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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第3部分

小说: 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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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叮嘱人们一旦见着你就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因为我正日夜期待着你的珍贵的讯息。
  大家全礼貌地答应了,却始终没带来任何我盼望的音讯。我不停地去信催问,皆如泥牛入海。到后来,我和祖国完全断了联系。
  我不喜欢美利坚合众国,原来不喜欢,现在也同样。异国他乡,你想想看,人生地不熟,我连人家的语言都不懂。
  但这不能阻止我于姨妈一家的精心安排下成为她的合法公民。
  我住进了他们家。两个人居然没生一儿半女,倒有不少佣人,对我而言真是好事。
  平心而论,姨父和姨妈待我挺不错。由于工作忙,他俩很难抽空陪我,因此为了补偿,我天天都能得到一大笔数目惊人的零花钱。然而我并未因此快乐多少,我不需要钱,我需要爸爸妈妈,需要友谊,需要你……那偏偏是他们无法给我的。
  寂寞、空虚、无聊、悲伤,这就是我当时的真实写照。
  少说我没出息,我也曾努力过,况且不止一回。我试图融入那帮美国孩子中,强迫自己放弃许多原则,可只换来戏弄与侮辱。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后,我总算悟到了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就是一个词……打!
  敢把我的文具盒丢进厕所的便池?揍他!
  敢将我的书包扔下楼?揍她!
  敢辱骂我的民族和国家?揍他!
  敢攻击我的肤色?敢污蔑我的父母及亲人?敢嘲笑我是什么都不会的乡巴佬?敢说我的英语发音不标准?揍他们!揍!揍!
  你不晓得,同这群小流氓、小无赖、小恶棍是扯不清道理的,惟有硬邦邦的拳头才可以令他们老实。
  我没输过一次,从我拿定主意要狠狠教训他们起,我为自己骄傲。
  但我愈发思念你的野战刀。
  我们的老师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隔三差五我就会被叫进办公室。她的表情很气愤,她的语速极快,我半句也没明白。这不怪我,谁让她一生气说起话就犹若巫婆念咒?于是她大声咆哮,好象我耳朵聋了,我不甘示弱,用更大的嗓门吼回去。
  这样的闹剧往往以姨父的出现而收场,他捏着一沓钞票,分几张给老师,分几张给被我修理过的同学,众人的面孔立刻多云转晴。
  至于以后嘛,如果有人惹我,我依旧照打不误!
  日子一长我的名声也闯了出来,最后不论是学校里的坏家伙还是路边的混混统统不藐视我了。
  当我昂首阔步地背着手从他们身旁大摇大摆地走过时,见他们害怕得四处躲闪,根本不敢看我,心中别提多么舒畅啦!我再不必卑躬屈膝,再不必自惭形秽,再不必看他人的脸色过活。我凭实力取得了强者的地位。唯一的遗憾是我仍然找不着新的朋友。
  夜里,我常常失眠,望着故乡的方向,眼眶就开始变湿润。
  父亲啊!母亲!符拉季连!……
  你们谁能陪陪我?你们谁能哄哄我?你们谁能抱着我,为我唱一支摇篮曲呢?
  我每晚都含着泪如此呼唤亲朋好友的名字,我真希望有什么人紧紧搂住我,使我感到温暖和安全,但供我依偎的仅仅是冰凉的床单。
  五年的光阴就这么熬过去了,我完成了基础的义务教育,然后死活不肯接着上学,姨妈他们拿我没辙,不得不由着我。
  因为我已发现忘掉忧愁的良药,酒精和女人。
  美国是一个花花世界,物欲横流,奢华糜烂之极,酒吧林立,妖艳放荡的姑娘遍地。可不同于我们淳朴的乡下小镇。
  我日复一日地醉生梦死,靠发泄原始的欲望填补心灵深处的空虚。
  我终于知道,其实女人们很好笼络。她们爱钱,假如你是大款,她们就爱你。
  你用不着学习唱歌,用不着锻炼肌肉,用不着熟悉任何取悦异性的技巧,你只要有钱就行了。
  我有钱,许许多多的钱,因此几乎每一个我想弄到手的女孩都能被我俘虏,无论她们或美丽或平庸,无论她们是处女还是妇女。
  她们喜欢黏着我,宛如追逐蜜蜂的花朵,她们运用各种华丽的辞藻喋喋不休地歌颂我,说我英俊、潇洒、迷人、健壮,是标准的美男子,是绝种的好绅士,可我清楚这均是谎言。在那些女性的心目中,我压根不是人,不过是一台会走路的印钞机。
  *********
  我没有怪你,没有生你的气。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军事法庭的审判、妈妈的死,我……简直快精神失常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混乱的大脑好容易才想起同你的约定,可我不愿见你。
  没有勇敢勋章,永远都不再有勋章了。
  我如何能够告诉你,阿卜杜拉,我怎么忍心再一次叫你失望?你送走的是一位英雄,等回的却是一个懦夫。


☆、Debris。7 插曲

  我记不清遇见你的堂弟……古舒达这家伙具体是哪一天,反正是某个我喝得烂醉抱着两位漂亮妞在包厢内缠绵的傍晚。
  门明明锁着,天晓得他怎么会闯进来?活见鬼!
  他的目光森冷逼人,锋利非常,仿佛我的爸爸突然间又复活了。姑娘们花容失色,尖叫着滚下沙发。
  “整日这般浑浑噩噩!你,作为一名帝国的战士,不觉得羞耻吗!?”
  他愤怒地斥责,操一口不甚流利、不大标准、带有浓重阿拉伯腔调的美式英语。
  朦胧的灯光下我迷迷糊糊地抬头打量他,看见散披在肩头的白色长发闪耀着丝绸般细腻的银光,衬托着笔直的鼻梁。
  符拉季连!
  你的名字脱口而出,沉睡多年的记忆突然苏醒。
  那一刻,我以为,他就是你。
  我喷着满嘴酒气扑过去想要拥抱他,但是被他推开。紧接着我感到膝盖一痛,腿一软,顿时跌坐于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多久我就醒过来了,连酒也醒了大半。随后我发现小妞们不见了,我在一座石头砌成的房间里,壁炉旁点着火把。
  搅了我美事的陌生家伙抱着膀子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我,傲慢的样子真叫我有揍他的冲动。
  借跳跃的火光,我终于看清他的容貌。
  不,他不是,他的肤色太深,发色又太浅,鼻子不够高,嘴唇不够薄……而且,他过于英俊了。
  因此,我很失望,不过不要紧,我早已学会在心情不佳的时刻给自己找乐子。
  “你是谁?这是哪儿?缺钱花了?想拿我换赎金,对不对呀?”我大胆说着自己的猜测,“开个价钱出来!”
  问的同时我笑嘻嘻地冲他挤眉弄眼,丝毫不感到害怕,倒觉得好玩极了。
  他也笑,淡淡的笑,他笑起来有一点点像你。
  “首先我对金钱没有兴趣,其次不知道符什么是谁。我从未使用过该名字,我从前的姓名是埃米尔·艾哈迈德·阿里……后面还有一大串,倘若你需要听。我愿意让你晓得我来自沙特阿拉伯,可这无意义。拿拉达,有伟大的事业等待你参加。”
  你听听吧,他亲口说过,他是沙特人!但现在呢?他……古舒达以为住在东京改成日本名字就能当日本人?荒唐!可笑!
  自此以后我就真的加入了黑暗帝国,你清楚的,就是贝尔……你好象叫她伊斯克拉……领导的那个组织。没有特别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仅仅是太无聊,连活下去的渴望都快没了,这可不行,所以我迫切想要干些新鲜的事。
  古舒达把他们的组织吹嘘得神乎其神,为了使我尽快相信,还辅以种种神奇的即兴魔术表演,我不可能不动心。
  毁掉旧的秩序,创建新的秩序,让地球按照我们设计好的轨道运行,让万物匍匐于我们的脚下,多刺激啊!
  什么人类、正义、前世,我一概不关心。
  贝尔通过古舒达的口许诺说,大功告成之日,我将名垂千古,成为子孙后代永远景仰叩拜的英雄,而且整个北美洲都将属于我。从大西洋至太平洋,由北冰洋到巴拿马运河,甚至西印度群岛,全都是我的!
  北亚美利加洲任凭我管辖,随我爱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
  他声称胜利后我必会拥有无穷强大的力量,可以做任何我以往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复活我的父亲,医治我的母亲。
  比如,打探出你的下落。
  比如,搞到一柄上好的野战刀,
  再比如,命令当今最伟大的歌唱家为我弹唱一首歌曲;要求奥运会射击冠军为我打一堆小鸟,叫名厨把它们烤熟。
  那是多么大的诱惑啊,你不得不承认。虽然我是一位理智的成年人,压根没奢望过有朝一日当上什么□者。但我也认为,既然真主赐予我一个奇迹,就是我的荣耀,我的福气,我便理应珍惜、接纳并努力,而不是傻乎乎地把这样难得的奇迹扔还给他。
  整整三年,我们……我和来自中国黑龙江的混血儿积达、来自芬兰赫尔辛基的绿眼睛美人赛西达,以及古舒达……犹如勤奋忙碌的工蚁般辗转于全球各地奔波操劳,到处收集人们的能量,到处寻找传说中的银水晶。
  我们非常累,不过也很充实,连我当时的日记里都写满了荣誉、奉献、忠诚等后苏联时代再也见不到的字眼。有的时候,我甚至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充满希望和憧憬的童年,回到了系着红领巾庄严宣誓要为共产主义奋斗一生的那一刻。
  大伙尽管来自不同的地方,可都怀着相同或者类似的理想:为自己,为亲友,为别的东西,替腐朽的旧世界掘一座墓。
  现在看来这很好笑,是不是呀?你怎么想?根本都是谎言与假象,是痴人说梦!到头来旧世界照样活得很潇洒,丝毫没有要垮掉的迹象,倒是我们四个倒霉鬼,差点就跌进自己尚未挖完的坟墓。
  失败的缘由我懒得再提,无非是月球的小姑娘们,无非是水手战士们,相信你也没兴趣听。
  我要讲的是,生活转了一个大圈即返回起点,我继续花天酒地混我的日子,不过不是在底特律,而是在日本的首都。
  *********
  ……
  ……
  (没有意识。)


☆、Debris。8 东京

  我前生的主人安狄美奥或许不是一名合格的王储,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家伙。在他原来的四位侍从武官……我、古舒达、积达、赛西达快要万劫不复的时候,他伸手拉了我们一把,使我们避免了贝尔那样的结局。
  他之后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那并不过分,他仅仅是请求我们留在东京,像从前一般陪他。
  你见过他,你俩还交谈过,他如今是一个名叫地场卫的医科大学学生。
  我理解他并同情他,要知道月球姑娘们乍一看个个赏心悦目,可要长年累月和她们形影不离也够阿卫受的。
  而且另三位伙伴均同意,我并不想搞特殊化。
  于是,我就在东京定居了下来,美国从此少了一个叫做阿卜杜拉·穆哈诺夫的少爷,日本多了一个叫做三条院正人的花花公子。
  至于别的仍是老样子,本性难移的我还是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留恋声色犬马,价日里除了炒股票赚钱便是沾花惹草。
  然而我始终没忘记告诉每一名我认识的人,我是旅日的俄裔车臣人。
  偶尔我也会回国走走看看,在莫斯科,在圣彼得堡,在城市繁华的街道旁,在乡下幽静的小酒馆里。我不是没有试图寻找你及其他旧时的亲朋好友,可无法找到。我多么失望!
  只过了八、九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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