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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综]天总是在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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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之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鸿钧,只见鸿钧抬手,几分细碎的光芒从他手中飞出,落入到泽之的身上,他之前对本体的感知被封住了,一直都不知道本体在哪里,可现在,他突然就明白了天道放过了自己这么多次的原因。

    这是最恰当的,也是唯一的真正能在天道监控下保住他的方法。

    站在整个洪荒顶端的这个男人,自诞生起就与天道斗,斗了这么久,唯一完胜的局,竟是在泽之身上。

    泽之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才能描述自己内心的震撼,生恩不如养恩大,都说天道无情,可他的老师,却是有情的,被天道剥夺地为数不多的感情,都是放在了他身上。

    尽管知道,这都是有原因的,可泽之仍旧忍不住为之感动,他的老师,整个洪荒都需要仰视的人,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足够了。

    洪荒难见真情,他握在手中的,是整个洪荒最珍贵的东西,超越了一切法宝的,是由他的老师,他的三位师兄愿意给他的,永不磨灭的宝藏。

    “老师,你可曾踏遍整个洪荒?”在走出去之前,他扶着木制的门框,头也不回地冒出一句话。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门外,那里有着罡风大阵,未到准圣级别的不给通过,天边的云彩边缘被染得暗红,这天地的大劫,就连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亦不能逃过。

    鸿钧没有回答,泽之却忽然笑的十分灿烂,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能让这个世界,松开对你的桎梏。

    我会让你知道,你曾种下的一切因,会收获到多么惊喜的果实。

    他走回到待了很久的紫霄宫的那个房间,里面处处充满了他的气息,当然他自己是察觉不出来的,只觉得亲切。

    环绕了一圈发现该带的东西都收纳在自己的空间里了,正打算离开前往巫妖大战的战场时,突然飞进来一只……白鹤?!等会儿这是什么节奏,那白鹤落地之后还很淡定地理了理自己的羽毛。

    迎着泽之惊诧的目光,那白鹤开口说了一句话:“通天道长托在下来给泽之道长捎一句话,‘泽之你要是敢不等我回来就出去,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那白鹤模仿着语气简直惟妙惟肖,泽之甚至能听出那似笑非笑的语气,挟着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

    “话已带到,泽之道长请便。”那白鹤扇了扇翅膀,转过头去顺了顺有些凌乱的羽毛,剩下泽之一个人风中凌乱在原地。

    师兄一定是记恨上个月自己吃了他送的那只白鹤的事!所以这次特意送来一只开了灵智的!

    ……感觉被师兄的恶意糊了一脸。_(:з)∠)_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
第29章
    通天自然是故意的;因为等到他回去之后;巫妖大战;已经接近尾声了。

    共工和祝融的战斗,也到了最后的阶段;之前的山峰早被损毁;两人已打到了不周山的主峰附近。

    祝融棋差一招;终究是落了下风;一旁伺机而动的太子长琴原本就只是大罗金仙级别的实力;可架不住他手中本命凤琴逆天啊;在关键时刻帮了祝融一把,四十九弦动掺着祝融最后的大杀招,铺天盖地朝着共工席卷而去。本也就离共工力竭时不远了;遭这一招,他只能用那不甘心的怨恨眼神瞪着祝融,坚不可摧的身体重重砸向了不周山。

    祝融单手捂着鲜血再也无法止住的肩膀,脸侧都是火红的分不清是谁的血液,就那样注视着共工的陨落,连带着撞断了整个不周山脊。

    天地间的浊气增加,巫族的身体早就不知不觉遭了侵蚀,此刻他们强大的*早就不复以往,任何说的出名字的法宝,都能伤了他们。

    共工的死亡让整个大地为之颤抖,不周山的倾塌是如今洪荒的又一灾难,巫妖二族的大战力量波及整个大陆,将原本为二的大陆又分成了九部分,其中五部分被粉碎。

    支撑天地的不周山一倒,银河之水倾泄,天崩地裂。

    祝融冷眼看着,在他与共工大战时,早已感受到其他兄弟们的消亡,十二祖巫,如今竟是只剩了他一个。身体被天地间的浊气侵蚀地千疮百孔,举目望去,天地间一片赤红,再无他们容身之处。

    可祝融不明白,他们错在了哪。

    太子长琴鲜少用这样强大的力量,上次在泽之的梦境中能用出本已不容易,这下子更是让他周身涌上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在空中晃了晃才重新站稳脚步。

    巫族喊得出名字的大巫,居然只剩下了父亲一人,太子长琴注视着祝融的背影,那背影刻着无边的悲哀与孤寂,在注视着祝融的时候,忽然眼前晃了晃,出现一个白色的影子。

    太子长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是一身白衣的伏羲,纯洁无暇的衣服在这样暗浊的天地间太过耀眼,好像这翻滚着的血色无法沾染上他衣角分毫。可就是这样干净的人,仅凭一只手,穿透了祝融向来无坚不摧的身体。

    伏羲轻笑一声,唇角的笑容清浅,仿佛正杀着人的不是他一般:“我猜对了,你这幅身体,不过强弩之末。以前这等事,我可从来没想过呢。”

    之前不过是利用了妖族的某处护山大阵隐藏在一边罢了,共工与祝融的大战是他看着过来的,如此久的蛰伏,只是为了这一刻。

    祝融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模糊着往后倒在伏羲的身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出一句话,伏羲惊讶地睁大眼睛,黑白分明的双眼首次露出了那种惊惶无措的情绪,可也只是一秒钟,一秒钟之后他恢复了常态,低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余光瞥到太子长琴拨弦的动作,凑近祝融耳边,呢喃出致命一击:“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这次是闹着玩的?祝融,我会让你看清楚,我们之间的一切,我只用抬手就可以让它们通通消失。”

    伏羲真的只用一只手,就杀了太子长琴,那个曾经祝融在创造时,固执地加入了他一部分血,最后成了巫妖混血的存在。

    准圣巅峰对上力竭的大罗金仙,胜负真的只在弹指一挥间。

    本命凤琴在太子长琴身陨的那一刻,倏然断为两半,灵气尽消,自此天地间再无乐神,祝融和伏羲,皆看着太子长琴的魂魄在不周山盘绕了一会儿,才朝着地府而去。太子长琴在最后,突兀的想起来泽之,那个初见时装成了个普通人类的男人,他会来找他吗?

    祝融心下震撼,又再次喷出一口血来,他再无力气说话,只是用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伏羲,仿佛想透过他的双眼,看出他内里究竟是什么。

    这么多年了,原来他最后还是没能看懂这人,原来一切,真的只是他一厢情愿。

    祝融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可一世的火神,终于最后选择了一条安静的路,与他就算死也惊天动地的兄弟共工不同,化作一缕火之精魂,再无本我意识,落在伏羲的手中。

    伏羲久久地站在原地,手中火之精魂热度极高,可他全然察觉不到,只因为那巫一直到死,都不愿伤害他,不愿灼伤他半分。

    他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从来都是任性的,固执的,选择了一条路就会一直往下走,哪怕站在整个世界的对立面,说出不论是敌人还是同类都无法认同的话,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死也不改。

    伏羲只觉得左胸口空荡荡的,像少了什么一样,无意识地将手中那缕精魂靠近胸口,仿佛再藉此取暖。不知何时,女娲出现在他的身后,端庄漂亮的脸,无任何表情地注视着自己的兄长。

    “不周山倒,天降责罚,巫妖二族式微,你仍不打算面对这一切吗?”女娲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分明是如微风拂面一样好听的音调,却因为带上了圣人的威压而让人心底生出无边的冷意。

    伏羲微微一笑,牵动嘴角,这个表情他做来永远是最轻松的,唇畔上扬一如既往地轻松,仿佛什么都没法压垮这弧度:“这话该是我来说才对,身为人族圣母,坐看人族大劫,你还要逃避这一切到什么时候?”

    女娲默然,此事是她的责任,故而被元始借故夺去了她本该享有的人族气运,巫妖二族此战罪孽深重,身为妖族圣人,她确实该做些什么了。

    “倾塌的天,由我来补,只求让我妖族得以延续。”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郑重承诺道。此话一出,所有妖族子民身上背负的罪业,霎时间轻了一层。

    伏羲不再说话,注视着手中那精魂,眸子映照着火光,仿佛灵魂都藉此燃烧了起来。

    “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妖族罪业,理应我等共同承担,如此,也算是不负太一与帝俊生前心血。”说着,伏羲带着那缕精魂朝着地府而去。

    女娲不知什么原因,一直跟在伏羲的后面,隐隐知道伏羲要去做什么,也不发一言,就只是跟着。

    在地府门前,成千上万的怨灵徘徊不愿离去,更有许多本该到地府的亡灵寻不到方向,徘徊在大陆的任何方向,前去抓鬼的鬼使们也各个忙的一个头两个大,很多时候弥漫整个洪荒界的血雾,会将他们偶尔一两个方向感不好同样困在原地。

    伏羲手中的那团精魂,在一进入地府的地界,就自动转换成幽蓝色,这精火本就是盘古开天地的时候最原始的五行元素之一,与天地同在,与万物同存,和祝融的肉身不同,这浓缩的五行元素,即便是天地浊气也不能污染它。

    “祝融之魂,愿驻守地府万年,为千万亡灵引路,以赎不周山之战罪业。”伏羲站在高台上,朗声对天道。霎时间那幽蓝的火焰大盛,天道算是默许了祝融的做法,于是本该在不周山之战中神魂俱损的火神,得以消去自身罪孽,万年之后更是有机会重修肉身。

    从此洪荒魂魄走在世间,总有一盏冥火,在他们的周围飘荡,为他们指引通往地府的路。前去接引的鬼使,更是周身都会围绕着数不清的细小火焰,不至在人间迷失了方向,众人将之称为鬼火。

    伏羲做完了这一切,将伏羲琴取出交给女娲:“你跟来倒是正好,替我将这,拿给那人,就当是补偿太子长琴罢。”

    女娲接过伏羲琴,忍了很久还是问出了那句:“何至于此?”那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些埋怨,离他们兄妹二人诞生已过了不知几元会的时间,这语气倒像是最初他们俩人相处时的那种亲昵。

    伏羲轻笑一声,女娲不知如何形容那时伏羲的表情,分明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好看,却更像是在哭。

    她听见自己的兄长,用那种无奈的包容的甚至是宠溺的语气说:“如果不这么做,他哪里会死心?这家伙,从来都一定要走到绝路,被人拉着才不情不愿地回头的。”

    女娲转过头去,不去看伏羲这时候的表情,她在心里默默地说,走到绝路还不肯回头的,从来都不是祝融一个人。你不过比他多了些脑子,懂得去找绝路的那一线生机而已。

    幸运的是,伏羲一直都能找到,就像这次。

    伏羲突然想起来祝融对他说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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