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不知身是客-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新谱一曲,你们品评品评。”
太子长琴轻抹琴弦,琴声悠悠而起,像是春日第一抹新绿,又像是小溪潺潺流过。琴声婉转悠扬,带着说不尽的宁静安谧之意,仿佛是吹过身边的一缕风,挟着三月桃花的暖意,恍惚间又是江畔永恒不变的圆月,月色和水色交杂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琴声并未打破榣山的静夜,反而和山、和水、和这月夜互相交融,好像本来就该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长琴新曲与此情此景无不契合,”石临风放下酒盏,他喝得比太子长琴多了不少,如今酒意上涌,身子一歪斜斜靠在了太子长琴的肩上,犹自笑道:“真是……令人怀念。”
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和韩嫣赏月饮酒,笑语欢声,如今早已不见,他一个人在这漫长又孤独的时间长河中穿梭来去,朋友、亲人全都是水月镜花。
两行泪水从石临风脸上划过,他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当真……令我怀念。”
作者有话要说:临风伤感了……
看到《字汇》里面对虺的解释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蛇属,细颈大头,色如绶文,大者长七八尺。”细颈大头……为毛我老想到噗呦噗呦大头蛇呢……
☆、雨神商羊
石临风宿醉既醒;躺在琴中不想动弹。如今琴里世界能随着他的心思变化万千;石临风自然不必再漂浮在一片黑暗之中。他躺在一张竹塌上,外面杨柳依依、落英纷纷;正是一幅仲春的美景。
“果然贪杯误事,古人诚不我欺。”石临风长长叹了口气;伸开手掌;变化出一团小小的风涡,盯着飞快旋转的风发起呆来。
虽然太子长琴一定不会询问昨天晚上他为何既流泪又说“怀念”的话,但是聪明如太子长琴,自然总得有些怀疑。石临风想来想去;这里既然是上古时期,对灵魂自然有研究;倒不如告诉太子长琴自己的特异之处,说不定还能知晓原因,而且还不用担心被当做妖怪。
想到这里,石临风手掌一合,那个小小的风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他坐起身来,准备去找太子长琴。
“你是说,你在琴中之时便已经历几世?”太子长琴亦是刚醒,未束发就坐在石临风面前,他们关系亲密,倒也称不上是失礼。
“正是如此,这也是我昨日为何说那感受熟悉的原因。我曾在一世之中与弟弟饮酒赏月,与昨夜之欢颇有相似之处。只是不知那究竟是梦是真,抑或此为梦幻,彼为真实……”石临风苦笑着摇摇头,连声叹道:“只有一个人来背负几世的记忆,简直是一种惩罚。”
室内沉默一会儿,太子长琴开口安慰道:“我虽不知有无其他神人也像你这般,但是雨神商羊却也能于梦中偶窥未来之事,和你倒是有些相似。不过,纵然无人如此,你只把那当做磨练本心就是了,无须烦恼忧愁。”
“雨神商羊?他也能在梦中有所经历?”石临风身子一颤,紧追不舍的问道。
“似乎与你有所不同。”太子长琴答道,见石临风有些沮丧,于是温声道:“我虽与他相交不深,倒也走动过几次,待我整理衣裳之后,便携你同去拜访,看他有无头绪。”
“长琴,多谢……”石临风还未说完便被太子长琴轻轻打断。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太子长琴墨玉似的眸子看过来,脸上是温柔的笑意,“莫忘了我说过要照拂你。”
石临风点头不语,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道:“长琴你……我先回琴中,等你整理好了再叫我。”
颇有些仓皇的逃到了琴里,石临风坐在树下发呆,总觉得心跳的有些快,莫不是昨日酒意还没散尽?
待到两人脚踏白云飞在天空之上时,石临风早将那股奇怪的感觉抛到了云外,眼下要紧之事还是自己古怪的穿越。太子长琴携着石临风的手,看他心不在焉的看着脚下的大地,笑道:“临风你这么心神不属,小心掉了下去。”
“有长琴在侧,我何必担忧?”石临风把目光收了回来,漫不经心的说。长琴法力高强,为人又谨慎小心,石临风相信就算他当真掉了下去,恐怕落不到一丈便又回来了。
“罢了,说不过你。”太子长琴左手向下一指,“到了,那便是雨神所之地。”说着太子长琴把向前去的势头收住,带着石临风缓缓降到了地面上。
相比之火神祝融的宫殿,同是盘古清气所化的雨神的处显得朴素不少。虽然也是宫殿,但是规模上小了不少,太子长琴解释说:“雨神向来喜好清静,对外在浮华不放在心上,为人孤傲,不善交际。不过父亲大人和雨神交情尚好,倒也不必担心。”
在脑海中对石临风说完这番话,太子长琴轻叩殿门,朗声道:“太子长琴携友来访,不知雨神大人在否?”
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相貌清隽的青年男子远远走了过来,到了两人面前,男子笑道:“长琴来访,自然是欢迎之至。”看来这个人便是雨神商羊。
商羊看了看石临风,道:“不知这位却是……”
太子长琴道:“临风乃是九霄环佩琴所化琴灵,与长琴乃是同族,兼是长琴挚友。”石临风随着太子长琴的话向着商羊一揖,道:“在下石临风,正是九霄环佩琴的琴灵。”说完在心里叹了口气,由人变成琴灵,倒也十分奇妙。
商羊挑了挑眉,道:“原来是九霄环佩琴的琴灵,怪不得阁□上也有榣木的香气。”
石临风闻声一惊,强忍下拉起自己袖子嗅一嗅的冲动,不知商羊是怎么闻出来的,他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出来?
商羊似乎看出了石临风的心思,含笑看了他一眼,引着两人走到了待的大厅。分宾主坐好之后,先是商羊和太子长琴寒暄了几句,不过是问问长琴过得怎么样,祝融近来过得怎么样,两人说着说着,商羊问起了石临风。
“原来只是听祝融提过一次,说是除了你之外还有一把琴也有了琴灵,可是把他得意坏了。”商羊笑着说,听上去倒是和祝融的关系很是融洽。
太子长琴恭敬的答道:“父亲大人确实十分高兴,就连我也是欣喜若狂呢。毕竟临风是既我之后的第一个琴灵,算起来我也该是他的兄长。”
商羊轻笑一声,道:“以你的性格,恐怕不是要当临风的兄长,还顺便帮祝融揽了点父亲的责任罢?”见太子长琴有点羞赧,商羊摆摆手道:“我还不清楚你的脾气?祝融那人平日大大咧咧的,倒不知你的脾气是怎么养出来的。”
太子长琴笑了笑,知道商羊是因为和祝融关系亲密才没有顾忌,所以不去接这个话头,微微一笑道:“今日来拜访雨神大人,长琴还带了一瓮酒来,倒是要教雨神大人品评一番。”
商羊被太子长琴的这句话勾起了兴致,他本身是个喜欢酿酒的人,祝融又是个无酒不欢的人,两人一个酿酒一个喝酒,所以交情匪浅,听到太子长琴也自酿了酒,商羊笑道:“哦?长琴什么时候也酿了酒?难道是祝融从我这里骗去的酒不够,逼得你也要酿酒给他喝?”
太子长琴笑着摇摇头,道:“雨神大人莫要再取笑父亲大人了,小心父亲大人下一回搬空雨神殿的酒窖。这‘百草酿’乃是临风所酿,临风听闻雨神大人也是善于酿酒之人,故此番是来讨教技艺的。”
石临风也跟着太子长琴,对商羊恭谨地拱拱手道:“临风不才,酿出了一例新品,听长琴说起雨神大人技艺高超,故此厚颜前来请教。”
商羊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石临风,道:“请教不敢当,还是让我先尝尝那‘百草酿’,说不定我反而要向你请教呢。”
石临风连声称“不敢当”,太子长琴取了一瓮“百草酿”出来递给商羊。商羊先看,再嗅,然后浅尝一口,喜悦之色逐渐表露在眉梢眼角,他握着酒盏对石临风道:“临风,你这‘百草酿’,是怎么酿造的?酒液澄澈,酒香醇厚,入口绵长,回味甘爽,好!”
石临风一笑,知道拿百草酿来和雨神打交道对了,当下也不藏私,一人一灵对于酿酒的技法开始了交流,又从酿酒转到了对灵力的运用,太子长琴也加了进来,三人各有所获。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三人都不是凡人,倒也没有饥困的感觉,谈话告一段落时,石临风问道:“听闻雨神大人能从梦中偶然得窥未来之事,想见雨神大人对于过去未来定有极深的认识。在下亦有一个相似的困扰,烦请雨神大人解答。”
商羊挑了挑眉,听石临风慢慢把他的奇异之处讲完,不由也对此种情况皱起了眉头:“我虽能梦见未来,但只是以一窥测者的角度来看,从未有像你这般本身便是其中之人的情况,奇妙奇妙。”
石临风听到商羊这么说,知道商羊也是一筹莫展,顿时有些失望,道:“如此,大人可了解这其中缘由?”
商羊苦思一阵,摇摇头道:“天下无奇不有,或许,这关系到你以后的事情,又或者是你本身的劫数,你便是应劫之人。”
石临风沉默半晌,对商羊拱手道:“罢了,罢了,是福是祸到时便知,此事不过临风自寻烦恼而已,多谢雨神大人费心。”
从雨神殿出来,太子长琴携着石临风驾云而起,道:“虽然雨神大人也不知缘由,你也不必难过,不论是什么,我与你一同抵挡就是了。”
石临风笑道:“当真?”
“如何不真?”
石临风一笑,眉目之间尽是潇洒疏朗之意:“算啦,何必要你为我赴险?我自能抵挡得了。”
石临风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想着试一试也好,如今没有头绪,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说到“我自能抵挡得了”时更是生出一股豪迈之情,他心道:“见识到如此多彩的世界,本来便是我占了便宜,就算是日后应劫也并无什么怨恨了。”
太子长琴听得石临风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气道:“临风,若我身处险境,你会不会坐视不理?”不待石临风回答,太子长琴又道:“你若是想救我,便能体会到我是如何想的。”他放缓了语气:“你我乃是挚友,我岂有坐看你赴险之理?若你有一日身陷险地,我是必定要与你一起的。”
石临风心下感动,轻声道:“好。”听到太子长琴“嗯”了一声,石临风缓缓道:“长琴,若你有朝一日也有何不妥,纵然触犯天意,我也要救你一救。”
“此言不改,此心不改。”
作者有话要说:啊,也算是有了约定了吧。
☆、挚友分别
相比之前一世在魔法世界的日子;现在真是闲散舒适;石临风每日在修炼之外,只有随着太子长琴找悭臾喝酒这项乐趣;或者到雨神殿和商羊一叙,除此之外;竟然没有什么迫切的事情。
“然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多年;悭臾,你也长到七尺了罢?”石临风背靠着一株枝繁叶茂的榣木,一边听着太子长琴令人心宁气和的琴曲,一边懒懒的对着悭臾说。
悭臾摆摆尾巴:“正是;我可是这榣山中最大的水虺了。”他得意洋洋的游到石临风身前,歪着脑袋道:“怎么;羡慕我了?”
石临风笑起来:“我有何羡慕你的?虽然现在还不能自如走动,但娲神已经答应为我施展命魂牵引之术,也不过是早晚间事了。只是突然发觉,我们相识然也有了几十年,你却是变化最大的一个。”
悭臾的声音脆脆的,像是凡间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