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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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视线才刚扫过一桌,却忽然感觉到从另一边投射过来的凌厉视线,他立马条件反射的看过去,视线正好与一个熟悉之人相撞。
白玉堂盯着对方,微微眯起眼睛,对方却不慌不忙的对着他举起杯子,作势遥敬于他,而后微笑着喝下了杯中的酒。
“赫!连!舍!”白玉堂见他放下杯子,翩然起身,而后一边摇着折扇,一边迈着步子悠哉的离席,他忍不住咬牙低吼,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
展昭和丁月华走进屋子,一时间竟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他们原本以为屋子里面就算没有什么密道暗门,那起码也应该是个正常屋子的样子。
但他们却万万想不到,从屋外的大门处进来,看到的竟然是一座屋子的外壁!就好似屋中屋,屋子套着屋子……这样诡秘的建筑,他们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二人暗自震惊了一小会,之后便由展昭打头阵,小心翼翼的沿着外边的屋子与里边屋子中间的窄道缓缓前行。
每前进一分,他们都警惕着不知会有什么机关出现,但奇怪的是,走了大半天,除了脚下的窄道以外竟然什么机关都没有。
他们虽然感到奇怪,却仍旧不肯掉以轻心。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头前的展昭忽然止住步子。他身后的丁月华也好似听到了动静,二人纷纷屏气看向前方的微弱光亮。
“前边有人把守,展大哥,我们怎么办?”丁月华不敢太大声,她踮起脚,凑到展昭的耳边问他。
展昭却不慌不忙的自脚边捏起一块粗糙不堪的石子,他把石子举到丁月华眼前晃了晃,而后对着前方光亮处倏然将石子掷出。
一阵石子滚地所发出的微弱“噼啪”声惊动了前方的守卫,那两个呆蠢的守卫当即挥刀冲过来,然而拐了个弯却连鬼影子都没瞅见,他俩以为自己太过紧张以至于神经了,刚一转身打算回去,突然觉得脑后一疼,接着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展昭和丁月华相视一笑,而后双双走到两个守卫刚刚站着的地方,稍一用力便踹开了那扇大门。
只是当他二人看到门里还有一个门的时候,有一瞬间,他们真的有点崩溃。只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没了后路,眼下,除了再度将此门开启,他们别无他法。
第四十六回五爷对峙赫连舍月华误触暗机关
白玉堂愤恨的盯着赫连舍离开的方向,只是他现下还不能马上追上去。
他回头扫了扫宴席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还清醒的人,然后毅然的一把扯过旁边的丁兆蕙,令他马上去厢房找公孙策,并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他和包大人。顿了顿,他又让秦笑暂且在此地留守,暗中盯紧这里的情况。
交代好一切,他提着寒月,一阵风似得追着赫连舍离开的方向而去。
只是他身上也中了毒,虽然已经暂时被他压制,但是毒性还是顺着他的经脉血液四散蔓延。白玉堂咬了咬牙,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是强忍着不适极力奔跑。
他现在心中最担心的是展昭,不知道他有没有遭到敌人的毒手,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哪。
该死!他握紧拳头,在心中咒骂,他发誓如果展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要让那个赫连舍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白玉堂拼尽全力急速狂奔,他纯白色的衣摆和空气相互摩擦,在这样的夜晚中发出“唰啦唰啦”的声响。
他跑了一阵,耳朵忽然敏感的动了动,随即足下一定,整个人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停下来。他侧耳倾听着,随即捏了捏寒月,对着前方的空气道了一句:“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空荡荡的园子里突然凌空跳下一个青衫男子。对方束着发,面上带笑,手上还摇着一把折扇,正是他要找的人。
赫连舍好似早就知道白玉堂会追来而故意等在此地一样,他唇边荡着笑,望着他,“在下已恭候多时。”
白玉堂忽视他那张假意的笑面,沉着脸,冷然道:“交出展昭和解药。”
赫连舍听罢却忽然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也不知他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笑了好一阵,直到笑的白玉堂已经不耐烦的一手攀向了刀柄,这才渐渐收了口。
“白玉堂,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他狞笑着,看他,“现如今,那后院之中满座群雄的命都是我的,包括你。你难道不应该低下头来求我么!”
白玉堂却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你不主动交出解药,我照样可以先砍了你再自己取。”他此刻还能强忍着跟他废这么多话,仅仅只是想要从他口中探出展昭的所在。如果他能确定展昭无碍,早就一刀下去干净利落脆了。
“啧,江湖传闻,锦毛鼠傲气残虐,果然不假。”他勾着嘴角,佯装着摇了摇头,“白玉堂,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白玉堂轻皱眉头,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素已经扩散到手臂了,但他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的盯着他,问道:“什么交易?”
赫连舍见他发问,以为他要上钩了,于是不自觉的向前踱了两步,只不过他仍不敢离他太近,他虽知道他中了自己的毒,但是他并不能保证现在的自己可以打得过他。
“我知道蚩金铜铃此刻就在你的身上,你将它交给我,我至少可以保证让所有人不至于死的太过痛苦。”他挑着眉,唇边扬起一抹邪笑。
“哦?”白玉堂听罢似是吃了一惊,他倒没想到这个赫连舍竟然会知道铜铃此刻在他的身上,不过他也没有否认,“我若说不给,你又能怎样?”他反问。
赫连舍却再次大笑起来:“你若不给,我就将所有人统统杀掉,唯独留下你和展昭,然后让你看着我们洞房花烛,你觉得怎么样?”想了想,他又摇了摇头,“不好,你既展昭最重要的人,这样对你似乎太过失礼,不如就让你作为我们成亲之时的座上嘉宾,接受我们的喜礼跪拜,这样又……”
不及赫连舍将话说完,白玉堂业已黑了一张脸,他愤怒的拔刀出鞘,只闻龙吟一声,他的刀已经奔着对方砍了下去,身法之快,仿佛只是一瞬间。
白玉堂的倏然出手,显然是赫连始料所未及的,但是他仅仅慌张了一下便立马恢复了镇定。只见他向后连退三步,一手背在后面,另一手将扇骨横在面前,以抵御白玉堂这突然的一击。
白玉堂方才那一下猛然出击原本就只是占了个出其不意,只因他身上的毒素已经蔓延到了指尖,他身法虽快,但身体上的反应相比从前却已是迟钝了许多,因此他只有借助这出其不意的一招,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却没有料到对方的反应够快,脑子也够灵敏。
赫连舍以扇骨对上白玉堂的刀刃,一瞬间便被劈成了两半,只不过他感受着手上的力度,还是弯起了嘴角——看样子无影毒已经开始起效应了。
一刀劈下未遂,白玉堂佯装收刀改势,却是巧妙地打了个虚招来迷惑对方,而对方也确实好像被他的假动作骗去了注意力。白玉堂眼光一闪,接着左手探向自己的暗器袋,以食指和中指夹住一颗飞蝗石,陡然脱手将其掷出。
本来这一下可以万无一失的将其击中,就算白玉堂此刻的功力只能施展五成,那他这一击也应该足够让对方吃些苦头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赫连舍那原本背在后面的手忽然伸展到了前面,并且随着他的挥动,立马从他的衣袖中散落出一些暗红色的粉末。
白玉堂看着那些粉末,愣了两秒,随即翻身跳到远处,同时闭住气,以防将其吸入。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就在这粉末散出的同时,还有一枚银白色的扇形暗器同时向他射|出,他顾得其一顾不得其二,手臂下意识的一挡,那暗器便擦着他的手臂划过,霎时,一股殷红顺着那道刚刚划破的伤口处淌出。
看着远远跳开并中了暗器的白玉堂,赫连舍忍不住用力嗅了嗅空气中还未消散殆尽的粉末残余,“白玉堂,不来好好享受一下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这花虫草的美味么。”他笑了笑,“躲是没用的,此种花虫草,只要你的口眼鼻有一处沾到,它就能顺着你身上的任何液体流进你的身体,除非你从此刻开始不再进水。哈哈哈哈!”
赫连舍仰起脖子,笑的有些癫狂,好似发了疯一样。而白玉堂此刻却看准时期,再次挥刀而起,并瞅准他前襟的胸膛以一招‘捕风捉影’利落的砍下。
赫连舍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合上嘴巴,而后有些机械的垂下头,在看到自己胸前一道长长的口子以及翻卷开得皮肉时,他的脸上骤然变了色。
“白玉堂!我杀了你!”他怒吼着,扑向白玉堂,此时他已红了一双眼,疯了似得不断向白玉堂靠近。
白玉堂盯着仍然活蹦乱跳的赫连,心中万分惊讶,他寒月的刀刃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但他刚刚毫不留情的砍下去一刀,虽然划烂了他的衣裳,割破了他的皮肤,但是却滴血未见……
他不明所以,于是又挥刀在冲过来的人身上砍下数十刀,不过令他惊愕的是,他虽刀刀击中,但依然见不到一滴血。
赫连舍此时已几近癫狂,他狰狞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儒雅相貌。他被白玉堂连砍数十刀,身上早已皮开肉绽,然而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他垂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随即仰天怒吼了一声,下一秒,他已猛然跃起,不顾一切的跳窜逃离。
白玉堂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疯的逃走,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回过身,抬起一只手臂想要叫住他询问展昭的所在,但他话到嘴边,还未及说出口,忽觉喉头一股腥甜,他“噗”的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眼前一黑便这样昏倒在地。
***
展昭和丁月华盯着面前这一狭小的空间,一时有些头疼。
按理来讲,刚刚的大门有人把守,他们进了那个门就应该可以见到进入这房间的几个人才对,可是通过了才发现他们只不过是又来到了一个暗室之中,并且这个暗室比之前的还要狭窄,还要昏暗。
展昭和丁月华不得不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吹亮,借助那一点幽幽的光亮来照明四周。
“展大哥,你说他们会躲到哪里去?”一边,丁月华正举着火折子在墙上摸索找寻着,希望可以找到展大哥所说的开启暗门的机关。
“照这样看,或许我们打开这个暗门后就能见到他们,但也许我们打开了暗门后会发现后面依然还有暗门。”对于机关暗术的知识,他不及白玉堂,也不清楚这个暗室的破解和连接是否有定律所循。
他在另一侧的墙壁上摸索敲打了一阵,忽然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他想此刻若是白玉堂在这,估计他们早已经追到那伙人了。想到白玉堂,他忽然隐隐有些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这种不安预示着什么,难道那白耗子出事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白玉堂武艺高强,应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伤的了他的,就连自己,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而已。
再度叹口气,他甩甩头,想要把自己脑袋中的白耗子甩出去,专心找机关,可是那耗子却忽然调皮起来,硬是不肯从他的脑子里离开,展昭觉得这耗子是在故意找事,于是条件反射的扭头就要叫他死耗子!
“咚!”
一个沉闷的声响此刻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展大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在找寻机关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