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逐爱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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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几个金国士兵于那人群中拖拽着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只是寻常人家女儿,大约是同家人外出,只见她一边挣扎,一边哭喊,身边有个中年妇人,在一旁极力维护,冯衡只听她口中道:
“大爷,你放过小女吧,小女年纪尚幼,少不更事,你放过她吧”
那扯住女子的士兵,狰狞一笑,道:
“要的就是年轻姑娘,年纪大的我们可还不要呢”
说着哈哈大笑,接着又上来几人,将那母女二人团团围住,四周的人只是敢怒不敢言,皆是默不作声。
冯衡只听身后几人小声嘀咕道:
“真是作孽啊,不知这又是要糟蹋哪家的好姑娘了?”
另一个声音道:
“这是要做什么?在城门口就这样明目张胆?”
一人道:
“这都不是第一次了,这几日天天来城门口掳人,说是要去服侍大人们的起居”
“那不是还挺好的,总不至于弄出这样呼天抢地的凄惨声势?”
“你知道什么,说是去伺候人,但我听说,进去的一个个都是黄花大闺女,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好像是要练那什么采阴补阳之法……”
冯衡听到这,帷帽下的眉头一皱,凝目去看那马上之人,这一留心,他却是吃了一惊,马上这人一头黑发油光锃亮,不是别人,正是在建康城曾交过手的梁子翁。
那村妇怎能让自己的女儿被糟蹋,便是拼死地护住自己女儿,那几个士兵与她母女二人僵持了许久,坐在马上的梁子翁渐渐露出不悦。
只见他翻身下马,走道近前,那些士兵们似乎对他颇为忌惮,眼见他过来,便迅速地让开了路。
梁子翁看那母女二人满脸泪痕,又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眼,见她似乎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哼了一声,道:
“哭哭啼啼的是做什么?是让你女儿进王爷的府上服侍,只是陪本大爷一起练功,完事之后自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别人想求,却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他一番无耻之言,说的自然无比,想来这事情做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围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此地已经是金国的地盘,故国的宋人只能夹起尾巴度日。
那村妇却是连连摇头,哭道:
“大人,小女已经订了亲,你要她服侍过后,还如何嫁人?求大人行行好吧”
那梁子翁已是不耐烦,背着手,冷声道:
“不嫁人,就跟着大爷,自是亏待不了她”
他虽然这么说,却不是好色之徒,那瘫坐在地上的姑娘他连一眼都没多看,想来是圆是扁一点也不在乎,说不得练了功之后,这姑娘的去向便不在他的关注范围内了。
那村妇自然是不肯,便要扑上前来,大概是想跪在梁子翁脚下求个情,但她还没近了梁子翁的身,便见梁子翁眉毛一竖,甩袖将那妇人掀了出去。
只听他怒喝道:
“不识好歹”
冯衡眼见那妇人被甩了出去,这一掷,势道劲急,她撞到地上,必定要受伤,虽然他本打算默默行走,但危急时刻,也管不了许多。
是以倏地飞身上前,伸掌在那妇人的腰间向上一托。众人只见自人群中忽地闪出一人,上前两步犹如纸鹞般飞了起来,待再行落地,那已是自然之势。
那梁子翁掷人、冯衡救人,都只是眨眼间的事,周围的百姓不觉得什么,但那梁子翁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他双目一凝,盯着冯衡,道:
“你是何人?什么闲事都敢来管么?”
冯衡在心中一叹,他何尝想多管闲事,只是要他眼睁睁看着,却也是做不到的。他一只手下意识地按在微微有些起伏的腹部,站在那儿默然不语。
然梁子翁却是沉着脸,指着冯衡道:
“想管闲事也可以,你报上名来,也好省的落个无名鬼的下场”
冯衡自是没有理会,只对身侧瑟瑟发抖的妇人道:
“夫人避开些,不要被伤到才好”
梁子翁见此,当下大怒,他有赵王当靠山,早已经横行霸道惯了,如今见冯衡让他在人前气势全无,怒喝道:
“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多管闲事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他说着看了一眼戴着帏帽的冯衡,轻蔑一笑,哼道:
“只能鬼鬼祟祟的无名鼠辈”
冯衡不语,却是右手一抖,众人只觉得蓦地白光闪动,一条长鞭便挥舞开来。
梁子翁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想先声夺人,便来夺冯衡手中的长鞭。
然冯衡招数变化多端,梁子翁东窜西跃,片刻之间只能顺着鞭子的去向腾跃,便是连鞭尾的风都没摸到。
他当下停身驻足,涨红了一张胖脸,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累得,只喘着粗气道:
“好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他说着一挥手,身后那七八个士兵一窝蜂地涌了上来,瞬间就将冯衡围住,便是梁子翁看单打不成,又想以众取胜。
那些金兵个个手持大刀,四周的百姓皆替这灰衣公子捏了一把汗。然没等这些金国士兵用眼神沟通好谁先谁后的顺序,只见鞭影突闪,银色的鞭影急速地飞舞,好似一团升起的银色雾气,将那些士兵包围在其中,只不过一息,鞭影消散,人群中发出惊呼,众人只见那几个士兵皆倒在地上,痛声哀嚎,竟是瞬间就被冯衡解决了。
梁子翁又惊又怒,长声猛喝,跃在半空,左臂疾伸,向冯衡拍去。然冯衡不等他近身,抖动银鞭,蓦地往他双脚卷去,再一抖手,顺势将他重重甩在地上。
冯衡此时体能已大非昔比,只想着早早了结此事,赶紧离开。
他将梁子翁远远逼开,那几个金兵忌惮他银鞭的厉害,个个站得远远地,不敢近他身子四五丈之内,一时寂静无声。
冯衡转身去看那妇人,只见她正张大着嘴呆呆地望着自己,冯衡便道:
“夫人,快带着你的女儿走吧”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一声惊叫,却是那梁子翁从地上爬起来,拽过那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猛地向冯衡掷去。
冯衡眼见那姑娘砸向自己,想要出鞭卷住她,已是来不及,只得伸出双臂将她裹进怀里,正在这时却听得风声呼呼,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劲力直奔他后脑打来。
冯衡无法,危机时刻,只得侧头避开那力道的轨迹,然他头上所戴的帏帽却被那力道击中,猛然便被击落。
梁子翁吃了大亏,使出全力打出一枚子午透骨钉,正待紧接着扬手甩出第二枚,却见那灰衣人转过头来。
君子如玉,面容俊美。
这样的样貌见过一次,想要忘记也不容易,他瞪大眼珠,就是一呆,而后脱口而出,道:
“你,你是冯衡”
冯衡一凛,却不回答。
而后梁子翁似是想起什么关乎性命的要紧事,身子一抖,惶恐地四下环顾,最后只瞪了冯衡一眼,一语不发地恨恨而去。
那几个金兵也跟着他,一溜烟般逃得无影无踪,徒留身后众人莫名其妙。
这日,冯衡悄悄地进了唐州城,找了间老旧的客栈投宿,他一连几日都在赶路,疲惫地沉沉睡去,却不想到了明日这唐州城会因他而天翻地覆……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我又更晚了T^T
因为我周末木有码字(╯°□°)╯︵ ┻━┻
看在作者菌从五点用爪机码字到现在还木有吃饭的份上,就原谅作者菌吧>_<
这回乃们该相信作者菌是手速500字的渣了吧。?°°?(>_<)?°°?。
☆、第六十一章 不期而遇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了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着,淅淅沥沥的雨,好似要将地上的沟壑填平一般,绵绵不绝地密密洒下,铺天盖地的尽情渲泄……
此时日值正晌,唐州城内,宽阔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好似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样。
按理说,即便天下着雨,街道上也不至于冷清如此。就连街边的店铺也都紧闭着门面,好像都不管生意做得如何了一样。
须臾,只见一队又一队的金兵穿梭在街道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时不时还有人敲开客栈的门,进进出出,似乎是在盘查。
这阵仗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丝毫没有衰退的趋势,大概是有什么目的还未达到。
此时,城南的一间破庙里,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破庙里的杂草堆上,一动不动。
不多时,便有两个官兵模样的人走进寺庙里四处翻找搜查,其中一人,沿着墙壁走了半圈,才看见杂草上侧卧着一个乞丐,那乞丐身子瘦削,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勉强能盖住身体的大部分,而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黑一块红一块的,一头蓬如杂草的乱发遮住了脸,即便如此透过发隙间,也能看出面容是油乎乎地乌漆抹黑。
那官兵皱着眉头,有些嫌弃地看了地上的乞丐一眼,这才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那纸大概是张画像,那官兵展开纸张后,只是看那画像愣神,他的同伴查看完半圈屋子,觉得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来到这人跟前,见同伴对着那画像出神,便伸手照着他的后脑勺打了一下,道:
“赶紧找人,你盯着那画像还能把人给看出来么?”
那手举着画像的士兵,嘿嘿一笑,道: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俊美的人儿,简直就是画中才有的美人,怪不得上头风风火火地,要大张旗鼓地捉拿这公子?”
另一人啐了一口,骂了句娘才斥道:
“胡说什么?办正事要紧”
先前那人又看了一眼那画,才依依不舍地挪开视线,撇着地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心道,这俊美公子如何能是这脏污不堪的乞丐,便摇着头将画像又踹回怀里,二人依次走出了破庙。
他们走出破庙后过了许久,那躺在地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脸向着墙壁侧卧着,分毫未动。
就这样破乱的庙里再次归于一片沉寂,不知过了多久,伴着淅沥的雨声,有脚步声渐渐传了过来,只听有个沙哑的声音清晰起来,他道:
“帮主,我们就到这破庙里稍作休息吧,雨越下越大了……”
接着便有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接着道:
“这雨竟是下个不停,耽搁我们的路程,也不知赶不赶得上与周长老相约的日期……“
这沙哑的声音有些莫名熟悉,那稻草上的人,放在腹部的处手一动。
接着便有另有一个浑厚爽朗的声音道:
“这城内突然戒严,想必又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二人说着说着,就迈步进了庙门,一进门便看见了角落里还躺着一人,一时间寂静无声。
还是那浑厚的声音,爽快道:
“这位朋友,雨天路滑,我二人在此处避雨,还望朋友行个方便”
那躺在草堆上的人,比那少了半个脸的菩萨还要敬业,竟是如泥塑般岿然不动。
眼见他不答,那二人也就自行找了个稍远的角落安顿了下来。
外面的雨还在密如珠网般地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两人升起了火,伴着微微跳动的火光,两人又开始交谈起来。
只听那微哑的年轻声音先开了口,低声道:
“周长老的消息应该属实,帮主不必担心”
那浑厚的声音略一沉吟,才道:
“说是他的徒弟,我却有些不大相信……”
冯衡背对着二人,睁眼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