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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红楼生涯之贾环by书荒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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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位有礼了。”

    “哎,怪不得你们都把探花郎藏着掖着了,这等妙人要是在我家,我也藏着。”一位有些彪悍的男子拍着贾珍的肩说道。

    “是啊。今儿的新郎官本就了不得了,没曾想…。”话未尽,桌子上的人都听明白了。

    一时间,大家都挤眉弄眼起来。

    倒是贾珍,平时那么混不吝的人有些尴尬了。看了一眼众人才对贾环说道:“环兄弟,这些都是粗人,你也别介意。”

    “哪里的话。珍大哥这话到让小弟惭愧了。”说着,让丫鬟拿了酒杯上来,自己斟满了一杯,对着贾珍说道:“来,珍大哥,先干为敬了。”

    看到贾环喝的那么干脆,众人起哄,一桌子不下十人都纷纷要和贾环喝。贾环也没推拒,一副千杯不倒的样子。

    倒是贾珍,本来是想让众人乐乐,没曾想,众人竟这么不知收敛,心里暗暗着急,若是二老爷知道了,那还不得揭了我的皮啊。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贾环就把刚才说话的彪悍男子灌趴下了。许是贾环喝的太猛,众人一时有些踌躇。不过,这样一来大家都没了取笑贾环的心思了。

    谁知道那么瘦弱的一人,喝起酒来那么猛。这样想着,另一个有些瘦弱模样的男子说话了:“哎,总那么喝酒也没意思,我们行酒令如何?”

    说话的这瘦弱男子不是别人,是梅翰林的庶子,是个二甲进士。他一直自诩自己是世家庶子头一份,没成想,来了个比他年龄更小的,名次更高的。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找到个机会还不往死里挤兑贾环?

    或许是读书人对仇恨的表示方式不同,贾环并没有感觉到。虽然行酒令没那么精通,但多少也是会一点的。看酒桌上的人也都同意,贾环并没有打算特立独行,也就同意了下来。




76章



对于梅家公子的小心思,一时是看不大出来。但喝了那么多酒,贾环算是明白了。这哪是行酒令啊,这分明是泄愤么。

    好么,不知不觉得罪人了。贾环不明白,这人他也不认识啊,怎么就得罪了呢。于是私下里,贾环偷偷的问了贾珍。贾珍也没想那么多,只把梅家公子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下,贾环更不明白了。

    不怪贾环如此,毕竟他真没和这人打过交道。不过,有很不报非小人,贾环也不客气了。在你来我往间,两人倒是没喝什么酒,但其他人却是喝趴下了。就连贾珍在另一桌都看不过眼了,暗地里对贾环说:“环兄弟,你这闹的是哪出啊?”

    这话让贾环有些羞愧了。人家让他来喝酒,他和另一人把整桌人灌趴下,怎么都是失了礼数。于是有些尴尬的说道:“和梅家公子玩的太起劲了,还望珍大哥原谅介个。”说着,又看了一眼梅家‘都是你小子闯的货’。

    其实,梅家公子也没什么坏心眼,就是一个攀比心。现在看到贾环的眼神哪能不明白啊,也赶紧对贾珍说道:“真是失礼了。”

    贾珍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无妨,梅公子玩的尽兴便好。”又对着私下里对贾环说道:“环兄弟可得少喝些,若是出了事,二老爷还不揭了我的皮。”

    听言,贾环也是连连抱歉。贾珍这才放心下来,又去了另一桌。

    倒是贾环和梅若林,相视一眼,都笑开了,颇有一笑泯恩仇的味道。走近前对着梅若林说道:“真是失礼了。”

    “哪能啊!倒是在下有些对不住贾三公子了,真是惭愧。”梅若林很是彬彬有礼的说道。

    嘿!还客气上了。贾环最怕的就是这个,文绉绉的,让人不自在,不过还是耐心的说道:“是否在下有哪些地方对不住梅公子?”贾环问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诚恳。

    “嘿嘿。”梅若林想起自己那点小心思,有些尴尬道:“没有的事,原先听了贾公子的谣言,倒是…想来真是惭愧。”

    这倒是说得通。何况贾环自认为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遂也说道:“无妨,倒是让梅公子笑话了。”

    原先贾环还不知道这人到底干嘛和他对着干,聊了一会也就明白了。古代的文人有个特色,小心眼,酸。君不见铁齿铜牙纪晓岚?

    “贾公子,怎么了?可是在下有何不妥?”梅若林看着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有些窘色的问道。

    起先,对梅这个姓氏还真没在在意。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似乎和薛宝琴有点关系。贾环皱了皱眉,这薛宝琴一家似乎应该快到了。其实,他也不想八卦这事儿。但到底薛宝琴是嫁给了面前这个梅若林还是梅若林的嫡兄啊?看着面前这个书呆子,贾环又有些失笑了,这与他何干呢:“一时失神了,真是失礼。”

    “今日也差不多了,多有叨扰,那在下就告辞了,有时间再聚?”

    “好。”贾环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张家不是新进贵族,不需要参与结党,更不需要再进一步。但,张家却不能做聋子瞎子。张衡亭看着这些年朝廷的人事变动和江南的格局,心里多少有了些底。但,贾家真的?

    不管信与不信,这全在当今的一念间,他纵然再着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马脚。这样想着,张衡亭拿起桌岸上的纸,毫不犹豫的去了张老太爷的院子。

    “来了,什么事?”张老太爷戴着玳瑁眼镜看着朝廷邸报,俨然一副老教授的模样,头也不抬的对着张衡亭说道。

    自从那天知道贾家很可能被清算,张衡亭的心就总是提着,现下看到老祖父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是让这心稍微放了放:“祖父,您可看过这些年江南的变动?”

    嗯?江南的变动。张老太爷看了一眼张衡亭,把邸报放下,喝了口茶,心里猜测着小孙子的话,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看过,怎么?你也有兴趣?”

    听着有些调侃的话,张衡亭不自在的咳了咳。这些年为了想过个宁静的日子,远离京城,不成想,为了环儿倒是重新关注起朝政了。这话不能对着祖父说,张衡亭斟酌道:“祖父有何高见?”

    “林如海从江南抽身,甄家落马,甄家的爪牙全部被换的换,杀的杀。还有前头几个王爷在江南的暗线,也大多被调走,甚至获罪。你道是为何?”张老太爷对着孙子气呼呼的说道。

    思想在一个回路上。张衡亭想着,祖父既然这样说,那接下就好问了:“当今若开始清算积年旧账,那京城呢?”京城可是重中之重,当今不可能不会肃清。

    张老太爷盯着张衡亭的脸,想从张衡亭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但是,看着孙子那张死人脸,他还真看不出什么来,只淡淡的说道:“你手上那张是什么?给我看看。”

    看着呈上来的纸,里面是这些年来官员的调度,有江南的,朝廷的,张老太爷有些欣慰。要说能从官员调度上看出什么猫腻的人并不是没有,但,真正能猜测出大方向的,也只有张老太爷这样的老狐狸。看着自己一向喜欢的孙子能有如此敏锐的嗅觉,张老太爷能不欣慰么,遂也好心情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张衡亭看着四周,挥退下人,这才说道:“京城里,还未看出什么变动。但,这四王八公的后人皆没有重要职位。还有,二祖父那边的消息,那些依附四王八公的人家,在这些年,也都被当今调到了看似重要,实则无权的位置。很明显,当今是要架空这些人了。还有,今年开春,太上皇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围绕着四王八公,张老太爷总算明白了,这哪是关注朝政啊,这分明是担心他自己的小情人呢。这孙子:“行了。这些年,当今要做的事,我们家岂会不知。要仔细说来,当今吩咐下的事情,我们家哪件没参与?朝代更替,世家必会重新洗牌,这是趋势,这也是天子登基必做的头等大事。只要我们家不惹祸事,忠于当今,甘愿做圣上手中的刀,这就够了。”

    “那贾家?”张衡亭还是说出了口。

    “我告诉你,你也别搀和。我们家虽稳,但保不齐哪天就受猜忌了。你若是还要牵扯进去,那是让张家整个宗族陪你玩命,到时候你那个做郡主的娘也保不了你。你是想也别想。”张老太爷最怕的就是这个小孙子感情用事,到时候也栽了进去。

    看着张老太爷是真的生气了,张衡亭立马就跪了下去,对着张老太爷说道:“祖父,孙儿不孝。”

    张老太爷被张衡亭这个做派气个了仰倒,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气,瞥了一眼还跪着的孙子,有些头疼道:“你以为贾家那小子真是个简单的?”

    “祖父这话是何意?”张衡亭有些不解道。

    “你以为我能放心让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接近我孙子?”张老太爷平了平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一个庶子,能在贾府那地方活下来,本就不简单。他倒好,不仅活得好,还拜了个好老师。孙家那个老匹夫,若不是好苗子,他会让个庶子当自己学生?还有林海(林如海),对着那小子可是很喜欢,你现在还以为贾家那小子是个简单的?”张老太爷说完,还把调查的资料拿了出来,直接扔给张衡亭看。

    张衡亭看着上面贾环的所有的资料,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若是没个手段,他真的要替环儿担心了,这样正好,这样在贾家才不会被欺负。

    看着孙子的表情,张老太爷一瞬间有些后悔了。

    一个庶子能活的不卑不亢,全然不见小家子气,这本就难得。在自己得了探花后把同母的姐姐和姨娘摘出去,又让嫡母腾不出手来对付自己。这就是一种本事。又,在翰林,虽说不上左右逢源,却也没有得罪他人。这些若都是孙家那老匹夫教的,他还真不相信。若不是和自己的孙子有牵扯,他还真不知道,贾家竟有这样的能人。若不是生在他张家有这样的庶子,早就被他除了。

    “看了这些,你还为贾家那小子担心?”张老太爷阴阳怪气,有些不满的哼了哼。贾家的小子,还嫩着呢。

    “祖父。”张衡亭张了张口,退出了屋子。

    张衡亭的本意是想探探张老太爷的口风,这贾家是不是真的会有劫难?没成想,倒是勾起了张老太爷的气来,这是张衡亭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张衡亭揉了揉额头,按祖父这个意思,贾家怕是真的不行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到时候如何把环儿摘出来吧。

    等张衡亭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计划时。张旸已经大咧咧的坐在了张衡亭的客厅。

    “爷,西府二爷在客厅等您。”小厮看着张衡亭的面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张衡亭皱了皱眉。这都一更天,来找他做什么。疑惑归疑惑,面上却无甚表情,快步的进了屋子。

    看着张衡亭的样子,张旸就知道,这人铁定不高兴了。不过,他可不怕,笑着对张衡亭说道:“堂哥可让我好等。”

    哼!张衡亭坐在了主位上,也不看他,继续喝着茶。

    张旸见此也不好继续笑了,很认真的说道:“听说堂哥最近在找一些东西?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消息传的可真快。”张衡亭对着张旸的试探,不动声色。

    听着似感叹,又似疑问。张旸笑了笑,却很快正了正脸色:“不是我快,而是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说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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