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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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什么事吧?”他手套上有血迹。 “我没有,他们就是再遇到我,也绝对认不出来。”他道:“你找的地方不错。” “怎么认不出来?” “别问了,吴邪。”他笑了笑。
说着就到了房间里,二叔找来两个伙计把人证带到地下室里。我道:“人都到齐了,我想和你们说说我的打算。”二叔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过来。我道:“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钱,货,都没有了,我……” “胖爷这里有!” “不。”我摇头:“老子不会再和他做交易,也不会出一分钱。”
二叔一笑。我知道他对我的强硬持着保留态度,他觉得这样的强硬不是生意人的办事方法。我没有和他解释。我们的隔阂是无法用语言调节的,只有看我的行动。如果我下一步成功了,那就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反之,就是全错。
我喝了一口水,背对着二叔靠上他的办公桌,对小哥他们道:“上策就是不打,用钱买回来。现在,很明显,上策行不通。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我都做过了,也败了。我现在即诱惑不了,也搅和不乱他。”胖子连忙劝道:“天真,咱们别气馁啊!谁要得到成功都要先经历经历成功他妈的打击,胖爷我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大阵仗没见过!这点事儿难不倒我们!钱没用,那我们就打呗!谁怕谁啊!”
二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不了,打不过。打了也没用。他的盘子里没货,只有人和枪,弄出人命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事情。现在,他们是彻底独立出去了,和我们吴家,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他是在给我出难题,而这道题目是我自北京离开的时候,就想好了去怎么破解的。小哥就道:“吴邪,我可以帮你。”
他反复的提出,是真的想帮我,换做任何一个人,这个时候都会沉默,只有小哥不会。他甚至忽略了任何一个组的存在,包括作为我们对手的向东,和我站在统一战线的胖子和二叔,这句话是只对我说的。
“小哥,我当然知道你可以帮我,你所知道的东西,比全国任何一个铁筷子都多,你可以成就一个巨大的盗墓集团,这些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帮我,换做另外一个人,你怎么都不可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我道:“但是,我不可能依靠这些,我不能去做另外一件事情。我从什么地方摔了,就要从什么地方爬起来。向东,虎子,哑姐。这三个人,霸了三叔的盘子,夺了吴家的财产,势力,杀了我们的几十个伙计,绑了我,杀了我的人,还差点连我一起做掉。我做不到就这样算了,不论结果怎么样,我都要试试。”
“在我离开德德会馆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能罢手了。我也知道我损失了什么,我知道我再也没有钱,也不可能用强硬的手段把这些抢回来。”我道。
“你话都说绝了。”胖子道:“你有别的主意了?”
我点了点头,心说到时候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成不成也就在此一举。如果我失败,我就从此完蛋,吴家损失的钱拿不回来,而我在这个家族也再也没有发言权,我将永远站在爷爷和三叔,二叔的阴影下,挑不起大梁,做不成事业的沿袭者。
我似乎感到二叔正在我身后看着我,脊背不禁一凉。
我记得以前听我爹说,在我年纪小的时候,作为家里的长辈,他们要压制我,必要的时候,甚至要采取一些严酷的手段去打击我。但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他们也一定会被后辈用手段打败。我当时还觉得他的说法很操蛋,现在看来,他的后半句是完全正确。
我的主意和这在座的所有人想的都不同,但我还是遵从自己的意志,我觉得我不会出错。 “用钱,我已经输了,打,二叔也试验过了,没用。那我们只有最后一招中策,伐交。”
第三十章 伐交
第一人称吴邪
农历十二月二十号。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虎子。他已经知道了之前我和向东发生的事情,一开始不知道我是吴家人,现在知道了,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提防。这个我早就想到了,他已经被向东玩的够呛,在这一个月里,他过的并不安生,向东对他的压制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而以他的个性,苟全于长沙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情。我和他约了个时间,到一家朋友开的台球厅去谈。
我带着小哥比他早到,在旁厅里和教练打了四个小时台球。虎子来的时候显得垂头丧气,他没带几个人,进来也没和我打招呼就直接找地方坐了下去。我收了杆儿,让教练出去,要了瓶酒坐下来和虎子谈生意。
“小三爷。”他上来就道:“你是来和我谈三爷盘口的事儿么?”我沮丧的摇了摇头:“那盘口对我什么用都没有。” “我这里没货了。”他掸了掸烟灰。 “我知道。”我道:“向东都跟我说了,你们盘子上面的铁筷子头出问题了?”他看了看我身后站在暗地里的闷油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道:“小三爷,老实和你说吧,你一开始从我这里入手的时候,我就怀疑你的身份,但我不查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姓吴的。”他道:“没钱就混不下去,有人和我做生意,我不会拒绝,有人要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怕。”他把话说得很明确,意思是不在乎我的身份,也不怕我找他的麻烦。我道:“你可真像潘子。”
他笑了起来:“我占了你三叔的地方。那时候出的乱子,你知道多少?”
我全都知道。我对他摇了摇头。
他望着台球案子:“第一个站出来打理你三叔生意的是哑姐,那帮老人都跟着她的,她的盘子也在清水塘,她一直在那,从出道开小铺子就在那。这个你知道。她不去占三爷的地方,但是三爷的人脉几乎都在她手里。”虎子要了瓶水,接着道:“你不能怨她,因为这事儿本身就这样,一个铁筷子头走了,必须得有第二个出来,不能说你们家人一走,长沙谁都别吃饭了。”
我点了点头。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东哥是后来回来的,他做事雷厉风行,他一回来,哑姐就下了道令子——和他做生意的马盘,别想在长沙混下去。马盘,你想想,要多少有多少,肯定也有愿意和东哥玩儿的,但是,东哥的货,最多也就百分之二十落到马盘手里,剩下的……”
“卖给外国人了。”
他点了点头:“我告诉你,小三爷。我不想和女观音混,做了表子还立贞节牌坊,我不服她。我和潘爷混的,他死了,我们这些人不能跟着他一起死,我就想划拉口饭吃。” “我不想和任何人结梁子。”他道:“但我也得吃饭。三爷的盘子,她们不敢动,怕得罪人,我敢。因为三爷已经没了,长沙没人是老大。”
我点了点头。
“这个局面没人能插进手来,我早就知道。吴家人回来也不可能了。”他继续道:“看在两千多万和潘爷的份儿上,兄弟我劝你一句,别玩了。”
我想了想他的话。现在的时局,和吴家人,外界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产生关系的可能。长沙就是哑姐和向东的,他是一个混饭吃的,所以他不在乎我是谁,因为他知道我是谁都别想垄断产业,他们好比一部隆隆开动的列车,已经停不下来了。他把我排除在局外,他们根本不屑于带我“玩”。所以,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将不可能再和他提出任何要求,也不可能和他再继续做任何交易。
说这些话很高明。我心说这小子也不是像我想的那么傻,还是有点头脑的。没有头脑的人不可能混成他这样。我看向案子上的白球,缓缓对他道:“我做不到三爷那样。但我想在长沙设个喇嘛盘子,也倒腾东西,你知道,我们吴家人什么都不会,就会倒腾地下的东西。”
他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闷油瓶:“你们想立盘子到哪不一样,长沙现在多乱啊。不过小三爷,你要是想收回你三叔的盘子,我可以让出来,那就是个底商,我收拾一下换个地儿就行了。” “不用。”我道:“我已经把三叔的东西从你手里买回来了。”想到这个,我心中升起一丝凄凉。三叔混了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无非给我留下的也就是那几样古董。
“向东绝对不能留在长沙。”我道。虎子一愣,站了起来:“小三爷,我晚上有局,没什么事儿我就撤了。”说罢,冲手下的人一挥手,几个人往毛玻璃拉门走去。
“我三叔的东西都在向东那,除了我三叔盘子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都给你。”
虎子猛地停住脚,回头看了我一眼。 “小三爷,从头到尾,我从没搞清楚你要做什么。”
我往旁边坐了坐,让出位置示意他过来坐:“我那些东西价值一千万以上,你什么价格卖给我的你知道。”这个条件绝对诱惑得了他,像他这个规模的喇嘛盘,根本也不可能得到多少的肥斗消息,下一次斗回来,能捞在自己手里的红利也就几十万,现在由于向东的封堵,他的生意也不好做,黑吃黑吃不过向东,白道又玩不过哑姐,不瓦解长沙的顽固地下势力,他的前途并不比我光明多少。
虎子坐了下来。我道:“向东肯定不愿意这里多一个人,更何况我姓吴。他已经绑了我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长沙,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虎子点了点头。
“我手上没人,我才刚回来,我想和这里任何人做生意都不可能,只要向东知道,他一定会搞我。他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他的目的不是做生意,而是垄断,他就是没实力搞哑姐,有实力他第一个就会办她。”
虎子又点了点头:“他不把我们这些散盘子当回事儿,要起来的时候他会分出手来压一把,不起来的不管。”我打量了他片刻。知道这事情基本上成了,就直接把意思说了出来:“我要借你的车队。”话音一落,他抬头瞄了我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咗了两口烟。隔了一会儿,他道:“眼下,我好多兄弟都回老家了,快过年了,哪有队伍?你要下斗我能帮你找几辆面包运装备没问题。”
我摇头:“远远不够,我不用车跑长途。而且我就借一天,一个下午,得找脸生的司机。”我心说你小子这是和我打马虎眼呢。我来之前就确定虎子有这个能力,不然我根本就不会来和他谈。我要做的事情极为隐秘,只要走漏了风声我绝对成功不了。
一个月下斗数十次,他的队伍是拉的最大的,车也是最多的,长沙除了他,几乎没人能做到这件事。
虎子的腮帮子鼓了起来。考虑了一会儿,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我都摸清楚底了,如果我没有把握,就是玩儿我兄弟们的命,玩儿垮老吴家,我不会做赔本买卖。”
虎子道:“好,我也不废话了,小三爷。”他顿了顿,坦然道:“我今天答应你,但我也有个要求:我帮了你一次,不管你以后成了多大的势,也不能动我盘子里的兄弟。” “我成不了什么势,我现在自身难保。”我苦笑:“就算我成了势,和你也不会有正面冲突,我要的只是有地方做生意而已。”
虎子放下心来,又和我聊了聊具体的部署,他是个痛快人,一旦得了便宜也不会卖乖。我心知肚明自己做了怎样一桩赔本买卖,但我现在没有一点退路,除了和他合作我没有任何余地。和闷油瓶回去的路上,他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他太沉默我反而觉得有点不妥,就问他对我的做法有没有什么异议。
他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