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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冢迹 破灭-第12部分

小说: 冢迹 破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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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州不出面,但却是幕后主使的正是冰帝的凤和穴户,这一股起义军的声势愈发浩大,甚至还有愚夫愚妇在同州挖出据说是神物的大鼎,上面记录着‘冰帝帝天下’这样的字,这不都是你们玩的把戏吗?你们冰帝的野心早不是一个武林就能满足的了,你们要的是整个天下,为帝为皇,所以嫌这世道还不够乱,要把天下这混水搅得更混,然后才有机可乘,我说得对吗?迹部教主。”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还想着等到时机成熟一点之后,或可劝他与自己一道推翻腐败无能的朝廷,与他共享天下,原来一切只是自己太天真,他根本什么都知道,甚至利用自己来达成他的目的,原来自己竟忘了手冢国光,手冢国光何尝会向别人妥协,突然间大笑起来,笑得不可自抑,连眼泪都笑出了,是的,是笑出来的眼泪。
“对,那就是我们冰帝的目的,当今天下大乱,内忧外患,民不聊生,这天下有能者居之,以我冰帝的实力,为什么不能争这一争,问当今天下,还有谁能是我们冰帝的敌手。”
“可是,这天下原本并没有乱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倘若没有你冰帝,天下并非无药可治,而且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一个王朝的成立,你的野心要用多少无辜的百姓的性命来换取,这些你想过没有。”
“那些人为了开创新的王朝而死,他们死得光荣才对,从来哪一个帝国不是这样建立的。”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冰帝都不会放弃争天下的,是吗?”手冢问他,只要答案是肯定的,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再没有一线生机,你今往后,再相见或只能在战场了。
“是的。”
手冢闭了闭眼,果然如此,果然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坚定地,“我们也不可能不与你为敌了,以后,我们就只能是、只能是敌人了。”
只能是敌人,这话如一道惊雷,狠狠劈进迹部心中,如果国光只能是敌人,只能是敌人……光是想像,就觉得已痛彻心肺,他如何能失去国光,刹那间,所有往事一齐浮上心头,第一次一舟一马相伴游江中沁人心脾温馨,战斗中倔强到永不屈服的高贵灵魂的吸引,冰宫中相知相恋,吐露心声的旖旎……这一切的一切教他如何能舍,如何才能舍?
手冢望着因他一句话似是陷入绝境的迹部,突然从未有过的心痛袭上心头,无法抑制,并扩散到全身,这个是迹部景吾啊!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带给自己从未想象过的另一片天地的景吾啊!是自己曾经打算无论多少的崎岖坎坷也不会放手的景吾啊!真的要成为敌人了吗?只能是敌人吗?
海堂看着都陷入思绪中的二人,心头涨满了酸痛,明明是如此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上天偏偏让他们站在了两个完全对立的立场上呢?失去了彼此,他们谁还能拥在最简单的快乐呢?可是,除了彼此失去,他们还能怎样呢?冰帝筹谋这样的大事可能都不止一代了,以迹部景吾的雄才伟略,成功的机率是很大的,他们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的,而手冢,自相识以来就知道,他是下定决心之后,无论撞上怎样的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他们……竟是命中注定的敌人,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海堂,我们走吧。”手冢悠悠叹一口气,淡淡开口,我们都是同样不可能妥协的人,只是在命运的十字路上擦身而过,碰撞出火花,然而不得不背道而驰,从此越行越远。
“等一下。”迹部惊醒似地跳起来,挡在手冢面前,手冢望向他,迹部的眼睛贪婪地吞噬着手冢的容颜,却自己也不知道等一下要干嘛?
见他不说话,手冢开口:“这次的确是我骗了你,对不起,下次,下次你就知道要提防我了,因为从下次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
“你不用把这句话一说再说。”迹部生气道,手冢走过去,想越过他而去,擦身而过时,迹部捉住他的手,颤抖着问:“国光,你就不能放下你们所谓的正义吗?只这一次就好,我只要这一次,你知道我会成功的,只要你放下,我们就可能在一起了,你想想,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快乐,你就忍心,忍心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与我为敌吗?”其实最了解手冢的就是迹部了,他心中何尝不知道手冢绝不可能会放下自己的原则,却仍是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他这样骄傲的人,若不是对手冢实在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又怎么会这样,倘若不是那样一个不可舍弃的目标,其他什么他都可能为了手冢抛开,却偏偏造化弄人,他这么说完全只是做垂死的挣扎而已。
“景吾,放手吧,我们不可能了。”手冢轻轻挣脱了他的手,不敢回头看他一眼,只怕这一看,自己的心就会动摇,他知道如果此时真被迹部所动,答应了他,日后自己是绝对会后悔的,绝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迹部反身抱住他,最后求他,“国光,我不要求你站在我这一边,只要你不去理这一切,等我完成大业,我们未尝不可以……”
“景吾,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要凭着良心做事,我不能对不起师父,圣青,不能对不起我自己。”挣脱了他的怀抱,只怕再呆得半刻,不忍之意便越发浓厚起来,再往前走了两步,便听到迹部嘶哑着大喊:“那你就对得起我吗?”
手冢停住脚,道“是的,我对得起你,由始至终,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是真实的,我,对得起你。”再不回头,一步一步,就这样走出迹部的生命。
“如果,如果我不能得到你,”迹部眼睛中有狂风暴雨在酝酿,神情迷乱,已陷入疯狂,嘟喃着,手冢和海堂都没听到他在说什么,“那我宁愿毁掉你。”不见任何作势,身子平平飞去,轻飘飘一掌却是势若万钧地印在手冢背上。
是第二段式的破灭掌,中者无药可救的第二段式的破灭掌,手冢身体受掌力所动,飞向前方,翻倒在地,这一切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到此时,海堂惊呼才出,跑过去扶起手冢,他的上衣衣襟上染透了刚刚吐出的血,显然受创极重,然而神奇的是神智未失,海堂一扶起他,他的目光带着无法置信直勾勾地盯着迹部,怎样也不能相信迹部竟会想置他于死地,海堂手忙脚乱擦他嘴角仍在不断涌出的鲜血,一边简直要哭了似地说:“师兄,你撑得点,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带你去……”他看手冢伤势极重,似乎下一刻就要死去,实在骤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迹部脸上带着颠狂的神情一步一步迟迟向手冢走去,海堂见他接近,放下手冢,一个箭步挡在手冢面前,骂:“你杀了我师兄了,你还想干什么?”他心中悲痛至极,一时根本顾不得自己与他武功相差甚远,一剑抽出,正欲与他拼命,他当然不知此时迹部神智已迷,就是三岁小孩持剑也能将他杀了,手冢突然大咳一声,又是一口血涌出,海堂再顾不上迹部了,扔下剑,抱起手冢,召来照夜玉狮子马,一齐坐上马背,方才那段时间里,无论是坐是躺,手冢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迹部,迹部对海堂的行为根本没有感受到,他的眼睛也只是盯着手冢,直到这一刻,马儿转过身子,再看不见他了,手冢才缓缓闭上双眼,海堂催马疾行,只想赶快找个大夫给手冢治疗。
另一边,刚刚回宫的忍足听到手下报告,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急急出了冰宫,找寻迹部,寻了半天,不见踪影,心中越发着急,又寻了一阵,渐渐出了幽暗密林,却见迹部呆呆立在树下,四周除他之外,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奇怪了,既然人都没了,迹部一个人在那儿干什么?
飞快赶到,在背后就问:“迹部,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没听到迹部回答,绕到前面,却见迹部眼神呆滞,不知在干什么?捉了他肩,摇了摇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却不料这一摇之下,迹部嘴角一缕血丝淌出,忍足大吃一惊,他只是轻轻一碰,这迹部又不是纸人,怎么就这样了,神色凝重起来,捉过迹部的手腕,一探脉,又是一惊,迹部内息不调,体内气流相互冲突,再这样下去,马上就会走火入魔了。
可是,就算这样,迹部也不该是这样痴痴呆呆的样子啊!忍足先把疑惑收起,当务之急,先扶迹部坐下,忍足坐到他身后,运功助他导正内息,拨乱反正,他们武功同出一脉,不一会儿功夫,就将几股不平稳的内息平定下来,不致再在体内左冲右突。
忍足运功圆满,收回内劲,一看迹部仍是那样,显然变成这样不是内息混乱所致,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以迹部的内功,断不可能出现这种内功自相冲突的事,扶他站起,他也乖乖站起,忍足拍拍他的脸,叫:“迹部,迹部,醒一醒,到底出了什么事?”
迹部的眼睛虽然看着忍足,可是却像透过自己在看向远处虚无飘渺的地方,忍足突地打了个寒颤,到底是怎样的刺激能使迹部景吾这样坚强的人变成这样的,手冢国光到底有怎样的魔力?
叹口气,看来一时半会是叫不醒他的,牵了他手哄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这个迹部倒也听话,在忍足的牵引下,回了冰宫。

“师兄他中过破灭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完全看不出来,他的武功不是仍是那样的高强吗?”一脸疑惑的越前连声问,早看那迹部景吾就不像好人,师兄喜欢上他,那是他几生修来的福,他竟然那样对待师兄,简直是、简直是不可原谅。
“否则你以为以手冢那样的年纪又何至于要退隐江湖,他必须呆在隐青峰之巅,因为山巅上常年冰雪覆盖,冰室中冰寒彻骨,他必须用那里的寒气来抑止身上的毒性发作,他根本不能长时间的离开隐青峰。”龙崎解释。
“糟了,既是这样,那你怎么还能让师兄去冰宫。”越前跳脚,这一去不正是羊入虎口,天知道迹部经过五年之后,又想怎样对手冢。
龙崎无奈道:“你手冢师兄想做的事,天下有谁能阻拦得了。”
“不行,我不能让师兄呆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去救他。”越想越不对,转身就往山下跑。
“等一下,”龙崎叫,“就算你去了,幽暗密林你也进不去啊。”心中一叹,越前对手冢的执着似是已超过师兄弟之间的情谊,人与人之间也真是难以理解,他与手冢明明相见机会不多,那么多师兄是偏偏就是对手冢不一样,当年手冢和迹部俩也是,明明是水火不相容的却偏偏恩爱痴缠,闹到生离死别的境地。这些年轻人,就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越前停住,是啊!怎么忘了除了手冢之外,没有人能通过幽暗密林的,“师兄五年前就破解了其中的阵法,为什么这么多年,就算受过那样的伤,差点就死在迹部手上,也没把这阵法公开,甚至连最亲近的派中的师弟们也不知。”越前这话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龙崎。
手冢这孩子总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伤也罢,痛也罢,苦也罢,都是一个人默默承受,他心中对迹部到底是爱是恨,除了他自己之外,也没有别人能知道,龙崎想,这五年来,为了不触及他伤口,圣青人从不在他面前提及迹部或魔教的任何事,可是就算不提,他就能遗忘吗?
“龙马,手冢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吧,你插不进手的,”龙崎话就说到这儿了,也不管他听是不听,留下越前一个人在漫天白雪中,自己往屋里而去。
不能插手,也插不进手,可是、可是那是手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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