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安の友人帐ｉｉ-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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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您真的知道父亲大人的位置吗，那个……”苍星石追在薇薇安的身后犹豫着问道。
　　“我是薇薇安，算是罗真的同门师妹，蔷薇圣母就是他交给我拜托寻找他的女儿们的。”薇薇安简单的解释着，“水银灯、金丝雀、翠星石、雏莓已然归位，现在就差你们两个了还没找回去……”
　　“那个，薇薇安阿姨……”
　　“噗！”正在废墟上奔走带路的薇薇安瞬间内伤的吐出一口老血，她停下来捂着有些隐隐发疼的胸口，意味不明的视线默默看向了苍星石。
　　“失、失礼了！薇薇安……”很会读空气的苍星石立刻就脸红了，刚才脱口而出之后她自己也觉得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真红对于自己姐妹的丢脸状况无言的伸手掩面。
　　“就算是水银灯都没这么叫过我……”薇薇安硬生生的咽下第二口小血，脸色惨白的说道。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有些奇怪……水银灯是……？”苍星石连连道歉。
　　“你们不认识水银灯？”薇薇安奇怪的看了同样面露疑惑的真红一眼，转身继续跑去，现在她只想将这倆熊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扔回给罗真，就算是知道苍星石不是故意的，但刚才那口血可是实实在在毫无准备的就吐了出来……虽然按照她的真实年龄来说，就算是更加过分一些的称呼喊出来其实也算不上是冤枉。
　　薇薇安一跑，两位蔷薇人偶当然是接着跟上。
　　“苍星石你在【蔷薇】系列中排行第四，真红排行第五，你们居然不知道罗真最先开始制作的【蔷薇】的第一人偶水银灯？”薇薇安淡淡的问。
　　“什么，第一人偶……”真红的表情也流露出了惊讶，她们被制作出来的时候精神懵懵懂懂的，可相互之间也是有碰到过面，但第一人偶……却永远只是一个只知道有其存在，却不见人影的如同传说一样的存在，她们也有想象过最先被父亲大人制造出来的姐姐，究竟会是如何的面貌。
　　“水银灯可是很厉害的孩子呢……等你们见到她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了。”薇薇安轻声的说道，“她……最为特殊。”
　　以罗真的恋人爱丽丝为蓝本的第一人偶，灌注了数倍于其他蔷薇人偶的大量心血，尚未完整就可以凭借心意苏醒，就算是没有蔷薇圣母（核心）也可以活动起来，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或许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偶可以做到那样的事情了，试问谁还能比水银灯更特殊？
　　在废墟般的Ｎ之领域里奔走着，突然景致变得豁然开朗，无数的乌云、浓雾与阴郁全部褪去，薇薇安带着两位人偶少女闯入了一处阳光璀璨的花园之中……恩，似乎是施工到一半。
　　“Ｎ之领域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真红抬头看着湛蓝色瞟着白云的天空。
　　“跟我来。”薇薇安在前面带路，穿过修建到一般的花园走向建起的华丽府邸，穿过喷泉和常常的石板走道，推开建筑的正门，走上螺旋形的阶梯，然后在两层的书房找到了正在教女儿们认字的傻瓜老爹，“喂罗真，最后两个孩子我已经给你找回来了哦。”
　　“真的吗？”罗真放下了手上的书本，围绕在男子身边的水银灯、金丝雀、翠星石与雏莓也纷纷将视线投向了门口缓慢步入进来的苍星石与真红。
　　“苍星石！”翠星石开心的跳下凳子，向着自己的双胞胎妹妹跑去。
　　“——父亲大人！”真红流着眼泪向罗真伸出了双手。
　　罗真手臂一卷就把两个女儿一同抱在怀里：“苍星石、真红……欢迎回来！”
　　眼见父女几人有开始腻歪，薇薇安叹了口气就往外走去，她来到走廊里，水银灯却迈着小步跟了出来。
　　“那个，薇薇安。”水银灯拉着裙摆优雅的行李，“能将姐妹们那么快的寻找回来，实在是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不用谢，毕竟师兄在人偶制作的方面也指导了我不少的事情……”薇薇安看着水银灯的模样，微微笑了起来，“如何？你看起来已经有些像是大姐姐了嘛……恩？腹环已经……？”
　　“是的，父亲大人已经为我做好了。”水银灯露出一个很幸福的表情，她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原本缺少了一部分的那个位置，“我……现在已经完整了，没有任何痛苦的事情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还少了什么呢……”薇薇安歪着头说道。
　　“诶？”
　　“对啦，当然就是这个了……”她屈起一条腿在地毯上半跪下来，视线与水银灯持平，薇薇安伸出了手掌，光彩炫目的蔷薇圣母悬浮在掌上，就如同受到了磁石的吸引一般，蔷薇圣母大放光明，嗖的一声就没入了面露惊讶的水银灯胸口。
　　没来得及说话，银发的人偶便被刺目的白色光芒所包围。
　　薇薇安眯着眼睛，心情尚好的离开了宅邸，该做的都做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交给罗真去搞定吧，毕竟那些人偶少女们，原本都是他应该肩负起的责任。
　　但是，或许再不会有人偶师，能够制作出超越水银灯这个等级高度的人偶了吧，就算是罗真也一样。
　　薇薇安回到了Ｎ之领域里：“那么，差不多也该出来见我了吧？”
　　“——拉普拉斯之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

　　所谓的拉普拉斯之魔（Ｄéｍｏｎ　ｄｅ　Ｌａｐｌａｃｅ，法语）最开始是由十九世纪初期法国的数学家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提出的假想型科学智慧生物，简单来说就是一种从理论到实际都不可能在世界上存在的“智者”。
　　这种假定表示，如果有某个智能生物能确定这个宇宙从最大天体到最轻原子的运动的现时状态，就能按照力学规律推算出整个宇宙的过去状态和未来状态。
　　但事实上这样的生物只能说是仅在概念之中才会出现，不管是过去和未来所有的情报都掌握的，如同ＢＵＧ一样的生物，而现在苍星石和真红居然表示……将她们引导入爱丽丝游戏的是拉普拉斯之魔？
　　也就是说，所谓的拉普拉斯之魔不但是出现了，还与人偶少女进行了一定等级的交流……这怎么可能呢？！
　　抱着这样的心态，薇薇安在Ｎ之领域内寻找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开始互换拉普拉斯之魔——如果对方真的一直在引导蔷薇少女人偶的话，应该可以听到这样的呼唤……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理论上掌握了全部情报的拉普拉斯之魔，事先就知道薇薇安会呼唤它。
　　薇薇安等待了数秒钟，随即十分突兀的，她感觉到，有什么存在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身后。
　　她转过了头，然后看到一只身穿黑色燕尾服，戴着礼帽拄着拐杖的白兔：“非常荣幸能够见到您，维维安先生。”
　　拉普拉斯之魔十分绅士的弯腰行礼，虽然面对着的是少女，却依旧还是称呼薇薇安为先生……看来确实是知道薇薇安原本的模样。
　　“在我的面前出现，看来你应该也是有所准备了……那么也明白我想要知道些什么吧？”薇薇安捏了捏手指，她看着拉普拉斯之魔，试图分析对方存在的这种形态……但马上就放弃了，没有实体，也不是虚影，同样不存在精神上的波动……不是生物、也不是死物，而是一种就连薇薇安都不能认知的存在，或者说，薇薇安没有足够的知识和经验去认知判定对方的特性范围。
　　“维维安大人是想要知道，吾介入蔷薇人偶之中，引导她们错误信息的行为解释与目的。”白兔绅士放下拐杖，有些恭敬的说道。
　　“不错，我是挺想知道的，如果你愿意告知我的话。”薇薇安眯起眼睛，“但如果你回答仅仅是由于兴趣或者突发奇想之类的原因，那么我就要认真考虑一下与你交流时的态度了。”
　　“吾自诞生起，便注视着这个世界的过去与未来，宇宙从毁灭中诞生，经过漫长的时间再走向毁灭，吾的使命只是观察，并非改变这个世界，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人的选择往往会在不经意之间偏转轨迹，改变整个未来。”拉普拉斯之魔伸出手来，掌中托起一个朦胧的光团，“吾所引导的爱丽丝游戏只是前提，想要引申而出的，却是【她】的未来。”
　　“说具体些。”
　　“具吾所见，维维安大人不属于这个宇宙，不在观测的范围之内，但与您有关的所有事，都已然超出了吾之预测。”拉普拉斯之魔沉吟了一下，“就如同是连锁牵动……所有的一切时时刻刻都在改变，原本是想将【她】托付给罗真，冠上姓名加以束缚，但是现在的罗真……却是已经不会再接手【她】的培育……”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情，就这样被简单的说了出来，薇薇安有点膈应，她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即使是身为拉普拉斯之魔的你，也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预测的？”
　　“确实如此，因为来自其他世界的因素逐渐扩散，吾亦无法预测到维维安大人的行动，所以未来时刻都在变化……吾看在眼中，便重新选定了您为新的培育者。”拉普拉斯之魔回答道。
　　薇薇安曲着手指在下巴上蹭了蹭：“你提到了罗真师兄，还说我已经改变了未来……那请说说看，原本会是怎样发展的？【她】又是指什么？”
　　“从妖精境归来的罗真并未能赶上救回爱妻……于是蔷薇少女的制作者放下一切，独自离开。”拉普拉斯慢慢的回答，“【她】则是从Ｎ之领域中形成的胚芽，从所有人类的潜意识中诞生的生命，独自在这个Ｎ之领域的深处成长、然后沉睡，百年后被人类发现研究，并且触动惊醒，然后在根本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成为灾难。”
　　“……灾难？”薇薇安望着被拉普拉斯之魔捧在掌上的朦胧光影。
　　“力量被人类引发出来，却不能被掌握，亦无法控制的暴走，便被称为灾害。所以，在成长之前，便将尚未长成的【她】交给罗真，赋予名字、形体与具体的存在概念作为束缚，最终……”拉普拉斯之魔沉默了一下，“可以将灾难的范围缩小到极限。”
　　“……所以最后还是会变成灾难？”薇薇安惊讶。
　　“吾不被赋予行动的资格，于是只可进行引导，那便是将要前往的未来……在原本的未来之中，【她】的力量没有极限，无所不在、无所不闻、无所不视、无所不知……人类发现了【她】的存在之后，起名为‘鲸’，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然成长无法被改变，名字便已经不能构成任何的束缚和引导。”拉普拉斯之魔平淡的说着，“【她】不会被消灭，只要人类还存在，【她】就不会消失，最终只会以小部分人类的牺牲为代价进行安抚，最终在潜意识的深处回归沉睡之中。”
　　“所以你想说的是，要在【她】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加上给【她】加上限制，进行引导和教育，所以你还会想要拜托给罗真……但为什么最后还是会变成小范围的灾难？”薇薇安揉着额头整理着信息量，“既然嫁了限制，还好好引导了，怎么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即使是被名字和概念束缚住，【她】依旧也是只存在于潜意识中的生命，无法拥有实体和形体，以人类的精神作为持续存在的必要食粮，因为特殊，所以不会有第二个类似的存在，长久的时间中，不论是什么都会改变。”拉普拉斯之魔回答。
　　翻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