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5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受,但又带着点久别重逢的欣喜,毕竟不久之后他也要去同一个地方了。不过凯特尔依然不认为绞刑是个可以接受的判决,虽然他别无选择。他写着自己的回忆录,感叹为什么自己不在720爆炸的时候死掉,这样自己就是一名英雄了,还可以享有国葬。或者在自己刚刚被捕的时候,那时候的看管不算严密,自己有好几个小时处于无人监守的状态,那时候要自杀也很容易。可自己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等待着绞刑来侮辱自己军人的最后尊严。
戈林也是这么想的,自从知道了上诉被盟军管制委员会驳回后,他就带上了一种冷漠。他躺在监狱的小床上,询问医生是不是没有一点可能能让自己面对行刑队。回答当然是绝不可能。“那好吧,”戈林漫不经心的耸耸肩,“我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听说美国人的枪法很不好。”
邓尼茨对自己的上诉没有获得减刑而感到格外郁闷,和他同样郁闷的还有海军元帅雷德尔,虽然他们两个人郁闷的原因大相径庭。雷德尔实际上希望自己能获得死刑,他对美国医生说过:“我要么上绞架,要么吃枪子儿。我自己倒是想吃枪子儿。在我这把年纪,我可不想蹲监狱。”虽然同是海军,但他和邓尼茨现在的关系冷淡到几乎一句话不说,自从俄国人在法庭上宣读了雷德尔写的《莫斯科声明》后,他们两个本来就谈不上热络的关系瞬间降至了冰点。在声明里,雷德尔批评邓尼茨“骄傲自负”,“领导德国海军几乎不称职”,而且在接任国家元首后因为继续抵抗的问题而“弄得洋相百出”,尤其是当他向希特勒青年团做的演讲,那次糟糕而拙劣的演讲让他被冠上了“希特勒男孩”的外号。邓尼茨对此的回应是私下里的大发脾气:“什么‘希特勒的男孩’?我怎么就没听过这个外号?分明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叫吧!这个嫉妒的老男人!”他们两个一想到要和对方在一起服刑至少十年,顿时都觉得还不如给自己来一枪要来的痛快点。
被判处死刑的约德尔如果知道了邓尼茨和雷德尔的想法,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虽然他对自己的判决结果不能从绞刑改为死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但他的内心还是波澜起伏。当监狱理发师为他理发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他桌上有一张已经褪色的照片,上面是一名怀抱婴儿的少妇。他询问约德尔这是谁,是他的妻子吗的时候,约德尔回答这是他和他母亲:“我要是在那时就死掉该多好啊,免得蒙受这么多悲伤和痛苦。坦白的说,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10月14日,星期一。监狱的早晨显得很喧闹,但戈林却没有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依然躺在他的小床上。当他应付走了一波又一波的看售后,他把手伸进了通向抽水马桶的抽水管的凹处。从那里,他摸出了一枚又冷又硬,有双保险的子弹壳,那里面盛着一小瓶氰化钾。这种象征死亡的东西现在却能给他最大的安全感,他将它紧紧握在手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天晚上,负责执行绞刑的伍兹军士长来到了监狱。他带着他的下属开始安装可移动的绞架。三个绞架都被漆成了黑色,立在监狱的体育馆中央,每个都有8英尺高,前面还有13级木台阶。台阶顶端的平台下面,前三面是木制的,一块黑布帘挡住了后端。伍兹检查着要挂在上面的绳索,给它们打上蜡,扭曲着它们,直到他对其伸缩性完全满意为止。伍兹站上绞架,在上面晃动身躯,测试它的稳固性。然后他把绳索套在横杆上吊下来的金属钩上。接着他用力拉了拉地板上突兀的杠杆,随着一声金属刺耳的噪声,绞架的活门打开了。伍兹一丝不苟的给每个绞架的杠杆上都滴上了一滴油。随后他们给体育馆的另一头挂上了黑布帘,那后面放着棺材,还有担架。当他们完成这一切的时候,黎明的曙光已经显露出来了,他们疲惫的打着哈欠,挤上了汽车,驶出了监狱。
这一天是行刑前的最后一天,犯人们还像往常一样打扫着自己的囚室,早晨时燕麦粥和咖啡。虽然表面很平静,但大家不断的询问看守今天是否就是行刑日。牢房里弥漫着一种久违的,盛气凌人的傲气。在最后的时刻,原本因为法庭的各种证据而显出的羞耻气息一扫而空,大家都努力表现出自己的镇定和高傲。
而就在这天傍晚,看守们得到了命令,要在晚上11点45分叫醒死刑的囚犯,让他们吃最后一顿饭,然后把他们带到体育馆,午夜过后开始在那儿行刑。但他们不打算在现在通知他们,一切照常进行,甚至还要给服用安眠药的犯人发放药片。而新闻记者已经获准前往体育馆观看。事实上英国人反对任何报界人士光临这一让人生畏的场所,但美国人担心会流传出戈林或是里宾特洛甫或是别的什么人还健在的消息,他们要求报界向世人证实这些人确已死去。
而戈林已经提前获知了这一消息,和他关系甚好的监狱医生和看守都对他做出了意味深长的提示。医生甚至将给他的安眠药片做了替换。看守每天都会看着他给戈林两个胶囊。红胶囊里的阿米要见效快但不持久,蓝胶囊里的速可眠可以使人沉睡。他把蓝胶囊里的药倒空,换上了小苏打给了戈林。他们彼此握手,带着点永诀的意味。
这一夜的纽伦堡风雨交加,新闻小组在顶楼的休息处挤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他们盯着大门看着,一辆从法院出来的军用汽车上下来了几个人,他们猜测那是一些达官显贵。那些人走进了监狱,其中一个的帽檐压的格外的低。整个牢区依然沉寂着,犯人们都上了床,有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就在这时,空荡荡的走廊上突然回响起惊恐的叫喊和沉重的脚步声。一名看守冲进了监狱办公室,大叫着:“戈林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邓乖乖和雷叔的那点小矛盾,说出来跟调情似的,乖乖关押的时候还和米国小哥说自己和雷叔不是真正的朋友,因为雷叔比他大16岁,谁信啊,是不是啊乖乖?小凯真心可怜,临死前一天还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果然是军人的好习惯。总觉得约德尔更可怜,好吧,一对儿可怜的好机油~~至于某娘娘,人缘真心不错,找到了自杀时间。话说大半夜处决,盟军把这整的和月黑风高杀人夜似的……oo
802 绞刑(下)
戈林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悄悄从撕破的床垫里掏出小小的铜色子弹,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它,将它藏在一只手里。他装作要保护眼睛的样子,用胳膊遮挡了一下脸,把小胶囊药瓶含进了他的嘴里,易碎的凸出瓶头含在牙齿中间。他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在最后的几分钟里想了什么。没过多久,他便咬紧了牙关。瓶口碎裂了,牙齿之间的碎玻璃,刺鼻的辛辣杏仁气味差点让戈林喘不过气来。他强忍着,直到三分钟后,他憋得喘不过气来,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窒息的呼吸声。看守被惊动了。
当美国牧师赶到的时候,戈林正平躺在床上,右手垂在床边,脸是一种病态的绿色,他大声而且不自然地呼吸着,嘴角吐着白沫。一只眼闭上了,另一只还睁着。而在医生赶来的前一秒,他呼出了最后一口气。对处理毒物比较在行的美国军医罗斯卡中尉在闻到一股苦杏仁味之后,用手在戈林嘴里掏了一阵,取出一小片玻璃碎片,然后做出了判断:“氰化钾。”
负责所有安保看守工作的安德勒斯上校完全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他听到消息赶来后,目睹了全部的过程。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晚上11点9分。他沉默着,吩咐看守把其他犯人叫醒,供应他们最后一顿饭,他则离开牢房去给调查委员会打电话,后者答应马上就过来看看情况。
不到几分钟,四位代表各自国家的官员到达了。他们驱散了牢区里所有的人,只留下两位医生。俄国方面的代表乔治马尔科夫少将狠狠地给了戈林一记耳光。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英国方面代表陆军准将埃德蒙沃尔什皱着眉看了俄国人一眼。
“我只是确定一下,你总不能装死,眼睛总是转着。不过他确实是死了。”俄国人无所谓的耸耸肩。
调查委员会要求在场的医生提供详情,解释为什么没能把这个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罗斯卡向他们反复解释着:“氰化钾作用很快,它阻塞体内细胞,使其得不到氧气。三五分钟就可致死。”
他的解释得到了认同,调查委员会放过了他们,开始讨论起补救的办法。他们考虑用担架把戈林抬进体育馆,对目击者们说他晕倒了,然后把尸体吊起来。但这一想法随即就被排除。许多人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消息不可避免地会泄漏,并会有损于法庭的信誉。他们最后认为,明智的选择是任命一个委员会立即着手调查此事,并开始执行处决。
安德斯勒上校受命来到记者们停留的房间,他歪戴着领带,表情沉重的宣布:“戈林死了,他服毒自杀。”这是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记者们先是一阵寂静,接着便骚动起来,他们接二连三地向他提出问题。上校对此只是简短的回答说:
“四方调查委员会正在调查此事,关于进一步的细节,我无可奉告。但处决将按计划进行。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把他们带到体育馆去。”
这时候犯人们都已经醒来了,他们都和一个看守铐在一起,坐在自己牢房的小床上,牢门都开着。这最后一顿饭里有香肠、马铃薯沙拉、水果沙拉,都搁在他们膝上。没有几个人碰过食物。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餐,里宾特洛甫甚至还有了干呕恶心的感觉。 但他忍着,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他想起他给妻子写的最后一封信里的话: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持最完美的镇定,我会把我的头昂的高高的。因为我要维护我的家庭,我自己,以及德国外交部长的尊严……我是骄傲的,不能被摧毁的,我会保持坚定的信仰,期待生命的不朽。我会就这样走下去。”
其实,也没有太多好眷恋的东西了。自己想帮元首建立一个强大而繁荣的德国,到头来帝国毁灭了,只留下满目疮痍。自己想拥有一段美丽梦幻的爱情,结果它当真虚幻的如同梦境一般,还不曾见过阳光,就无声的消散了。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但是里宾特洛甫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一种安慰,自己还是怕死的,怕得要命。
戈林死了,那么现在排在绞刑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就是里宾特洛甫。他被看守押解着,走过长长的走廊。外面依然下着毛毛细雨,凄寒的夜风穿过废墟,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里宾特洛甫怕冷的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便昂起了头。看守将他的双手背铐在身后,冰凉的手铐接触到皮肤,远比凄风冷雨冷的更真实,但里宾特洛甫这一次站得笔直,神情格外安详镇定,脚步也没有一丝慌乱的意思。安德勒斯上校走在他后面,他们冒着凄凉的夜风夜雨,从牢区穿过操场走到体育馆。当走到门口时,上校摘下了钢盔,冲着里宾特洛甫僵硬地鞠了一躬。里宾特洛甫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回鞠一躬,夜风带着寒意卷过,弄乱了他那夹杂着稀疏白发的发丝。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