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卡]成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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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挣扎未果也就认命由他去了,令人头晕目眩的粉红慢慢由眼角眉梢殒落。
“知道了吧,卡卡西这家夥在爱情上天生吃硬不吃软,不狠狠修理他他是不会就范的。”佐助接著说“後悔也没有用,你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他永远是我的。”
“佐──助──”拉长声调;无可奈何,这死小孩打算开堂授课吗?
“受教了。不过,”宁次很认真地点头如是答道,他的转斩让卡卡西右眼狂跳不止“你又怎麽知道你刚才做的事我没有试过?”
果然,预感这东西好的不灵坏的灵。卡卡西额角好大一滴冷汗,我说宁次啊,你们俩针锋相对,唇枪舌战就非得把我扯进来吗?
“关於这个问题我过後会和你好好研究的,卡卡西。”佐助平静地望著打算逃走的人,嘴角勾划的弧令卡卡西心惊肉跳。
宁次接下来还有话“你又凭什麽就确定我以後这麽做时卡卡西一定就会拒绝。”
佐助眉毛一扬“谢谢提醒,我会让我家卡卡西一辈子没有这个胆子。”
蹲在墙角画圈圈的某人汗如雨下。“那个……那个……”卡卡西突然想到救命稻草“小樱不是今天生日吗,她请我们去她家的……”
“很好。”佐助点点头“帐等我们从她家回来再算不迟。”
卡卡西逃也似奔出自己家。
宇智波家的人都小气,记仇得无以复加。
“卡卡西最近经常像无家可归的土狗,真可怜。”帕克总是不忘记礼貌地向饲主挥爪道别。
“自家归不了归夫家,现在好像没什麽可选的了,除了宇智波家就宇智波家了。”
生日宴上。
“我想要下辈子变个男人。”小樱对著烛火慎重许愿说。
其他人尚在目瞪口呆,佐助反应最快,“你变成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边说边在桌下握卡卡西的手,卡卡西的掌心暖融融的,放块糖在上面大概很快也会融成一汪水。
小樱白他一眼“佐助好讨厌,一点也不给人家面子。”
鸣人喳喳乎乎地跟著闹“我下辈子也要变男的……”
佐助不耐烦的很“你这辈子不是男的吗?”
小樱喷笑。
鸣人满脸严肃,指著佐助的鼻子“我下辈子也要变男的,跟你抢喜欢的人。”
佐助的脸色果然就变了,“你想找碴吗?”
“不要吵不要吵,今天是小樱的生日,你们俩该不会准备大打出手吧。”卡卡西头疼不已,真是的,都这麽大人了还像小孩时候一样爱吵。
看著他们幸福的脸,小樱想:是一生最疼痛的伤口令她幡然领悟,她从头到尾扮演的不是佐助宇宙洪荒的救赎者,而是佐助和卡卡西老师爱情的破坏者,他们需要的不是一厢情愿的挽救,而是全心全意的成全。
“佐助,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小樱把佐助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佐助不太情愿地暂时放开卡卡西的手。
“你过生日为什麽要送东西给我?”不理解。
“不是送是还。”女孩儿摊开掌心,两枚泛著柔和银光的指环安祥地双宿双栖。
“?”佐助错愕,他记得当时扔了它们。
“我捡回来了。”好轻描淡写五个字,樱没有说的是,寻回指环多麽不易,宛如大海捞针,找的途中有人满怀柔肠寸断,眼泪成诗。
她找到了戒指就像找回了佐助的希望。
她还回了戒指就像续断了佐助的情缘。
她爱著那个男孩近乎绝决的一往情深,会爱上一辈子,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心上。笑著遗忘?她自私,渺小,她做不到。
“小樱,你难道不觉得你最难忘怀的不是多年前一去不回的背影,而是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最美好的感情?”静音姐曾这麽说。
当时听来匆匆过耳,现在想来,原来那是劝,苦口婆心。
“谢谢。”佐助突然正色对女孩说,樱也不知他谢的是归还还是成全。
“不用谢,佐助要加油,一定要幸福哦。”总有种泪的冲动,在看到年少倾心爱过的男孩面前,原来不止有伤悲才会想到流泪,心满意足也能够。
少年转过脸去,装作没有看到女孩碧色的泪光。他回到座位上专心地望著满足吃著秋刀鱼的老师,漆黑晶亮的眸子只映出卡卡西皎洁的容光,胸口什麽东西涨得满满的随时随地要溢出来。
幸福,只是坐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守望。
“你说,佐助到底恢复记忆没?”很久的後来有一次鸣人私底下问樱。
樱托著香腮看窗外红樱芬菲,淡淡一哂“恢复不恢复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无论有没有记忆佐助都会爱卡卡西生生世世。
成全,有时代表重生,有时步向死亡。
遗忘,有时代表死亡,有时标志重生。
────────────────────完
成全番外《七日》
七日
一日。
人都道:宇智波鼬已与与宇智波佐助宿命一战中命丧黄泉。
卡卡西笑,他不信,他站在慰灵碑前,直到有人靠近去,速度快得即使是卡卡西也不能发觉,也或者他实在不想动。一只手掌按上银发上忍的双眼,令他坠入漆黑,偶尔几缕微光从指缝间划过他的脸,唇压将下来,吻淡而意浓。
手移开,黑发男子眉峰聚著满满的不悦“卡卡西SAN,你老了,反应这麽迟钝。”明的叱,暗的责。你的迟钝是忍者的制命伤,足以让最优秀的忍者死上百千次。
卡卡西牵动嘴角,笑一如初遇时无良“我原来已经等到了老。”多少感伤多少叹息化此一句。
黑发男子子夜般冰冷眸色慢慢被浓烈的色彩渲染,写轮眼红得凄伤,谁说诅咒之眼唯死唯伤唯杀戮,万华镜底用血和暗写著不朽不死的情话,你若不曾沈沦入此阿鼻,便永不见九岁到十八岁年少的缠绵。
“鼬,他们都说你死了。”
俊美的少年扬起眉也不言语,看他的眼神分明就像在看个白痴。卡卡西挠著头,笑得果然很白痴,明明那人远在身边近在眼前,可以触摸,可以拥抱,体温暖人又炙人,他却还要多此一句。
宇智波鼬随了卡卡西回到他们的家,他爱吃的丸子、甜食被谁摆得满满当当一桌子,厨房里只有一个哼著小调男人傻兮兮的幸福,房间里有个人在安静的等待。
天色乍暗还明,床头亮著小盏的灯,昏黄的光暖意融融。
时间一分一秒於胶著中逝去,比起生离死别的磋砣,重聚苦短若此,鼬玩著怀中人浅色的发,玩著他抖动的睫、漂亮脸部轮廓以及眼上那道旧时伤疤。
“鼬,别闹。”含糊不清小小地怨,卡卡西在他怀中轻轻翻身,把脸埋进他胸膛深处躲避骚扰。鼬失神看他,目光於无人发现处哀伤入骨,看著,不肯睡去。
“你不会打算睁著眼睛睡觉吧?”卡卡西打著呵欠“你不再是S级罪犯了。”你可以安安心心地酣然入睡,就算敌人来犯,有我与你肩并肩背靠背应对,所以,你该宽心了吧。“猫头鹰睁著眼睡,马站著睡。”不忘刻薄一下一个从不肯吃亏的小气男人。
小心眼的男人嘴角恶劣地勾起,捧著他的头,重重压下唇,声音由卡卡西眉间传来“时间不多了,我可舍不得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哎?”任卡卡西拉长耳朵也只捕捉到丝丝缕缕微不可闻的片语。为什麽又怎麽会时间不多,我们,还有一生一世。
“没什麽,我们继续做不无聊的事吧。”
“啊啊啊!!!你这个欲求不满的死小鬼!你到底懂不懂尊敬前辈啊!!”
二日。
鼬在卡卡西家向阳的窗台上摆放一只空的琉璃瓶,时值晚春,窗外一株晚樱正当盛时,迎著满城樱色凋零残缺的风景开得花容月貌,如火如荼。和风温润,吹来片雪片粉失落於半开半合窗前,目光清黑的俊美男人一言不发地拾起二片收进瓶中,安置它刹那芳华。
今天,是宇智波鼬回来第二天。
卡卡西把脑袋从N18小说里抬起来,一言不发地瞅了他良久,“鼬鼬你在葬花还是在收尸?”不良的上忍欠揍也不是一天两天。
“四十八小时,已经二天了。”
卡卡西眼光相当诧异“鼬,如果是你的话,我以为你会塞进二把团扇。”而不是两片失乐园的流樱。樱,是如此凄美,纵然一生也不过短短一瞬,我以为我们的重聚当如万华镜底新发一叶并蒂青莲,从此同生同死,重生,涅盘。
他无意抬眼一望,樱色正灿,衬著碧天晴云水洗墨画,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倾城惊豔,只是总不真实,一夜冷雨薄露,风过了无痕。他没由来一阵心惊肉颤,不祥倍增,下意识就摘掉遮眼的护额,竟忍不住要以写轮眼去看。
宇智波家天才的後人直接将其当作挑衅, 微怒微愠“想进月读吗,卡卡西SAN。”万华镜写轮眼开启,勾魂锁魄。
“鼬君,你说话不算数,我都还没说想就怎麽就直接……”
直接进了月读。
仍然是熟悉的黑天红日,於朝朝暮暮中,於别人眼中的残酷里却有场比心动更久远的感动。
他曾经在这里被缚於十字架上引颈就戮,以爱的名义伤害而或是以伤害的名义去爱,界限模糊不清。
“月读一日游,免费送你的。”声音波澜不惊。
旗木卡卡西决定不再疑了,他的鼬真真切切在身边了,落别人的樱,断他人的肠与己无关。
鼬回来的第三天。
卡卡西吃惊地在慰灵碑上发现一个新刻的名字:UCHIHA ITACHI。任是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动怒,质问火影大人:生的人怎上亡者碑?
纲手姬满脸诧异:“逝者已矣。”卡卡西你节哀。
节哀?哀从何来?他的鼬明明就活生生地存在。
“你累了,我批你几天假在家休息。”
卡卡西顾不得学生们惊讶的脸,甩门而去。
相对於卡卡西的怒,鼬显得很高兴“休假好,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
卡卡西疑惑不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两两相望,何必一晌贪欢,挥霍殆尽?
二人携手走於木叶街头,转角处遇上鸣人。
“卡卡西老师……”叫了一声,那冒失的孩子突然欲言又止,打量卡卡西的眼神怪极了“纲手婆婆说老师累病了,老师应该多在家里休息。”然後又一溜烟的跑走,生怕自己走得不够快。
这孩子怎麽这麽没礼貌!卡卡西不悦。
鼬微微一笑,揽住卡卡西“我们回家,卡卡西。”
残阳如血,染红天边云初生新月,卡卡西没有看到的是身後唯有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寂寞的长。
第四天。
他们趁夜回归宇智波家庭旧址。
鼬昔日的卧房满生尘埃,旧物仍是他离去时的模样,血痕早已干涸枯朽被密密的蛛丝网罗。风穿堂而过夹杂著凄凉破败的气息,怨死的灵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游荡。後院塘中刚倩泥莲未展颜,幽径深处涂蘼将当时,此花开时春尽去,多少缠绵只一梦。卡卡西素来不喜它白得痴迷,总像是暗合了什麽的惨烈收场。
鼬动了动嘴,似乎想要说什麽,终於没有说出口,只是走过双亲喋血的地方,他的肩膀就已经重得再承不起任何重量。
他,不应该回来,不应该被原谅。
他,生时还不了的债死後偿。
前世的孽,今世的缘。他望著空洞的老宅,又凝视著身边的情人。孽与缘,今是昨非,原来,他与他隔著前世今生的距离。
明明你在我身边,我却怕自己无法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