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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葛朗台伯爵阁下-第90部分

小说: 葛朗台伯爵阁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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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算了,”夏尔婉拒,“我觉得现在人们的目光就足以让我的椅子上长出荆棘!”

    德卡兹被这比喻逗乐了。“您总是这么谦虚。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品质!”

    “所以刚才没什么,只是宴会开始前的谈天而已?”夏尔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德卡兹点头肯定。“范勒博格先生只是作陪。”他道,“如果他还想在军|火这行干下去,就不会花千万法郎买下拉菲酒庄了。他已经上了年纪,想要找个地方安度晚年。”

    “我只是担心,罗斯柴尔德先生可不这么想。”夏尔压低声音,言简意赅。

    “他们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者事情更大,他们才更好从中渔利。”德卡兹是皱着眉头说出这番话的。“我在伦敦的时候,深刻地领教了他们的行事作风。范勒博格先生肯定犯不着和他们一起冒险投机,他还有夫人儿子要看顾。但其他人,”他一边说一边转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刚才另两人已经融入了另一个小群体,“就不清楚了。”

    “这还真是棋逢对手。”夏尔这么说,回转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话是这么说,但您语气里的跃跃欲试是怎么个回事啊?德卡兹公爵少见地想。但他一开口,只道:“还有些时间,我们一起上去先见过陛下。”

    “当然好。”夏尔收回视线,两人一起登上了楼梯。

    这举动不算突兀,但很明显,有心人都注意到了。詹姆斯目光沉沉,没有表情;而另一头的阿图瓦伯爵也差不多。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视线焦点远远地对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54L 圈圈线线圈圈:同意。楼主的心上人看起来挺聪明的样子,假扮女友什么的……估计一眼就被看出来了。

    55L 今天你要嫁给我:……楼上不幸而言中了。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分分钟玩儿完。再回圣音GN,我心上人根本不想结婚,或者说不能= =

    56L 雾很大:呃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出了个馊主意。但楼主你能解释下,什么叫“不想结婚”或者“不能结婚”?你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吗?

    57L 送你一支玫瑰花:楼主的话信息量越来越大了!

    58L 天国圣音:感觉已经糊涂了……为什么不能结婚?接下来是不是只能问些让楼主掉马的问题——职业、工资、性格——什么的?

    59L 今天你要嫁给我:回56L,不是有夫之妇,我们都是单身。至于详细身份,肯定不能说。所以回答只有没办法了吗?

    60L 仰望星空派去死去死:我感觉楼主森森地绝望了……楼主等我!我去帮你问问人!

    61L 投我以木桃:楼主,你必须把人娶到,是吗?

    感谢lin的两个地雷~!今天公布的答案是: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安托万

 第103章

    已经上了楼的两人当然看不到楼下的情形。但话说回来;他们的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就是德卡兹公爵从英国带回来的消息。

    现今的英王是汉诺威王朝的乔治四世。他醉心艺术,在建筑、美术方面都颇有涉猎;号称英伦第一绅士。但与之相匹配的是;他对美酒和女人的兴趣远大于对政治和宗教的兴趣;治国能力相当堪忧。

    在有这样的顶头上司的情况下;第一财政大臣和上议院领袖(即首相)利物浦伯爵就显得特别苦逼。本该他做的事情已经很多,还总要给国王的那些破事擦屁股。

    想想在他任期内都发生了什么!美英战|争;拿破仑引发的战|争;他不得不在一群个性极强的实权派之间斡旋;英国多地发生了工人砸毁工厂机器的事件;最后演变成了彼得卢屠|杀;格拉斯哥数万人的大罢|工;他自己在回家路上差点和内阁成员一起被人刺|杀……

    我们得说;利物浦伯爵相当兢兢业业,但也实在扛不住事情一波一波地来。除此之外,还有托利党和辉格党之间的争斗,天主教信仰的合法问题(英国贵族支持新教),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在这种时候,海峡对岸的法国在战败不久后竟然顺利踏上了工业化征途?开玩笑,凭什么他的法国同行就能轻轻松松地把整个国家送上正轨啊?

    “伯爵阁下很想知道,您是怎么把工人们都安抚得好好的。”德卡兹这么说,“虽然我觉得,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采用。”

    夏尔和维克托对视了一眼。这很有可能,因为利物浦伯爵认为对工人让步是耻辱,只在一些小方面着手、试图缓和矛盾,比如说签署废除童工法令什么的。这举动当然是好的,但完全不够。如果要像夏尔一样做到工资福利齐全的话,那利物浦伯爵就不是利物浦伯爵了。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国王小幅度摆了摆手,他才不会闲着没事关心别家首相累不累、又在想什么。“把他们的合作条件再说说。”

    “细则还在商量,我只能为您陈述几个大致方向。”德卡兹恭敬地回答,“一是技术,二是机器,三是总金额。前两个,他们想要派人参观我们最好的工厂;最后一个则是涉及进出口贸易差额。”

    “英国人还是一样的保守。”维克托分析道,“他们希望把挣多少赔多少在做生意之前就控制在手里。”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

    夏尔点头,又问:“那他们拿出什么条件做交换?”

    德卡兹小心地瞄了一眼国王的脸色,再看了看夏尔。“目前是开放机器禁运令,其他的还在谈。”

    这话一出,就连国王也笑了。“这才真是永不吃亏呢,”他语气里有点讽刺,“本来这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吧?他们拿出来当筹码?”

    “他们不是高估了自己,就是高估了奥地利。”维克托道,依旧一针见血。“在他们的设想里,他们比其他国家都高出一等。我觉得,他们说不定觉得这条件已经是很大的优惠了。”

    德卡兹本来就是瞅准圣诞节假期回来当面征求意见的,这会儿看路易十八和维克托都不太看好的样子,就问:“他们确实理所当然了些。这是意味着,我以后的态度该更强硬?”

    “那大概还用不着。”夏尔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望向了他。“他们既然愿意商量,就说明我们手里的确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那就吊着他们好了,我们又不缺时间!”

    因为实际上,谈判拖得越长,就越对他们这头有利!

    他们之所以要联合英国,是想要分化来自神圣同盟的压力、尤其是保王党背后的奥地利。这看起来似乎要全面争取英国,其实并不然。只要英国人表现出合作兴趣就足够了,奥地利绝没有主动开战的底气。

    而且,虽说英国有了名的保守,但他们也不是想要一步登天地改成共和制。无论怎么说,他们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国王点头,而这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只要愿意合作,贵族利益依旧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存,正好在英国人能接受的最后底线范围内。

    没几秒钟,其他三个人都想清了其中关节。“这也是个办法,”维克托一边思考一边说,“但这对筹码的要求就高了点。”拖也是要成本的!

    “为了防止英国人半途改变主意,这点确实得注意。”国王道,一样在考虑可能出问题的环节,“虽说我们不着急,但也要做好对方同意的准备。无论准备什么筹码,都要是我们付得起的;最好在正式合作时也不吃亏,挣钱就更好。”他顿了顿,“能做到吗?或者能做到什么程度?”

    德卡兹公爵没说话,但他把疑问的目光抛给了夏尔。

    “这些事情我来准备就好,”夏尔很快保证道,“您只需要在带人来之前先和我打个招呼。我会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的、也拿到他们想拿的。但实际上效用如何,我就不保证和他们想象的一样了。”

    维克托盯着夏尔说出这番话,头一个笑了出来。他太了解这个了,因为夏尔手里积压了一堆需要推广的技术,就等着理由淘汰换新呢!这可不正符合要求嘛——别人看着不错,但自己丢了也不心疼;因为还有更好的!

    “那这块就看您的了。”德卡兹明白过来,点头同意。“其他部分我会看着办的。”

    初步确定细节,几个人都暂时松了口气。

    “你保住了我们国家的价值。”国王这么说,“从发行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指望过这个!照我之前最乐观的估计,公债它不跌就很好了!”

    这并不是完全的言过其实。就在前两年,法国债券的价格还在岌岌可危的状态中。如果那时不是维克托和其他几人顶住了来自内阁的压力、坚决反对抛售更多公债来缓解财政压力,说不定詹姆斯那时候就已经成功了!

    而现在,国债价格一路攀升,就算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也做不到抄盘然后抛售的地步!这样一来,路易十八受到的要挟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您的夸奖让我受宠若惊,陛下。”夏尔深深地鞠了个躬。

    侍从在门外敲了三声,宴会时间到了。于是三人先告辞退下,准备和其他人周旋去。德卡兹公爵先走,夏尔和维克托落后几步。

    “他找你了吗?”维克托低声问。

    这个他摆明了是詹姆斯。“见过了,但什么重要的都没说。”夏尔用同样的音调回答。“以我个人的观点,他大概还在迟疑。”

    从职业角度来说,维克托和詹姆斯注定不对盘。维克托也能算是个资本家,但是他央行行长的身份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只为个人谋取利益。

    而詹姆斯就不同了,经营走|私、暗中激化革|命者和当局矛盾的投机主义者信条就只有一个,金钱。就算以一个罗斯柴尔德的标准来衡量,他也是发扬家族理念的佼佼者。

    如果不在一个国家,那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偏偏在……那就只能现实地说一句,利益目标冲突,关系会好才有鬼!

    因为边上还有守卫,维克托只轻哼一声。“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夏尔,当然了,值得拉拢,因为他几乎已经注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但詹姆斯在一开始时没有注意到夏尔,那就已经预示着失败——因为从对方的角度来分析,对他们最有利的方式其实是在夏尔把工厂做大以前就插手,迫使夏尔放弃或者彻底接手夏尔的工厂。

    但也许是因为对自身实力的过分相信,也许是因为轻视夏尔能够做的程度,又也许是因为根本看不上工厂能带来的利润(走|私小本万利,炒债券金子什么的更是无本万利,还不太费神),以至于詹姆斯忽视了夏尔。

    那么,现在才想到该挽救,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你在庆幸你自己捷足先登吗?”夏尔戳破了维克托的心思。

    “谁说不是呢?”维克托瞥夏尔一眼,也爽快承认了,隐带自豪。如果夏尔见异思迁、没个定性的话,说句难听的,一早在他拿出汇票本的时候就卷钱跑路了吧?

    夏尔被他的炫耀语气逗乐了。“行吧,那就等着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了。”他想了想又道,“我估摸着,等年后时巴黎经过奥尔良、转向利摩日的铁路就该修到波尔多和郎贡了。”在东部南锡那边的铁路完工后,他就把建筑队伍全部拉到了中南部。低调的开工,但完工可不能低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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