会回来。
小兔,你究竟在哪儿啊?
小兔,回来吧,即使你不会原谅我,不会回到我的身边,回到瀚和诺的身边也好啊,这样,我就不会担心善良的你会被别人欺负了,因为瀚和诺一定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不受人欺,也不会遭受任何的风吹雨打的。
这个早上,他想了很多很多,越想,头脑就越清醒,心也就越发的难受。 ‘嘭’的一声踢开,回头一看,见是江瀚气冲冲的疾步走进,俊秀的眉大惑不解的一皱,“瀚,这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病啊?门惹你了吗?”
“门没有惹我,可是你惹我了。”江瀚一边气气的说,一边快速的走到他面前,随即猛地拽起他的衣领子。
莫迷一脸的不解,“你胡说什么?”低头看到他紧拽自己衣领子的手,忧伤郁闷的心头也忽然的有了一团火,“你这是干什么,我这段时间可没有功夫惹你。”
江瀚正在气头上,想到小兔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某句话,心就揪扯般的难受,“呃,你知道小兔在电话里跟我说什么了吗?”
“小兔给你打电话了?”闻言,莫迷心里的弦顿时绷得紧紧的,脸上满是急切,“瀚,快说,她跟你说了什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没有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只是告诉我,要我忘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江瀚的心里难受极了。
“……”莫迷从这句话里洞悉到了什么,心里顿时一片荒凉。
“死狐狸,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江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深黑的俊目隐隐的一湿,一边对着他咆哮,一边抬起拳头用力的打向他的头,“如果你不打她,她就不会离开我们,如果你当时冷静一点,她今天就不会在电话里跟我说要我忘了她的话。”
莫迷知道,确实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冲动,太不冷静,夏小兔才会离开。
夏小兔离开的那天起,他每时每刻都在自责,所以,不管他江瀚怎么骂自己,怎么打自己,他都通通接受,似乎被他骂,被他打,他才会觉得好受一些,即使被他踹到了地上,即使嘴角被他打出了血,他也没有半点还手的意思,隐秘的含着泪光,对着失去理智的他酸涩又痛快的笑,“呵呵,瀚,你打吧,你打吧,呵呵呵,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最好打死我,呵呵,我死了,小兔说不定就会回来呢,呵呵,所以,你就往死里打吧。”
“呃,死狐狸,你他妈的以为我不敢吗?”听他这么说,江瀚更气,更加卖力的对他拳打脚踢。
“呃~呃啊……呵呵,对对,就是这样打,呵呵……呃啊……”他打得越狠,莫迷就露出越痛快的表情,心里明白,身体再怎么难受,也不会有自己的心难受,“呃啊~呵呵呵,打啊,往死里打,呃~呃啊~呵呵,啊呃……”
就在这时,欧阳诺走了进来,看到江瀚对他拳打脚踢的情景,赶忙箭步上前的厉声制止,“瀚,你在干什么?快住手,别打了。”
“诺,你别管,他就是该打,都是因为他,小兔才会对我们绝情,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们的。”江瀚仍旧在气愤之中,“他要我打死他,我就打死他。”说着,又是一脚踢在莫迷的腹部上。
这一脚真的好重,“呃啊~”莫迷再也装不出痛快的笑脸了,俊美的脸痛得扭曲了起来。
好在看到他那么难受的样子,江瀚瞬间清醒了不少,也没再对他下手了,收回拳头恶狠狠的恨他一眼,便将头转向一边。
欧阳诺的脸有些阴沉,看看他,立即蹲身到莫迷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你还好吧?”
莫迷蛮坚强的,苦涩的扬扬溢血的嘴角,“还好。”随即拿开他搀扶自己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向床,“瀚,我今天这个样子,恐怕不能参加你的登基大典了。”
“呵呵,没关系。”欧阳诺无所谓的淡笑道。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忽然,他们熟悉的手机来电铃声在这个时候幽幽的响起。
小兔?
听到这首熟悉而特别的旋律,三个男人都想到了那个叫夏小兔的女人,心,同一时刻的深情跳动。
认识了十几二十年,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同学,那么长久的好朋友和好兄弟,并且还那么专一的爱上同一个女人,他们三个在这个时候总是默契的,互看一眼,带着紧张的心情,同时的快速掏出各自随身携带的手机。
“到底是你们两个谁的手机在响啊,不是我的手机在响。”江瀚是失落的,拿住自己并没有反应的手机,皱皱浓眉,对他们俩很不耐烦的大声道。
闻言,欧阳诺微微的笑了笑,掩藏一丝失落,看看手中的手机淡笑的说:“瀚,不是我的手机在响。”
“呵呵呵,诺,瀚,小兔是打给我的。”这个时候,莫迷激动急了,一边含着泪光的笑着说,一边赶忙的举举手中还在响着音乐的手机,然后很是小心、很是紧张的摁下接听键,“小、小兔……”他连叫她的名字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会吓到她。
江瀚好怕会错过夏小兔的声音,他刚摁下接听键便迅速的走到他的身边,低着头,紧张的聆听夏小兔会在电话里说什么。
欧阳诺没有走过去,心里疑惑着……小兔,你今天怎么会给迷打电话呢?你不是说等我今天登基大典顺利完毕,才可以告诉迷和瀚你在老家的事,和他们一起去接你吗,你这会打电话来,就不怕他通过电话找出你的所在地址,马上去找你吗?
“迷……”电话里,是夏小兔如以往般温柔动听的声音。 时间一直忧伤自责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酸和甜,一个忍不住,某种柔弱的情绪倾泻而出。
“哪、哪里痛?”他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夏小兔的心,是那么的软,又那么的善良,听到他这样的声音,并且还说着痛的话,心里面情不自禁的泛出心疼来。
“呃呜~呃呜呜……我哪里都痛。”莫迷哭了。他听得出,即使自己那天误会了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她、骂了她,她也是关心自己,心疼自己的,心里就更加的酸与甜,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呃呜呜,瀚他打我了,他往死里打我,呃呜~我脸部痛,脖子痛,肚子痛,腿上也痛,心,更是痛。”
“怎么会?”夏小兔疑惑了,不过心里更多的,还是担心。
“小兔,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呃呜呜~小兔,呃呜~回来吧,你不回来,瀚会打死我的。”莫迷更加真切的哭着说。
“呃,死狐狸,这个时候你还告我的状?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听到他和小兔讲的这些话,江瀚气得抓狂,一边恶声恶气的喝说,一边快速的去抢夺他手上的手机,“把手机给我,让我和小兔解释清楚。”
“呃,瀚,你给我滚一边去。”莫迷自是不会把手机给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拼了命的握紧手机,“小兔,你不在,死江瀚又在欺负我了。”
“……”此时,电话那端的夏小兔相当的无语。
“小兔,对不起。”时间是紧迫的,莫迷用力挥开江瀚争抢的手,抓紧时间的对她说出早就想对她说的三个字,“是我那天太冲动,是我那天太可恶,我该死。”
听到那个死字,夏小兔的心很不安的一跳,赶忙的急声道:“迷,你别这样说,如果那天我是你,我也会误会的。”
“小兔,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闻言,莫迷的心虽然有些释然了,可仍旧是紧张,“小兔,难道你原谅我了吗?”
“嗯,我原谅你了。”夏小兔湿着眼睛,在电话那头轻轻的点着头说。
“呵呵呵,小兔,你真好。”这下,莫迷的心里不仅激动极了,还感动极了,狭长迷人的凤眼里,瞬间泛出感动与喜悦的泪光,“小兔,既然是这样,你就马上回来吧,我,诺,瀚,我们都好想你。”
“……”夏小兔沉默了,似乎能回到他们的身边,对她来说,不仅太难,还太过奢求。
“小兔,怎么了?”她的沉默让莫迷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你怎么不说话了?”
“迷……”酝酿了一会情绪,夏小兔才开口说话,“我很抱歉,这辈子,我不能回到你们身边了。”
这话,莫迷听得大惑不解,“小兔,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迷,这和原不原谅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不能回到你们身边了,只是和缘分有关系。”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悲不喜,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似的。
听到她这样的声音,莫迷的心,不仅揪扯得紧紧的,还提到了嗓子眼,“小兔,你到底在说什么?”
“迷,我说得很清楚了。”夏小兔微微的扬起唇,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眼睛里却满是忧伤痛苦的泪,“我不能回到你们身边了,这辈子,我和你们缘分已尽,你们就忘了我吧。”声落,她决绝的挂断电话,也决绝的扣掉了手机电池,一个人倒躺在床上,在被子下无声的难受哭泣。
“小兔……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迷一头雾水,她都挂断电话了,也拿着手机自言自语的问着,“小兔,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回到我们的身边呢?”
“呃,你在嘀咕什么?”江瀚气恼的嚷他一句,随即一把抢过他的手机,见小兔已经挂断电话了,他也不死心,忙迅速的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