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逐爱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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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以后小梅不能再给你梳头束发了……”
冯衡听她这样说,不由心中一叹,正要开口,小梅却又接着说道:
“不如从现在开始,公子就跟我学如何盘发吧,以后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至于蓬头见人。”
冯衡:……
俯仰之间,一朝一夕便过去,这日,舫船终于靠岸,几人皆下得船来。
冯衡此刻已经站在了渡头,而黄药师师徒三人下船为他送行,他看小梅眼含热泪,却倔强地咬牙不语。知她是在人前不肯示弱,遂摸了摸她的头,用袖子给她擦了擦,笑着说道:
“下次我去看你时,梅女侠可不要这样哭鼻子”
说完,他转身向黄药师一抱拳,道:
“药兄,这些日子承蒙你仗义相助,又代为照顾小梅,大恩自不言谢,冯衡铭感于心。”
黄药师淡淡一笑,道:
“冯兄客气了”
冯衡背上包袱,看了几人一看,道:
“青山不老水长流,药兄,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黄药师负手而立,看着冯衡离开的方向也不言语,许久之后,他才微微一笑,道:
“回船”
而后大步离开。
只有小梅,转过身时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冯衡离去的方向,一步三回头。
有时新生并不是告别,而是另一种意义的相逢。
有时离开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意义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更文b( ̄▽ ̄)d
求奖励求收藏‘(*>﹏<*)′
☆、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 ( ̄ˇ ̄) 新年果然有惊喜,突然发现作收涨了好几个O(∩_∩)O~~
为了收藏作者菌的小天使们特奉上新年彩蛋——番外一枚,感谢收藏了嬉游的萌妹子们,偶尔也要冒个泡(*^^*) 嘻嘻……不要做了好事不留名(*/ω\*)
桃花岛清晨
曲灵风一早醒来,便觉得有些胸闷气短,他稍稍起身,便看见他师弟将腿横在他肚子上,呼呼睡得正香。
长叹了口气,曲灵风坐起身来,他就知道,师弟磨了几天要和他一起睡,美其名曰要跟他描绘这次出行的见闻,实则是为了完美演绎什么叫鬼压床的,这不,才睡了一个晚上,就原形毕露了。
他无奈地起身,替陈玄风压好被角,便穿好衣服洗漱整饬了一番这才出门。
此时也不过寅时三刻,岛上诸多仆役刚刚开始忙碌,曲灵风走出他的小院,沿着游廊路过陈玄风的墨然居,又向前走了大约三四十步,来到一座小院门前。
只见那院门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臻梅园
正是他师父的笔迹。
曲灵风料想这个时候这园子里也应该跟往常一样,遂门也没敲,举步便进。绕过垂花门,果然看见中庭里已经有个身影,摆好马步桩,一动不动地在练功。
他心中不禁感叹,要不是听玄风提起过,他真要以为他这刚入门的师妹,是有什么血海深仇等着她去报,不然何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习字,就是拼命练功。
他站在前庭,远远地看着梅若华扎马步。
只见梅若华两腿平立,两膝外撑,含胸拔背,两手环抱胸前,虚灵顶劲,一线悬顶。
曲灵风不得不承认,她这马步扎的确实是沉得住气,丹田充盈。她来岛上不过几天,虽说之前在船上师父已经教她,但进步得如此之快,却也是让人惊奇。恐怕师父正是怕她急于求成,才命自己督促师妹练功,名为督促实为减慢速度。
他思虑这一会,已经快有一刻钟了。却见梅若华纹丝不动,竟是还在站桩,曲灵风看她那小脸上已经大汗淋漓,却不见她有收势的打算,不由眉头一皱。
他几步上前,朗声道:
“师妹,今晨和我一道去给师父请安吧”
说去请安,但这个时辰还是尚早,梅若华最近正在学碧波掌,曲灵风便指点了她的步法和掌锋走向,二人砌磋一番之后,已是到了早食时间。
曲灵风便带着梅若华和陆康保去往黄药师的居所,说起这陆康保,也住在这臻梅园里,他跟师妹较为亲近,上得岛来,也就跟师妹住在了一个院子里。这小娃娃自从来了桃花岛,就像个只会储存粮食的小松鼠,整日里到处混吃混喝,已经把仆役们彻底搜刮了一遍。
给黄药师请过安,用过饭,黄药师果然留下他徒弟三人,将他和师弟扔去练功,独留师妹一人陪着师父。这是他发现自师妹来了之后,师父的一项新的训练活动——谈心。有两次他无意中听见师父和师妹的对话,话题皆是围绕一个被称为“冯兄”“公子”的人,譬如:
“你可知冯兄是哪里人?”
“不知”
“他可有与什么人往来?”
“没有”
“冯兄可有告诉你为何不能传授你武功?”
“……不曾”
“……那冯兄可是有起床气?“
“……我家公子向来待人温和”
曲灵风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他觉得,这次出门,师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又不能询问总是爱大惊小怪的玄风,也不能在新师妹面前八卦,为了保持他良好的大师兄形象,曲灵风只能暗自称奇,心里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冯公子好奇到了极点。
下午,他们三人被师父安排到集文斋里学书,他和玄风要仔细研习武功心法,而师妹却是和陆康保一道,要习字。前两日,师妹央着他教“冯”字如何写得,学了几日,果真今日师妹要学另外一个字——衡。原来那人却是叫冯衡么?曲灵风心中暗忖。
师妹习字的拼命程度丝毫不亚于学武,起先她并不爱看书习字,还是玄风告诉她学会写字就可以写信给她那公子后,师妹才犹如赶考书生一样,发愤图强的。
曲灵风不由得有些后悔这次没有随师父一起出行,必是他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不由有些让人叹惋。
晚饭过后,他便被师父叫到书房,他进得门来,只见师父正坐在案后,面前一副棋盘,却是没有布局行子,只是摆着黑白两篓棋子,而他们向来不苟言笑,孤僻冷峻的师父,正对着白子发呆……
曲灵风只得低头垂首在案前,过了一会,只听得他师父道:
“灵风,明日我便要出岛,叫你来是有几件事要吩咐与你。”
曲灵风心中惊诧,心道,师父不是才回岛,怎么又急急地要出岛?
他虽这样想,却不敢这样问出来,只垂首道:
“但凭师父吩咐”
他师父终于将目光从那白子上移开,看着曲灵风道:
“也无甚其他,就是你师妹的武功不可荒废,她学武晚,即使根骨再好也需努力。但她自己又不懂张弛有度,还须你看护好她”
曲灵风垂首称是。
黄药师又交代他别的一些琐事,曲灵风皆一一应下。最后他离开师父书房时,借关门之际瞄了他师父一眼,只见他师父坐在案后,从那棋篓里拾起一枚白子,在指间反复摩挲着……
曲灵风走出他师父的院子,不由地抬头看向夜空,今天大约是初一,并不见月亮出来,显得漫天的繁星闪亮夺目,那银河好像无边的海洋,闪烁着点点银光,一左一右的牛郎星和织女星一闪一闪地,在这夜空里显得格外璀璨。
☆、第二十一章 建康奇遇
冯衡下了船,本也没什么前行的方向,但他想到这一片大好河山,风光秀美,物产丰饶,定是与他生活的时代截然不同,便想着到处走走,看一看这四季如何变化,春华秋实,寒来暑往是怎样神奇的事情。所以便一直北上而去,想要先去看看塞外大漠孤烟直的风光。
这半个月以来,他独自一人踏上旅途,起先身边没了叽叽喳喳的梅若华,他还着实不习惯。好在他沿途被秀美的自热风光所吸引,各种事物充实着他的旅途生活,连山贼匪寇也是遇见过的,慢慢便也冲淡了离愁别绪。
他对这个时空有了新的认识,知道这里诸多政权对立,时有纷争;知道这里的百姓生活不易,朴实度日;知道这里有一群人,武功高强,身手不凡,独立于社会各个层面,是个按力量强弱排行论辈的社交群体。这里虽然社会制度和体制都不健全,但无论是自然还是人文都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这日午时,他终于随着人流来到了建康府,这建康府单论城市构建规模要比明州城宏大许多,但因靠近了金国的边境,与明州比起来,要萧条许多。
五月的建康城,正值春末夏初,天空沉静,草木欣然。
街上熙熙攘攘,却完全没有明州那般热闹,人们在街上往来,脸上多少有些小心谨慎。
冯衡一身短褂,在这往来人群中并不显眼。他进得城来,看天色已晚,便想找个客栈住下来,一路走来,街上一角有个卖甜糕的摊子,冯衡便掏出银子买了一些提在手里。他没走多远便看见一间店面,牌子上写着:悦来客栈。
店里灯火通明,冯衡本想抬腿便入。一低头,便看见门槛附近蜷缩着一个身影,看那身形还是孩子,只是看不出多大年纪,一身破烂的衣衫衣不蔽体,埋头于膝盖处抱成一个团,一动不动地堆在那儿。
冯衡这一路走来,看到过不少乞丐,他们中有许多人还是青壮年的男子,看着也并不算弱势群体,他想起黄药师说过的丐帮,想来是个江湖帮派,他也就不甚在意。但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不由地停下脚步蹲了下来。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倒是有均匀的呼吸,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冯衡顿了顿,将手上提着的甜糕放在那孩子身旁,伸手拽过他膝上已经可以迎风飘扬的衣服片儿,盖住甜糕,叹了口气,便直起身走进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冯衡便出门了。他打算吃些早市上的小食,顺便逛一逛这建康城。他出了客栈门,特意停步环顾了一圈客栈门口。并不见昨天那孩子的身影,心里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惋惜。
他一路走一路逛,这早上的街道,多数都是贩售一些吃食与用具的小摊,并不繁华,似乎只是供应日常基本的生活。他走到一个卖早餐的摊位,叫了一些清粥小菜和一盘包子,便找个靠里的空位,坐下来美美地享用起来。
也不知是时间尚早还是客源稀少,街道上有些冷冷清清的。相对也就安静些,冯衡惬意地享受着早餐,正在要吃第三个包子的时候,只听那摊主一声大喝:
“小兔崽子,哪跑!”
冯衡回头去看,只见摊主横在路上,正揪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死死不放。
冯衡定睛一看,却是个小乞丐模样,那摊主狠狠地揪着那小孩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
冯衡心道,倒是难为你能从一头乱发里准确找到耳朵在哪儿。
他起身走过去,还没走近,就看那孩子手里紧紧地抓着两个馒头,大概是耳朵被揪得狠了,不停地挣扎。那破烂的裤腿,正好有一片随风飘了起来。
冯衡:……是昨晚那个孩子!?
他几步上前,钳住那摊主的胳膊,摆出一个和善可亲的笑容道:
“这位老板,你看顾客们都排队看着,等着买你的包子呢,耽误生意就不好了”
冯衡将老板新上来的一盘包子,往那坐在对面的孩子面前推了推,轻声道:
“吃吧”
那孩子顶着一头略显写意的头发,从那凌乱的发间,间或可以看见他一轮白眼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