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烦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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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配件公司经理是个年轻人，能坐上这经理的位置，全靠陆一清出力帮忙的，这配件公司经理心中自是知道的，本也想知恩图报的，如今这陆一清又将这心中的话如实告诉于他，自是感动不已，只恨自己不能将心挖出给陆一清看。他激动地说：“陆总的为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还不是为了我们公司好！我也是财务专业毕业的，这账面上的事我自会独立设账，不体现在财务报表上。这事我会尽力办好，请陆总一定放心就是！”
李明时一行三人到了铸造公司后，老同学相见，铸造公司老总自然是热情无比，不但相伴相随，而且盛晏相待。席间李明时自然提出推迟资金的支付问题，这铸造公司的老总倒是个爽快的人，他大笑说：“老同学出面我敢说个不字？实话讲吧，这批旧电控柜放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集团内部的各公司无人肯买，我那新的设备仓库是现代的高架自动设置的，总不能新瓶装旧酒，所以这批旧电控柜也只能一直放在露天日晒雨淋的，只怕过了一段时间都会变成废铜烂铁了，我正为这事着急呢。如今你们公司肯买我自是很高兴的，明天你们就和我们设备部签定买卖合同，我会和设备部门交代，集团内部公司的买卖价格自然从优，也就比废铁的价格高一些就行；钱的事就按明达的意见办，集团内部的公司，我怕你们跑了不成？明天合同一签完，你们就赶紧将这些旧电控柜运走，省得我见到这些东西就心烦！只不过你们回去代我向你们陆总问个好，要他领我这个情！好了，这事就说到这里，接下只叙友情不讲工作，谁再讲工作的事罚酒三大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样的事就在酒桌上不经意之中办好了，大家自然心中高兴，这晚自然又是一醉方休。
这批旧电控柜运回来后，恰逢市埸上有色金属狂涨，当时紫铜每吨就由原来的三万涨到九万，而这电控柜内中均是紫铜白金的材料，也是林美华时运来到，合该她猛赚一把，林美华找了原来她在配件公司当经理时曾和她合作过的电器经销商到现埸看了这批电控柜，这批电控柜外表上布满灰尘，但内中均是七八成的新，这电器经销商自是心中有数，因为二人也曾合作过，林美华当时有恩于他，所以也不敢下手太狠，这经销商开了个价，林美华也不还价，双方签了合同。这经销商按林美华的要求将一部分货款转给配件公司，余下的便用现金付给林美华。这经销商将这批电控柜运回后自是雇人清洗重新喷漆犹如新的一样，这经销自然是赚得钵盈碟满，对林美华自是感恩不尽。
林美华办完父亲丧事后，给父亲的弟弟三万元封住他的口，也给予配件公司经理 送去五万元以表谢意。这配件公司经理必竟年轻，也刚当上这配件公司经理不久，自然还未见过什么大世面，不明就里，只觉得如今自己把这事办妥，不但讨得陆一清的欢心，又能轻轻松松地得这五万元钱，一举两得，检了一个大大的便宜，自是高兴的如小孩一般，只是一味地“华姐华姐”叫的煞是亲切，并说今后只要华姐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 林美华原来也计划暗地里给陆一清和李明时各送十万元，只是当林美华单独约陆一清出来喝茶时，陆一清自是知道林美华的意思，死活不肯和林美华见面。李明时倒是和林美华在茶馆中见了面，只是当林美华将存折交给李明时并告诉存折密码时，李明时很坚决地将存折退还给林美华，并沉下脸说：“美华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我们必竟也有几天相处的时间，我对你的为人印象也还可以，如今你却做出这等到事来，真正是把我小看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如果你还是一味的坚持，我也只好将这存折交到纪检部门，到时只怕对大家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林美华原来是想这陆一清和李明时帮了自己的大忙，使自己赚了钱，按如今社会行情理应给他们好处以表明自己的谢意；另一方面，通过和李明时和陆一清交谈和相接触，也深觉得当前社会中这些六十年代初出生的于部和陈思荣那一代的于部相比，更有一种令人感到清新的振撼 ，这些人所拥有的学历更高，对社会的认识更深刻，他们不但交际广泛一腔肝胆，而且胆大心细，从而使自己的心中油然产生一种敬佩情缘，所以也想和他们交成朋友，也好在今后的生意埸上有个照应。如今听了李明时说的话，自知自己是弄巧成拙，得罪了李明时，一时自己是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才好。到了这时林美华也顾不了许多，急忙小声说：“郑科长，你这话说重了，在茫茫人海中和你相识我总觉得是一种缘分，你的为人处事也使我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我父亲虽然这次是含冤而死，但这个社会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最底层的工人，我们无权无势，在这社会中纵有天大的冤屈，但你的冤你的屈又能找谁审诉？还好遇及陆总和你能本着良心为我们做事，使我们家在自己的亲戚面前挣回自己的面子，所以我是从心里真真地感激你们！钱的问题事小，但我的心意实在是很真诚的。讲实话，几年来我自己也拥有一家小公司，也确实赚了一些钱，这些都是各位朋友的真心帮助的结果，我一个女人家能有怎么本事？我所靠的只能是自己对人的真诚和善良！我总觉得你和陆总是生活在比我更高层面的人，你们学识高见识广，我是真心想和你们成为朋友，总想在我未来的不可知生活中遇及困惑时能得到你的指点，哪有害你的意思和小看你的情由？”说着心中自感到阵阵委屈，鼻子一酸，泪水就似那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地落下。
李明时听了林美华的诉说心想，这林美华说的也是实情在理，虽然对自己也有一些溢美之词，但也确实是她心中的真诚流露。李明时在官埸中听的多是一些虚的假的东西，如今面对林美华这样的美人儿的真诚，自然是心生感动。郑明这原来就对林美华很是好感，如今见林美华只是一味地低着头流泪，越发地觉出林美华的楚楚动人，不免动起怜香惜玉之情。李明时说：“美华你的真心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我是断不能收你的钱，我和你一起到铸造公司只不过是受一清之托，同时也想会会自己要好的老同学，确实没有为你做什么事，所以你也也不要讲什么要谢我；我人在政府机关做事，而这官埸中混的人，其实除了一身的虚假外所余下的就是一身的坏脾气，所谓的见多识广也只不过是搬弄一些小信息而已，哪象你所说的学识高见识广的。你的为人我倒是知道一些，其实在去铸造公司办事的那些日子中，我已体会到你的真诚和实在，也已把你当成自己的朋友，更何况我怎么能无功受禄收你的钱？这朋友之间最讲的是真诚和肝胆，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这人世间的事深不可测，朋友之间谁帮谁也是说不清的事，祸福有时就在旦息之间，到时我如若真的遇及三灾两难的，而那时你又有能力，我自是会求你帮助的。”
李明时的话使林美华宽下心来，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一种讲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有时相互之间仅仅一句得体而又真心的话就会把两人的距离拉近，林美华不知觉之间已把李明时当成自己的真心朋友。当李明时问起林美华公司的情况时，林美华便一古脑儿将自己如何从一个工人到当上机器公司的配件公司经理以及又如何自己创办信息咨询公司的事告诉李明时。李明时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中自是体会到林美华一路走来的艰难 和体会到林美华的聪明。一个女人能把自己曲折的经历对一个和她相识不久的男人单独诉说，对李明时这样的情埸老手来说自是知道这内中的意思，对着林美华时不时用一种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眼神，李明时也有一种冲动，想把她一把拥到自己的怀里，用一种男人的爱抚来安慰这颗受伤受累的心，但李明时知道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李明时看这夜色已深，知道再呆下去或许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便用自己的真心话安慰林美华一番，就告辞回家。
在现今的社会中，这李明时也算得上是一个潭中的真龙，人中的豪杰。他自己当然知道林美华这次是赚了不少钱，而且林美华赚钱是和自己的帮助分不开的，但他绝不能收这十万元钱的。一则林美华这事结局尚不明朗；二则自己在这位置上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要保持自己清廉的形象；再则自己如今手中拥有一些支配公共资源的权力，要想赚钱的机会是多的是。像李明时这样聪明的人，一年中也只要把住一二个机会，找几个社会中自己肝胆的兄弟配合赚他一二把就够了，这样做赚的钱多，涉及面小而又稳妥安全；哪能象那些官埸的傻瓜，时时收刻刻要，出了事还说什么自己是辜负了国家的培养！
和中国大多数官员一样，李明时出身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大学毕业后有幸被分配到市政府机关工作，和许多热血的青年一样，也想为贫苦的大众做些事。但很快地他就发觉机关中人与人的关系是如此的暧昧，他所接触的领导不但专横而且贪焚，这些领导恨不得一夜间把自己的属下变成自己个人的奴才，又恨不得将所有的利益归自己一人所有。这时在大学中所受的‘疾恶如仇’的教育在他身上发生了作用，他暗暗收集自已科长的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实，准备在适当的时机给以告发。和李明时同一办公室办公的老蒋是一个被降职处分的老同志，由于原来的级别比科长高，所以科长对老蒋倒是尊尊敬敬的，只是不让他做事，一任地由他闲着玩着。这老蒋也算是修炼到家，不急不燥。每天都有按时上班下班，上班时也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深不可测的周易来，从不多一句闲话。只是有一次科长叫李明时到一酒店办理结帐，并要李明时在结账的发票经办人处签上李明时的名字后再将发票交给他。李明时回到办公室对着金额陆仟多的发票小声对老蒋说，这陆陆仟多元钱怎么花我一点都有不知道，怎么要我来当经办人？老蒋倒是很平和地对李明时说：“年轻人，领导叫办的事你照办就是，你签了不会有事的，不签倒会很麻烦的。”李明时便只好在发票背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将发票交给科长，果然科长很高兴还夸奖自己会办事。李明时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是老蒋用自己的经验在暗暗地保护自己，所认对老蒋更是从心里尊重他并把他当成知已。有一天趁着办公室无人，李明时将自己想告发科长的想法告诉老蒋，老蒋听了自是大惊失色，急忙说：“小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什么时候看到有被下属检举揭发而下台的官？退一步说即使科长因你的告发而下台，只怕你在机关的工作生命也只能完结，你自己想想如今的领导哪一个敢要一个敢告发领导的属员？真是天真异常，天真异常！当今社会一个真正聪明的青年要想自己有好的发展，那么他就要争取当官。当官不但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体现自己的个人价值，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和物质利益。如今你年轻轻的有幸就能在市政府机关工作，有文凭而人又机敏灵活，只要看清这社会制度存在的某些缺失，稍为做些努力，这当官对你来说也是迟早的事，所以你更应该珍惜这难得的机会，怎么能因为告发自己的科长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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