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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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晚上当值,他们又为何两人一起?”柳长兴觉得这样的现象很是奇怪。按照一般的想法,三名仓吏,一天十二个时辰,自然是每个人分四个时辰,早晚交替进行。但这张省元为何一直在晚上干活?难道是因为家里只有一个老母、需要帮忙的缘故?
“呵,说来也不怕大人笑话,小人性子比较耿直,也不会说话,常常和其他人都是相对无言,所以并不受其他仓吏的喜欢。”问到这样的原因,张省元刚开始还有些扭捏,但后来一想到自己的处境,顿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大牢都进来过了,这些事又算什么呢?
“那平常那两个人都做些什么你知道么?比如说和那些运粮的人,他们是不是比较合得来?”感觉事情并没有按照自己想象的一样发展,庞昱的问题越来越具体,倾向也越来越明显。要是在包大人的嘴里,问得估计就是“他们和运粮队伍的关系怎么样?”而到了庞昱这里,就带了一些诱供的意味。
“这钦差大人怎么清楚?李仓吏的父亲就是孙家粮铺的管事啊!只是因为李仓吏不想做什么活计,才到州府里当小吏的。”听到这话,张省元变得有些惊讶。李仓吏的文书在州府里并没有预备,因为他是临时被塞进来的,而师爷看着他背后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要不然这小小的广惠仓,怎么会有三个仓吏呢?之前都是两个人的。
“李仓吏?”听着这话,庞昱觉得自己需要调查的对象又多了一个,挥挥手,门外就有一个飞云骑出去办事了。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说关于这个李仓吏的?”跷着二郎腿,庞昱对自己第一次审案就有如此收获感到得意。看来自己不仅在赈灾方面有才华,对破案也好像有点天赋啊!以后去开封府当个官,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时候庞昱的思路不知为何就偏到这个地方了,也许是他临时起意,也许是他为了接近某个人吧!
“小人只知道这李仓吏平时花钱很大手大脚,不是去赌坊,就是上酒楼。但他爹管的又很严,并不总是给他钱花。所以,大家一直都很奇怪,这李仓吏到底是哪儿来的钱?有人猜是他从他爹那偷得,也有人说他是卖广惠仓里的粮食赚的。可小人每一次到仓里查粮,并没有哪次少了数量。”谈到李仓吏,张省元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一点,因为他家里贫困,赚的薪俸也就只能供养自己喝母亲,所以对那李仓吏的作法感到很不理解和讨厌。
“好吧,本钦差清楚了。你说的事本钦差都会调查的,如有不实,后果你不会愿意知道的。”站起身晃晃扇子,庞昱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大牢感到满意。这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差了,简直要熏死个人!
“张省元,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看着庞昱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走,柳长兴走近这个没有证据就被关在牢里的人,蹲下来和他的视线平视。
“大人请讲!”张省元虽然耿直,但并不傻缺。光是看柳长兴站在庞昱背后安慰他的动作,就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一般。
“第一,你们查点粮食是数箱子还是数袋子?第二,每一次查是否都会打开看看米粮么?第三,你刚才还说自己人缘不好,为什么还会知道‘大家’的观点呢?”柳长兴在刚才张省元说完就在疑惑这个事儿了。据自己的发现,广惠仓米粮丢失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个据说耿直的张省元却一点都没发现,那是不是太大意了些?而且他刚才的话里,很明显就是前后矛盾。
“回大人,广惠仓的粮食都是用箱子装的,因为袋子不便于运输并且容易破损。而我们这些仓吏在查点的时候也都是数箱子,打开挨个验也有过,但只在粮食在刚进来的时候。最后嘛,虽然小人性子直,但还是有人愿意和小人说话的,只是和李仓吏他们不合罢了。”对于柳长兴关注到这些问题,张省元没有想到,他也想不通,这会和粮仓着火有什么关系。不过在听到最后一点的时候,他就从奇怪转到无奈了。谁说性子耿直就不会有朋友了?按照这样的观点,自己还觉得刚才那位烧包的钦差大人不该有朋友呢!据说只是请大户们吃一顿饭,就花了上千两!
幸亏这一句话张省元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要不然他说出来的话,就算他面前的柳长兴不以为意,但那些站在门口的飞云骑绝对会如实的汇报给庞昱,然后……然后张省元就没有然后了。
第三十八章
“阿昱,你……”听到庞昱的话,柳长兴瞬间都呆住了,连自己还趴在庞昱的怀里都没有注意到。这是怎么回事?阿昱是瞎说的吧?绝对不是,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柳长兴虽然对这样的事并不是特别了解,但他以前只是没有往那儿去想,书看的多了,有些事情自然就会知道。而且听刚才庞昱醉酒的话,他不知为何从其中感觉到一丝不对,那好像不只是朋友的情感,也不像是兄弟之间的义气!
“唉,不想了,肯定是我听错了!阿昱怎么可能会那么想?”与其去印证“酒后吐真言”的必然,柳长兴更愿意将这件事当成是偶然。肯定是因为自己最近和白玉堂走的比较近,好兄弟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对,就是这样!对于自己不想知道的事,他一向善于自欺欺人。
“柳少爷!柳……少爷?”这边刚刚煮好醒酒汤的听竹从厨房端着一个食盒小跑过来,本想让少爷的好朋友帮着喂少爷一下,结果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但马上停住脚步有显得太过刻意,没有办法,听竹只能稍稍降低自己的音量,希望没有打扰这两个人。
“啊!听竹啊,快过来帮我一把,你家少爷醉酒后真是太缠人了!”听到了听竹的第一声呼喊,柳长兴就觉得不太好了。刚被拽到床上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怎样,可是现在开了一点点窍的他,却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好像不太好。但他想要从庞昱身*上下来,却没法子挣脱他那使劲儿拽着自己的手,只能向一边的听竹求助,以求脱身。
“柳少爷,你等等啊!”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听竹就赶紧过去帮忙,拽了好久,才把那已经有些变形的袖子从庞昱的手中拽出来,而柳长兴此刻的手腕,也变得红通通的,在烛火之下看起来有点吓人。
“真是对不住柳少爷,小的也不知道我们家少爷醉酒后这么……”仆不言主过,就算听竹替自家少爷感到抱歉,也没办法说清楚。
“没事儿,你先服侍好你家少爷吧!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房睡了。”把毛巾递给听竹,柳长兴捂着手腕退出了房间。等他走到门外之后,听竹才敢纳闷的说了一句,“我记得少爷醉酒好像只是睡觉啊?怎么会缠人呢?”而这个时候,床上那个醉酒的人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又静了下去。
走出庞昱房间的柳长兴此刻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回去睡觉,他现在的脑子有些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好在庭院里瞎转,可是刚刚转了没多久,就有一只手伸向了他的后背。
“呀!”感觉到有一个凉凉的东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柳长兴一下子就惊得叫了起来,回身就是一脚,速度快得将展昭多天以来教授的东西运用的是淋漓尽致。可等到那个人非常轻松的用手阻挡住他的攻势,并且一下子把他拽到身前的时候,柳长兴反而不再出手了,因为他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是白玉堂。
“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抓了呢!”掰开白玉堂抓着他的手,柳长兴这才稳当的站在地上。瞧这那在月光下变得有些清冷不似凡人的容貌,语气中带着些埋怨。
“我本来也想早些回来,可是在那儿,我却发现了些非常有趣的东西。”白玉堂笑着从袍袖中掏出一个长长的东西,森冷的寒光一下子就让柳长兴睁大了眼睛。
“这是弩*箭,你是从哪里找的?不会是在那个地道外面吧?”拿起那看着就很锋利的弩*箭,柳长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上面没有官制的印记,也没有所属兵营的印记,干净的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三司制造兵器的地方拿出来的一样。
“你说对了,这就是我从井外面的房子里找到的。”白玉堂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详细的讲述了自己今天出地道探查的结果。
原来,在地道的外面,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而是一个棺材铺,院子里大大小小摆的全都是棺材,看起来很是阴森恐怖。但这小小的棺材铺却和别的铺子不同,它的每一个房间都上了锁,每一个院子外面都有最少三个人守着,还不定时的有人巡逻和搬运东西,只有最外面的前院和大门好像和平常人家一样,正常的开门做生意,来往的都是定制棺材的顾客。
瞧见这样的反常,白玉堂就有心思在这不一般的棺材铺利闯一闯,想要探究一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他瞅准了机会,寻着一个巡逻的空挡,就用东西开了其中一扇门,结果里面的东西也是棺材,但掀开棺材一看,却让白玉堂有些傻眼,因为装的都是类似于这种弩*箭的兵器。而之后白玉堂连续闯了几个房间,都是如此,不是弩*箭就是刀戟,那数量加起来就算是砍千百次头都不算多。
“这怎么可能?我记得陈州附近应该没有铁矿才是啊?而且,这么多的兵器,它是怎么运进来,又怎么运出去啊?”看着这支弩*箭,柳长兴想着自己和庞昱曾经查阅过的图纸,上面根本就没有提及这附近有煤铁矿。如果有,那绝对也是收归朝廷,有专门的人来负责,不可能自己这一行人完全不清楚。
“这你就笨了,想想广惠仓下面的地道,如果你没有碰巧的发现,又怎么会知道平时都有人把守的粮仓里竟然还会有地道呢?”拿起一边倒扣着的茶杯,白玉堂倒了一些壶里的水,抿了一口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茶,就是白开水。
“我说这陈州府衙不会这么穷吧?连茶水也不给?”嫌弃的将壶放到一边,白玉堂埋怨最近日子过得真是晦气。
“大晚上喝茶你还想不想睡觉?还是说正事,就算为了这些兵器,按你的功夫,也不该到现在才回来。说说,还有什么别的发现?”一把将壶拿过来,柳长兴瞧不上白玉堂那金贵劲儿,损了他一句,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喝。
“长兴你这家伙还挺了解爷的功夫啊!”说到这儿,白玉堂就得意的笑了,也不计较刚才柳长兴数落自己的话。“除此之外,我还在那棺材铺里见到一个白胡子的老人,在一个好像是书房的地方,对着另外一个不知面目的家伙,说什么拉拢了一个叫修远的人。那老家伙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还老捋着他那破胡子,给人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不过当时因为屋里的另外一人感觉很不善,所以我没敢多待,只是又在周围探听了一下,然后就回来了。”白玉堂说到最后变得有些含糊,引起了柳长兴的注意。
“又探听了一下?那还探听到什么?”柳长兴怀疑的看着白玉堂,默默的在心中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到白玉堂走的时候大概有三个半时辰,就算那个院子再大,他逛的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