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坂田银时的火影生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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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永远会在被排斥中被当做战争工具利用。而拥有着力量的忍者在被伤害后又会反过来破坏这个世界,牵连众多无力反抗的平民。
这是两个族群的悲哀。
桂想要建立一个完善的律法体系,其实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在某种程度上缓和这种矛盾。
他之所以萌生这种想法,还是因为最初在砂忍村的遭遇。
很难想象一个刚满7岁的孩子会被其父亲追杀。而原因竟是这个孩子在婴儿时期被强迫封入体内的尾兽。
没有人问这个刚刚学会啼哭的婴儿是否愿意承受这样大的苦楚,他们用大义的名义宛如道具般利用了这个纯真的婴儿,最后反而责怪这个婴儿无法控制这种力量,又要用大义的名义将这个还懵懂天真的幼童抹杀。
对生命和人性的漠视竟至于斯。
他曾在很长一段时间观察了解这个世界,试图弄清楚这种悲剧形成的原因,最后竟发现悲哀的根源就在于忍者这种超脱于世俗的力量。
因为这种天生的力量,他们虽然能轻易跨越生死,甚至改天辟地。但却无法选择如普通人一般平凡的生活。
不管拥有怎样的性情,忍者的孩子生下来注定是战争的工具。
本来他们有的人适合当诗人、有的人适合当歌手、有的人适合当商人、有的人适合当演员……
但最终他们都不得不背负起战斗这一天职,没有任何选择权地生于战斗死于战斗,一人如此,全家如此。
为了适应于越来越残酷的战争,忍者对力量的追求已经超越了人伦,无休无止。为了保护自己而追求力量,最后却在追求力量的过程中牺牲越来越多的生命。
人柱力就是这一畸形追逐中的可悲产物。
可以说,当有查克拉的那一天起,忍者的悲哀就已经开始。
忍者的存在,就是对世界的最大不公。
不公造成了歧视、防备、排斥与隔阂。
要消除这一隔阂,最彻底的方法就是让所有人都能修炼出查克拉或者干脆所有人都失去查克拉。
但已经尝过力量滋味的忍者不可能放弃这种力量,而普通人要修炼出查克拉这一命题至今无人研究出成果,这是硬性的障碍。
而忍者既然已经存在,杀光所有忍者也是不现实的。
最终桂只能选择一种妥协和中庸的方案——用最严谨的律法制衡和约束,给力量套上枷锁。
这种方法必须要有忍者愿意配合,并且人人愿意相信律法的公正性,相信力量会被制约,让罪恶即被制裁的观念深入人心。
当桂将自己的观点阐述给糖之国的大名听后,糖之国的大名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当即给他征集全国最顶尖的学者研究这一课题并试图建立起一个完备的律法体系。
当时桂仅仅提出了理论思想并详细阐述了民法和普通法两种法系,并没有直接干涉法律的创立。因为对于这个世界的风俗和民生他的了解并不如这些学者深,而他深信唯有民众自己的选择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么久的全国范围内的大讨论后,最终确立起来的却是判例法。
如果这革命的微小火种最终在历史的长河中得以保留,那么他也许真的可以依稀看到这个国家的黎明。
这是一种无言的感动。
不同于江户,在那个政权已经成熟,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的地方,桂打着攘夷的旗号,企图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却总是举步维艰。
银时的蛰伏他其实能理解,那与其说是专注于身边和当下,不如说是一种无言的失望。在无尽的失去中已经不再渴望改变,只能压抑最深的痛苦守护住眼前仅剩的一点美好。
如同在焦土的战场固执地守护着眼前的一朵小花。
桂其实很佩服银时,明明是最憎恨这个世界的人,却忍耐了下来。在经历那样的痛苦之后,依然能看到这个世界每一个微小的感动与美好。
这种坚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而这疮痍满目的世界需要这种坚强。
而且桂虽然不认同,但其实也是在某种意义上理解着高杉的。
在革命最艰难的时候,他也在想,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那些顽固的利益既得团体,还有那些远胜于他们的天人武装,靠温和的改革真的行得通么?
如高杉那般暴力地摧毁,毫不留情地毁灭一切,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彻底有效的革命方法。
虽然没人知道他只是在单纯地报复这个世界发泄自己的怨恨,还是希望破而后立,让一切势力重新洗牌,使新生的国家在废墟上以一种全新的告别过去的方式建立起来。
如今,在这个桂依然分不清是现实和梦境的地方,国家还如同孩童般稚嫩,未开化的民风淳朴得让人感动,宛如世界还处于萌芽阶段,让一切思想和主张都能轻易地扎根。如同崭新的画布可以让人任意涂抹。
于是桂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如圆梦般落下了他的画笔。
*
在桂起伏的思绪中,与木叶的谈判结果最终敲定。
因为之前在与三代火影谈妥的外交文件里,对司法主权和引渡条款都有严格的规定,所以木叶最终不得不无奈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当然也不排除木叶不愿意在刚刚丧失火影的敏感时期受到来自甜忍、砂忍甚至于云隐村三方面的压力。
最后三方签署了会议备忘录。
桂在与木叶派出的致意代表卡卡西握手的一刻,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木叶建立起了能被我们认可的法律体系,也许糖之国能同意设立国际法庭共同审判战争罪犯,到那个时候,再把你们此刻的悲伤和不甘发泄出来吧。”
卡卡西深深地看入他的眼睛,笃定地说了一句,“会有这一天的。”
第三十二训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三代火影的葬礼如期举行。
木叶的每一个人都身着黑衣;依次献上白色的花朵;在慰灵碑前表达自己的哀思。
这其中没有其他国家的忍者参加。
中忍考试已经结束;他国忍者没有了逗留的理由,加上发生了木叶袭击的事;为了避嫌,非木叶的忍者都接二连三地匆匆离开,只有个别同盟友好国致以了官方的慰问和仪礼。
桂当然也带着砂忍的人走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宇智波三小。以前追随桂去甜忍村的前砂忍暂时还会留在甜忍等村子完成过渡稳定下来,之后是留在甜忍还是回去砂忍追随桂都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宇智波三小没有参加三代的葬礼;一是国别的问题,二还是感情上略有些复杂。他们的存活有三代的暗中相助;但当年覆灭宇智波的任务确实有他默许;三人的父母都是死在这场动乱中。在这种复杂的感情下,三人干脆选址了逃避,早早的离开了村子。
另外除了大蛇丸、君麻吕和兜,音忍的其他人都被甜忍村的人押解了回去。
大蛇丸等人留下来是另有打算,用兜的说法就是他们打算去找纲手姬医治大蛇丸的手和君麻吕的身体。
银时并没有过多过问他们的计划。虽然名义上来说大蛇丸等人还是甜忍的俘虏,但银时只要确认他们不搞破坏后就听之任之。
他们曾有过一次简单的对话。
大蛇丸直截了当地问了银时到底大费周章地要活捉他是为了什么。
银时也很明确地答复了他,“从今往后,只要你用正常的手段,研究一个课题——如何让所有人都能提炼出查克拉,或者让所有人都提炼不出查克拉。两个方向任选其一,要保证是不出任何意外的每一个人普遍适用且没有副作用。”
大蛇丸听后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这种课题小范围会有人研究,纯粹是为了解决个别家族中有无法提炼查克拉的特例。比如木叶的那个下忍洛克李。
但是这样大范围普遍性的研究,必然是有着更深的目的,而这课题本身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想要毁灭忍者界。
但对方看上去并不像这样的人,于是大蛇丸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目的?认为忍者是战争的根源的和平主义者么?”
银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哪里会没有战争?你见过人会不打架的么?特别是还有男人这种脑袋被门板夹过下/体又天然长着根凶器的生物。说到底啊,人不过是一种哺乳动物罢了,大自然是很残酷的啊,为了地盘啊食物啊配偶啊一些无聊的原因就打起来了,你长期生活在森林里难道没有体会到么?”
大蛇丸很想说我没有长期生活在森林里音忍附近都是耕地,但对方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发言反驳了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干脆忽略了过去,直接问道,“那对查克拉的研究是怎么回事?”
银时想了想,平淡地说道,“大概就是想让干架更公平点儿吧,用大炮对付砍刀,已经不能算是干架而是单纯的欺负了。”
大蛇丸闻言后沉默了。之后他的小动作更少,更多时候似乎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而银时本来是应该跟着甜忍村的人一起走的,不过因为佐助的去留问题,他跟木叶扯起了皮,一直拖到了现在。
团藏重伤,三代过世,银时也好好地活着,宇智波一族剩下的人都在甜忍村。这样一来佐助似乎跟着银时走反而更加合情合理,毕竟即使在木叶有同伴,但朋友是时不时探望和偶尔一起行动,家人才是该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银时在这一点上完全尊重佐助本人的意愿。事实上,在银时向佐助提出这个问题时,话还没说完,佐助就默默地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包袱扔到银时面前,然后死死地盯着他,“你难道还想过不带走我的可能性么?”
于是银时只好干笑着把这个把这个话题揭过。
就木叶来说,佐助是目前他们能留下的唯一的宇智波血脉,他们当然不愿完全失去这个血继界限。不过在失去了三代和团藏的如今,他们的声音弱了很多。从大蛇丸一事的妥协上就可以看出,佐助的正式离开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因为这两件事,银时跟木叶高层方面的关系搞得很僵,所以即使现在还留在木叶,也没有在葬礼上出现去碍某些人的眼。
不过在正式的追悼会结束以后,银时却趁着人群散去拖着大蛇丸来到了慰灵碑前。
雨依然在很安静地下着。四周已经无人。
慰灵碑前刚才还纯白的花朵被雨水打落,溅落泥沼,花瓣四散,显得有几分颓败和凄清。
银时撑着伞站在碑前,看着上面三代的名字,沉默了许久,突然出声问道,“亲手杀死自己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大蛇丸也一直沉默着,就在银时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就像同过去的自己告别。”
银时转眼看他,只见大蛇丸眼神静静地看着慰灵碑,平淡的语气不辨悲喜,“有这么一个人,他见证了你幼年的困惑,少年的偏执,青年的狂妄,中年的野望,然后你亲手将他送进了坟墓,也埋葬了过去好的和坏的自己。美好的过往就如同这些花儿,本来也开不长,你把它折断了放在这里怀念也是一样,终究是零落成泥的结局。不管什么东西都无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