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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非非想日记-第2部分

小说: 非非想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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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停了,灯亮了,闪闪的晶莹的色彩,枝条一齐摆动起来,像满蘸着颜色的神笔,在虚空中构造的一幅画。

  一扇辉煌壮丽的大门在杏树下打开,门是木质的,纹理清晰,没有被油漆粉刷过,去可以放出比油漆还亮的光彩,四处散去。清清楚楚地看到门额上写着“华胥国”三个字。两边排列出仪仗,卫队士兵们手时持着刀矛斧钺,侍立整齐,小指头都不敢动一下。

  中间走出一个人来,头戴花冠,身穿叶裙,脸上是干净而灿烂的笑容。看那气派,竟是一位公主。

  两名侍卫在两端铺开一落千丈条金色的长地毯,直通到楼上凌灵的那方窗子前。

  这公主就提着裙子,一步一步走到窗前,走到屋子里来,站到桌子上,其实是一个还没有一尺高的小人,朝凌灵微笑。

  凌灵见这小精灵来得奇怪,不由得开口问:“你是谁?”

  小人说:“我是福公主,从华胥国出来的。”声音清脆动听。

  凌灵揉了揉睡眼,凑到近前问:“从杏树里钻出来,好像是会魔法的啊!”

  “对啊,我是我们那里的初级魔法师。”福公主回答说,“在华胥国可以看到这里的一切事情,今天早上,看到你不开心,我就跑出来陪你玩儿,让你忘掉烦恼。”

  凌灵很好奇地瞅着福公主,说:“你们国里的人都是这么小吗?”

  福公主说:“差不多吧,年龄在些也就会高点,可还是同你们差一大截。不过没有关系啦,所有的人都矮小就都一样了,也不用怎么自卑;就是初一见到你们高个子有点不好意思。”

  凌灵说:“华胥国一定很好玩。”

  福公主说:“好玩的很,有机会带你去看,我父王也和很好客。”

  “嗯。”

  “说吧,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能帮你忙的。”福公主诚恳地说。

  凌灵见问,已经稍稍好一点的心重又阵痛起来,让她情绪变得很坏,想着怎么样和福公主讲。“

  ”你说啊!“福公主着急地问。

  凌灵摇了摇头,说:”你帮不上忙的。”

  “能的,你不能小看我,别看我小,还是个初级魔法师,可你的事情倒还难不倒我。”

  凌灵说:“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是想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么?”福公主从叶裙的口袋里取出一枝小法杖来,用两只小手拉住两头,将之变长,法杖的顶端是一枚小星星,和我闪想像的一样。

  她说:“你心里想着你要见的那个人,我念动咒语,把他召回来就可以了,他就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凌灵,你准备好了么?”

  福公主说着话,凌灵仔细倾听。她相信了这位从杏树里出来的公主有本事帮助自己让宋宇回来,可是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他那样决绝,我还要他再回来吗?不,还是不要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电动机再重头来过,上一次的旧痕也会把新织好的锦缎扯得七零八落。可是,我和他毕竟……

  福公主说:“凌灵,准备好,心里念着他的名字。”

  凌灵呆呆地没有说话。

  福公主有有点不耐烦了,说:“你想不想让我帮你啊。想就点头,不想就摇头。OK?”

  凌灵点头。

  也许吧,远在异国的宋宇打了一个喷嚏。

  福公主说:“好了。开始想吧。”手中的法杖向上一举,一连串的小星星像是遇到了吞饵大鱼的鱼线,连连甩了出去。她的口中念叨着稀奇古怪的咒语。

  自习室的门开了,陈希从外边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便饭,说:“小灵,我买了饭回来你吃。”

  福公主喜道:“今天的魔法实现得好快啊!凌灵,快谢谢我吧。”

  凌灵摇头。

  福公主说:“怎么,变错了?也怪我刚刚开始学没有经验。我们重新开始。”

  陈希以为自己眼花了,凌灵的桌子上边站着一个活灵活现的洋妹妹。

  福公主冲陈希说:“你我先出去一下,我们在变魔术。”

  陈希把饭放下,转身要出去。

  凌灵说:“让你帮我,也没让你这么帮我,别用这个了,不管用。”

  陈希脚下没留神,绊在桌子腿上,咕咚一声摔倒了。福公主见陈希遇到麻烦,先撇下凌灵,跑到陈希身边,说:“陈希,怎么这样不小心,摔疼了吧。我来帮你一把。”法杖一指,陈希原本疼得起不来,忽而完好的站在原地,好像根本没有摔过跤。

  陈希说:“你是小仙子,不然怎么会法术?”

  福公主说:“我是从华胥国来的。唉呀,法力用完了,对不起啊凌灵,我每次数出来只能帮一个人的忙,下次再来看你。”

  福公主把法杖收起,装在口袋里,向凌灵和和陈希告别。

  凌灵说:“再陪我玩一会,我不用你施魔法。”

  福公主说:“不行啊,在这儿呆久了就回不去了。”她转身,打来时的窗子走出去,沿着金地毯走到杏树下。卫士们向她行礼,她就走进去。卫士们把大门关上。

  犹如一场幻,顷刻间全都消失了。灯火还是那么明亮,映得雪闪出星星。

  陈希进来了,把买来的便饭放到桌子上,推了凌灵一把:“小灵,别睡了。一会儿回宿舍去睡,看这进而凉。”

  凌灵直起身来,方才竟伏在桌上睡着了,一副疲备不堪的样子,回想着奇怪的这个梦,看着窗外。

  窗外静如闲琴。

3、想的太多
歌还有最后一曲,你先唱了吧,梦还有最后一个,你先做工了吧,我去暂时歇着,忘记了什么时候学会享受孤独,忘记了什么时候哼唱过的天堂乐章。

  如今,我倦了,或者是已经学会了沧桑。我愿意把昨天的遗忘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世界是一家大公园,孤独的旅客把照片交给明天,日志里边埋藏着多深多重的情感,被风吹翻,早已是狼籍一片。

  倦游者的倾诉像是电台的节目,尽管很用心播出去,听的人有千千万万,可是没有哪一句不是如同云烟过眼,转瞬成尘。大家都不会记得的。

  站起身来,同样的立地顶天,张开口,却没有一句语言。

  想说的话统统沉埋,当歌声响起,请并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歌词之外的意境与情感。谁说过,心与心的交流,像无形无影的闪电。

  再或者,倦了,闷了,以手托腮,在小窗内静静地看,当你盯住一件物事超过三分钟不眨眼,奇迹就会出现,福公主从华胥国走出来,乘着彩云走到你面前。

  一片叶子述说着我们的童年,可是它现在已经飘落,忽忽闪闪,像是暴风雨中不能平地稳的船。捉迷藏丢手绢……每一片帆都浸泡在咸水中,苦涩难展。

  也许是因为心太寒,也许是因为太寂寞,我哭了,泪水早已风干,梦中还会不会呼喊你的名字,你还能不能够听得见。帆太小,海太宽,我没法过到你面前。

  喂,起来了。先吃点饭吧。”陈希对嗫嗫(字应为茶少一横,二声,做疲困解)的凌灵说。

  凌灵的长头发被自己压得很乱。她说:“谢谢你。”'

  陈希在她前面坐下,说:“没事,快吃吧,不然就凉了。”

  凌灵说:“真对不起,刚才朝你喊。”

  陈希笑着说:“没事。”

  同学们都吃饭回来了,陆续回到教室里。清谧变做热闹,只在交睫之间。

  大伙互相玩笑嬉闹几句,然后各自忙各各自的。

  晚自习一般持续到九点多钟,之后就都散去了。

  陈希回到寝室的床上,脑袋枕着胳膊想凌灵。上铺的兄弟名叫金鑫,是个要靠助学贷款和困难生补助费才上得起学的贫困生,手里捧着一本中国文学史,眼镜有半张脸大。

  见陈希郁闷,他说:“老陈,相思###多少啊?”

  陈希随口答道:“地角天涯不是长,我现在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另有一哥们天生成的流氓相,人送绰号“生理课代表”,对陈希说:“哥们我支持你,人家刚失恋,正在感情空虚的时候,你潘驴邓小闲资格足够(语出《水浒》西门庆与潘金莲部分),见缝插针,十拿九稳。”

  陈希随手绰起枕头来扔到课代表床上,说道:“闭上你的鸟嘴,若在侮辱我这纯洁的爱情,信不信我消你。”

  课代表躲开枕头的扑面袭击,一脸的坏笑,“大哥我服了,不过看你今晚上枕什么。”

  陈希说:“给我,痛快的。”

  “不予。”

  陈希去到课代表床上去抢,课代表死命护驾。两个人扭打到了一处,咕咚咕咚响个不住,,其他的兄弟摇旗纳喊。最后课代表表把陈希摁在下边,说:“小样儿,和我撕巴,你还不行。”

  陈希铩羽而归,躺在床上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半晌,他问上边的金鑫道:“老金,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金鑫合上书本,回答说:“有,高中时候,可是现在散了。我如今就想好好的读书,毕业了找到工作挣到钱。”

  “多么淳朴的一个孩子。”课代表夸奖他道。

  陈希说:“你说说呗,怎么个情况?”

  金鑫问:“什么怎么个情况?”

  陈希说:“见不着的时候是不是会心痒肝痛,五脏六腑都不好受。”

  金鑫说:“是。她就像一味灵丹妙药,一见面,什么病全都好了。”

  陈希问:“那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呢?”

  课代表问:“陈希,你不会才开始谈恋爱吧,这个也要人教?”

  陈希说:“可是这一次是最有感觉的一次。”

  金鑫说:“感觉对了,可千万不能错过。追!好女怕缠郎,追到她招架之功还手之力全都没有了再停。”

  课代表说:“又是一颗多情的种子。快点上了吧!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安全套咋使,人流咋做,是传教士姿势舒服还是一柱擎天更有味道。我给你们讲。“

  另一个家伙接口说:”哪个猫儿不###,那个少年不发情啊。”

  大家笑做一团。

  众人又是一阵怪叫,然后安定下来,听课代表作辅导。

  //又想起那个蘸满墨水写专写八股文章的书生,他的玳瑁眼镜与一身布衫无不透出寒酸。漏风的墙壁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北风呼啸,带来带走的也只有风。

  呵呵冻手,字写得反而更帅气了。

  皇上要选取壮元,书生要求功名,卖笔的卖砚的嫌了一个又一个小钱回家去买米习油糊弄生计,芝麻黄豆在田里疯长,长大了被割倒被榨成油去做别人的午餐……

  如此联想下去,没有什么东西囊括不进来,没有什么东西拚凑不到一块儿去。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这样接二连三地出现,供无聊的人消遣,也让有事可做的人脱离不开。可是两个人若是相遇要想多久才能实现呢?可是古今中外的一通乱琢磨,呆书生和社会大工业又能连到一起吗?

  想不通,如果可以想通,他就不用呵冻僵的手指了。

  总有一种东西在从我们的身边偷偷地溜走:捧起双手,忽然不见。不是时间——时间不会动,通常是我们溜过时间,就像溜冰,不必用力,已经滑出好远——而是另有一种东西,叫做童年,还是叫做留恋,我讲不好,反正很玄很妙的,在平坦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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