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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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紫薇,永琪凄厉的吼道:“夏紫薇,你竟是如此的残忍!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好姐妹死掉?你的温柔呢?你的善良呢?你忘了小燕子为了你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吗?才不过半年,居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你不配做小燕子的姐妹!”
紫薇迈着端庄的步伐走出来,温声质问道:“敢问荣亲王,除了私入围场那一箭,燕格格还为紫薇做过什么?”
“她占了紫薇的爹,她占了紫薇的亲人,她顶着夏雨荷女儿的名义在宫中胡作非为,整日穿红戴绿饮酒高歌,燕格格说要与我做结拜姐妹,竟从来不肯为我娘守一天孝!”
“她日日伴驾,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告诉皇上实情,可她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因为她贪慕虚荣,因为她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可恨我居然听信了她的谗言,甘愿以包衣的身份入宫做奴仆,而这主意,竟是我的亲生兄长提出来的!”
“紫薇何德何能与如此女子相识?”她掷地有声的问道。
永琪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太后满意的抿了口茶,说道:“永琪,你记错了,她不是夏紫薇,她叫爱新觉罗·紫薇,是流淌着我爱新觉罗家尊贵血脉的大清公主,不要与你那粗鄙浅薄的侍妾混为一谈!”
紫薇怔愣了,呆呆的望着太后,说不出话来。
太后对她赞许的笑了笑:“好孩子,这才是天家女子该有的风范。”
见小燕子已经渐渐无力挣扎,嘴唇发紫,永琪哀嚎一声,朝秦嬷嬷冲去,想凭一己之力救出心爱的女人,却无济于事。
永琪狼狈的趴在地上,眼看着小燕子就要断气了,他猛地爬起来,夺下一名侍卫的剑,毅然横在自己脖子上,双目含泪的望着乾隆和太后:“皇阿玛,老佛爷,小燕子是孙儿的命,若是没有小燕子,孙儿绝不独活!”
咣当一声,乾隆手中的茶杯掉了,咕噜噜滚远。
钮祜禄氏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浑浊的眼中一片水光。
弘昼铁青着脸吼道:“放肆,永琪,你这混账东西,竟然为了一个贱婢逼迫你的长辈?你眼中还有没有天地君亲师?尚书房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放了她!”永琪闭上眼睛,冰冷的剑刃抵在皮肤上,细细的红色液体缓缓流下。
此时的景阳宫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紫薇掰回来了,就让杂毛鸟和叉烧五在NC的康庄大道上渐行渐远吧╮(╯_╰)╭
☆、痛斥永琪(捉虫)
乾隆低沉的声音在景阳宫里回荡:“永琪,你把剑放下。”
永琪决然的摇头:“除非皇阿玛答应饶小燕子一命,否则儿臣绝不——”
话还没说完,永琪就被趁机溜到他背后的永珏一手锁住他的双臂,另一只手直接紧紧握住了锋利的剑刃。
“你放开我,永珏!”永琪拼命地挣扎着,来回抽动的剑划破了永珏掌心,鲜红的血液汨汨流下,染湿了景阳宫华丽的地毯。
“永珏!”弘昼惊呼一声,吓得腿都软了,生怕儿子伤的更重。
一个机灵的小侍卫赶紧上前,帮着他制住了永琪,压在地上。
永珏这才松开手,长剑早已染满了殷红。
“太医,快给永珏看看。”太后踉跄着走过来,直捶他,“你这臭小子,你怎么敢直接拿手抓剑,要是有个万一,你这是要伤死老太婆的心吗?”
永珏摊开手叫罗荣恒检查,憨厚的摸着脑袋,笑道:“皇玛嬷,孙儿不想见到您和汗阿玛为难,只好出此下策。”
永琪却不甘的吼了起来:“老佛爷,皇阿玛,你们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下一次,如果小燕子没了,孙儿会一直寻死觅活,直到下去陪她为止。”
乾隆当儿子养大的弘瞻立刻跳了起来:“住口!你这目无君父的孽障!”
仿佛褪去了全身力气,太后虚软的摆摆手,神色颓唐苦涩,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
秦嬷嬷松开已经吐着舌头翻白眼的小燕子,退回了人群中。
太后无力的倚着晴儿,脸色惨白,双目无神,低声说道:“皇帝,让他出宫建府吧,哀家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传旨,荣亲王永琪忤逆长辈,即刻出宫建府,不得有误。”
乾隆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搀扶着太后,母子俩在宫人们的簇拥下缓步走出了景阳宫。
永珏畅快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瞬间觉得一轮小太阳在心中冉冉升起。
皇伯父,爷从来没觉得您如此英明过!
皇玛嬷,单凭您一句话就把老五隐形太子之位废掉的气派,爷以后就跟您混了!
“走吧,永珏,去五叔那儿吃顿好的,”弘昼亲切的揽着儿子,絮絮叨叨开了,“瞧瞧你这爪子,平白无故流了一大摊血,可吓死五叔了,今晚得好好补补,叫你五婶给你炖上七八个猪蹄,吃不完兜回去。”
弘瞻腆着脸凑过来:“五哥,你不能忘了弟弟啊,嫂子小厨房炖的猪蹄那可是京城一绝,弟弟惦记老久了。”
往日不吃穷别人不罢休的小气鬼和亲王竟然大手一挥:“算你一个。”
足可见弘昼对永琪和小燕子的深恶痛绝。
永珏笑了笑:“五叔,六叔,侄儿有几句话想跟五弟说说。”
“哦?”弘昼从善如流的放开他,兴致勃勃的观望,他好奇死自家儿子那张酷肖先帝爷的毒嘴里能吐出什么毒液来?
永珏走到如获至宝一般紧紧拥住小燕子不撒手的永琪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嘴角微微一挑:“哥哥在这儿先恭喜五弟了,这紫禁城外风景独好,以后你们小两口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这会儿就先别急着搂啊抱啊的,好歹等日后落了再玩儿闺房情趣呐,这大庭广众的,到处一片狼藉,门口还有血呢,多不吉利!”
弘昼弘瞻两兄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暗叹某人嘴巴之毒乾隆一朝无人能及。
‘以后有的是时间欣赏宫外风景’,可不就是讽刺永琪只能做个闲散亲王,一辈子都进不了皇宫了吗?
还有那‘日落后的闺房情趣’就差摆明了骂他白日宣。淫给爱新觉罗家丢人现眼嘛!
那什么‘不吉利’更是给两人戴上了无耻薄情的帽子!
骂得好!
痛快!
爷听得浑身舒坦,今晚定能多吃两碗饭!
“永珏,你不要欺人太甚。”永琪还没从自己被老佛爷弃如敝履,被皇父放弃的打击里走出来,有气无力的回道。
“欺人太甚?”永珏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我还以为老五你不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呢!”
“这福晋宁可独上黄泉路也不愿与你再做夫妻的滋味如何啊?这亲眼看着自己儿子一点一点咽了气的滋味又如何啊?这被皇父放弃赶出宫门的滋味一定很痛快吧?”
永珏牙关咬的愈发紧,狞笑道:“这就是爷当年的感受!终于叫你体会到了!这就是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在上面看着呢!”
“你?!”永琪恨恨的瞪他,满心怒火不知如何发泄。
见他哑口无言,永珏不禁痛快的哈哈大笑起来,复而阴冷的盯着他,恶劣的嘲讽:“不尊长辈之令,是为不孝;不顾血脉安危,是为不慈;不管侍妾奴婢的死活,是为不仁;不问你侧福晋的情况,是为不义。”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畜生尚知何为孝道,更何况以孝治天下的大清?”
“真不知我爱新觉罗家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种不孝不慈,不仁不义,目无君父,忤逆长辈,禽兽不如的东西来!”
永琪顿时傻了,瘫坐在地,愣愣的望着小燕子,半天没有反应。
弘昼听得热血沸腾,原来他儿子不装傻卖乖,不做透明阿哥的时候竟是如此威仪赫赫,那凤眼里闪烁的寒光,好像当年的汗阿玛……
不过,该打点的事还是得吩咐的。
摆起亲王的架势,弘昼干咳一声:“我这侄儿是想起了过世的福晋,情绪太激动,你们……”
侍卫们听谨郡王骂人听得正爽快呢,天知道他们最近被那杂毛鸟折腾的多惨,恨不得王爷多骂两句,以解心头的火气,哪还会给皇帝透漏小道消息?
还有景阳宫的奴才们,都是向着索绰罗氏的,巴不得谨郡王骂的越狠越好。
众人立刻拍拍胸脯,保证绝不外漏。
在和亲王府吃了朱赫过世以来最痛快的一顿饭,和永璧永瑸他们闲聊,把脚架在桌子上嗑瓜子,东吐一片,西吐一片,最后惹得吴扎库氏拎着扫帚把几个儿子打了一顿。
永珏揣着四个香喷喷的猪蹄回府了。
刚进门,就迎头撞上了一脸焦急往出走的哈姬兰。
“怎么了?”
“大阿哥出痘了!”哈姬兰急的哭了出来。
永珏脸色一黑,身子晃了晃,他熬过来了,那他可怜的孩子呢?
熟不知哈姬兰此时也是悔青了肠子,早就应该把牛痘这东西捣鼓出来的,她怎么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永珏深吸一口气,镇定的下令:“立刻封院,所有人不准靠近书房,请太医院来消毒,把书房及前院额尔赫住的地方全部打扫干净,吃的用的穿的一概销毁。从现在开始,府里一应事务均由侧福晋打理,爷带着额尔赫住去别庄住,彻底封住前院。”
哈姬兰上前一步:“我也去。”
“去什么去,给爷好好看家,”永珏喝道,“你连水痘都没出过瞎折腾什么?”
戴权突然跪下,道:“王爷,奴才出过痘,奴才愿意随您照顾大阿哥。”
绵忻乳母郑氏和几个丫鬟也表示愿意跟随。
“那好,你们几个随爷走,哈姬兰,小顺子,好生照看府里。”永珏雷厉风行的吩咐完,舀出披风裹住长子,这就踏上了马车。
到了别庄,信得过的大夫已经到了,望闻问切开药下方,那八方不动的镇定架势比好些宫中太医都沉着冷静。
安置好额尔赫,永珏自己也喝药换衣服,按照大夫的吩咐,到处消毒,开窗通风,给已经开始发热的儿子烈酒降温,额尔赫烧得哼哼唧唧,似是想说话,不过才四个月大谁也听不懂。
永珏抱着儿子一遍一遍的唱小时候哈姬兰给他唱的童谣,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直到额尔赫热度降下来,开始出疹,永珏才松了口气。
阴沉着脸看完手里递进来的条子,即使知道乾隆有多无情的永珏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次额尔赫得天花,一半是天灾,一半是人祸。
王府花匠家的小儿子出痘了,花匠急急忙忙溜出府去探望,又害怕扣工钱,半夜赶回来,白天干活,天花病毒就粘在他身上,不巧额尔赫屋里的小丫鬟那天想摘些花摆在屋子里,和花匠说了几句话,就把病毒传染给了额尔赫。
最让永珏无法释怀的是,那花匠的妹妹在厨房工作,她明明知道侄儿得了天花,有可能传染给府中人,却愣是一声没吭。
哈姬兰一调查才发现,这个女人是朱赫怀孕时内务府分配来的人手,明面上是太后放在郡王府的棋子,暗地里却是粘杆处的暗探。
这下永珏自然是明白了,这名暗探把消息上报,得到了按兵不动的回答,这才不做声。
而下达这种命令的人,不作他想,只可能是手握粘杆处的乾隆皇帝。
永珏恨得咬碎一口牙齿,一拳砸碎了凳子。
忍……
他必须忍下去……
直至黎明到来的那一天……
爱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