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不知身是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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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听了这半晌,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却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接着坐在那里,听他们闲扯。他心中苦闷已极,本不想再听他们谈笑,只是几人突然说道“青城派余观主”这六个字,不由得心神一凛,凝神细听这几人都谈些什么。
只听他们先是说了这次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比之方才林平之从旁边听那几个江湖人物所说又详细了几分,原来福州城里这几天可谓是藏龙卧虎,英雄尽出,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齐会于此,免不了又是一番龙争虎斗。
林平之心中急躁,只想他们多说点关于青城派的事情,他虽然自知武功低微,可是一腔骨血亲情总不能忘,因此想着听他们说说青城派的居处,到晚间也好去那边打探一番。果然被称为二师哥的老者讲起他上青城派去给余沧海余观主送信的事情,却是因为他们的大师哥听到青城派两个人在大肆吹嘘他们的“青城四秀”时冷笑两声,惹得那两人大怒,结果被他们大师哥一脚就踢下了酒楼,余观主大怒写信给他们的师父华山派掌门要给自己的弟子讨个说法,因此他们师父派这老者去青城派送信致歉。
说到这里,陆大有——林平之刚刚才知道——冷笑道:“分明是那两个什么人英、人雄不对,他们挑衅不成被大师哥踢下楼,还敢回去叫他们师父写信给师父,真是丢脸。大师哥后来说他们是‘狗熊野猪,青城四兽’倒也没说错,只是害的大师哥挨了师父师娘的板子。师父难得责罚大师哥,竟是为了这两个野兽,连我心里都愤愤不平。”
林平之听陆大有说“大师哥”将青城派侯人英、洪人雄一脚踢下酒楼,又说他们是“狗熊野猪”,着实说道他心坎里去,林平之只听得心怀大畅,对华山派这个大师哥突然心生好感,他虽和侯人英、洪人雄素不相识,但这二人是日前在福威镖局差点杀了他的方人智、于人豪的师兄弟,结果给这位“大师哥”踢得滚下酒楼,狼狈可知,正是代他出了一口恶气。他心道:“怨不得这个小师妹倾心于这个大师哥,果然有过人之处,是个真英雄、真豪杰。”
这么一想之间,不由得错过了那几人的几句话,林平之忙收束心神,仔细听他们说话,原来这二师哥到了青城山上,又有另一番奇遇,与他这几日的遭遇是大大相关,解了他数日以来的疑惑。
☆、初相见
既然不急着走,华山派几人就都坐在这小小茶馆里闲谈,劳德诺一时兴起,说到了青城派的一件机密之事,他们只当是笑话和秘闻来听,不知道旁边假扮驼子的林平之听了之后心神俱震,几乎要恍惚失神。
原来劳德诺说,他给青城派掌门余沧海送岳不群的致歉信,在青城山上住了几日,受了不少冷落和嘲讽,却也让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这青城派的弟子都一齐演练一种新剑招,三四十人一同演练不说,瞧着他们的举止还都对这剑招颇为生疏,不像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倒像是路边武馆骗人的功夫。劳德诺自然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自从他从青城派弟子演练的地方经过了两次之后,这些弟子竟然都变成了在半夜演练剑招,显然是在做什么诡秘之事。
他在青城山上的这五六日功夫,对这秘密真是好奇的很,于是用心记了几招,回去请教岳不群。谁想岳不群看了他演练出来的几招剑法,斩钉截铁的说:“你可知这是什么剑法?这是福威镖局的辟邪剑法!”
林平之听到此处,顿时全身一震,他死活也想不到,原来青城派对他家早有图谋,并非是为了他杀了两个青城派的弟子。这么说来,几日之前让父亲喜上眉梢的所谓“青城派有意与福威镖局交好”也是青城派设下的圈套,要诱使父亲上钩。他想到深处,不由得大恨,可是旁边劳德诺等华山派弟子都是耳目灵敏之人,他怕被他们发现,只好咬着牙把恨压下。
劳德诺喝了口茶接着说,岳不群看了他的辟邪剑法,给他讲了一件江湖上的陈年旧事。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就是林平之的曾祖父,曾经凭着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纵横江湖,威名远震少有敌手,闯下了好大的万儿来,也是他创立了福威镖局,传到林平之父亲手上,已是第三代了。这林远图既然名声很大,少不了有黑白两道的人找他比试,青城派当时的掌门长青子就是其中之一。
长青子到底不敌林远图,在他手上输了几招,只是这是极隐秘的事,双方都没有宣扬,所以江湖上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谁都不知道长青子和林远图竟然还曾经比试过。岳不群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当时的华山派掌门和长青子是至交好友,长青子曾经请前华山派掌门来与自己拆解辟邪剑法的剑招,但是合二人之力居然也未能成功,长青子后来英年早逝,说不得也是由此郁郁而终。
据劳德诺说,青城派历代掌门均是心胸狭隘之士,长青子如此,余沧海也是如此,这次大举进攻福威镖局,想必是为了给他师父报当年输剑之仇,可叹可悲。
众人都未曾听说过这件陈年秘闻,不由得都听得痴了,却也为余沧海的手段咋舌,虽然是为师报仇,手段也忒的狠毒了些,不是大丈夫所为。
劳德诺摆摆手,道:“师父让我到福建来盯着福威镖局,看看青城派到底有什么手段。后来小师妹聪明剔透,虽然师父不让我说出去,但是她居然猜到了,又缠着师父让她和我一起出来,所以才有了这回的事情。”众人不由看向小师妹,想着她到底是女孩儿心细,他们这么多人,居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林平之听到此处,心中不由酸苦,心道:“你们不过是奉了师门吩咐来看一场热闹,只是这可是我林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连爹爹娘亲也不知道被那些恶人掳到了哪里,又遭了什么毒手。”他想到伤心处,几乎要落下泪来,怕被别人发现他无故哭泣,又急忙咬住下唇,一时心里又恨又悲,他一生中从未尝过这般滋味,不由得怔了。
后来几人又谈笑起来,那“小师妹”笑话林平之的辟邪剑法是“邪避剑法”,说邪魔一到,林平之便得辟易远避。林平之心中又羞又愧,茫茫然不知所措,想到父母不知在何处,自己又武功低微,难道这上下几十口人命的血案竟是不能报了?
正想着,突然岳灵珊指着茶馆外面道:“你们快看,那是不是大师哥?”原来她虽然听着劳德诺说话,只是其中大半都是她自己经过的,她心里牵挂着石临风,因此不住往门外看,只盼大师哥能快快出现,现在看到一个身影颇似大师哥,忍不住就叫了出来。
众人本来还在议论纷纷,听到岳灵珊这句话,不由得都往门外看去,林平之虽然心中哀痛,到底对他们口中说了半天的“大师哥”感兴趣,顾不上可能会被众人发现,也跟着岳灵珊指向的方向看去。
只见大雨倾盆如注,屋外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雨帘里却慢慢行过来一个撑着伞的身影。开始时离得尚远看不清楚,只觉得那身影修长挺拔,一举一动之间有如闲庭信步,端得又斯文又潇洒。虽然看上去是慢慢走过来,但是林平之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大师哥”已来到眼前。只见这个“大师哥”剑眉薄唇,一双黑玉也似的眼睛,不笑时也带三分笑意,顾盼之间让人不由心折,一身气质更是沉静如渊,端的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林平之不由看得呆了,想道:“这个人这般俊美,定然不是那令狐老儿,却不知他是谁,若是能和他结交结交,定是不枉此生。”忽而他又想起自己现在有大仇在身,更加这几日奔波形容不堪,这人看上去就如此不凡,就算是在平日里大概也不会与他交游,现下他这般光景,连自己也觉得无脸面见人,那人又怎么会折节与他交往。一时林平之又是自怨自艾,又是自惭形秽,忽忽然自失起来。
不说林平之自伤身世,却见华山派的那些弟子都“呼啦”一声站起身来,叫道:“大师哥。”岳灵珊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道:“大师哥,你可是来啦。”
那男子自然就是石临风。他从衡阳城赶过来,虽然路上遇到了点麻烦,却也不放在心上,此时咋见到众师弟师妹,心中不由喜悦。见小师妹与他说话,石临风笑着答道:“教小师妹好等,是我的不是。”
说着石临风轻轻从雨中走进来,收了伞拿在手里,望着华山派众弟子一笑,道:“让师弟们久等,是我的不是,给大家赔罪了。”说着做了个揖,众人忙道“不敢”,陆大有笑道:“大师哥给我们还这么客气,难道是拿我们当外人看不成?”大家哈哈一笑,石临风于是也跟着他们坐下。
林平之看到石临风竟然就是那些华山派弟子口中的“大师哥”,一时真是难以置信,他想:“原来我以为这大师哥必然是个花甲的老人,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出众的青年,那他,他怎么看上的那个貌丑的师妹?”
只听石临风对着岳灵珊笑道:“小师妹,怎么在大家面前还易容?等一会儿到了师父师娘面前,看师娘不骂你。”
岳灵珊“啊”的一声,原来她只顾着见到石临风高兴,忘了自己还带着易容,想到自己就是用这个丑模样见到的大师哥,虽然大家都知道那不是她的真正面目,还是让她又羞又恼。
当下岳灵珊站起来跑到门口,众人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见她用手鞠着门外倾盆而下的雨水洗起脸来。她本是江湖儿女,自幼在华山上长大,也没有师姊师妹,陪她玩耍的都是师哥,虽然也知道些女儿家的避忌,比起平常人家的女儿来到底多些洒脱。林平之从未见过有女孩儿像岳灵珊这般,心里不免吃了一惊,又隐隐约约有些不快。
岳灵珊洗完,估摸着脸上的易容已经被洗净了,转头笑道:“大师哥,你瞧我现在可是能见人了?”
只见她明眸皓齿,肌肤雪白,嫣然一笑之间娇憨无限,林平之又是一惊,心道:“是了,他们行走江湖自然不能用真实面目见人,何况是被他们师父派来监视我们家和青城派的动静。”他看到岳灵珊和石临风站在一起,男子玉树临风,女子俏丽动人,正是男才女貌,羡煞旁人。林平之心中又酸又苦,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自己到底是羡是嫉。
石临风看着岳灵珊脸上还在向下滴水,不由笑道:“小师妹,看你心急的,师父师娘断不致为了这等事骂你的,师哥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陆大有笑道:“别人开玩笑小师妹定然是不信的,大师哥开玩笑小师妹当然就信了。”说着不住拿眼睨着岳灵珊和石临风。
岳灵珊急得跺脚,石临风道:“小师妹不用理他,六猴儿就是这样,你难道还不知道他?”说着他站起身来,道:“坐的也久了,我们这就去刘师叔府上吧,别让师父师娘等急了。”
他一站起来,华山派众弟子都随着他一同站起来,看得出来派中人虽然平日可以笑闹,但是仍然是法度严谨。当下付清了账目,众人都随着石临风走出茶楼,往刘正风府上走去。
林平之忖道:“他们要去看那刘正风金盆洗手,说不得那青城派的恶贼也在那里,我便跟上他们去一探究竟,天可怜我能教我打听到爹娘的行踪。”竟也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去了。
☆、仪琳
林平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