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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圣斗士]离逢尘世间-第2部分

小说: [圣斗士]离逢尘世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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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你要写信给我。”
  “嗯。” 
  
  卡妙穿上艾伯特夫妇为他带来的衣服,绅士的褶袖和翻花领子,纯白的颜色,荷叶边上还隐隐镶着一些碎钻,晨光中一闪一闪的像极了冰蓝色的眼眸。米罗扯出个尽量可爱的笑,用力地记住了这双眼睛。
  木然的坐上了马车,卡妙仍然感觉不到任何滋味,为什么米罗可以痛快地大哭一场,为什么他可以强烈的吼出所想的一切。自己除了和顺的按着上天的指示之外,却没有要做些什么的欲望。别人安排了怎样的环境,那就是自己活下去的地方。“父亲”和“母亲”的双手很温柔,他们真的宠爱卡妙,这从一身衣服就该看得出。那是做为孤儿院长大的众人从没有看到过的派头,只是卡妙也不觉得荣耀,就像即将离开住了七年的家并不痛苦一样。
  车夫一扬马鞭,终于出发了。卡妙好像听到米罗在身后大喊着妙妙,然后其他孩子们也都喊了起来,乱成一片。
  景物向后越移越快,渐渐的变得陌生了。在卡妙的记忆里,只有在感恩节及圣诞节到新年的一段时间,艾尔玛才会带上所有的孩子到巴黎去做一次短途旅行。她说孩子们应该了解这个世界,看一看所有美丽的东西,这是他们的权力。没有几个孩子懂得她的意思,但卡妙想,现在他正在享受他的权力,他正在看到一些新鲜的东西。例如童话般的豪宅,恭候两旁的仆人,衣香鬓影的名流…… 
  
  孤儿院的一切都照常进行着,被人领养并不是只有卡妙一个,自从懂事起,他们就一起迎接了许多新收养的孩子,也常会送走被领养的孩子。有人被农夫领养,有人被商人领养,但还从没有人被像这样的大户人家领养过。只是对于他们来说那一切都是平等的,无论在哪里,是幸或不幸,也只是来到和离开,经历多了就麻木了。
  米罗仍然和大家一起打闹,只是常常向邮差经过的方向张望,盼望早点收到信。两个星期后,米罗终于收到了卡妙的第一封信,他就那样跪坐在邮箱边将信封紧紧贴着胸口,颤抖得几乎忘了打开信纸。
  亲爱的小米。
  稚嫩的笔迹,却非常认真的学着将每个字母手拉手的连起来。
  你还好吗?你答应过我不再哭的,可是你又哭了。我在这里已经开始习惯新的生活了,我有了自己的房间,还有一张大床,比艾尔玛夫人的更大更软。爸爸妈妈都是好人,他们对我非常好,并且很快我就要上学了,这样就不能住在这里了。等到放暑假时,你要来我这里玩哦。从我的窗子正好可以看到花园的游泳池,我们就去那儿玩水。就像以前在小溪里抓鱼那样。
  小米,我很想你,也想艾尔玛夫人,希望你们都能快乐…… 
  
  “妙妙——!”米罗欢呼起来,捧着信纸亲了又亲,然后一溜烟的穿过走廊,熟门熟路地找到艾尔玛,“艾玛!我要纸和笔,我要给妙妙回信!”米罗兴奋地整张脸通红,接过纸笔开始很认真的一笔一划起来。艾尔玛无奈地笑笑,天知道让自己逼他练习写字有多难。 
  
  有了联络的日子变得明快起来,虽然孤独和想念仍占去了米罗的大半部分感觉,但收到信时的欢呼雀跃倒成了格瑞斯的又一种美好。
  米罗觉得现在的妙妙一定变得非常成熟而且高贵,受着良好的教育,出入名门,还有一些上等的朋友。只是他一直坚信着自己才是他唯一珍贵的知已。
  他整日躺在曾经两个人一起望着蓝天白云的山坡上,白到几乎透明的云层飘过他眼前,愿望再多,理想再大,正如天际再过遥远,也只不过在眼前。米罗微笑着,将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幻想着暑假的来临,幻想着卡妙像王子般驾着马车来接他,带他去他的王国,一起在私人的游泳池里嘻闹,就像记忆里最快乐的情景一模一样。 
  
  “艾玛!妙妙寄信来了吗?”
  渐渐的,米罗进门打招呼就被这句话取代了,如果收到信——那一惯的浅蓝色信笺,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姜花香味,那就是米罗的幸运日,他会在床头边的日历上画上大大的红心。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当米罗进门时问,妙妙来信了吗?艾尔玛便开始犹豫着皱眉。一天比一天的失落,越来越焦虑不安的心情,都变成日历上越来越稀少的红色爱心。
  “妙妙,你很忙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写信……”米罗依然躺在那个山坡上,只是卡妙走时仍是暖风拂绿的日子,而现在却已铺上一地金色。他设想了上百种可能,却没有想到这最不堪的一种。 
  
  再次接到了卡妙的信,米罗趴在床上迫不急待的拆。“妙妙呀妙妙,你最近是怎么了,想死我了。”米罗一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一边展开信纸。而映入眼中的第一行字竟是——小米,对不起,再见了。
  很抱歉最近一直没写信给你,因为学业变得很重。而我在学校认识了许多朋友,小米,你一定不会明白……只是,只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过去,我想忘掉我的过去。我的身边到处是有钱的小孩,有父母疼爱,我不希望被他们看不起,没有勇气回想以前。所以不会再有信了,对不起,再见。
  再见,米罗。
  米罗怔怔地盯着白花花的信纸,仿佛一张死亡通缉令,没有勇气再看一遍。这一刻开始,米罗终于明白,他们再不在同一个世界,没有了交集的两个人,甚至要被刻意忽略的过去,剩下的只能是无情的疏离。
  原来,一切早在一年前就被轻易的改变了。年少的两个人只不过没有察觉,人生还有多少无情的考验,现实的决择,在等着他们去承担。 
  
  “米罗,怎么不出来,不向新来的小朋友打个招呼太没有礼貌了哦。”艾尔玛在门边叫他,外面孩子们的吵闹声完全淹没了米罗小小的悲伤。
  米罗仍背对着门坐在床上,努力挤了挤眼睛却做不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只好继续背着门。直到听不见喧闹声,他确定已经是开饭时间了。艾尔玛默许他关在自己的屋子里,于是他就一直坐在屋子里。印象中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沉静的人,像这样傻傻地呆坐着,一小时、几小时都只看到眼前的床板和对面的蜡黄色墙纸,直到天色暗得什么也看不清。
  “妙妙……”米罗委屈的声音,是在看完信后三个半小时的第一句话,颤抖的声音虚弱地回荡在黑色的空气里,回答他的是无声。
  “妙妙,我可不可以哭啊……”他真的很想答应他,因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唯一最最重要的人,短暂的生命里占据了那样的份量,但却没办法遵守这最后的小小诺言。
  曾经说过多少谎,流过多少顽皮的眼泪,却没体会过原来真正流下眼泪,竟可以割伤脸颊。
  米罗不顾一切地翻过窗子,抑制不住地向山坡狂奔,虽然眼前是漆黑和无助,但那是即使闭上眼都能轻易到达的地方,那是两人如此熟悉的密秘基地,那里留下了多少无法忘掉的快乐。一张冰冷的白色信笺就可以结束它吗?
  他躺倒在地上,望着分辩不清的天空。他们也曾在晚上溜出来,躺在那里数星星。卡妙会用手指着天空的某个角落,仔细地勾勒着星星之间的距离,然后认真的告诉他那是他的星座。米罗着迷于满目的星光,更着迷于卡妙执着勾划的双手。他开始看神话故事,看不懂就缠着艾尔玛讲,然后在下一个躺在星空下的夜里,他会兴奋地说给卡妙听。说古希腊的神话,说他们的星座传说……
  那样的日子,原来早在一年前就结束了。
  米罗似乎从一个长久的梦里突然醒了过来。 
  
  “小弟弟,你怎么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米罗头顶响起。
  米罗赶紧坐起身子,揉着眼睛看,然而较远的距离下他仍只能看到黑糊糊的身影。“你是谁?”
  “你在哭吗?”那男子听出米罗略带着哭腔,走近了几步,借着极淡的月光,米罗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大概20多岁,温柔谦和的双眼,微抿着双唇,更奇特的是他的额头点着两点漂亮的朱砂,长发几乎及腰,却看不清发色。
  “我没有哭……”米罗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瞪着眼睛看那个陌生人。
  “这就对了,小男子汉。”那人突然轻笑起来,一双明眸在夜色里异常地闪亮,燃着无限的温和体贴。他伸出手鼓励似地拍拍米罗的头,米罗觉得有些晕晕的很舒服。
  “米——罗——!”山坡下面有人在喊,随着喊声一个小黑影向他们跑了过来。米罗寻着声音看过去,却分辩不出是谁,正想回头向陌生的大哥哥打个招呼,却发现那个神秘的男子趁着夜色已经离开了。
  “吓……吓……米罗,可找到你了,艾尔玛夫人可要发脾气了呀!”男孩子一口气冲上山坡,搭着他的肩膀一边喘气一边抱怨。
  “呃……你?”这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生,卷卷的短发、浓浓的眉毛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他并不认识。很奇怪的夜晚,他一直在和陌生人打交道呢,米罗昏昏沉沉地想着。
  “你好!我叫艾欧里亚,你可以叫我小艾。今天才来的,可是你一直不在,但我认得你这头奇怪的蓝头发。”男孩中气十足地自我介绍。
  “嗯……可是我不好……”米罗极其含糊地回答。换了平时的他是绝不会这么失礼的,结识新朋友,尤其像小艾这样爽快的同龄男生是他最愿意的事情。除了此刻。
  “你不开心吗?”小艾边问边拖着他的手往山下冲。
  “我……丢了最好的朋友。”米罗黯然地说。
  “哦。”小艾一愣,定住了脚步,慢慢看了他一眼接着轻轻地说,“我……也丢了唯一的哥哥。”
  也许同病相怜,或者他们本来就是性格相似的孩子。如果大家心里都没有那些可悲的部分,也许他们真的像天使,只有欢乐和活力的天使。而这资本本该属于他们。
  米罗差不多忘了那天怎么被小艾拖着回了孤儿院,也不是很记得清刚认识的小艾怎样为了他而触怒了艾尔玛……总之,之后的七年,米罗和艾欧里亚成了最坚实的好兄弟。他们肆无忌惮的一起爬树,一起假装跌下来,一起抓鱼,一起拿雪球扔更小的孩子,一起拿毛毛虫吓小女生……只是米罗从没有带他躺在山坡下看蓝天白云,看日落星空,讲一个个美丽的神话,还有执着的用手指勾勒天蝎星座。也许永远不会再做这一切,但至少让它只为两个人保留。
  又是七年,反复品尝着悲伤和快乐,成长正是如此而变得动人。 
  
  



                  再见了,我的故乡



  “安达列士”是十九世纪中期对于巴黎,甚至法国来说有着巨大影响和势力的家族。拥有百年的基业和巴黎郊外的大片土地,因为财力雄厚掌握了当时几条重要的经济命脉,而以平民地位跻身名流。这样的神话自然成了人们编造故事的理由,渐渐在市井之间传说着安达列士家族最令人敬重的长者,一声令下无人敢于违抗的“老太爷”——威廉·安达列士,是个从不露面,也从不愿意参加正式社交的怪老头。戏剧性的传说很有嚼头,渐渐这样的说法又演变成他是一个极度难以勾通,整日关在自己的临湖别墅的阴暗角落发呆的老人。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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