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VS学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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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敬修曾犹豫要不要回来。深知纸终究包不住火,这样的场景早已在他脑中演练过无数次。只是没想到如此教他猝不及防,如此让他措手不及。命运终是饶不开,就看,谁先剖开那道口,戳破那层纸,撕毁那张脸。
儿子今天安静得出奇,在母亲抱怨班主任昨晚又来电投诉时,没有嚷声反驳;没有伸出爪子偷吃餐桌上的菜;没有在父亲进家门时热情相迎;没有迫不及待翻他的行李挖他的礼物。
王莹秀想可能他被同学欺负了,想逗他开心,问丈夫:“这次又买了什么给夏晴。”
夏敬修打开行李袋,取出玩具,递给她说:“摇控车。”
要是往日,在他没来得及取出礼物时就被儿子欢喜抢走,且会抱着自己的勃子甜甜喊着:爸你真好!
破镜,怎能重圆;旧好,岂可重修?!
见丈夫买了这么贵的玩意,王莹秀无奈摇摇头,嘟哝了句“慈父多败儿”,擦擦手上的油渍水渍,接过玩具,递给夏晴。
夏晴一言不发,没有抗拒,任她把玩具塞进自己手里。在夏敬修准备露出一个宽慰放心的笑容时,夏晴狠狠把玩具车砸到地上。车子散架,其中一个车轮打了几个滚,一路平滑,直到撞到墙角,不再动弹。
他的家,正如散落一地的破车,千疮百孔、分崩离析。
夏晴冲回房间,锁上房门。
王莹秀慌鄂不已,他的儿子已经反叛到如此地步了?!她暴跳如雷,猛敲房门。
“夏晴你出来!给爸道歉,这是他专程买给你的!出来道歉!马上!”
道歉?该道歉的是他!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女人温柔年轻漂亮!他背叛了你我!
陪伴着夏晴无数个晚上安睡的玩具,此刻让他喘不过气。他背靠房门,身心俱疲,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埋首抱膝。
“你至少先吃饭!”王莹秀又生气又担心。
夏敬修好言相劝,门外的声音渐渐平息。这样的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直到平常叫醒自己午睡的闹钟响起。一点四十五分。得上学了。
素来讨厌上学的夏晴如今竟觉得学校是个好地方。至少,看不到这对可能不能再做夫妻的夫妻。
他夺门而出,在门口看到谢森。
“这么巧? ” 夏晴开口。看到熟悉的身影,气消了大半。
哪来这么多巧合,特意等的。谢森心里说。
“走吧。”
“从没和你一起上过学。” 夏晴平复心情说。暗自庆幸平常的自己回来了。
谢森没说什么,路过面包店,买了三文治和鲜奶,塞给夏晴。
夏晴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心里泛起融融暖意,粗鲁啃着三文治,大口喝着鲜奶,绽放着大大的笑容说:“好吃!”
生活再不如意,还是会有人默默关心自己。
☆、验伤
学校,课堂上。
张城管说还有一个月就是母亲节,这堂课让大家谈谈“我的母亲”。这次不是按座位顺序发言,而是张城管点到谁谁就回答。
“夏晴。”张城管第一个点名就点他。
命运抓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呆呆站起,一时语塞。他以为他的伤口愈合了,被谢森贴心的等候、悉心的同行、暖心的午餐。竟经不起这一堂要剖心切腹的课。
他一片混乱,满脑空白。想起酒店,忆起家里,一幕幕,一出出,模糊又清晰,朦胧又真实。要勉强说几句吗?他心想。但伪装,他并不擅长。
张城管见他半天不吭一声,问:“夏晴?你平常不是最多话的吗?”
某个角落翁声翁气飘出句:“夏晴妈妈好凶的,简直就是河东狮吼。”声音不大,在安静的教室响起时却飘进每人耳际。
伤害的话语碰触到夏晴的逆鳞,忍耐到了极限,理智断弦。他环视课室,目光如剑,寻找声源。
“卢海鹏。”毫无预兆地,夏晴跳上课桌,踩着同学们的书桌,来到卢海鹏座位,猛揪他衣领,向他吼道:“我妈怎么样轮到你来说长道短?!”
凶,泼妇,脾气坏,所以爸才找了个温柔的女人……妈脾气不好但她关心我!装着狠揍我,巴掌落下时却一点也不痛;每次到学校见老师赔笑脸;每次称赞隔壁孩子优秀,自己口无遮拦说着“那你让他做你儿子”时,她却说“我的儿子只有你”。
我的妈妈也只有你啊!
“夏晴你疯了!咳……咳……放……” “放开我”还没说出口,卢海鹏脸上被夏晴狠狠揍了一拳。
卢海鹏,学渣之一,平常对夏晴并不友好,互相有口舌之争却从未严重到大展拳脚。这次生生被吃一拳,卢海鹏恼羞成怒,毫不手软进行反击。两只幼兽瞬间扭打到一起,场面一度混乱失控。
“她脾气再坏也只有我能说她,你老几?除了我谁也不准说她半句!”夏晴像受伤的野兽,边打边吼。
张城管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喝着。“反了反了!!都给我停 !!”
石头班长和林仁杰拼命按住卢海鹏的肩,谢森死死抱着夏晴的腰。三人合力把两只没有理性的幼兽分开。
张城管立即致电二人父母,紧急处理事件。下午在家休息的夏敬修马上赶到,王莹秀请假后亦匆匆飞奔而来。
主任办公室里,张城管大致陈述了打人的前因后果,批评了卢海鹏几句“不应挑拨是非”后,叹了口气,对夏晴父亲说:“事件影响相当恶劣,一般是要被退学处理……”
“退学?老师求您不要让他退学……”王莹秀激动地摇着张城管的肩,哭着哽咽,“要是……要是……退学,他以后怎么办?怎么办……”
“他品性不坏,还是会有学校愿意收的……”张城管安慰道。每到被迫清退一些学生时,主任办公室均会重演着无奈的悲剧。有些被成功劝退,有些继续留校观察。
“既然您也这样说,”王莹秀察觉到张城管的立场开始松动,死死抓住最后的希望,“就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张老师!求求您!”
夏敬修诚恳低头向张城管鞠躬。“小儿顽劣,我们保证多加管教,以后不再重犯。”
卢海鹏父亲指着夏晴,对夏敬修说,“他打我儿子,岂可不了了之?”
夏晴不甘反驳道:“他有还手!”卢海鹏则回击:“我那是正当防卫。”
“我打人,我道歉可以,但他对我妈说是道非,他得给向我妈道歉!”夏晴狠狠盯着卢海鹏,丝毫没有退让的架势。
“我说的都是事实!哪个同学不知道你妈……”卢海鹏碰上夏晴气红的眼,知道他疯起来不是人,怕再次被打,不敢往下说。
夏晴突然眼珠一转,扬扬眉,由暴怒转到平静。“我被退学,成绩排第一的还是谢森,但排倒数第一的就得易主了,你说这殊荣会是你还是林仁杰获得?真期待呢。”
卢海鹏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揍过去。“夏晴你混蛋!”
“都给我停!”张城管重重拍着办公桌,“你们这是认错的态度吗?都回去好好给我写检讨,明天在课堂上大声念!”
写检讨,意思就是暂时不劝退。王莹秀和夏敬修松了口气,连声道谢,卢海鹏父亲见自家儿子被说几句就差点打人,深知他也好不到哪里,五十步何必笑百步?于是他不再吭声。
退出办公室时,华灯初上。谢森一直站在门外等候。
他礼貌地向王莹秀点点头,接着说:“伯母,抱歉我们先走,他受伤了。”说完他拉起夏晴快步离开。
刚才被退学的事冲昏头脑,连儿子受伤的事都丢到一旁。王莹秀擦擦眼角的泪,叹了口气。夏敬修沉默半晌,轻拍她的肩。“莹秀,我们,谈谈吧。”
※※※
今天特别漫长,发生了好多事情。漫长到似乎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谢森拉着他,心无旁骛,目视前方,身姿笔挺,一往无前。
夏晴目不转睛地盯着牵着的手。这手拉过他三次。第一次是自己钻车底沾到便便时,他拉着自己跑楼梯;第二次是在酒店看到爸和另一女子亲密,他拉着自己逃开伤心地;现在是第三次,他拉起受伤的自己。
什么时候和谢森亲近了这么多?
前两天怀着心事,没来得及思考。这次可以静静欣赏,细细感受。原来,他的手如此温暖,如此温柔。很想以后都这样被他牵着……
没多久就到了谢森家。
谢森让夏晴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转身开柜子取药箱。手被松开时,夏晴心中泛起空虚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依赖这双手?
夏晴甩甩脑袋,努力做点什么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他细细打量着上次来访时没有好好看过的起居室。墙上有个长条型的入墙式玻璃展柜。长度和整面墙一致,宽约50厘米。左边数起,依次摆了六件精致的物品。
第一件是陶瓷娃娃,第二件是椰子壳做的手工碗筷,第三件是丝巾,第四件是首饰盒,第五件是小型石雕,第六件是香水瓶。展示柜很长,仅摆满了左边,右边的全部空着。
夏晴站起来,把脸贴到玻璃面细看,不禁赞叹道:“谢森,这柜子的东西真漂亮!”
“嗯。”谢森没往墙上看,免得勾起回忆。他补充了句,“旅行纪念品。”
“东西这么好,怎么不摆满它啊?”
谢森顿了顿,没回答他。取来药箱和热毛巾,让夏晴重新坐好。拨开他额前的刘海,小心避开他的伤口,用热毛巾轻轻为他试擦额角和脸颊。
拭完脸颊,放下毛巾,谢森用食指缓缓抬起夏晴的下巴。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情愫。压抑的亲密感让夏晴不知所措,脸刷地红透了。
好近,近到可以闻到谢森的气息。瞬间心如鹿撞,僵直身子,屏住呼吸。
真好闻……好想再近点……要是,被他亲一下,也很不错……
认真验伤的谢森察觉到下颚也有瘀青,皱皱眉头,继续凝视专注。
指尖传来微微的温烫和轻轻轻的颤抖,谢森感到有一丝疑惑,轻抬眼睑,对上夏晴双眼。目光碰撞,夏晴慌乱不已,仰起头避开他的手。
“?”
被发现了……谢森一定知道自己在想着猥。琐之事。夏晴开始语无伦次。“我我我我绝对没有在想被你亲的事……”
手足无措的此地无银,让谢森微愣,随即扬起唇角,失笑。这家伙,怎么总让人心情大好呢?
俊朗的脸绽放着浅浅暖暖的笑意,夏晴不禁看呆。
谢森放下停在空中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执起夏晴的手,继续用毛巾拭擦。
拭擦的过程中,细数过他的伤口。额头、嘴角擦破了皮,血迹已干。颧骨、下颚、拳头留有瘀伤。清洗、消毒、上药,一丝不苟,一件不落。
夏晴以为快完工了,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
谢森左手握着夏晴左腕,夏晴刷地继续绷直身子,大气不敢喘,手握成拳。谢森右手握拳,轻轻和夏晴的拳头相碰。他问夏晴:“这是什么?”
夏晴不明所以,看看他,又看看二人相碰的拳头,想了片刻,答:“这是我出石头你出石头,没输没赢。”
话粗理不粗,谢森把它提炼成句。“这是以暴制暴。”
接着,谢森松开拳头,手掌包裹着夏晴的拳头,继续问夏晴:“这个呢?”
夏晴迷糊了,不过心中想到什么就回答什么。“这是我出你石头你出布,我输你赢。”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