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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佐卡]成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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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是眼前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居然比不上一个瞎眼的小偶。她为他早负韶华甘做个洗衣做饭的平常妻,他过目难忘惊鸿一瞥是故人。
  即使,昔日故人成路人。
  “小樱,这不是你的决定也不是我的,而是卡卡西的,你就当成全他的一番苦心好了。”
  众所周知的是佐助清泠外貌下刚烈如火的性子,让他知晓他的光明是用自己心爱的人的眼睛换来的,结果不仅仅是痛不欲生的问题,他要不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还给卡卡西,他就不叫宇智波佐助。
  卡卡西用光明为代价,见证他的爱情。他还予佐助羁绊,写轮眼伤痕累累。佐助重生亦濒死,收获情人的眼,不是他要的血脉相连。遗忘、错失、盲目、痛苦。你能说至死不渝藏杀机,还是荡气回肠很阴险。
  人生若只初相见。
  何需成全。
  “你很清楚,他们俩的眼睛不能再进行一次移植了,会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泪水无声无息地决堤。三年来以为自己成长,此时此刻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坚强。
  在爱情面前,除了勇士就是懦夫。
  春野樱独自拜访了卡卡西老师,带著目地和自我鄙夷的矛盾,她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启齿。
  卡卡西蒙著纱布的脸在阳光下清晰明彻,小樱望著这个男人不戴面罩时美丽得连女子也会心动的容颜,一瞬间她几乎绝望,她要拿什麽跟这个男人比?他若是执意不退,她也奈何他不得。
  他仅只是淡淡地包容地微哂,小樱觉得聪明如他早就洞析一切。洞穿她的私心,洞穿她的尴尬,洞穿她的无地自容,洞穿她的残忍。
  他越豁达,显得她越卑鄙。可是爱情天生就是自私的东西,即使多少年苍白的一厢情愿,至少终於让她等到一个天赐良机,这一次也许就是她的永远。她从没想过自己要成为大伟大的人,在心爱的男人和唾手可得的幸福面前,用不著别人讥骂她无耻不无耻。
  “卡卡西老师会祝福我们对吗?”舌尖含糊去,祝福代替成全。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试探。卡卡西老师和佐助的关系,只要老师不说,她不说,可以永远成谜。
  老师的回答温和而平定“当然。”她甚至听不出他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是他真的不在乎,还是他太擅长隐藏感情?
  一早就算到卡卡西老师会给出如是答案,她的老师爱身边的人永远比爱自己多。她开口婉求,他定不忍拒绝,这是他人性上的光辉,也是他致命的弱点。
  小樱定定地看著卡卡西也许永远不能复明的左眼,她利用了老师。她亲手葬送了他与佐助之间的感情,那日目睹的一往情深成了谁的镜花水月,或是谁故事里的风花雪月,一去不复返。她想,多年後她与佐助会拥有幸福的小家,拥有一堆可爱的孩子,即便是佐助恢复记忆也不忍憎恨於她,时间是残忍又可亲的,多少海誓山盟的至死不渝由它扼杀後,风过了无痕,纵然万千惆怅,亦只能沈於现实,划归历史。
  “老师,我会给佐助幸福,给他家给他温暖,他永远不会再孤单一个人。”她对卡卡西作出这承诺时热切而真诚,这时她觉得自己是个卑鄙的救赎者,她有信心将佐助带出黑暗与苦难。
  卡卡西老师没有回答,神情有一点点微妙,一种小樱无法解读的微妙。
  小樱离开後,卡卡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被大片的空白取代。直到宁次进来,摸著他的额头“你不舒服吗,脸色很差。” 
  卡卡西勉强牵了一下嘴角,算是表示自己没事。
  

11
  宇智波佐助已经连续第三个晚上被同一个梦惊醒。胧白的月光铺满床榻,谁站在月色撩人处,看不清脸孔,只有嘴角一丝半点的微笑清晰又逗人心跳,佐助嗓子发干,血管中什麽东西蠢蠢欲动。随之而来是床枕间温存情事,亲密到让他难以启齿。从血液骨髓里散发出混合薄荷,青柠以及草木燥干後清爽的芬芳,闻著会上瘾。手指贴合瓷色肌肤上每一分寸的纹理,贪婪地抚摩。情欲仿佛打翻一罐新鲜的蜂蜜,浓稠、金黄、诱惑,无时不刻发出甜蜜。
  醉人的毒,甜蜜的香,杀人又撩人的芬芳。
  他禁不住用舌尖去舔抵品尝。从平坦的小腹,绝色的腰线向上攀延。谁的喉咙深处压抑不止的呻吟比蜜还甜润。他听著,振奋著,年轻的身体流窜著一种满胀胀随时随地会引爆的激动。他肿胀发痛的部位硬挤进那人双腿间狭小的缝隙,把紧窒的空间填得密密实实,水泄不通,感官上空前绝後的巨大满足感令他愉悦得发抖。容纳他的人哑著嗓子喊痛喊不,挣扎,却又无力守住前线让他陷入更深。他心满意足地看著被征服的猎物溃不成军,任凭他这个入侵者兴风作浪,翻转云雨,摆弄乾坤。
  欢悦不止,情动不止。
  吻,两个人不厌其烦地玩著争夺生存空气的小游戏,乐此不疲。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清那人的容貌,再等他定神去追寻眉眼的清楚,一阵尖锐入骨的剧痛纠结在眼睛四周,火烧般猛烈地痛。
 他“啊”地惨叫惊起,大汗淋漓。对照镜子看,眼睛完好无缺,只是因为情绪波动剧烈,写轮眼状态红得虚幻。他摸著左眼的地方,总觉得它从来不属於自己,因为镜子里分明显示,比起右眼的错乱迷茫,它静默淡定,心事重重。
  按著冷汗涔涔的额头苦无堪言,梦里那个看不清容颜的人究竟何方神圣,每每踏夜而来销尽人魂,青天白日之下又沓无踪迹。 
  口干舌燥地灌下一大杯凉水,焦头烂额清洗弄脏的床单和内裤。
  宇智波佐助变得比受伤前更沈默。他的目光更敏锐更锋利,锐利到别人常常不敢与他对视,只是他的目光总在寻找什麽。来来回回地搜寻,不果,会变得更冷更尖。
  全身长满冰锥冷刺,骨子里殖著烈火,这便是佐助。纲手大人背後这样评价他。
  “佐助到底在找谁啊?”有一次小樱自言自语。
  鸣人直肠子,快人快语“那还用说,当然是……”
  然後就被小樱狠狠地瞪了,鸣人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硬生生咽回去。原来,小樱是知道的。
  佐助装作没听到没看到,敏锐如他一早就猜到这些人有事瞒他,他不信任他们。
  被撕裂的时间与空间七拼八凑成一个不完整的圆,像他残缺的人生,破碎的记忆一般单薄,没有根,风吹到哪里就算哪里。他冷淡地工作,待人接物,对一切漠不关心,除了──那个被称为他昔日老师的男人旗木卡卡西。
  比起现实中被人藏在深闺,那个男人更多地出现在梦里,有时对他笑,有时说话,每次醒来他摸著胸口翻滚不止的情动,简直不能相信原来自己的血会热到沸腾。t
 梦里他对谁说,喜欢你。说了一遍两遍三遍也不厌倦。听者微笑有点苦,他就压上去用吻让嘴角的优弧甜到浓烈。
 喜欢一个人到什麽程度才会无时不刻想要拥有他的一生?佐助觉得困扰,自己冷然的外表下有多少热情可以挖?
  他困惑,他迷茫,他烦躁。
  他去了日向家,在大门外徘徊良久,还是决定悄悄地潜入。
  经过那天的事,他无法让自己光明正大,昂首挺胸地站在某人面前。
  卡卡西坐在庭院的九重葛下晒太阳,身下垫著几个柔软的蒲团,面前一方仿唐小木几上,晶莹如玉的白瓷茶杯香雾嫋嫋和两小碟精致茶点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微小的细节足以显出日向宁次的细心与体贴。
  “佐助。”他叫他的名字。
  他知道他在。
  他熟悉他的查克拉。
 佐助的左眼神精被一种熟悉的酸楚拉扯得生痛,离这个男人越近,痛感越深沈。
  痛到想要流泪,他咬住嘴唇忍耐。
  “你,”顿了顿,清嗓子“有什麽需要,我可以帮你。”那一刻他甚至有个念头: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然後他又在心里嘲笑自己疯了,无缘无故,卡卡西老师为什麽要我的命,而我又为什麽想把命还他?
  想还的,也许不是生命,而是远远凌驾於生命之上的东西。大病初愈,混沌未开的佐助此时自然参不透其中玄妙。
  “什麽都可以吗?”兴奋。
  “嗯。”不耐烦是装出来的。
  “太好了。”银发上忍灿然一笑,晃到佐助的眼睛,他几乎要迁怒於今天的太阳过於耀眼,不然他为何觉得明丽到眩目?
  卡卡西从随身口袋里掏出橙色封面的书“我现在没法看,拜托佐助读给我听。我快要无聊死了。”
  佐助皱著眉接过来,好奇什麽样的巨著才让身为老师的他随身携带寸步不离?是木叶的百年大计、文化精粹还是忍术新招,警世名言?翻看,越翻眉头皱得越深,脸黑成一块,他抬头深视一眼眼前人,确定对方没有在捉弄自己,他开始百分百後悔上秒的决定。让他读这种书还不如让他去死……
  “佐助,我以前明明有教过你,强大忍者必苦练忍术,成熟男人必读《亲热天堂》,你明明也很喜欢的,走路吃饭,连修习忍术也随身携带。”不良上忍继续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不可能!!”你当我白痴啊。
  “你非常期待自来也大人的续集,虽然你当时未成年,但你的期待之情绝对不比我少。”骗人也可以一本正经。
  “胡说!!”
  “快点念吧,念你最喜欢的那段就好,”
  “我拒绝。”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连你带书一起扔出木叶,你真是特别上忍吗?整个就一祸害,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让你来带学生,分明就是残害木叶的花朵,毁坏木叶栋梁。
  卡卡西开始笑,“佐助还是那麽可爱……”
  显而易见,这个男人很早以前就有捉弄他为乐的恶趣。依照自己的脾性怎麽就留他祸害人间这麽久?
  是真的希望能为卡卡西做点什麽,艰难也好,流血受伤也好,也许可以缓解他的难过和愧疚,那天过份的话有人不放在心上,有人耿耿於怀。
  怕只怕,有人什麽也不求什麽也不要。
  眼睛又开始抽痛,他捂著双目,果然还是应该再去看医生,这麽痛,他快要不能呼吸。
  “佐助?不舒服吗?”男人的手在空气里寻找他。
  佐助做出个他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抓住那只指甲修剪得洁净整齐的手,把它按在眼部。
  瓷白的皮肤微凉,好像真能缓解眼睛的炙热。痛觉渐退,比什麽药都有效,立竿见影。男人的掌心带有干燥清爽的青柠味,好闻得要命。佐助把它移下来一点点。
  卡卡西的反应不是震惊尴尬,而是有点──羞涩。淡淡的红晕从脸颊无声地延展到指尖,也许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不对,但佐助那一瞬间有点乱。
  不远处说话的声音传来。
  “你要的青柠檬我给你送来了。我父亲说你很喜欢。”日向宗家的女孩雏田细柔的嗓音被风吹来“你不怕酸吗?”
  “不怕。卡卡西老师喜欢这种味道。”宁次的回答。
  “他来了,我要走了,改天来看你。”佐助低低地说,毕竟自己有擅闯民宅之嫌。
  “等等,佐助。”卡卡西从怀里取出木叶护额,摸索著帮佐助戴在头上,然後灿然微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句,欢迎回来,佐助。”
  那块半旧的护额还是三年前佐助与鸣人大战叛走後扔下的,卡卡西没来得及阻止两人宿命对决,只有拾回被佐助丢弃的护额。佐助离开後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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