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翠天荒地老-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苍翠情谊
封云山上、漫山遍野的荒无乱石滩,几棵黄草被风吹得瑟瑟摇曳,显得荒芜和凄凉。原本半山腰的歇脚亭子,残破的只剩□的基石,一直通向封云山顶玄宗的蜿蜒山道,此时此刻却是由于战火被打的满地残坑,好好的石台阶支离破碎。来往的道子只能从后山的另一条修了一半的山路艰难的行驶而上了。
十一月的寒风冷冽的吹着,苍独立在后院的一座小殿门前,看着一封书信。小殿前来来往往的好生热闹,可这热闹却透着一股子凄惨。是前方道魔大战抬回来的伤员,尽是些被打的半死、断手断脚的样子。一些轻伤的道子,缠着白纱布上面还崩着血迹,困难的帮着一些看着只有十几岁模样的小道子抢救着伤员。年纪稍大的都去前方参与战事了,此刻剩下的不过是些老弱伤残。许多死在前方的道子根本就来不及给他们收尸,只能眼看着曾经身边的同修、好友一个个暴尸在战火纷飞的前方,最终糜烂尽消岱于这茫茫黑暗的世界中,归于尘土。
这信来自于万圣岩,是一步莲华的亲笔信。三个月来与魔界的战事,使得玄宗和万圣岩都损失惨重。信中无非是叙述万圣岩如今的状况、谈到救援和商谈计策的事情。本来这些应该交由玄宗宗主过目,可前些时日与弃天帝一战,宗主也重伤昏厥,至今仍未醒来。他和赭衫君两位玄宗宗主最得意的门生,此刻正是发挥能力、担待责任的时候。看着书信苍的眼神淡淡的,既然身处玄宗斩妖除魔的责任便义不容辞,生亦何欢死又何妨,他们这些修道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十一月的天寒得很,你怎么穿着如此的单薄,站在寒风中也不道给自己多添件袍子的。如今战事紧迫,你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最为熟悉的声音,还未等他转身一双温润的手边从胸前环上来,一件兔毛的披风披在了肩上,在身前打了个结。
【是圣尊者的来信吧,师尊那边情况还不好。你要是有什么一时定不下主意的事情,和赭衫还有几位师叔一起商讨,可别一个人担着了。】
苍转身正对上一双淡红色的眸子,一脸忧心的望着自己。银灰绿的发丝不如以往的梳成复杂的花样,只是简单的挽了个发鬓插着那根长金钗,身上穿着简单的藏青色道袍。虽然很淡,苍仍闻出了他身上一丝血腥气和草药味。
【你,受伤了?】
翠山行一愣,知道瞒不过他,露出一丝苦笑。
【昨天掩护大家撤退的时候,没留意被一个魔兵突袭伤到的手。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你不用担心。】
翠山行说着,不自觉的把
手挽进了袖子里。却被苍一把捉住,拉起了袖子。手腕处被厚厚的绷带缠绕着,上面还零星有一点血迹。苍握的力道有些大,翠山行不免吃痛了一声。
【魔气未除伤怎能好得了,小翠你逞强了。】
说着苍自顾自的拆开了缠着的绷带子,深深的伤口在手腕处清晰可见,从手腕到半个胳膊都血瘀发青,还透着丝丝的黑气。苍并未多言语什么,手上结出道印打入伤口,翠山行只觉得一股子热气从手腕串了上来,不稍一会,手上的黑气就全部退下了,血瘀顿时也退了大半。苍从身上摸出一小瓷瓶来,挖出一些药膏抹在翠山行的伤口处,重新给他缠上绷带。一切的动作行云流水,翠山行瞧着这一切,面上虽没什么表示,心里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要是真伤着经脉了,以后不能再弹天一,这可如何是好!】
苍突然言语了一句,本来淡漠的表情上突然显现出关切的神情来,他解下披在身上的兔毛披风,反披到翠山行的身上。
【玄宗的事物不胜其烦,我已无暇□。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忧心,小白他们已经能独当一面,你也不用再总顾着他们了。这些日子,我没有办法关心到你,你看你都瘦了一圈。】顿了一顿,苍凑着翠山行的耳边低声附道:
【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苍的话让翠山行突一惊,心里有什么纠了起来,他默默的低下了头,随后脸顿的刷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无形状的话!】
翠山行的一双凤眼一瞪,好看的细眉微微皱着,一把推开离自己很近的苍,别开脸。
【赭衫师兄刚才还在找你呢,估计是什么要紧的事,人在三清殿你速速去吧。】
苍看着翠山行刚才被自己逗着脸上微微发窘的神情,嘴角顿露出笑容来。
【小翠,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
【小翠,你千万要保重自己。】
【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
【小翠,今晚吾想吃你熬的小米粥…。】
【师兄!你究竟有完没完了!!!】
☆、玄宗宗主
【师尊醒了!师尊醒了!】
苍和翠山行六弦四奇等众人坐在书房商讨下一部的诸魔对策,听到门外传来了道童的呼喊声,众人听到消息顿时面面相觑露出喜悦的神情来。这大概是长久的阴霾气氛下难得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师尊情况如何了?】苍问道
【刚苏醒,虽然情况还是比较严重,但有所好转,师叔请各位师兄速去。】
听到这个众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匆忙赶往三清殿的后院。
三清殿,玄宗最高的地势所在。站在巍峨的殿门前玄宗的景色一览众山小。除了供奉三尊之外,三清殿也是玄宗宗主处理大小事物和居住的地方。此刻宗主的居所里里外外都站满了道子。地位较低的都站在门外,地位高些的道子守在中庭,而像六弦四奇那样的级别,和一些年长的师叔们都或坐或站的守在宗主的面前。宗主外貌看着只有30左右的中年样子,却是一头的银发,看得出是返老还少的样子。一对好看的剑眉,一双淡薄和看尽世间沧桑的眼眸里,此刻带着一丝丝的倦意。毕竟重伤未愈,外表虽然年轻,可毕竟到了他这样几千年的岁数,恢复力也自然不能和面前的这些年轻人相比。
宗主看着眼前的这群青年、少年,心理有些说不出的复杂,目光也不由的暗淡下来,他望着他们逐个的细细瞧着,突然觉得也许是自己错了顿时摇了摇头。他的这个动作让忧心的众人不免的疑惑,可谁又知道宗主的心思,或许他是在自责,因为天命、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职责把这些对他而言还是孩童的少年人,都拖进了这充满血腥杀戮和无尽绝望的世界。也或许是对这场涉及生死存亡的战事已不抱有多大的幻想和希望。最终他低下了头沉思了片刻,从身边掏出两块令牌。
【苍、赭衫你们过来。】他招手示意俩人,俩人顺从的站在了宗主的面前。半刻宗主幽幽的开口:
【这次和弃天帝一战,吾将命不久矣………。。】
【师尊!】赭衫听到此话惊得叫出声来,旁边众人也一下子吓得跪倒在地。
【………。。】苍则是撇过头去,沉默不语。
【大家且务吃惊,弃天帝非凡神也。此番与他一战已伤及吾五脏六腑、吾年纪大了恐难好矣,最后突围之时,吾亦动用了玄宗的禁术,虽暂时将其制住,可吾源功也尽耗。汝等在玄宗也修行甚久,吾虽看不得将汝等推到这血雨腥风之中,心存私心万般的不愿意。然万世皆有无可奈何之时,此皆为吾等之天命矣,也为道境冉冉之众生,相比之下牺牲已不足道矣。】
说到此处宗主面露忧伤。
【苍、赭衫。汝二人皆为六弦、四奇之首。平日一众道生矣皆以汝二人为楷模、效仿学之。吾对汝
们矣是期望最大,今战事紧迫吾本当义不容辞正宗主之为威,以立众人。却因吾命不久矣再难当此重任焉。吾二十四岁继任宗主、茫茫然有千余年头。时之甚久,汝等少年英才,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吾矣对汝二人寄于厚望之。今赠予汝二人玄宗宗主令牌,同予玄宗之权之责,同心共济为玄宗、为道境数万民众脱离长久战火苦海。吾愿将圆、然死而瞑目已。】宗主将令牌分别递给苍和、赭衫,所有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二人的身上。
【宗主之位,汝二人不相上下。吾那抉择矣,遂世间太平之时,汝二人方可开坛论道、挥剑论武、一较高下,宗主之位矣让与技高一筹者,吾话切忌!切莫为大位而心存忌惮,彼此猜疑、争斗。破玄宗之和气,吾将另下一书予吾师弟,担督促之责。】
【师尊、吾等明白。】听宗主下下重话,苍和赭衫君二人当即应了宗主的寄托和要求。
【吾累了,汝等离开吧。】说着他做了个摆手的姿势,示意众人离开。大家都跪下向宗主磕头行礼,然后便挨个井然的退出了屋子。
金鎏影第一个离开脸色难看,刚才宗主宣布将玄宗权责交予苍和赭衫二人之时,他便一下子黑了脸,欲要离去。要不是一旁的紫荆衣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将他扯了回来,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又不知道要闹出点什么岔子来。
【你这是怎么了!这种重要时刻,你刚才的行为是何等的失态!幸亏并未给师尊和众人看出点什么,不然这场怎么个圆法!】
紫荆衣跟在金鎏影身后,急步离开三清殿回到自己的住所,一把推门而入,随后重重的关上。
【失态!失态又怎么了!师尊老人家是不是瞎了眼,竟然将大位交给苍!赭衫也就算了,他平时最多是个刚正不阿的杉木,可苍这个人!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究竟有哪点好!让师尊如此的器重于他!论武学修为、文书道经我哪点不如他!】
【行了行了!你这话就在我这里说说可就算了!要是传出去可不被人笑话!】
【荆衣!你什么时候站在苍那一边!】
【我非是站在他一边,我是实事论事。如今这个形式,师尊也是无奈之举,你真的想与他教个高下。大可在战事之后和师尊严明,你的本事也却实不差,师尊是个明事理的人,必定会重新考虑。赭衫他一心修道,对名利都淡泊如水,大位传之予他实有浪费。我知你一心想大展抱负、光复玄宗。当此事万万急之不得!】
【好吧,我今日且听你一言!和苍之间总有一较高下之日!】
☆、赭墨危机
玄宗、万圣岩联手围攻异度魔界,异度魔界为了抵挡正道攻势在前方开启了赦生道、天荒道和神无道,分别由魔界大将赦生童子、元祸天荒、别见狂华固守,杀伤力大大增加!前方主力派有吞佛童子、鸠盘童子、滕邪狼实力深厚,万圣岩和玄宗的状况不容乐观。众人拼杀得你死我活、血眼朦胧,万圣岩和玄宗两方人马都大受挫伤的危急时刻,身在苦境的云缥缈藺無雙以及萍山练峨眉赶来支援,加入了战局,这对危急中众人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异度魔界实力雄厚,四殿魔将竟然派出了一大半,把众人围困退之到峰云山,最后以玄宗开启封天魔印暂时逼退了魔界众人,战局一直持续到夜半,以魔界的退兵收场。玄宗、万圣岩和异度魔界各收回人马,抬走伤员收拾战场,等待明天新一轮的厮杀。苍回来的时候满身血迹、衣领袖口几乎被血浸透了。除了沾染了魔兵的血迹之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微微运功调整了气息,止住了伤口的流血。苍也顾不得自己一天的疲惫,脱了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