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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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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陌生的座机号码,归属地是滨海边疆区的符拉迪沃斯托克。
  “谁?”
  “穆哈……穆哈诺夫先生!我是达莉娅!您在哪儿?请速回医院一趟,符拉季连的情况很不妙!劳驾!”
  我的心里不禁一颤,随即恢复正常。
  “抱歉,我有我的私事要处理,暂时没空。而且我并不是医生,去了也没什么作用。”
  “可他想见您,他一直在喊您的名字!您真的过不来吗?”
  “对不起,别为难我了,我目前确实忙得够呛,小姐。希望你们好好替我照顾他,不胜感谢。”
  讲罢,我不等达莉娅接着唠叨就提前结束了通话。
  我害怕见你。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害怕。
  不怨我,都怪你清醒之后一连串不正常的疯狂举动吓着我了。
  我不肯回想,无勇气面对。
  旁边的真琴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我。
  我不自在地耸耸肩:“没事,有朋友问我要不要抛掉他最近才买的基金而已。”
  她莞尔一笑:“是吗?哦……对了,符拉季连这一阵子怎么样啦?”
  “他……已经恢复意识,可是精神方面……有问题,我挺发愁,但愿……医生们早日治好他。”我忧郁地回答。
  真琴好奇地追问:“哎?哪种问题呢?”
  不知晓得该如何解释,也无颜解释,我只有选择沉默。
  幸亏她似乎并不介怀。
  “不方便告诉我?呵呵,没关系。不过,你今天为何突然有空找我约会呀?阿卫说,你这段时间特别不容易,基本上天天都泡在医院的特护病房守着符拉季连,要多辛苦有多辛苦。我也发现,许久不见,你都瘦了,正人。”
  我不自觉地摸摸腮帮子。
  “主要是……心里不痛快,烦,大概是想你想得了吧,亲爱的……嘿嘿。”
  见状,木野真琴表示理解地微微颔首,再没问下去,只是带着几分羞涩的神情招呼我快吃,多吃些,吃得饱饱的,别饿着。
  我并非不希望吃饱,真琴的手艺天下无双,使人拍案叫绝,对任何人而言皆是无法抵挡的诱惑,但我的确吃不下。
  护士达莉娅的一通电话,把我难得的好心情与好胃口一同破坏殆尽。
  情况不妙是什么意思?有多不妙?不妙到何种程度?
  你……干嘛老喊我的名字?要同我讲什么事?
  不去看你,不代表不替你担忧。我虽身在日本东京的木野家,心却早已不知不觉飞至大海另一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市立医院。
  都说恋爱中的女性是最敏感的,或许真琴也看出了这一点。晚饭结束后,她收拾锅碗瓢盆的同时,就开始主动撵我走。
  “正人,不早了,你若有重要的事,不妨赶紧去办吧。”
  她□的后背丰润莹白,随清洗餐具扭来扭去,在灯光的映衬下,宛若一大坨刚从模子内倒出的芒果牛奶布丁。
  多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怜爱地揽住她的纤腰,我将下巴枕在她柔软圆润的肩膀上,贪婪地嗅闻她光滑的肌肤散发出的香味。
  这是我的女神,干干净净的女神,简简单单的女神,纯洁无瑕的女神。
  从未被其他人拥有过的女神。
  仅属于我一人的女神。
  我渴望得到她,真真切切地得到她,完全、彻底地得到她,包括灵魂和肉体。
  这欲望如此强烈,我无力抗拒。
  “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真琴,今晚我留下陪你。”
  “这……不妥吧?”
  话虽如此,我却丝毫感觉不出她有推开我的打算。
  于是我得寸进尺地轻咬她粉嫩的耳垂。
  真琴嘤咛一声,满脸绯红地转过身,我借机噙住她的唇,犹如噙住一枚鲜美多汁的红樱桃。
  真主作证啊,那天我的的确确滴酒未沾,连含酒精的饮料都不曾碰过,鬼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的表现就像一名喝得醉醺醺的老酒鬼。
  *********
  阿卜杜拉,其实……我也喜欢巧克力,不过我不爱吃榛仁的,我爱吃牛奶的。金奖牌的蜂窝白巧克力不错。


☆、Debris。110 病危通知书

  Debris。110 病危通知书
  我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真琴上学去了,留给我的是她精心为我准备的早餐——雪白的胚芽香米饭、外焦里嫩的煎荷包蛋与一杯加了白糖的热牛奶,以及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沙梨与金灿灿的橘子组成的三色水果拼盘,和一张便条。
  ——正人,我去学校啦,不用等我回来,你有事就去办吧。
  吃饭时,我发觉手机显示有若干条未接电话,均来自地场卫的手机,时间在昨夜九点到今早五点之间。
  出什么事情啦?北极圈一带有新情况?
  我不禁有点忐忑不安,匆匆吃完饭就赶忙回拨过去。
  “喂,阿卫?”
  “是我。你终于睡醒了,正人?”
  我难为情地搔搔头:“嗯。”
  “快来符拉迪沃斯托克市立医院,我和英明在抢救室的门口等你。符拉季连的病情突然恶化,很可能……撑不过今天了。”
  什么?!
  啪嗒一声,手机掉于地板上,不知磕到哪儿了,竟自动关机。我两腿一软,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多亏及时扶住餐桌才没摔着。
  失魂落魄地赶往指定地点,我果然看见积达与地场卫并排坐在走廊的木制长椅上低声交谈,时不时瞟几眼电梯出口。
  我一路小跑过去,顾不得寒暄,劈头就问:“阿卫、英明,符拉季连究竟怎么了?”
  “自己研究吧,有不懂的再问我。”积达从衣兜内摸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递给我,“喏,病危通知书。”
  尊敬的患者家属或患者的法定监护人以及授权委托人,你们好!
  您的家人或被监护人及被委托人符拉季连·彼得罗维奇·茨托洛尼柯夫先生目前诊断为:颈静脉破裂、氯胺酮依赖症,慢性肾功能衰竭(中度功能不全期)、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重度失代偿期)并室性心律失常,伴消化道溃疡、肛管损伤、直肠撕裂伤等。
  虽经我院医护人员积极救治,但目前患者的病情仍趋于恶化,随时可能危及生命,特下达病危通知书。
  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会采取有效措施继续竭尽全力抢救,包括气管切开、呼吸机辅助呼吸、电除颤、心脏按摩、安装临时起搏器等措施。然而限于目前医学科学技术条件,患者依然存在不幸死亡的可能,望家属或法定监护人及授权委托人予以理解。
  ……
  主治医生:白沙尔·萨杜拉耶夫、叶甫根尼·纳基宾、米达·舒伊斯卡娅。
  符拉迪沃斯托克市立医院。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七日二十一时。
  不!
  这一长串晦涩、拗口、冷僻又怪异的医学名词到底是如何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的?
  真主呀!
  捧着纸张的双手在颤抖,从未曾有过的恐慌袭上我心头。
  我才离开不到两天!
  怎么会这样?
  “英明昨天晚上去我的公寓过夜,大约快九点的时候,达莉娅打电话找他,说符拉季连恐怕不行了,可你的手机无人接,舒宾的手机关机……哦,说起来,符拉季连整整一夜都在叫你原先的俄罗斯名字,还讲了一些奇怪的话。”阿卫悠悠地叹息。
  我不禁有些紧张:“他……说……什么?” 
  “没听懂。不是俄语、日语、汉语,更不是我们前世的语言,”积达亮出他的手机,“所以我录了一小段,你听听。”
  啧啧,这家伙简直就是录音狂人!
  让他去舞厅做唱片骑士真是太屈才了,他多么适合进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或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哟!
  不过这次录的音质不大清晰,总有吱吱啦啦的嘈杂声干扰。
  “阿卜杜拉,不要,别……求你撕掉那堆宣传海报,呜……撕下来啊,求求你……我不敢了,原谅我,全是我的错,我一定改……不、不!好痛,别这样对待我,阿卜杜拉,放过我吧,我真的难受……妈妈,疼……啊啊……嗯……不要!劳驾你们不要再打我了,我不想……我发誓,我不逃跑了,永远不跑了……我听话,我会乖乖伺候客人们的……我一定……”
  天哪!
  竟是车臣语!你居然在讲我们车臣人的语言!怪不得他们听不懂。
  你的声音轻如柳絮,微微地颤抖着,恰若垂死的母蚊。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下,我忽然感觉心窝一阵憋闷,难受得半天都喘不上气,不吉利的病危通知书自手中颓然坠落。
  “他……为什么会突然病危?为什么?!不是说他的病情已基本稳定了吗?”
  积达冷冷白我一眼:“得问你哟,亲爱的穆哈诺夫先生!倘若不是你前天大清早不知哪根筋突然搭错线,不声不响地丢下符拉季连悄悄溜掉,没有一丁点作为陪护的责任心,他如今或许根本就不会生死不明地呆在抢救室里。哼,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衣冠不整地侧卧于防滑木地板上的一小摊血泊中,瑟缩成一团,剧烈地抽搐,像犯了羊羔疯一样。你的头顶鼓起一个大包,脸色灰白、嘴唇青紫,不断咳出粉红色的血沫,脖子、胸前及□的隐秘处也全是血,浑身都让冰冷的汗水湿透了。
  长长的不锈钢输液架倒在你的身旁。
  满地皆是破碎的玻璃碴。
  积达告诉我,前天早晨四点多,在护士值班室打盹的达莉娅被尖锐的呼叫铃声惊醒之后,于你的病房看见的就是这番情形。
  不仅如此,原本应该始终呆在特护病房负责照顾你的我,不知何故也已没了踪影。
  她赶紧扶你起来,赫然发现你的手中竟死死夹着一块锋利的碎玻璃片,而玻璃片的另一端,则不偏不倚地深深扎进你颈部的血管。
  “据我所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因此,我实在很难理解你为何如此麻痹大意。”积达动作夸张地一摊手,“所幸未伤及大动脉,不然……可怜吶,毒瘾发作时,人真的非常痛苦,周身关节钻心的痛,犹如被无数只饥饿的蚂蚁啃噬,是非不明、善恶不分,满脑子尽是毒品,什么廉耻、尊严皆顾不得了,多下贱的事都干得出来……受那份洋罪的人要换成我,估计也会不想活的。”
  这么说,你并没有像我的妈妈一般精神失常?
  你……只是毒瘾发作,于是无力控制自己的行为?其实当时你的脑子还是十分清醒的?
  是我错怪你了?
  阿卫同情地点点头:“是的,虽然内心对自个儿疯狂混乱的举止一清二楚,却不能阻止,仿佛灵魂与肉体分离了似的,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假如那个时候,他的身边能有好友至亲陪伴、安慰,或许会略略舒服一些。”
  “这不怪我!我是有私事急着处理才不得不离开的,临走之际,他根本没醒!而且,我摁过呼叫铃!”我委屈地叫喊道。
  “行了,记住这个教训吧,正人,别抱怨啦。不管理由如何,你都不该把他单独留在病房中,下次——倘若还有下次的话——莫再这么冲动欠考虑了,否则一旦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意外,”地场卫严肃地教育我,“最追悔莫及的,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你本人。”
  似乎老天爷故意要证明阿卫所言不虚,他话音刚落,抢救室的门即悄无声息地滑开,达莉娅带着一脸疲惫和忧郁,缓步走出。
  我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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