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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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爷真是受够了……”眼花缭乱,索性闭了眼像一堆烂泥般瘫在马上,压得胯下的小红马四条腿狠狠哆嗦了一下,且不说行军打仗这番掉以轻心绝对是自己找死,单是看那胖子胯下的那匹可怜马儿,博古就觉得就算自己不动手,那马也会不满地嘶鸣一声,将他肥胖的主人甩下背去。
“将军,有人闯入!动手!”
自外围的一个兵卒用突厥语骂了一句,随后便是刀剑相撞的声音,仗着坐骑高大,博古回身看了一眼外围,本是整齐的队列却凹陷了一块,用幻想也知道,其情景,大抵已经人仰马翻,悲惨到无法直视。
“一群没用的土狼!”
骂了一句突厥语,对着后方打了一声呼哨,看着主帅那里的令旗换了颜色,博古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没有跟错人,阿史那威吉,的确是个不同一般的军事奇才。
阵型变了,中央处的合围开始缩小,外围的八股骑兵汇至一处,将那凹陷的一处合围起来,弯刀闪亮,远方的后备骑兵正源源不断的汇拢到这里,已经分割成的两个包围圈,又被那补充进来的八股力量连到了一处,像是八只无形的手。
“这……小哥!”
自己这里的包围薄弱了许多,透过重重缝隙,依旧可以看清外面的局势,除去自己对面同样被困着的大奎,阵门所在的不远处,依稀可辨一个熟悉杀戮的影子。王胖子一催胯下的小红马,将自己手下的将士汇到一处,向着大奎招手叫喊,妈拉个巴子,他还真就不信,凭他和大奎以及手中的一万兵士,还冲不出这个小小的包围圈。
“死胖子,想从我这儿突围,你做梦!”
有东西从头上劈了下来,顺势用狼牙棒格挡,手臂被震得酥麻,后悔自己不该这样大意,肩上一痛,那东西顶端的锋利便划开了厚重的铠甲,火热的刺痛之后,血流了下来,沿着手臂,慢慢滴落在黄土地上。
“呵……好家伙,这是什么毛玩意儿?”忍痛呵呵一笑,随手撕了一缕衣裳扎紧手臂,策马退后一步,盯着面前那奇形怪状的武器,王胖子心急如焚,这突厥究竟是怎么了,为何此次,行事做派都与以前大相径庭?
“本大将的新刀,‘珠穆博尔赤’。”有些自负的笑了笑,博古扬了扬手里那刀不刀枪不枪的东西,叽里咕噜说出一长串突厥语。刀口上的血刺激着他敏锐的五官,他觉得自己身体中埋藏的那股原始的兽性被激活,正觊觎着猎物皮下那缓缓流动的血液,也许阿史那威吉真的是个福音,改了突厥惯用的弯刀,就相当与给狼装上了一副更加颀长的爪子,“一寸长一寸强”,这可不是口穴来风的废话!
策马后撤故意露出一个破绽,一翻手砍翻一个贪功的突厥小将,似乎杀人对于张起灵来说,只是纯熟手法的一个施展,跨坐在马上策动着“乌蹄踏雪”抬蹄踢飞一个突厥士兵,一双黑眸警惕,时刻关注着胖子那边的态势。
也许是太过强悍,向着张起灵围过来的人马已经超过了胖子,两仪不再是两仪,张起灵更加小心地计算着每一步,这样用兵,这样揣测,这样变幻,到底是谁,才能将这汉人的阵法用的如此灵活?
两仪!
一队突厥骑兵自中央突入包围圈中,将张起灵的人马分割成两片,向着被分离的人马使了个眼色,抬手又是一刀,砍翻又一个抢攻的勇士。
四象!
看着逐渐变化的蛇形人马,张起灵终于肯定自己的猜测,这奇怪的阵型,正是“太极两仪八卦阵”。
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八卦,卦卦又可以演变为八八六十四卦。当道家的符刻被写入兵法书册上时,原本祈福的符刻,也便演变成了杀人利器。
八卦!
外围的人马又向阵中挪动,眼看自己的兵士要被分割成八个部分,张起灵突然策了马跃进阵中,一个手起刀落,砍掉了正中突厥骑兵的脑袋。
想先分割再逐一砍杀么?只可惜,你们的对手,是我张起灵。
“所有将士以旗手为心,面朝己方冲破阻隔,后汇聚我处,逐一冲杀!”简单下令,被分割成四个部分的将士开始以两队合攻阻隔之处,没了正中骑兵作为参照点,闯入阵中的兵马一时陷入大乱。
呵……“太极两仪八卦阵”阵法是多变,只可惜……太复杂!
黑眸一厉,盯着远方狼烟的那处,挑衅般笑了笑,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张起灵相信,他没有认错人,又或者说,没有认错那人身上笼罩的一种威胁感,那是他所熟识的,阿史那家族特有的威胁感。
“阿史那威吉么?那吴邪打死的那个,就是你弟弟塔吉了啊!”
听闻这两兄弟一个勇猛一个谋略,又听闻安史之乱爆发后这两兄弟便从封地消失,就是用脚趾头张起灵也想的到,狼,是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驯化成犬的,所以即使在这里碰见阿史那家族,他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吴邪随手丢的一把茶壶,竟然如此碰巧砸死了阿史那家族那个有头无脑的猛将,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呢?砸死阿史那塔吉虽说是大功一件,却也惹恼了他那个缠人的哥哥,阿史那威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单看这小小的一个阵法,便隐藏了这么多的计量,谁又知道那匹狡猾的野狼,还保留了多少阴谋?
(唉……今晚更完了,下去读书了,各位亲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明儿继续……)
106。
狼旗翻了翻,狼烟由连续变成了间断,兵阵外围的八股骑兵开始聚拢汇合,远处的驻军也蠢蠢而动,马蹄飞扬,扬起的尘土中,依稀可以看到阿史那威吉头盔顶端随风而摆的裘毛。
这匹野狼,又想干什么?围歼吗?
勒住“乌蹄踏雪”的缰绳,张起灵半眯了眼眸站在队伍中央眺望远方,手下的将士还在冲杀,几个回合的交锋之后,包围他们的敌军已经溃败大半,那曾经紧密的包围圈,也渐渐松散。
“破!”
乌金啸鸣,刀指苍天,虎狼之师便如同一把利剑破开了重重包围,溃散的敌军,急忙向另一个包围圈撤退,落在后面的零兵散将,正好成了张起灵的刀下之鬼。
“将军!他们向城池去了!”身旁的旗手一指,大批突厥驻军已经掠过了这里,向着城墙奔去,步兵先行马队殿后,一队队搬运着云梯的步兵被重重保护,向着城池处狂奔而去。
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拍,塞外戎马多年,张起灵不能夸口对突厥了若指掌,但论起突厥用兵,朝野之上,除了他还真就没有人更加清楚。只是此次交战,突厥却自始至终未按常理出牌,这是怎么了?是自己退化了,还是这阿史那威吉,真的这般难以对付?
前有叛军,后有困将,驻马停兵,思虑着究竟是进是退,一向果断的张起灵此次真的是有些头痛,进退两难中,云梯已经搭上了长安城的城头。
“小哥你愣着干嘛,救城啊!”
怒吼一声,狼牙棒争上,挡在了那长柄弯刀,胖子活活像是从血水中爬出来一般,除了那干净的脸,浑身都是血渍,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军的。距离胖子不远的地方,大奎手抡着两把巨斧,杀红了眼,可即便有魔将如大奎者,却也无法冲破那蛇行阻隔,以一敌十,却有第十一第十二把弯刀逼近,此次出兵不利,不利之处,便是要以寡敌众。
“妈的!”手上又挨了一刀,狼牙棒坠落,眼看一把长柄弯刀就要顺着天灵盖劈下来。
“嗖!”
破空的一柄羽箭自长安城楼上射出,正好将那长柄弯刀的木柄射个通透。
“丫的看胖爷我捏死你!”
没了弯刀的博古就像是被拔了爪子牙齿的狼,挣扎着被胖子扑下马去,急急想要抽出随身携带的切肉小刀,咔嚓一声,右手一痛,刚捉住的刀柄又从手里滑脱。听那干净利落的声响,这位突厥猛将的右手,怕是废了。
“嘿,你们突厥不是朔北强兵吗?”
一手捏着博古脆弱的颈子,胖子兴起,轮圆了拳头往博古脸上砸,论近战,重达两百余斤的胖子绝对是一颗煞星,单是那浑厚的身躯往旁人身上一压,轻则五脏移位,重则当场毙命。
“愣什么愣!给小爷我救人去!”
一把弓箭丢在黑色骏马前,城楼上的白衣男人双手叉腰破口大骂,尽失温润儒雅之风,反而像极了当街叫骂的泼妇,从没见过军师这般模样的大兵小将们面面相觑一时忘了杀戮,只有那黑衣黑马黑刀的男人淡然,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扬,执着刀策着马,向那被包围的胖子冲去,有威猛如吴邪者坐镇,这长安城,哪儿用得着他张起灵挂心。那只炸毛的猫儿,还真是飞云骑的福星。
事实证明,张起灵没有看走眼。
当一只呼啸着带着旋风的茶壶从城墙上抛下来时,突厥军中一声惨叫,距离阿是那威吉最近的旗手血流满面摔下了马,捐躯在长安楼下。
“哎呀,砸偏了!”
懊恼地一把夺过另一只茶壶,吴邪抡圆了胳膊瞄准目标砸了出去,这次茶壶划过曲线,另一柄狼旗倒下,又有一位勇猛的突厥旗手为国捐躯。
“大帅!躲躲吧!”亲兵急急拽过阿史那威吉马的缰绳,牵着那匹高大的骏马躲进突厥中军,无视面色铁青的阿史那威吉长长舒气,心中默默感叹那位有着砸壶癖好的汉人兄台还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运气,还好他聪明,在主帅身边安插了众多旗手,狼旗随风而摆,即使不能完全挡住那位兄台的视线,但也为那心狠手辣的夺命茶壶造成了不小的阻碍,二将军已经被砸死了,他可不敢大意犯险,大帅可是突厥残部的主心骨,他的命,自己一定要保住。
“那人是谁?”紧了紧粗眉,马鞭一指城楼上还在寻找茶壶的那位,阿史那威吉盯着那人夸张的动作,心里暗暗佩服他的勇气,云梯已经搭上城楼,自己的兵士即将登上城墙,那人还能如此临危不惧,勇士耶!豪杰耶!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亲兵仔细看了看白衣男子,心中略带钦慕,这汉地到底是块宝地,养出的男人都要比他们突厥的女子来的细皮嫩肉,自己要是成长在这里,真不知道会不会像这人一般俊秀。
“传我令,即刻攻城,遇此人者,定要活捉!”羊皮鼓骤急,如同雷雨,一列列突厥兵将挽了衣袖将弯刀噙在口中,手脚并用,向那高高的云梯爬了上去。而那厚重的长安城门外,几个五大三粗的突厥男子正推着攻城用的桐木,用力撞击着脆弱的城门,随着一次次撞击,城门之上开始出现丝丝缝隙,长安,是否危在旦夕?
107。
“军师!敌军攻城了!”亲兵惊呼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还在找茶壶的男子。
“攻城?”势必要砸死主将的热忱迷的吴邪晕头转向,侧耳听了听,长安城门不甘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声响。“去,按我的吩咐做。”挥了挥手打发走一旁的亲兵,早有准备的吴邪才不在乎那些愚笨的攻城者,搬着那么重的一块桐木敲击,他们也真不觉得疲惫。
对着还在攀爬云梯的敌将咧了咧嘴,姣好的唇线勾勒出明媚的笑靥,“诸位远道而来,想必十分劳苦,汉地贫贱,没什么可以招待的,略备小菜,还请各位笑纳。”自胸前掏出一条丝巾遮住口鼻,在黑发盘绕处扎紧,挽起袖摆卷起下衣,接过军士递来的不知装着什么的吗木桶瞄准城下,双手一倾,桶中的秽物便一股脑的向着还在攀爬的突厥兵士浇了过去。
“倒粪!”一声令下,沿墙边站着的兵将们迅速用布遮掩口鼻,一通通散发着污臭的粪便浇灌下去,半空中,下了一场“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