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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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汉斯。”米尔希垂着眼睛,琥珀色里全是冰冷和无奈,但随即一抬眼,他的眼睛里又闪烁着璀璨的光,“但是如果一名空军大将死在元帅的办公室,这恐怕不好善后吧。”
“怎么会让你死呢?”戈林冷笑着踱到离米尔希不远的地方,“这里的隔音很好,所以我可以做很多事。耶匈尼克,我命令你现在对米尔希开枪。”
“元帅!”耶匈尼克那始终毫无波澜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抖。
“这是命令,耶匈尼克。”
“??????是,元帅。”耶匈尼克的眼睛闪了闪,手在扳机上勾了勾,终于一用力??????“砰”!强大的后坐力让耶匈尼克重重的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发出无力的叹息。米尔希捂着左肩,滚热艳红的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间奔涌而出,白皙的脸愈加显得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死死盯着耶匈尼克,里面无言的谴责让耶匈尼克不堪重负的回过了头。
“很好,耶匈尼克,你的忠诚让我十分满意。”戈林居高临下的用胜利的眼神打量着米尔希,而后者那倔强不屈的眼神让他格外恼火,他毫不犹疑的握紧手中的金属元帅杖,狠狠照着米尔希的膝盖砸了下去??????米尔希“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骨像要被砸裂了一般,连动一下都感到钻心刺骨的痛,汗水一下子浸透了后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滴一滴滚落,嘴唇惨白着没有一丝血色,顺着肩膀流下来的鲜血将整只袖子染成了鲜红,湿漉漉的透着浓重的血腥气。但他死死咬着唇,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任由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
耶匈尼克的脸一瞬间也变得极其苍白,漆黑的鲁格就落在他脚边,但他根本不知道去捡,即使捡起来他也不能把它对准施暴的戈林。急促的后退几步,重重靠在墙壁上,耶匈尼克一口接一口的大口呼吸着,但那无处不在的血腥气充溢了他的口腔,噎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戈林冷笑着拽着米尔希的衣领把他拉起来,重重往办公桌上一掼。毫不留情的力度让米尔希眼前一阵昏花,坚硬的桌子边缘咯着他的后背,剧烈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口中满是血液的铁锈味。刚刚被撞伤的膝盖再一次磕在木质的椅子腿上,疼痛顺着撞击攀上了身体,死死攥住了他本来就不坚强的心脏。肩膀上的鲜血涌流着,但速度已经放缓了很多,沾湿了桌上的一摞文件和蓝色的钢印。
耶匈尼克苍白着脸看着,戈林没有让他走,而他也确实挪不动脚步,只能这样无力的靠着墙,一动不动的看着。
“子弹留在身体里,一定很痛吧。”戈林挂着变态的笑容,肥腻的手解开米尔希的军装,扯掉衬衫上的纽扣,缓缓抚过那因为剧痛而痉挛的肩膀,刻意的加重力度,手指有意的刺入伤口。米尔希顿时痛的脸都扭曲了,但还强忍着不肯叫出声,已经被咬的破烂的嘴唇再一次被他咬出了一圈血痕。
“想不到你浴血的样子是这么漂亮,”戈林微笑着抓过刚刚写下命令的钢笔,冰凉的笔身滑过米尔希那毫无血色的脸颊,后者无力的颤抖着,“不过子弹不能总留在肩膀里,也不能让你去医院,要不然他们该怀疑一位空军大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受了枪伤了。所以我来帮你取出来吧。”
下一秒,冰凉的钢笔强行探进了温热的肉体,带着残忍的缓慢一点一点撕开了伤口。已经干涸的血液再一次喷涌而出,溅在米尔希雪白的颈部和侧脸上,带着惊心动魄的美。疼的极致后的是不自觉的震颤,米尔希双手紧扣在尖锐的桌子边缘,任由金属的装饰割破了他的手心。
耶匈尼克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弥散的血味让他一阵阵反着胃,他想吐,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模糊的视线中,他只能看见米尔希苍白的额头,被汗水浸成一绺一绺的头发紧贴在上面,无助又令人痛心。
戈林却笑着,像嗅到鲜血的狮子,他调转笔身,用更加粗大的笔帽狠狠捅进了被撕裂的伤口,刨削着,带起粘连的血肉。米尔希终于从口中发出极其细微的轻吟,让人的心脏都感到麻痹。
这种酷刑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一个沾满血迹的深色弹头骨碌碌滚到了耶匈尼克脚边。他愣了许久,缓缓地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将那颗弹头捡起来,轻柔的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而办公桌上的米尔希几近昏迷,只有口中还在吐出无意识的呻吟。
“你可以出去了,耶匈尼克,去好好工作吧。”戈林的声音让耶匈尼克回过了神,他沉默的拾起了枪,默然的走了出去,轻轻地关门,将他和米尔希隔在了两个世界。
抱歉,埃哈德。我无法违抗命令,即使我和你一样不喜欢戈林,但我不能背叛军人的天职。另外,我承认我嫉妒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被处罚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上校吧。为了他,你冒着那么大的雨跑出去,连伞都忘了拿。我嫉妒他,嫉妒他可以夺走你的一切视线。我拿枪指着你,你会恨我吧,一定会的,你从不原谅背叛。而我,也不后悔,如果再一次抉择,我仍会毫不犹豫的掏出枪对准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埃哈德,也许,我们走到这一步,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就该终结了吧。这样也好,感谢你还留给我一样用来纪念的东西。
耶匈尼克缓慢的从口袋里掏出那颗染血的子弹,干涸的血迹蹭在他的手心。他温柔的将它贴近嘴唇,虔诚的吻着,苦涩的血腥的味道落进嘴里,那是埃哈德的血,让人迷醉的味道。
两个小时以后。耶匈尼克终于听到隔壁办公室的开门声,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大步跑过去,小心的敲了敲门。当他推开门时,他看见米尔希仰着头靠在椅背上,浑身上下透着无处不在的冷气。身上换了一身新军装,却衬得脸越发白得透明。
“埃哈德?????”耶匈尼克想说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勒住了一样,除了叫他的名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你今天做的很好,汉斯,非常忠诚。”米尔希吃力的转过身,尽量不去触碰左肩的伤口,但那里还是滚出了晶莹的血珠。他不在意的抹掉,脸色更加苍白。
“对不起,埃哈德。”
“你不必道歉,你出去,从今往后,我们的友谊彻底告吹,如果可能,别再让我单独看见你。”
冰冷冷的话语让耶匈尼克一阵眩晕,他踉跄着退出那冰冷的办公室。一只手神经质的覆上胸前的口袋。那颗子弹咯着他的手,或许这是他身上唯一有着埃哈德气息的东西了吧。
而米尔希扶着自己那因为失血而发沉的头,缓缓摸过了电话:“喂,亲爱的小埃瓦??????”
与此同时,舒伦堡家中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轻轻地拿起话筒,声音也是轻轻的:“您好,亲爱的莉娜??????”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啊,以后会给你补偿的,戈林那个死胖子以后会收拾他的,你好好休息啊,不然狐狸该担心了
被驱逐的人
赫舍?格林斯潘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德国驻巴黎的大使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得到帮助,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学生,还是波兰犹太人,可以说是自顾不暇,但他实在是无法对自己家中发生的遭遇置身事外。
自己的小妹妹贝尔塔的明信片就放在他的口袋里。那是一张漂亮的明信片,印着蓝天下的圣十字教堂,肖邦的脸绘在教堂的旁边,显得那样明媚。但背面的文字却是那样的黑沉沉和让人恐惧。
“哥哥,这真是一次可怕的噩梦,每当我睡前我都祈求上帝,希望当我睁开眼睛时我会发现这只是一次梦魇,而我正躺在我的小床上。但是妈妈告诉我这就是我必须面对的事实。
10月28日晚上,我还在睡梦中,妈妈突然把我叫醒了。她急急忙忙的给我套上衣服,带着我跑下了楼。我看到了隔壁的施特蒙叔叔一家和柯德曼奶奶。他们也都聚在楼下。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那里面不时出现一个词——‘驱逐’,我不明白什么叫驱逐。但是爸爸和叔叔说只要是犹太人就要被驱逐,这意味着我们不可以继续居住在我们的房子里。我很奇怪,自我出生以来我就一直住在德国,为什么到头来却要被从这里赶出去呢?
在天亮的时候,我们被粗鲁的赶上了一辆闷罐车。这里面简直糟糕透了。车后面甚至没有挡板,只有一条粗粗的铁链子,靠近后厢的人不得不紧紧抓住链子免得掉下去。一开始我被挤到了靠近后面的地方,好在施特蒙叔叔好心的将我换到了里面,不然我一定会掉下去的。但是里面也好不到哪里,车子里弥漫着一股马尿的味道,似乎这辆车原来是装牲口的。没有水,也没有吃的,浓浓的汗味熏得我想吐。妈妈一直让我靠在她怀里,不然我早就晕倒了。柯德曼奶奶在另一辆车上,但是到了车站以后我们并没有等到她,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我们被送到了德国和波兰的边境上,这个时候大约是下午六点,大人们说我们要被送到波兰。但不知为什么,我们滞留在了边境上,好像是波兰政府拒绝我们进入,所以德国这边还在和他们谈判。我们在寒风中一直等着,周围的人都在咒骂着,天气很冷,风像刀子一样剜着人的肌肤。爸爸把他的黑色大衣脱给了妈妈,妈妈用她的红色外套裹住了我。我们很饿,但是这里既没有水也没有面包,好不容易有个司机同意卖给我们一个面包,但爸爸妈妈身上的钱加起来还不够买下它。我们就这样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我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允许我们入境了。我们拖着疲乏的身子到处找住的地方,但是所有的旅店都满员了,剩下的都开始抬高房价,好在施特蒙叔叔有一位老同学住在华沙,所以我们两家连夜搭车去了华沙。他的同学还算热情,他同意让我们住在阁楼里,我们终于勉强安顿了下来。但是我们不敢太抛头露面,妈妈也不肯让我上街逛逛,她说因为现在到处都在排犹。哥哥,我一直很乖,没有惹爸爸生气,也没有让妈妈操心,我想我没做什么错事。如果我没犯什么错,那为什么他们要排斥我?如果我真的犯了什么错,那为什么他们不给我改正的机会?”
那封信像一团火焰,灼烧着格林斯潘不算坚强的心脏。当他收到这封明信片的时候,他几乎是含着泪读完的,他无法忍受自己可爱的小妹妹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上帝作证,贝尔塔才七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且她长着一头金子般的卷发,眼睛蓝的像爱琴海,像是可爱的金发天使。为什么天使要经受这样的磨难?虽然叔叔劝他不要惹事,还是要安心学业,但他怎么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也要尽力解救自己的家人啊!
格林斯潘这样想着,一面转过走廊的转角,对面的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身影。他今年二十岁了,但身材还是显得那么单薄,身上的蓝白格子衬衫有些宽大,却把腰身衬得更纤细了。棕色的头发柔顺的垂在了肩头,褐色的眼睛不算很大,却十分有神。细薄的嘴唇像是古希腊的雕刻。
“请问您是?”就在格林斯潘匆匆向大使办公室走去的时候,一个很清朗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格林斯潘赶忙回头,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