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亭里的小米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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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里的一场大战(3)
“ 你可真能吹牛!ch…ui…chui,n…iu…niu!”蜜蜂冷笑地说,“你让开点儿吧,我还得教小家伙怎么拼词呢!别碍事好吗?”
“ 呸!”哈姆巴格把手搭在米洛肩上,“别搭理蜜蜂,它整天教别人拼词。你刚学会一个词,它就会让你再学一个,你呀,就得学个没完!永远也跟不上———干嘛自讨苦吃?听我的,小朋友,别学什么拼词了。我的曾曾曾祖父乔治·华盛顿·哈姆巴格这么说过———”
“ 你这个老混蛋!你这个大骗子!p…i…an…pian;z…i…zi!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拼!”蜜蜂更气了。
“ 陈腔滥调用多了,正好说明你是个没思想的糊涂蛋!”哈姆巴格吼叫着,飞舞着手杖。
米洛彻底被搞晕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说时迟那时快,蜜蜂和哈姆巴格就打了起来,蜜蜂发了疯似的乱扑,翅膀把哈姆巴格的帽子给刮掉了。
“ 当心!”米洛急得叫了起来。原来哈姆巴格也不甘示弱,它暴跳如雷,拼命地用手杖击打着蜜蜂,终于把蜜蜂的脚给抓住了。它一不留神,还撞翻了整整一盒“ W”。
“ 哎哟,我的脚!”蜜蜂叫道。
“ 哎哟,我的帽子!”哈姆巴格也跟着大叫。它们越打越厉害了。
蜜蜂嗡嗡叫着,躲过了哈姆巴格的手杖。它们你一拳我一脚地打着,谁也不让谁,相互威吓着对方。围观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遇上危险。
“ 再没人管可不行了!”米洛急得尖叫起来:“小心———!”可是,已经太晚了。
原来,哈姆巴格气疯了,它什么都顾不上了,狠狠撞上了一个货摊,货摊全倒了,这下可好,货摊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挨一个地倒了。集市里到处都是四仰八叉的货摊,词语撒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蜜蜂也撞倒了不少东西,它倒在地上,被米洛压着头顶,急得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个小男孩压着我呢!”可怜的蜜蜂四脚张开,趴在地上,周围都是被压扁了的词语。咔答埋在一堆词语里,身上的闹铃大作,嘀铃铃响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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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矮又胖的思利弗特警官 (1)
“ 干干你们都瞧了什么!”一个卖词人生气地埋怨他们。其实,他的意思是说;“ 瞧瞧你们都干了什么”,因为,这会儿所有的词都像一团乱麻一样搅在一起,根本不能正常使用。
“ 干活还是接着我们吧!”另一个卖词人晕头转向地抱怨说,其实,他想说;“我们还是接着干活吧。”听了他的话,大家都开始收拾起来。
有好一会儿,没人能正常地说完整一句话,他们说出来的句子根本没法听懂,这造成了更大的混乱。可没过多久,他们还是把词语收拾利落了,分门别类都一堆堆地放好了。
没想到,这场混战把第森诺波利斯国的警察都给招来了,他们吹响了警哨,把米洛和咔答都包围起来。那只惹事的蜜蜂呢,它早就被气得嗡嗡地飞走啦。
“ 我们得好好查查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说,“看,思利弗特警官来了!”
这时,一个矮个子警官从广场那头威风凛凛地走过来了。米洛有生以来没见过这么矮的警察,他只有两英尺高的个子,可是身体却有四英尺宽!只见他穿着一身蓝色警服,系着根白腰带,戴着副白手套,头上还有一顶尖尖的警帽,一脸恶狠狠的凶相。他没完没了地吹着警哨,满脸憋得通红。
“ 你们犯法了!统统有罪!”他一边走着,一边挨个对着市场上的人吼着。
没多会儿,他走近米洛,对他说:“这么多人都不守规矩,真叫我开了眼了!”
然后,他又训斥还在嘀铃铃响个不停的咔答:“把闹钟关掉!你居然胆敢在警察面前响闹铃,严肃点!”
说完了,他仔细翻阅了手上的一本黑册子,然后一边用手挠了挠背,踱来踱去,巡视着集市上的乱摊子。
“ 好啊,好啊,这都是谁干的?不招认的话,我就把你们统统逮起来!”他阴沉着脸说。
集市上一片安静。其实大家都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没人吱声了。
“ 嘿,依我看,你最有嫌疑!”警官用手指着哈姆巴格。原来,这家伙这会儿正忙于掸掸身上的灰尘,把帽子在头上戴好,没注意到还有个大人物降临。
哈姆巴格听了这话,脸吓青了,手杖都掉了,哆哆嗦嗦地说:“警官,我向您保证,我是个规规矩矩的绅士,一个无辜的旁观者,这完全不关我的事呀!我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四处逛逛集市,看看热闹,可这时候,这个小家伙———”
“ 啊呀!”思利弗特警官打断了他的话,把小册子翻到另一面,“我还真猜对了,册子上都写着呢:男孩子们都会惹事。”
“ 对不起,”哈姆巴格说,“我可没那意思———”
“ 闭嘴!”警官大吼着,气得一蹦三丈高,凶巴巴地盯着哈姆巴格,把它吓得魂不附体。然后,他开始审问米洛:“我问你,七月二十七号晚上,你在哪儿呢?”
“ 您问这个有什么用呢?”米洛问。
“ 嘿,那是我的生日!”思利弗特警官边说边在本子上记下一条:“忘记我的生日!”然后说:“男孩们都记不住别人的生日。这就是犯法的!”
“ 除了忘记别人的生日,你还必须招认自己犯了这些罪———”他接着说,“未经许可让狗的闹铃乱响,还有引起骚乱,还有撞倒苹果车,还有搞破坏,还有打碎词语!这都是你干的!”
“ 什么?!”咔答生气地汪汪叫了起来。
“ 汪汪乱叫也是犯罪!”他对咔答紧紧皱起眉头,“ 没用狗叫器就乱叫也是犯法的!等着吧,我们得给你们定罪判刑!”
“ 只有法官才能定罪判刑!你根本没有资格!”米洛突然想起了课本上学过的法律知识,连忙说。
“ 你说得不错,”警官把帽子摘下来,穿上一件长长的法官袍子,摇身一变,就成了个法官,“告诉你吧,我也是法官!你想坐牢坐得长点儿呢,还是短点儿呢?”
“ 那还用说,越短越好!”米洛说。
又矮又胖的思利弗特警官 (2)
“ 就这么着吧!”法官“ 梆”地敲了一下法槌,“我总是记不住犯人应该坐多长时间的牢。‘我是’这个处罚怎么样?这是我知道的最短的坐牢时间了。”
大家都同意这个判刑挺公道的。法官又接着说:“另外,还得加罚你六百万年的监禁!判决完毕!”他“ 梆”地又敲了一下法槌,说:“跟我来吧,我要把你送进大牢里。”
“ 只有看监才能把人抓进牢里!”米洛又引用了书上看到的法律知识。
“ 说得不错,”只见法官又把长袍脱掉了,拿出一大把钥匙,“现在我是看监啦!”说完,他就把米洛和咔答带走了。
“ 老实点吧,别废话啦,”哈姆巴格幸灾乐祸地对米洛说,“没准表现得不错的话,他们会减掉你一百万年的刑。”
只见思利弗特警官把米洛和咔答带到一个又高又深的监狱里,一扇又大又重的牢门慢慢关上了。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过道走着,里面只有一点点微弱的烛光照着。
不一会儿,他们又走下一道弧形的楼梯。“慢点走,别摔倒了。”警官提醒他们。
监狱里的空气又潮又霉,像一张湿乎乎的地毯。墙上粘乎乎的,滑溜溜的,扶都扶不住。他们走着走着,终于到了另一扇更大更重的牢门里了。突然,一只蜘蛛网似的刷子刷过米洛的脸,把他吓得直发抖。
“ 在这儿你会过得挺舒服的。”看到米洛害怕的样子,警官咯咯直乐。他把门闩拉开,推开牢门,门“ 吱呀”一声开了。“没人陪你坐牢,不过你倒是可以和巫婆聊聊天,消磨时光。”
“ 巫婆?”米洛抖得更厉害了。
“ 对啊,她在这儿呆了可有些日子了。”警官一边说,一边带他们走进另一条过道。
过了几分钟,他们就通过了三道门,穿过一条窄窄的人行桥,又穿越了两条过道,下了一层楼梯,最后,他们来到了一间牢房门口。
“ 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吧。”警官说。
米洛和咔答被关在牢房里头了,他们四处打量,发现这是一间拱形的牢房,在墙中间,只有两扇小小的窗子。
“ 六百万年后再见吧!”警官说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渐渐再也听不见了。
“ 这可怎么是好,糟透啦!”米洛发愁地对咔答说。
“ 是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咔答边说,边嗅嗅他们这个新地方。
“ 我们怎么打发时间啊,我们连一盒棋子或蜡笔都没有。”
“ 别担心,”咔答抬起一边爪子,说,“会好起来的。来,给我上上发条,我快跑不动啦。”
“ 你能知道些什么,咔答?”米洛给咔答一边上着发条,一边说,“你呀,只会把词语搞得乱七八糟的,然后还不会把它们拼回来。如果我们能从这儿出去,我打包票我能把那些词全部学会了。”
“ 你倒是很有信心呀,很值得表扬,小伙子。”牢房里有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
米洛四处张望,吃惊地发现,在牢房里有点光的地方,放着张安乐椅,上面坐着个长得怪慈祥的老婆婆,正边摇晃着边打毛线。
“ 您好!”米洛说。
“ 你也好!”她回答。
“ 唔,你最好留点神,听说这儿有巫婆。”米洛提醒她。
“ 嘿,我就是他们说的巫婆。”老婆婆满不在乎地说,然后把肩上的大围巾紧了紧。
米洛吓得倒退了几步,赶紧抓住咔答,想看看咔答的闹铃是不是还好好的,因为他听说巫婆最怕的就是闹铃了。
“ 别怕别怕!”老婆婆笑了,“我不是巫婆,我的名字叫‘ 哪个’。”
“ 哦!”这名字真有意思,米洛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 我的正式名字叫做芬特利·玛卡波勒,我心肠好着哪,”老婆婆接着说,“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担心。”
“ 请问‘ 哪个’是什么意思呢?您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米洛好奇地问,他把咔答松开了,然后靠近了一些。
又矮又胖的思利弗特警官 (3)
“ 唉,”老婆婆说,这时有一只耗子跑过她的脚跟,“ 说来话长,我是咱们国王的姑姥姥。很久很久以前,我掌管着所有供人们使用的词,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哪些该写,哪些不该写,这些事都归我管。你可以想像,我要管好几千个词哪,这活儿多艰巨哪!后来,我就被任命为‘ 哪个’长官,专门掌管词语国的重要大事,这个差事让我又高兴又骄傲。”
“ 刚开始,我努力让人们去用那些最正确最合适的词。所有事情又简单又清楚,没有一个多余浪费的词。我叫人在所有场合和集市都贴上这条标语:
简短是智慧的灵魂!
“ 但是,没想到政府很快开始腐化堕落啦。我过得越来越惨,让我选择的词也越来越少了。我不得不试着多要点词。后来,我又贴了这条标语:
用词不当说明你是傻瓜!
“ 很快,集市上的生意一落千丈。人们都不敢像以前那样多买点词了,唉,最危急的时候也到了。但是,我还是越来越糟,可以选择的词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