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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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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父亲,你也该放下了。”张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身为当朝宰相的人。
  
  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啊。
  
  “呵呵——”张良眼睛一弯,笑得魅惑,却是没有半分俗气。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是怎么韬光养晦都掩饰不住的。
  
  “孩子。”张平看到张良笑的时候,楞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古怪至极,“你笑起来,很像……”
  
  “我笑起来很像母亲是不是?”张良依旧笑着,“尤其是眼睛是不是?”
  
  无奈的笑了,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太过于沉稳,就连牵扯到那些伤情的往事,他也是中表现得那么冷静,“是啊,是很像。可是你的母亲可没有你这么奸猾。”
  
  “奸猾?那是机智吧,天底下可不见哪个父亲说自己的儿子奸猾的呢。”看着张平舒展的眉角,张良心下一宽,“说罢,到底是什么事?”
  
  “幽姬……她有了身子,我想我们一起吃顿饭吧。”说起幽姬时,张平的神色是忧伤而又带着点欣慰的,“当初娶她只是因为她太像你母亲了……而如今……”
  
  “而如今便是爱了吗?”张良不懂,为何……为何……会因为容貌……便娶了一个女子。
  
  陌生女子进门。
  
  “我……也不知。”张平的脸上是少有的迷茫的神色,作为相国的他,在国事上,雷厉风行,而在情上……
  
  “走吧,父亲。”张良在转身时,默默看向了门外。那千古不变的道理,依旧未变。
  
  情结难解。
  
  这顿饭摆在了曾经自己、父亲和母亲一起吃饭的地方,张良有些恍惚地看着那些未变的摆设,还有那些变了的时光。
  
  还有变了的人。
  
  幽姬来得很迟,身上的黑衣,总是透出隐隐的冷漠与疏离。只有眉角的那点风流,像极了自己的母亲。张良冷冷的看着幽姬,没有欢笑,也没有交流。这一顿迟来的团圆饭,吃得味同嚼蜡。
  
  良久幽姬以身体不适提前告辞。只剩下两父子相对而坐。张平一杯接着一杯,几十年的陈酿却如同是水一般灌进了腹中。张良看着鬓边已有了白发的父亲,突然感到了辛酸。
  
  斟了一杯酒,静静饮下,就起身离开。在经过张平的身侧的时候,喟叹一声,“父亲,不如怜取眼前人。好好珍惜吧。”
  
  张平闻言也只是一愣,然后依旧不停的饮酒。
  
  苦涩,还是醇美,只有饮者自知。
  
  张良缓缓地走出了屋子,一路上遇见了很多的丫鬟,却浑浑噩噩,不知所思。
  
  良久,晚风吹过,清寒。
  
  如梦初醒。
  
  看着眼前施礼的女子,张良看着漫天飞舞的柳絮,缓缓道:“吩咐下去,以后府中不再用翠色的纸伞了。全部改用墨伞吧、”世间污浊,我们不过都是随波逐流的可怜人罢了。
  
  “那原先的伞该如何处理呢?”
  
  淡笑着看着隐匿在雾气深处的渺音阁,张良缓步而行,风中传来的只是一声如同叹息的话语:“烧了吧。”
  
  清歌淡 风波起完结
  
  
        
波心荡
  清歌淡 波心荡
  
  “梅为孤傲,兰为高洁,竹为不屈,菊为隐逸。”颜路又抿了一口茶,轻轻笑道:“请进吧。”这分明是以人所定,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子房此举又是何意?
  
  孤傲者,并非只有一个颜路啊。其实,在骨子里,那个更为孤傲的人撑着一柄翠色油纸伞,在雨中勾唇浅笑,说自己琴音寂寥的人,早已深深印刻在自己的心中。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看出了自己在淡然下,那默默坚持的一点点孤高,不愿意随世浮沉。
  
  微笑着看着眼前推门而入的男子,颜路轻声道:“白乐师,来此找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是有何急事么?”眼睛自然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心里渐渐有了打算。
  
  白亦,似乎正如泠儿所说,是那种孤僻难处,性格冷傲的人。但是骨子里却是敢爱敢恨,不屈不挠的坚韧的性子。他一身玄色镶边衣衫,衬得整个人修长挺拔,俊美无涛。腰间一把玉箫斜插,头发用一同色布带束起,显示了些许的不羁,却依旧是冷漠的感觉。
  
  蓦然,有些像那楼阁之上的那人,给自己的感觉。
  
  “我,只想和你比乐。”白亦看着颜路笑着的神情,略略闪神一下,随即道出来意。
  
  “没想到白乐师如此直白,倒真叫我不好拒绝了呢!你说是不是,泠儿?”似笑非笑的神情里,却带着白亦看不清的深意。
  
  白亦随即别开了脸,躲开了颜路的注视。身上的冷然之气愈盛,只道:“你是不愿么?”
  
  泠儿看着颜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倒也有了几分明白,“白先生,颜先生今日初到,而且此刻天色已晚,奔波了一日,颜先生也该乏了。即使白先生执意要比,也发挥不出原本的水准。倒不如等明日,颜先生休息够了再比,岂不是更好?”泠儿对着白亦只是侧身轻轻一福,倒也并不是十分恭敬,然,白亦本就不是在意这些的人,所以也并未在意。
  
  更何况,乐师,顶多算得上是相国府的西席。也并不是什么金贵的身份,要是遇上得宠的婢子,或是仆人,狗仗人势,自然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中。
  
  “那,我便告辞了。颜乐师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找你。”白亦也不是多言善舞之人,既然此来的目的没法达成,也不会与人客套,只好请辞。
  
  “谢谢了,不过,既然我们共在渺音阁,以后也不必如此生疏,叫我颜路,或是无繇均可。”站起身,送白亦至门口,颜路忽然道。
  
  木然地点点头,白亦便无表情地看了颜路身后的泠儿一眼,“你便叫我白亦好了。”随即转身离开,玄色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便再也看不到了。
  
  泠儿么?张良倒真是舍得把自己最喜爱的侍女送来渺音阁,看来张良定是十分重视此人。玄青色的衣衫在夜色中,看不太分明,只有风过衣袂飘起发出的声音,偶尔传入了白亦的耳中。那原本僵硬的脸,在月光下,忽而柔和地笑了。却是诡异万分。
  
  “泠儿似乎不是很喜欢白亦呢!”颜路向着泠儿招了招手,“不用再麻烦了,现在已经很好了,过来坐一会吧。”
  
  “先生。”泠儿很认真地看了颜路许久才慢慢道:“还是不要离那个白亦太近为好。这个人,我总觉得很复杂,看不清。虽然冷漠,但是仔细感觉却不是那么回事。”
  
  “是吗?泠儿,你的感觉还真是敏锐呢!”颜路为泠儿斟了一杯茶,推到泠儿跟前,“喝吧,忙了许久,都没见你喝过水,一定渴了吧。”
  
  “谢谢先生。”泠儿忙接过,一口饮尽,“其实,泠儿只是奴婢,先生犯不着如此对待泠儿的……”
  
  “不,泠儿。你是从小就随侍在子……不……是你们少爷身边的吧。而我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西席乐师,你这样对我,其实真正要觉得受宠若惊的是我才是吧。”
  
  “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泠儿一惊,急急扯着颜路的衣袖问道。
  
  颜路随即神秘一笑,伸出手指在泠儿额上一弹,“我呀,当然是猜的啊!答案还不是泠儿自己告诉我的吗?”
  
  “啊!先生你故意套我的话!”泠儿小脸一红,忙放开了拽着的袖子,“明明看您是温和的性子,怎么骨子里……”
  
  有些像自己的主子。泠儿愤愤地想起张良曾经戏弄自己的景象,竟猛然觉得颜路有几分像自己的主子。不过,这句话,泠儿倒是没有说出来。
  
  颜路轻轻笑了,温声道:“泠儿,其实就算我不套你的话,我也早就知晓了。”说话时,手习惯性地抚着杯子的杯沿,颜路似乎知道泠儿会疑惑,随即道:“依你们主子的性子,必定会如此,便是不猜,我也知晓。我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他是怕我受人欺凌吧。”
  
  “颜先生……”
  
  “呵呵,”颜路转身出门,泠儿连忙跟着颜路除了门,“他其实早就安排好了吧。”话里,是十分的肯定。
  
  “先生真是神人!”说出来的与其说是猜测,不如说是肯定的结论,泠儿闻此更是敬佩颜路的能力,看着颜路出门,随即追上去,“天色已晚,先生要去何处!若是泠儿可以代劳,不如……”
  
  站在岸边的垂柳下,颜路轻抚着柳树,折下一段柳枝,轻声道:“泠儿不是想学么?”月色如洗,照在了颜路的白衣上,一时间朦胧如画,那月下的人更是清隽不可方物,似是随时就会羽化而登仙。
  
  转过身,衣袂飘飞。颜路递给泠儿一片柳叶,“拿着试试吧,掌握好力度就可以吹出声音来了。”随即转身,看着依旧雾色朦胧的河面,还有远处的楼阁,轻轻一曲道来。
  
  正是相思。
  
  雾色斑驳,流水无声。月下思忆,尽皆是伤。
  
  也许,早已不知道自己在思忆些什么了,也许早已忘却了自己曾经所执着的东西了。也许,心里想要淡忘,可是身体却记住了那些曾经的执着,任是时光磨尽了回忆,也抹不去那些回忆在身上留下的烙印。
  
  “泠儿可知悔为何物?”曲未半而终,颜路只是弃下手中的柳叶,站在河边,默默无语。
  
  放下了手中正在试音的柳叶,泠儿道:“悔字,泠儿虽知,却是不懂。”
  
  “此话何解?”颜路像是来了兴趣,收回了视线,淡淡瞥向泠儿。
  
  “世间人皆知,已作下的事情,即使如何悔恨。也无法改变。而泠儿自然也是世间人,自然也做过错事。自然也有过悔恨。可是虽知悔恨,泠儿却不愿去懂这字。”
  
  “是这样吗?”
  
  “少爷曾经说过,即使悔恨,我们也无法改变既定的过去,而且,悔则悔矣,于己无益,于过去,更是毫无作用。”泠儿轻轻用柳叶吹了几个轻快的音,“所以泠儿不愿懂。也许,要懂这悔字,那是要历尽沧桑的。”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颜路闻言,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向着远处的阁楼轻笑,“果然知我。泠儿说的好,这悔字,只怕是历经了沧桑,到死也不一定能明白的。我们纸上谈兵固然简单,但是真正经历怕是另一回事了。”
  
  缓踱几步,到了河边,略略弯下腰,看着河中清澈的人影,随即起身,“当局者迷,纵使明白也不一定能做到。”
  
  泠儿看着颜路略有迷茫的神色,也明白了些许。人人,都有不曾说出口的苦衷,人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痛。
  
  静静在颜路身边站定,泠儿轻言:“先生,来听听泠儿唱的家乡小调吧。泠儿虽不精通音律,就请公子多担待了。”随即轻声低唱,声音如琢,正是颜路在舟上所吹的曲子。
  
  良久方默,颜路转身一笑,神色中尽是释然,眼眸间那一点光芒夺目无比,“少年人只知少年事,其他事,未发生,我们何必杞人忧天。”
  
  此情此景,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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