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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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只是,即使是在梦里,自己也希望能触碰到他,能握住他的手,拥抱他……而当意识到这都不能实现的时候,逃避就开始了,熬夜是其中的首选。但它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每当夜深人静,还是会想起那只狐狸。于是在这种时候就不得不借助烟酒,古德里安觉得自己现在可悲又可怜,可他无力改变什么。
随意的翻着报纸,古德里安的目光突然被其中一则小小的消息吸引,那是一条寻人启事。一个刚满20岁的女孩在逃难途中与父母失散。这样的寻人启事并不少见,每天都能见到几条。但古德里安却被那里面提到的地点惊了一跳:赫尔林根!是赫尔林根吗?他的手微微发颤,这样熟悉又刻意被自己遗忘的地名以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它的存在,实在是残忍的让心脏都无法承受。看样子,赫尔林根也被占领了。只是还不知道是被苏联人还是美国人,应该是美国人,苏联在那里并没有军事行动。这个念头就像溺水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古德里安紧紧抓着它。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不规律的跳动,急促的仿佛几秒钟后就会从心口里蹦出来。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似的,随时都可能晕倒。他捂着狂跳的心口,难受的把报纸捏成了一团。
你看,你追求的一切都是没意义的,尤其是你当年梦寐以求的总参谋长的位置。大脑中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回响,你把他的墓地都弄丢了,你把他孤零零的留给了美国人。古德里安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把揉成一团的报纸丢到了离自己最远的字纸篓里,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它。但那个念头挥之不去,在脑海里反复盘旋:为什么你没能阻止盟军的进攻?为什么你没有守住乌尔姆?你弄丢了他的墓地,而且现在这种时候还不在他的身边。
“埃尔温……”古德里安默默的躺回床上,用手背盖在眼睛上面,声音低低的轻声呼唤着。他想念隆美尔,极其思念。他在考虑要不要抽支烟,驱散这难以排遣的愁绪。
隆美尔在赫尔林根的别墅已经乏人问津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期间一直忠心耿耿帮助露西和曼弗雷德料理隆美尔身后之事的就只有他的副官艾丁格上尉。他帮着露西整理隆美尔生前留下的文件和照片,哪怕期间有一次差点面临被捕的危险他都没有退缩。那一次迈赛尔将军的幕僚要他到乌尔姆去面谈要事。他义无反顾的告诉露西:“我把我的汽车留在这里,只有上帝才晓得我是否能回来。也许我马上就要被捕了。如果没被捕,我一定马上赶回来。”
好在到了那天下午,艾丁格回来了,作为除露西和曼弗雷德之外惟一知道隆美尔真正死因的见证人,他并没有遭到灭口的厄运。他带着一大包白纸包着的东西回来了,那是当时被布格道夫和迈赛尔带走的隆美尔的元帅杖和军帽。为了要回它们,艾丁格上尉曾用露西的名义提出过好几次严重的抗议,这些抗议居然会生效,这出乎每个人的意料。
实际上美军的进攻对露西他们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他们有条不紊的疏散转移着隆美尔的文件。大部分文件都被疏散到德国西南都的两个农庄里面,一部分埋藏在地窖的墙壁内,另外一分藏在许多空箱子堆的后面。另外一个装着有关诺曼底战役记录的小箱子,由友人藏在一个轰炸后的废墟中。而隆美尔1943年到1944年的日记被存放在一个医院里面,其他的资料被寄存在曼弗雷德住在斯图加特的姑母家中。露西则把有关非洲战役的原始笔记,隆美尔I940年法国战役中所拍的照片和他写回家的私信带在身边。他们整天担心这些文件会被当局没收,完全没想过还有其他人对它也兴趣十足。
随着时间进入4月下旬,隆美尔最后的安息之所变得越来越不安宁。轰炸频繁,几乎每个钟头都有美国的高空炸弹落下。从赫尔林根的别墅里能看到乌尔姆的许多地方大火昼夜不熄。隆隆的炮声和溃退下来的残兵提醒人们这里即将失守。乌尔姆的居民也被动员起来包围领土,上至65岁的老人,下至14岁的少年,都接到了动员令,街道上四处部张贴着标语,上面写着:“任何不努力保卫乌尔姆的人都是猪猡!”
但这样的标语没能守住乌尔姆,也同样没能守住赫尔林根。美军很快占领了这个小镇。他们知道隆美尔的住所在这里,不少人都来到那座别墅。第一批来见露西的美国人中,领头的是第7集团军的马歇尔上尉,他询问屋里是否有文件。因为相信私人信件不会被没收,露西便告诉他这里有隆美尔的私信。这位上尉取走了装信件的箱子,声称要检查一下,过一两天就送回来。但没过多久,他们就通知露西,信件无法在几天内送回来,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归还。14天之后,马歇尔上尉的译员跑来见露西,告诉她一个实在谈不上好消息的消息:
“马歇尔上尉感到十分的抱歉,我们这一次不能遵守诺言了,因为集团军部已经决定要把这些文件送回华盛顿去。”
就这样,隆美尔的这部分文件也踏上了失散流离的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的文件就这样风流云散了,米国人真是过分啊,人家的私信都要,好吧,虽然狐狸在里面写了很多军事内容,氮素,那是人家写给老婆的私信好不好?!!隐私啊,米国乃们不是很重视这个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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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黄昏
要面对同样命运的还有柏林和元首,元首现在变得苍白疲惫,无精打彩,他那让人着魔的魅力似乎也消失了。他终于承认形势的糟糕,也开始安排身边的秘书副官收拾东西准备撤退。但他自己并不打算离开,即使俄军已经到达了柏林南边的巴鲁赫,距离在措森的最高统帅部和陆军总司令部只有十英里,而且源源不断的坦克还在从缺口中涌入。舍尔纳已经开始反攻,但当元首命令维斯瓦集团军指挥海因里奇上将发起进攻,堵住这一缺口时,对方不仅表示了异议,而且要求元首批准把有被包围危险的第9军团的右翼撤离。这让元首格外恼火,尤其是海因里奇还不敢保证会不会丢弃全部的大炮,所以元首经过几个小时的反复斟酌,命令海因里奇就地守住战线。
但是现在是1945年,而不是1941年,海因里奇对元首的忠诚是有限度的,或者说大部分前线的将领都有一点这种影子。他在午夜过后给总参谋部打来了电话,对元首的命令再次表示了异议:
“他的命令太不现实了,完全不能实现。我请求元首撤销我的指挥权,这样,我可以以一名普通人民冲锋队员的身份,带着枪投入战斗了!”
“元首期望您作出最大努力,您尽量集一切力量,不用考虑以后柏林的防御问题,尽量在远一点的地方把缺口堵住。元首已经命令所有的喷气式飞机都向柏林南面的俄军发动攻击了。”古德里安的继任者克莱布斯一本正经的这样指出。
但这并没有增加海因里奇的信心,他暗暗决定,要置元首的坚守命令于不顾。他坚持认为第9军团应该在还来得及撤退的时候向西撤。这个决定导致那个被俄国人打开的,将决定柏林和准备留下来坚守这里的元首命运的缺口被进一步加宽了。这一切元首并不知情,他以为军队在执行他的命令,从而下定了不离开柏林的决心。
“苏联人已经在进攻柏林了吗?”当邓尼茨这么问的时候,他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虽然不在柏林,但柏林的消息源源不断的涌向他这里,就像大批的难民一样。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邓尼茨沉默了。他突然想起,就在一个多星期前,施佩尔邀请自己去听柏林交响乐团的演出,虽然和施佩尔是好朋友,但是自己依然不理解施佩尔为什么要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进行这么一场闲情逸致得与气氛格格不入的演出。
“去听听吧,卡尔,现在也只有音乐这样美好的东西才能提醒我们,我们还活着,像个人一样的活着。”施佩尔神情忧郁,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奇异的神采。
邓尼茨记得那场音乐会,柏林的电力早已中断了,但施佩尔让人在大厅里摆放了那样多的蜡烛,把一切照耀的明亮恢弘,让人恍惚感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是柏林交响乐团的最后一次演出,他们演奏了贝多芬的小提琴协奏曲,布鲁克纳的第八交响曲,还有瓦格纳的《诸神的黄昏》。邓尼茨从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到《诸神的黄昏》中那种一切毁灭的痛苦,那种无力挽回的绝望,壮烈之中的幻灭。诸神的宫殿就此崩塌,如同一场镜花水月,如同崩溃的千年帝国。
而施佩尔说的没错,音乐的确让人沉醉,直到音乐会结束,大家都没有从中回到现实中。邓尼茨也是如此,但是当走到剧院门口以后,那些守候在那里的希特勒青年团的年轻士兵让邓尼茨瞬间清醒过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个装满氰化物的篮子,篮子里小小的,如同弹壳一样,有铜黄色外观的氰化物,在蜡烛的暖暖的黄色光晕下闪烁着异常温馨的色彩。那些士兵把它们依次分给每一个走出剧院的人。
“我们都疯了。”施佩尔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某种绝望。
“我倒觉得如果还没疯,那才是最痛苦的。”那时候留下的氰化物此刻正静静躺在邓尼茨的衣袋里,如果有可能,他并不想用到它,虽然听说它不会带来任何痛苦。
而留在柏林的很多人却不得不面对类似的痛苦。戈培尔的特别舆论机构发出了最后的呼吁,呼吁大家抵抗苏联的进攻:“……元首没有去德国南部,他留在了柏林城里。一些人也留在了元首身边,这是那些原始可以在这历史时刻并肩作战的人……现在,前线的官兵们,你们不只是在进行帝国最后和最具有决定性的战役,你们同意是在完成国家社会主义革命。只有坚定的革命战士留了下来。”
而在苏联的进攻之前,元首显得非常平静。他这天晚上的战务会议几乎没有人参加,大部分人员都在发疯似的忙着打点行装,准备撤离。克莱布斯的下属带来了令人绝望的残酷的消息——第4装甲军团的缺口更大了。面对这个噩耗,元首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把这次失利归咎于该军团的“背叛”。这让克莱布斯很不高兴,他反问道:“我的元首,您常常谈到指挥官的背叛。但是您真的相信有这么多背叛者吗?”
“我们在东线的失败主要是叛变造成的。”元首说这话的时候望着克莱布斯,目光怜悯,语气中流露出深信不疑。
午夜时分,最后一次撤离开始了。面对选择离去的诸人,元首的神态安详坦然。普特咔默尔向元首辞行,他从1935年就是元首的海军副官。他离开的时候还带着施蒙特将军的遗物——那一皮箱危险的日记。算上他,这天夜里大约有80名其他大本营人员和家属飞往南方。而里宾特洛甫在大本营的代表黑韦尔在门口转来转去,试图最后劝说元首:“我的元首,您对我还有什么指示吗?”
看到元首摇摇头,黑韦尔再一次做了努力:“我的元首,零点就要攻打了!如果您还有通过政治途径取得进展的计划,现在可真到时候了!”
面对黑韦尔的劝说,元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倦怠:“政治?我和政治无关了。政治使我恶心。等我死了,你们可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