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宝宝的奇幻旅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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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绕过了一条条长廊、闯进一扇扇紧闭的门窗,却一无所获,看到的除了焦黑的残骸还有满地散落的书籍,直到迪达拉几乎要把教廷近百个教厅整个烧了,他们才在某一副厅的正后方找到了一条隐匿于神像后方的暗道。
循着古老阶梯而下,推开了层层厚门,他们走到了一间密室。
潮湿阴冷的气味,直扑而来,走在前方的乌托顿了一下脚步,蹙眉低声道:
「怎么回事?前面的空气里有圣光的味道,但教廷的人应该都撤退了。」
迪达拉同样困惑地望向前方,幽暗深远的长廊中没有一丝光线,仅有壁上用特殊颜料彩绘成的宗教壁画散发出微弱的荧光,他绕过乌托又往前走了几步,感觉到圣光的气味更浓了一些。
然而,就在他又往前踏去时,四周壁画骤然全亮,突如其来的大片光芒让迪达拉绷紧了神经,炫目的七彩光晕在周遭疯狂飞舞,绚烂夺目又似曾相似,狂炽的激风中,迪达拉勉强睁开了眼,四周都亮了起来,他这才看清这个密室的原貌。
这个半圆形的密室周围是无数的电子大型面板,散发着淡淡的圣光气息,地砖上刻有形状奇特的电路光线,拼凑出像是古代文字一样的图腾,而密室的正中央,有一座银白色的人形舱,里头没有任何东西,但整个舱床却散发出冰晶一般的色泽与光辉,像是被神所眷爱的宝玉,无瑕透澈。
迪达拉犹疑的往前踏了一步,就在他走进半圆的范围内时,七彩的绚烂光芒在他身边浮动,无情感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程序已终止,是否需要重新起动?〞
迪达拉表情一变,机伶地退开一步,骤亮的光芒瞬间又暗了下来。
「是圣光武器?」
走在他身后的乌托表情凝重,打量了四周后不解道:
「这恐怕是教廷的统合数据库,因为适任光源者的消失或死亡而停止运作,现在因为阁下的体质而又被触动了。但我不明白的是,在教廷的密室里,为什么会有血族的古文字?」
葛兹是历史悠久的家族,乌托很容易就认出了壁画上古老文字所遗留的讯息。
古老的语言出现在宗教的圣地教廷,的确匪夷所思,但这却不是迪达拉此刻最在意的一点,所以他没打算理会乌托无关紧要的疑惑,迪达拉径自往前踏了一步,炫光又起。
与蝎搭档那数个月的训练已经让他对于所有种类的圣光武器驾轻就熟,迪达拉在短暂的判断这是统合系的圣光武器,并体认到它并不具威胁后毫不犹豫地走入了武器的触动带,朱唇轻启:
「启动系统。」
无视乌托惊愕的表情,迪达拉看着眼前的大型电子板面散发出大量的蓝光,动手进入了程序:
「使用追踪系统回答我:赤砂蝎被教皇藏在哪?」
「系统提示──启动成功。开始搜寻赤砂蝎。」迪达拉看到了满目的电子码与程序,他紧握着拳,焦急地等待结果,好不容易,读取字样停止了闪烁,他却只得到了几个字:
「搜寻失败,厅堂扫描结果为零。再次搜寻有关赤砂蝎的相关资料……」
迪达拉大为光火,他还以为这个系统型的圣光武器体积庞大一定功能非凡,结果竟然给他搜寻厅堂的监视器?如果蝎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他迪达拉会找不到吗?
正恼怒着,毫无情绪的电子音又低低响起:
「赤砂蝎,合成计划的第一位成功者,目前为教廷直属组织──丹特戈之研发部长。注:合成计划为陆历一七六四年FU博士提出的统合计划,其程序为运用此伊甸之门将人类的思维与肉体抽离,合成过程中被实验体必须经过血族的……」
「闭嘴!!」迪达拉表情一个扭曲,低吼:
「我没有要听这个,我要找的是他人在哪里!」
「…在此实验中,赤砂蝎为唯一一个接受了纯血统血液而未受同化的人类,在同年二月十一日,赤砂蝎成功进入伊甸之门,开始了长达十四年的结合实验。其躯体则保留于舱床,由研究团队……」
「混账!」迪达拉的脸整个铁青了,他愤怒转身,大步离开触动带,倒是乌托听到系统音的报告,惊道:
「原来这就是伊甸之门,传说教廷从前就是用它控制了整个大陆,而且你听到了吗?它说──」
「我才不管什么伊甸之门,就算同盟能用它来干什么也不干我的事,我只是来找旦那的!!」迪达拉双手大力揪住乌托的领子把他拽到墙上,咬着牙低吼:
「你根本不知道他对来说我有么的多重要!如果没有旦那,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我甚至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原来我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血族!」
「不,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就算没有赤砂蝎……」乌托呼吸困难的说。
「那就不会有我!!」迪达拉冷然打断乌托,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或是认为那个人对他的付出是理所当然。
深邃蓝眸中骤长的阴冷杀气,让四周的空气也为之憾动。
纯血统的气息与空气中的圣光交织摩擦,碰撞出矛盾的气场,切风破空而出,乌托受袭,闷哼一声,但迪达拉本身就是光与影共存的个体,毫不受影响,他冷哼一声正要离去,却发现存放着伊甸之门的密室尽头,有一处墙壁因气场的强烈碰撞而龟裂了。
剥离的墙裂出一道痕迹,露出了一条暗道。
迪达拉等人这才发现那面隐藏在古老文字之下的墙原本并不在那,是后来砌上去的,现在因为激烈的气流撞击而露出原样。
虽然不明显,但在幽远的暗廊之中,确实流淌着迪达拉所熟悉的血气。
「旦那……?」迪达拉一愣,压抑住浑身奔腾的激动,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暗道。
乌托见状,急忙要追上去。
「等等,这伊甸之门上的文字──」
乌托的呐喊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可满心满意都是蝎的下落的迪达拉又怎么听得进去,身形闪动间,人已然消失在视线。
金发,随风激荡,迪达拉狂奔疾驰,急切殷盼的蓝眸,现在只能容下那个人。
十九个日夜的风雨及残酷现实已经把他淬炼得益发坚强,但迪达拉知道,一直支撑着他的其实不是家族的兴旺、不是战争的胜利与否,而是那个总在他脆弱无助的时候,笑着对他说相信我的人。
烟硝火光中那令人畏怕生俱的血族刽子手,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极想要见到重要的人的大孩子,那昨日还血染城池的血腥杀手,现在却比任何人都还要虔诚的祈祷那个人的平安。
旦那、旦那。
满心满意念的,永远只有这两个字。
碰一声,迪达拉撞开了阻挡两人的最后一扇门。
已经准备好绽放的灿烂笑靥,却硬生生凝在腮边。
强烈的腐臭味,毫不留情地朝他直扑而来,视线中那人还是如昔的暗红碎发,但却再也没有迪达拉记忆中的柔软芳香,强烈的腐臭味朝迪达拉直扑而来,把他狠狠淹没。
万虫钻心。
作者有话要说:
☆、狂徒,已末路
万虫钻心。
溃烂的肉里化出了浊白的脓水,千万虫蚁在蝎的胸心涌动,啃腐食肉。
他如同新约中的受难者,被悬吊于上。苍白的美丽脸庞毫无血色,像是一尊白腊融成的人偶,脆弱得不堪一击。
数不清的细小黑虫不断的啃食蝎胸前的腐肉,无数丑陋的甲壳虫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黑虫庸碌于它们繁殖筑巢的天堂,这景象,在那双湛蓝的眼中却宛若炼狱。
迪达拉哭了。
绝对没有言语能够形容冲上脑际的愤怒,与悲恸。
泪水噎住了一切,他只知道自己冲上前狠狠抱住了几乎不成人形的蝎。
他用尽身体的力量紧紧抱住蝎,滚烫的泪水哭花了他整张污血交错的脸庞。
他希望蝎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感觉不到万虫噬心的痛,感受不到这种渐渐死亡的无力感。
他现在有的所有都是蝎给他的。
如果没有蝎,他永远只是那个躲在家人背后的弱小吸血鬼。
如果没有蝎,他永远不会发现原来自己并不输给任何人。
如果没有蝎,他永远,不会有展翅高飞的那一天。
蝎给了他所有,而今天他丧失了他的仅有。
原来,人的心可以这么痛。
「……是你吗?」
浅浅的声线飘荡在腥臭的空气中,迪达拉浑身一颤,流着泪:
「我来了,旦那,我来了……你别死,我不准你死的,爷爷跟姊姊都不在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旦那……」
迪达拉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因为他似乎也知道蝎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有晦暗的元素悄悄的在蝎的身上凝聚,迪达拉听到了暗夜的旋律在低唱。
「旦那,快回答我……」
「我…曾答应克劳斯…要照顾你……」
琥珀色的瞳孔飘散着迷茫,蝎似乎已经听不到迪达拉的话了,他的语调很慢、很缓,像是临终前的嘱托。
「所以,一直没跟你说……」
「旦那,求你了……」
「我……」
「旦那,别说了好不好?」迪达拉哭着,泪淌在他的脸上,重复着泪痕。
「虽然知道你我生命的长度不一样,但……」
蝎最后的话语很轻,轻得似要消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我想……我还是没办法不去、喜欢你。」
轻浅的声线飘荡着,然后,散了。
强大的意志力让蝎撑过了不少难熬的夜晚,却无法给予他一个崭新的生命。
迪达拉看到周遭的暗元素疯狂地涌上了蝎的身体。
迪达拉狂吼一声,用力挥开了那些如飞蛾扑向火苗的黑暗。
一次,又一次。他如兽的嘶吼越来越沙哑,眼泪越掉越凶,四周聚集的黑暗因子越来越多,黑压压的把月夜都给遮掩。
终于,死亡的歌唱将他们团团包围,到了再也无法抵御的程度。
迪达拉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用力抱住身躯渐渐冰冷的蝎,手臂收得很紧,看着蝎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他感觉得到,又有眼泪从几乎要哭瞎的眼眸中滑落。
『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你……不怕猎人?』
初次见面时,迪达拉只觉得这人眼神危险,听他的一字一句,迪达拉那时只想逃跑。
『……我剥你的皮做什么?当然是直接拖出去宰了。』
再次见面时,已经在丹特戈的总部。那个人动用权力包庇了身为敌人的他,这时候迪达拉仍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却已没了警戒的念头,甚至还对他的一言一行感到好奇。
『你,要我帮忙吗?』
『如果你能信任我,我就可以倾注我所能作到的一切,来帮助你。』
后来,迪达拉一直觉得那双拥有琥珀色泽的深邃眼眸,比他看过的任何宝石都要璀灿夺目。
『你身上已经有够多不可能的事情了,我不觉得再多这一个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过,我会帮你。』蝎纤长白皙的手撑着下颚,绝美而动人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瞅着眼前,已经全然迷茫失措的他。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替你找出所有你想知道的秘密。』
『只要你想,全天下都没办法逼你。』
『相信我。』
一句相信我,让迪达拉坚强地独自走过最艰难的十九天。
一句相信我,让迪达拉自此至今,都深信不疑。
迪达拉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