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剑]当雍正穿成卓东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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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着卓东来的计划,蝶舞和卓东来可以听过对方的名号,却不会认识,便是彼此偶然相见了,知道了对方是谁,也不该出口打招呼才是。可是卓东来的不按规矩出牌,与计划大相径庭,也让蝶舞觉得卓东来的计划是不是有所更改,是不是……不打算再把自己送到朱猛的身边,成为朱猛的女人了。
为着心底的那份小小的希冀,蝶舞做出一付‘君既无情我便休’的姿态,毫不迟疑的越过朱猛,拜向卓东来:“正是奴家,不知阁下何人,竟知奴家的名字。”
卓东来眉头微皱,觉得蝶舞太过急切了,即使猜到计划一改,也该给朱猛留个好印象,而不是迫不及待的摆出一付立时就另找金主的样子来。可而今事以至此,多说无益,便干脆顺水推舟,让朱猛和蝶舞的交际就到此为止吧。
“在下卓东来。”卓东来展颜一笑,越发风神逸仙、俊美出尘,便是真的说起话来,即使只是短短的一句自我介绍,也不带一丝人间的烟火气,反而越发超然起来。
“难不成公子竟是大镖局的那位卓公子?”蝶舞眼神一亮,心中越发肯定卓东来更改了计划。
此时的蝶舞,全无日后举止言语间应有的不着痕迹,更没有因为在朱猛身边呆得太久,从而太过放松时曝露出来的娇纵,更无被仇恨所驱使时的狠决,更无愿意为朱猛而生为朱猛而死时绝望中藏着的期盼。
如今的蝶舞,即使容貌为她加分不少,但在青楼呆得太久,淡淡的风尘味再衬着她太过于对卓东来的渴望,让她整个人竟不再像之前初见时那般亮眼。
卓东来在众人眼中,并不是一个风流之人,虽也有时候会为了名声而表现得略为怜贫惜弱一番,但只要与他相熟了都知道他是个冷面冷心之辈,只待司马超群的一应事务时才热心一些。所以,随行的又在大堂用饭的镖师们不免侧目。
只是,又见着那蝶舞的容貌确实数得上一绝,长安城中绝艳女子不少,但能与这位蝶舞姑娘相媲美的倒没几个,因此之故,大家也就笑而置之了。况且又有几日前总瓢把司马超群大婚,而卓东来并不比司马超群小上几岁,即使不认为卓东来会娶了蝶舞,但纳为妾室的话也是桩美谈。
卓东来边与蝶舞演戏,边不着痕迹的朝着朱猛望了一眼,见其望着蝶舞的背影竟有失魂落魄的形态,不免也在嗤笑朱堂主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但也难怪蝶舞最后会欢喜上他。毕竟只有用真情才能换得真情,蝶舞便是往日欢喜的是个如自己这般的枭雄人物,但朱猛这般的英雄也确实是极讨女人欢心的。
卓东来感慨归感慨,该做的一应事情仍然要做。只见他对着蝶舞笑得分外和睦,又是一付翩翩君子的作风,与蝶舞道:“蝶舞姑娘,虽说你一时脱了险,但难保寻芳阁的人会不会再趁着无人时再上门来欺你。我观之蝶舞姑娘是个奇女子,若是蝶舞姑娘不弃,我便派人去寻芳阁为你赎身,再收你为义妹,可好?”
义妹?!
既不是妻更不是妾,而是一个莫名奇妙的义妹?
即使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但认一个风尘女子为义妹,也实在太过出乎意料了。更何况听着卓东来的意思,怕是这位义妹到了花期,待到婚嫁之时,怕也会帮着准备上几抬嫁妆,以兄长身份送其上花轿吧。
连着被蝶舞美色所动的朱猛乍一听闻,也不由得对卓东来又敬又佩,越发顾不上两人对立的身份,欲将其引为知已,最好再有美酒,两人对面畅饮上个三天三夜,不醉不罢休的!
而蝶舞听罢,却是眼角泛起了泪花。
其实蝶舞早就发现,卓东来的心中并无自己,否则将自己送给朱猛做妾室的主意不会说得那般坚决,连一丝可动摇的余地都没有。可是,卓东来并不是看不起自己,如此,也尽够了。
蝶舞并非名不符实,而且卓东来也不是个信口开河之辈,既然卓东来说她是个奇女子,她肯定也是个奇女子,心性之豁达,已足以让蝶舞在爱而不得之后,被恨意占据心神,只会因为卓东来对自己的敬与惜,而愿意如其所盼,将其当成自己的亲哥哥。
蝶舞对着卓东来福了福身,虽说已经尽力的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也难免流露出分毫,使她落下了泪珠。“蝶舞更无不愿之理,尚要谢谢卓公子不弃。”
“既无不愿,那你便要改口叫我一声大哥了。”卓东来勾唇浅笑,上前扶住了蝶舞。
“大……”蝶舞初时还有些羞怯,终是因着面前这位多年的熟悉,想起那往日的相处,可不就像是兄妹一般吗?!所以最后还是喊出了那一声“大哥。”
“好妹妹。”卓东来哈哈一笑,指着自己坐着的桌子,道:“妹妹这段时间为了逃出那些恶徒的魔爪,怕是吃不好睡不香罢?如今有我这个大哥在你身边,你尽可安心,好生的吃一顿饭,可莫要因此而熬坏了身子。”
帮着蝶舞向小二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色,卓东来又招待朱猛同坐一桌,三人中朱猛虽与卓东来和蝶舞并不熟识,却也无一丝介蒂,便是又说又笑,一时间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因着要押镖,卓东来又是此次镖队的镖头,总不能吃醉,顶多浅涰几口以付朱猛的看重。
幸而,朱猛也知卓东来有事在身,便不好强迫,只口头约好押完镖后回程,若二人能得见,定是要畅饮一番,直得到卓东来的承诺,这才眉开眼笑,还道他是好兄弟。
第二日,卓东来在朱猛的送别上与镖队往目的地行去,至归时难免又踏足雄狮堂的地盘,自是要应了当日的承诺。
朱猛的酒力不错,寻常的酒轻易灌不倒他,可是卓东来还有急事赶着回大镖局,与疑似重生的司马超群虚与委蛇一番,好探听一番虚实,如何能真的有三天三夜的时间应该朱猛呢?更何况要喝上三天三夜的酒,卓东来也未必能撑得住,若是醉死了,怕又要在客栈中睡上至少两天一夜才能不至于因为醉心而惹下什么不该惹的事来。
可是朱猛也确实是个英雄人物,自己若不看重承诺,即使这承诺是当时为了脱身而不得已许下的,怕也照样会被人所唾弃,也会让名声不利,骤不得不与朱猛虚情假意了一阵,从光天化日喝到外头群星闪烁,又从月华高挂喝至日上三竿,见喝得一天一夜有余,便是敷衍也足够了,便装不行,随即便满身酒气的醉倒在桌边,直看得越喝越精神的朱猛哈哈大笑,还在口头上嘲笑了对方一番。
不过,因着朱猛的话头里并无二意,守在一旁的镖师们也就没有多话,只蝶舞上前与朱猛道了一声歉意,就让两名镖师把卓东来给搀扶回客房中。
朱猛见着蝶舞,倒不像是英雄,反与一般粗鲁莾汉见着美人儿的情景还不如,竟是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还一个劲儿的傻笑。
蝶舞是带着醒酒汤来的,因着卓东来的吩咐,心知虽如今不用委身于朱猛为妾,但交好总是要的。在卓东来被送回客房之前,蝶舞哄着已经醉熏熏的大哥把醒酒汤给当成酒喝了,这还有一碗,自是要给朱猛的。
蝶舞依然蒙着面纱,把偌大的碗捧在手上,奉与朱猛面前,笑眯眯的说道:“朱堂主,虽则奴家瞧着朱堂主脸上并无醉意,况且江湖中人并非都像我那大哥一般,只喝上一点儿的酒就撑不住的。可是为了身子好,便是不需,这醒酒汤好歹也用上一碗,也算是全了奴家的心意。”
“蝶舞姑娘多虑了,其实我也是有些醉了,正需要这醒酒汤来吃上一碗呢。”朱猛说着,忙从蝶舞手上接过那大海碗,咕碌碌的就把它给喝了个底儿朝天。
喝完之后,朱猛还巴啧巴啧嘴,笑嘻嘻的说道:“酸酸甜甜,还蛮好喝的。”
蝶舞闻言,噗哧一笑:“竟是有人把醒酒汤当酸梅汤喝,奴家倒是长见识了。”接着,蝶舞又不愿给朱猛太多的希望,便口风一转,语气变得正经了些,说道:“若中朱堂主不弃,便喊奴家一声卓姑娘吧,大哥说让奴家跟着他姓,日后帮奴家择夫婿时……也能正正经经的为奴家凑嫁妆送嫁。”
一个女儿家,说起婚姻大事时难免还是有些羞赧,更何况她又不是真正的风尘女子,正是脸上发烫,只幸而脸上的面纱将蝶舞的脸蒙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了个耳朵,倒不至于让人看到她的满面红霞。
朱猛一听,竟不能亲近的喊一声蝶舞姑娘,而是卓姑娘,不由得心中失落。又听及卓东来已然认了蝶舞是正经的妹妹,又忍不住为蝶舞高兴,偏在后头又知道蝶舞不做妾室,只嫁于正经人家为嫡妻,那心中的失落越发重了,
只是,这般一个倾城貌美的女子,即使身在风尘也洁身自好,朱猛也不忍将其玷污,可不正该做大妇嘛。若是成了一个妾室,色衰之时便是爱弛之日,哪能落得一个好下场?便是夫君对其爱之珍之,一个妾室,碍了大妇的眼,便是死了,做夫君的又能有什么话?更何况就是生下一个儿子,也不过是个庶子,竟是连孩子的前途都随之担误了。
更何况,朱猛到底是一堂之主,哪里真的就会是一个粗鲁莽汉。既不是粗鲁莾汉,又何尝听不出蝶舞的言下之意呢。
朱猛叹了口气,虽则心中不舍,却再不敢对蝶舞有丝毫的暇想,只认真要把她当成好友的妹妹相待。更何况朱猛便是认识卓东来不久,却也觉得对方的为人值得他敬之佩之,而卓东来的妹妹,朱猛自然也要对她惜久,又要远之。
一想通,朱猛便咧齿一笑,再不见之前的痴迷,反恢复了往日的英雄气概,道:“到了卓姑娘的大喜之日,可记得一定要送一张帖子来雄狮堂,到时我带着我那拙妻犬子与卓姑娘添妆,也算是沾沾喜气。”
蝶舞闻言,对着朱猛豁达也多了一分的刮目相看,心想:怪道大哥这般看重这个看似莾汉般的人物,果然是个不拘小节、心胸开阔的英雄好汉。
“若是朱堂主到时候有空闲的时候,奴家自是欢迎,也好见一见夫人。”接着,蝶舞又与朱猛寒暄了两句,方散了,毕竟蝶舞还记挂着醉死过去的卓东来,便赶着去照顾他了。
因着卓东来实则是装醉,而那酒劲其实早被他用内力逼出了大半,又有蝶舞亲手熬制的醒酒汤的功劳在里头,所以第二天一早,卓东来已是精神焕发,浑然不似昨儿个才醉酒之人,连头痛也没有。
既然身子无碍,卓东来便拜别了朱猛,退了客院,出了雄狮堂的势力,就往那大镖局赶回去。
卓东来一路上除了与朱猛相结识,又认了蝶舞为妹妹之外,并无大事,就这么赶着回去见那司马超群了。
而司马超群,却是自卓东来离去那天便日日念着,只恨自己当时没有跟去,才受此相思之苦。
偏在此时,又收到卓东来的书信,竟是让自己的夫人帮忙,在卓东来所住的梅园旁边再收拾出一个院落来,最好再在房中摆上一些女儿家欢喜的陈设来。除此之外,又在信中附了一张书法,上书‘蝶恋花’三字,让司马超群受受累,去吩咐照着做出匾额来,挂来新院落中。
如此,司马超群哪里还不知道卓东来竟是要带个女人回大镖局呢!
司马超群又懊又悔。
懊的是,明明卓东来对自己的心思,他最是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