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总是在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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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笫蕴降匚⑻房醋盘映で伲骸罢馍降奶厣俗S嗖莺兔詷b,还有什么?”
话音将落,一阵猿猴的叫声从上方传来,他们立时朝上面看去,入目是一只倒挂着的猴子,耳朵上白色的体毛尤其显眼,它冲着他们叫了一声,抓住树干的手几下变换,身影又消失在迷雾中,只剩下一阵阵的叫声从不知哪个方向传来。
顾渠觉得这场景有些诡异,太子长琴此时脸色也有点不好,开口时声音沉了沉:“余下便是此物,名曰狌狌,食之善走,若我没猜错,离此地不远处便有水,其中有育沛。”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不对劲儿了,根据大自然物竞天择的法则,好东西都长一个地方容易被别人一锅端了,这座山的灵物既是有这样好的作用,就更没道理扎堆长了。
这感觉简直就像是……走进体彩中心还没选号呢老板就上来说,恭喜你中了五百万。
更何况顾渠一向黑手,事情好成这样往往意味着之后的灾难会更加恐怖,他啧了一声,心情有点失落。
心情不好就不想让别人好起来,所以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在没有看到炮弹之前请先让他把糖衣舔掉!
一刻钟后——
手中抓着胡椒,八角,茴香,他的心情略复杂。比别人把好东西都送到你面前更让你惊讶的是什么?就是连配料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弄熟了!
顾渠觉得,如果不是策划这无聊一幕的人有什么惊天大阴谋,那就是纯属有病。这世上还有人喜欢看别人吃饭的?
雾气太浓重,原本以为找不到干木柴点火的顾渠在看到悭臾随便蹿蹿就抓出的一把枯树枝,表情木然了。让太子长琴点完火之后,把祝余草当韭菜串在尖细树枝上,涂一遍之前收集到的树油,刷一层用石头碾碎了的八角胡椒等碎屑,散发的诱人香味头一次让这三只感觉沉重。
无毒,加在一起没有副作用,还可以做成小吃。顾渠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可眼前这些都发生了要是想的不多那才叫奇怪。
“没问题就先吃吧,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得从这个天开始看,你们不觉得这天色不对劲儿吗?”将手中的东西分给他们俩,顾渠抬头看去,眼中几乎是分不清天地的白色浓雾,看不见头顶是什么东西,更遑论天空。可他却忘不了每次盯着天看的时候,心头挥之不去的诡异感。
奈何眼前两人都是常年榣山原住民,要么不知道要么只从书里面看过,这时候太子长琴咬了一口那祝余草,唇齿间弥漫着酱料的味道,他似乎陷入了什么东西的思索,联系到榣山的那片天,他忽的从原地站了起来,目光看着前方似乎有些发虚,那眼神由温润逐渐过渡为虚无飘渺,好像看到了什么,而后抬起余下一手,宽大衣袖滑落至肘关节处,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太阳穴,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眼中似乎刻着孤寂,薄唇间溢出破碎的话语:“榣山的天……悭臾……”
顾渠顿感不妙地看向悭臾,同样对上一双迷茫的金色眼瞳。
只听说欧阳少恭有丧失记忆的毛病,难道其实这病是早就有了的?他指了指太子长琴的侧影,小声问着悭臾:“他今天吃药了吗?”
第6章 冰山一角
悭臾摇了摇他黑色的小脑袋,金色眼瞳半遮,凝视着太子长琴的状况,时刻准备着,也不知道是在准备冲上去打晕太子长琴还是准备跑。
顾渠伸手将他抓过来放在自己前面,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一会要是有什么状况,你记得帮我挡着,是不是朋友就看这一回了。”
悭臾扭头看着他:“你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这不是怕未来的他穿越到现在的他身上,结果瞬间黑化嘛。”顾渠蹲下身,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穿越和黑化这两个词听不懂,悭臾果断转过头继续盯着太子长琴看,但是却没有从顾渠的跟前挪开。
迷雾中,太子长琴一袭白色衣袍几乎要与浓雾融为一体,而衣袍的袖口中透出深黄色的中衫,与他如瀑青丝相映着成为他侧影为数不多的颜色,雾气无端浓了些,连他的表情都虚幻了许多,看不真切。
有着流畅线条的下巴如同最完美的雕像,有着无可挑剔的美感,他开口时那悦耳的声音在空谷内响起,声音激荡在四面八方,又不知道从哪里传回来,直让人恍然感觉此处已然成为他的世界。
“我想起来了……榣山本是那时……未建天宫之前的……”他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温和眉眼本就令人看着极为舒心,此刻一双眼眸如同水洗后的发亮,仿佛窥破眼前的迷雾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莫名地,他周身的温和气息逐渐消散,那身影看上去竟显孤独,仿若曾以这个姿态独自一人屹立了许多年,那温润散去后莫名捎上了些冰冷。
顾渠缓慢地伸舌润了下唇,轻咬了一下下唇,总觉得略不妙啊……还没等他和悭臾做出点什么反应,就见太子长琴转过头看向他们,那双清明的目光深邃了些,可观察到他们那身体紧绷的状态之后,不由失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悭臾在听到他一如既往的声音之后,放松了下来,这才发现和顾渠都站在一棵树前,面对着那样气势外放的太子长琴,都是一副随时准备跑开的本能戒备状态。
顾渠倒是反应快,第一时间问道:“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巽芳吗?”
太子长琴微微愣了愣,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这个人,轻皱了下眉,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带着点疑惑地问道:“那是何人?”
卧槽原来你不认识啊!你不认识你一副失忆之后恢复记忆的样子闹我呢!
“长琴,身体可好?”悭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可听在顾渠的耳中就总像是,你今天吃药了吗?
噗嗤一声笑出来的同时,便听见太子长琴缓声答道:“吾友悭臾,我早已离开榣山与父亲一同追随着伏羲大人上天去了,犹记那时,你隔几日便可化蛟,可惜我无缘得见。而今在此地与你重遇,是我之幸。”
这话一出口,顾渠和悭臾都愣住了。什么叫做你早就离开了榣山?卧槽那你现在站在这里是几个意思?顾渠觉得自己要么是耳朵出问题了要么是脑袋出问题了,放弃理解,转头看着悭臾的小黑脑袋,深沉道:“翻译一下。”
“道法常云大小三千境,此时尔本体怕是仍在天宫之上,既已成仙,此处怕是你梦境所化,小三千境中一处而已。”悭臾倒是没有搭理顾渠,金色眼瞳中黑色竖瞳仁尖细,眼皮半掩,直直看向太子长琴肃容道。
所以顾渠这算是一觉睡进了太子长琴的梦里?这tm也是够奇葩的啊。
顾渠伸手摸了摸下巴,总觉得神仙做梦略高能,不仅自己在梦里自成一个世界,还能把别人也拉进来,就是不知道这在梦里挂了对现实有没有什么影响。
“那你现在都知道自己在做梦了,是不是该醒了?你醒了之后这个世界是不是会消失掉,我说不定就可以回去了?”顾渠面色有点复杂地问道,他现在的感觉就是,睡觉中看到一漂亮妞儿,结果小手都还没摸到就醒了,简直虐比。
“哪有如此简单,神仙之梦与凡人之梦是不同的。此处既已形成,便自成一小世界,同样受天道规则所缚。故而常有化虚神游一说,看上去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便顿悟,可谁又知道那仙人领悟到何等境界。”悭臾纠正了一下顾渠天真的想法,还抬起了一只爪子,动作搭配让解说生动形象。
顾渠抽了下嘴角,觉得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理解起来简直高深,于是懒洋洋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意识落入这个空间,跟我一样要找那劳什子机缘才能顿悟或者回去?”
悭臾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这个解释对不对。太子长琴在一旁笑道:“此解可矣。”
“那你醒来之后可会记得今天的这些事?”其实更想问的是,会不会记得我。因为独处异乡,顾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心底有种强烈地要用别人的记忆来肯定自己存在感的冲动,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下来,压下身处异地的惊慌。
在得到太子长琴的肯定之后,顾渠果断拍了下手,清澈眼中带着肯定,“那么,这就够了。起码好处是这个地方的好东西都会跟着你意识走啊。”
谁料到刚说完这句话,悭臾又立时陷入了之前沉思的状态,就连太子长琴的表情也是一副在思考的样子。顾渠揉了揉太阳穴,这次头痛的人换成了他:“你们能别动不动就摆出思考者的姿态吗?”他发誓以后再也不问问题,每次一问就跟戳了他们g点一样,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玩耍了!
太子长琴瞥见他的表情,不知为何就放弃了思索,只温声答道:“不寻常之处太多,在此思索也是无济于事,便走一步看一步罢。”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唇畔的温暖弧度始终没有降下来。
不论是什么让他有幸再见悭臾,遇见顾渠,他皆须感激。至于眼前的这些疑团,慢慢解开便是,再不济也不过把此处破开,只是此法乃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视线移向悭臾和顾渠,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离开他们。
悭臾瞅见太子长琴这么看得开,也便放下了,也由不得他放不下,因为这些个现象,实在不是站在这里思索便能得出答案的。
而顾渠则是,望着上方,看不透的浓雾就像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此刻这样的浓雾只如冰山一样被窥见一角,更深处却是看不见的。忽而想起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人,每天愁眉苦脸地看着天,担心天会掉下来,最后……他愁死了。
想到那个逗比的下场,顾渠抖了抖手臂的鸡皮疙瘩,决定把这个故事忘掉。
想通了这些,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悭臾甚至尝试着一爪子挠上了迷榖树干,掉下一层黑末儿,转过小脑袋儿,金色竖瞳瞅着顾渠,理直气壮地说道:“此物亦无毒,把配料换了,那些个碎屑塞牙。”
顾渠看他一副命令式的语气,啧了啧嘴,扯了扯嘴角:“那您牙缝也真是够大的啊。”那碎屑怎么没噎死你?
悭臾直接当风大没听见,放了个大叶子在地上接着,爪子一把划过,便落了一满满一叶子的树干屑。瞧见他这动作,忽然就明白了那些看完《舌尖》的人的想法,我国国土那么大,真是一寸都不能丢,谁知道会长出啥好吃的?
尤其是悭臾这种挖地三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吃法……突然就开始为这个世界担忧起来了呢。
太子长琴回忆起建筑天宫的那三百天之事,在人间似乎也过去了三百年了……也不知悭臾那时如何了。顾渠在烤着其他祝余草的时候,砸吧了下嘴:“长琴,我瞅着刚才那猴子就不错,有没有兴趣抓来吃?”
太子长琴闻言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