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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非非想日记-第20部分

小说: 非非想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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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蕾说:“也没什么事,不行来啊?”

  课代表说:“吃炮仗药了是怎么着,说话这么冲?”

  晓蕾说:“听说你们室有《黎明之前》,借我回去看看。”

  课代表说:“鬼片子欸,小丫头家家的,什么都想看。”

  晓蕾说:“我知道。凌灵她们看过,说这个片子吓人,说我不敢看,我偏不信。拿来!”

  陈希在床上说:“故事是我讲给小灵的,她一听就害怕,她根本没看过。她坏你呢,让你看了睡不着觉,作噩梦。”

  课代表说:“养你的病得了,插什么话。”他把晓蕾当成自己的专利了,别人没权说话。陈希蒙头而睡。

  晓蕾说:“我不信鬼,那都是人们自己吓唬自己呢。我不怕。”伸手要。

  课代表把光盘递到晓蕾手里。

  晓蕾就出去了,说:“小矮人们,我走了,嘻嘻。”

  课代表说:“挺漂亮一个妞,为什么疯疯颠颠的。”

  金鑫说:“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伊索寓言》第三十五页。”

  课代表瞪了他一眼,说:“别跟我贫,那是我不想吃,我不喜欢这样的。”

  金鑫说:“那你倒是喜欢一个什么样的给我看看。”

  课代表说:“你好像怀疑我猎手的能力,我从前的女朋友一大把——”

  陈希板不住来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的。”

  课代表用李小龙截拳道的功夫打向陈希,中途又收回招式:“我不和病人一般见识。”却同时想起了一个叫吕杰的女生,她扭起屁股来真好看。

  有志者事竟成 破釜沉舟 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 卧薪尝胆 三千越甲可吞吴

  战火就这样沉寂,英雄的幻灭赢来了千载赞誉,因为成功,因为一腔的隐忍与,桂冠背后的失落早已不算一回事。

  有个人早已不用再提起,因为他是属于梦想的,因为他正苦心蓄志,平凡的磨砺过程中,原本没有人也不需要有人来注意,历史是被成功者书写的;失落下去的,未曾成功的,他们都需要寂寞。

  那个人痛苦过,伤心过,那个人未曾真正的绝望,真正绝望的人将不会存在,因为没有人记得;当泪水流过,仰天长啸过后,利剑仍需再磨。苦度。暂且静静吧,暂且让人看成一个遥远而天真的童话;后来,变成真的的时候,会有人来记录说:草庐之中藏有卧龙。 。。

去病院 下
凌灵正在遗忘,不管发生过的是真还是假,伤疤还是别的什么,反正都已经过去了,让自己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说还有一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再见一见小福,她现在还好吗?可是每回梦里都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这天下午,她正准备去弄弄头发,也许短发更适合自己。

  在门口与晓蕾撞上了,晓蕾兴冲冲的,见到凌灵便说:“小灵,快过去看看吧,你的陈希病了。“

  凌灵一脸错愕与关切,并没有辩解说“陈希不是她的”,便匆匆地去男公寓,宿舍门洞开着。

  凌灵在外边看见课代表几个人在打扑克,正玩得没劲,金鑫趴在床上看书,陈希还在。便进去。课代表说:“探病的来了。”

  凌灵说:“你们都在啊?”

  课代表说:“快看看吧,兴许你能让他的病好起来。”

  陈希勉强坐起来,说:“小灵,你来了。”他感觉头更加沉。刚才迷迷糊糊就像在家里,爸爸妈妈吵架,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吵什么,又觉得在雪地里赤着脚,可是浑身上下又像在火堆里一样烤得慌,口渴,想张嘴说话又作声不得,雪都化了,露出黑土地来,黑得怕人。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爸妈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的,怎么会吵架,人的想法真是不着边际,等到神思归笼过来,才晓得自己是烧糊涂了,凌灵正坐在床边。陈希才坐起来,凌灵又扶他躺下。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病到这个样子。”又问:“吃了药没有呢?”

  陈希说吃过了。

  课代表说:“哥们们,咱们出去逛逛,让他们小两口好好絮絮家常。”大家哄然答应。

  凌灵批评课代表说:“怎么就没个正形的时候呢!”

  课代表奸笑而不回答,大伙登鞋找袜子,希里胡噜往外走。课代表见金鑫依旧岿然不动,便问:“小子,你还不快走!”

  金鑫回答说:“我先看完这篇文学评论,朱光潜写的。”

  课代表说:“我看你就是流光锃亮的一个大灯泡。”说完出去了。

  金鑫恍然大悟,忙从床上爬下来,凌灵说:“你接着看吧,没事儿。”

  金鑫说“不了,我去图书馆。”也出去了。凌灵觉得他憨得可爱。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陈希说:“谢谢你来看我。”

  凌灵说:“怎么样,不行咱们去病院吧。”

  陈希说:“没事儿,这个病不算什么,看见你就觉得病好了似的。”

  凌灵笑道:“哪有这么神,我又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欸,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陈希说:“还没吃呢,经你这么一提,真有点饿了。”凌灵说:“我去买饭。”

  陈希忙伸手把她拉住,说:“你别走,陪我一会儿比什么都好。”

  凌灵把他的手搭在被子上,笑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絮絮叨叨地啊!”

  陈希眼睛里的凌灵,坐在床边,无限美好。他侧过头来,以便可以看得更真切些。

  凌灵问他:“怎么?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想更近地看着你。”

  凌灵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却距陈希的目光真的更近了。

  “小灵,你真漂亮。”

  凌灵浅笑,“好像你头一回见我似的。”

  陈希说:“我爱你。”

  “嗯。我?”凌灵的表情是惊奇还是感叹,陈希已不需再看。他原本不想说那几个字,可又不能不说,一件物事藏得太久就会腐烂发霉了。确实已经太久。

  陈希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可是那时候——”他怕提起“宋宇”这个名字凌灵会难过,便不往下说。他一骨碌坐起来,说:“后来你自由了,我却没有勇气,或者有勇气而缺少决断,反正有个疙瘩在心里纠结着,始终不曾说给你听。

  “我想你能够明白,我爱你有多深。做我女朋友吧,我会用一生一世所有的精神去爱你,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不管风雨多大,我都会陪在你左右,让你觉着数不完的幸福与快乐。”话讲完了,陈希如释重负,深情地看着凌灵。

  听到这些话,她却出奇地平静,沉默半晌,她说:“可是,我们并不合适。”

  “为什么?”陈希没有想到气氛与想像中的大不一样。凌灵或温柔地点头或激动地反对都是可以的,但现在实在是太平静了。

  凌灵说:“我是灰姑娘,我享受不了那么高的礼遇。”

  “可是有我送你的水晶鞋。”

  “那是童话,当不了真的——”

  “可以是真的!”

  凌灵吧惋道:“你太傻了,经我还傻。”

  陈希也归于平静,他说:“你很厌烦我吗?”

  凌灵解释说:“不是的,我们可以是好朋友,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关心照顾,我都记在心上,——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陈希长出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不会放弃的,只要让我看到你,我始终会拥有你。”话说得多了,他开始咳嗽起来。凌灵心底里升上一种欠意,她说:“快别说了。瞧你,病得这么重——”

  “不重。”

  “硬挺着可不行,去病院吧,走。”

  陈希不再执拗,坐起来,穿鞋下地。凌灵伴着他出去。凌灵说:“看你,病得那么重,还固执呢,走路都打晃了。”

  陈希说:“我晃了么?没晃,那是你的错觉。”

  “你可得了吧。”

  两人下楼来。陈希忽然这么说:“学校的医院太破了,要去就去最好的医院。”

  好点的病院路比较远,他们坐了近一小时的车才到,到病院,因为仅仅是个感冒,大夫什么仪器都没用,俊中医的办法搭了搭脉,就给开药,打吊针,一共四百多块钱。陈希掏钱付账,蓦然间觉得有点冤枉。

  等到吊针打完,又已是黑天了,两个人去饭馆吃了点饭,陈希没味口,吃得很少;凌灵本来饭量就轻,又见陈希吃得少,也便三两口就摞下了。

  然后回学校去,送陈希回寝室去。只金鑫一个人在屋里,其他人都不在,估计打电脑去了,今晚不会回来。

  凌灵说:“大才子,帮忙照顾一下陈希。”

  金鑫说:“放心好了,我们是好哥们。”

  凌灵这才回去休息了。

30 酒醉了 中毒了 上
当有一天我说我不爱你

  那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自己

  循环往复的 不仅是旋转的木马

  世界上还有一颗心为了你

  上上下下找不到家

  卑微与自大哪个方向更适合自己

  或者原来彼此一样的结局一样的牵挂

  再不用因为说错话而紧张兮兮

  再不用因为追不上你的脚步奔跑得像个傻瓜

  说放下 放不下

  爱你不是童话 求取不是不可能的啊

  我知道有一个人是峭壁上的一朵兰花

  可以仰望 可以登攀

  如何到达 鲜血淋漓恐怕还不够吧

  再怎么我不会放弃 为了你

  摔断筋骨也不可惜

  乳燕低徊时我还向上

  兰花开的季节它是啊

  上面的文字被我用密码锁留在抽屉最里边,明天我会告诉所有人说,它尘封已久,不必再提起,尘世间的一切皆有定数,想挨近的挨不到,想躲远一些的躲不掉。比如我只喜欢茶而不喜欢咖啡,虽然同是苦的,可咖啡那种浓得发腻的滋味我很不习惯,加了糖也不行;而茶的味道却不一样,将一小方茶水沁在舌尖,让味道慢慢向下流,流进脏腑里,余香犹在口中,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浸得香了,只有那一星半点茶味余在记忆里充作陪衬。我确实喜欢茶一样缓慢而悠闲的生活。

  我喜欢茶,可我不幸偏偏是一家咖啡馆的服务生,看着每天来这里享受的客人,我真的很不能理解。

  虽然各有各的缘法,不如意处却也不如意得太离奇了,相爱的人,想做的事,一概遥远,荒谬的遥远,在身边的倒多是掩鼻不及的风俗。所谓怨憎会爱别离者,未脱离红尘苦海时,真的全都这样吗?

  或者是选择的错误,仅仅因为一闪念间走上了逆行线,从此与命运的另一种相遇说再见道离别。

  陈希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二天就全好了,可是他发现另外一件事很不好,那就是凌灵对他的态度,虽然依旧是礼貌而热情,热情里头却掺入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疏远。别人不觉得什么,陈希感觉得到。他想劝自己的感觉说“你错了”,可那感觉还是存在。也许是眼神相对时的不同,也许是某个转瞬即逝的表情有异动,总之是不一样了。凌灵自觉不自觉用一种虚假的热情替代了原来的真挚。陈希这样想:也许,她真诚的情感压根儿没有向我流露过。陈希觉得无法向别人诉说自己的委屈,他学会了一种新的消遣方式,学会了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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