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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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咆哮声,嘶鸣声,悠长的啸鸣声激起雪地上的白雪,层层雪浪打了过来,来不及悲伤,吴邪站起身仰望天空中更加不可思议的那一幕,猫儿眼中的悲伤,已经由一种仰慕混杂着恐惧替代。
身躯似蛇,颈上的鬃毛蓬松摆动,两根长长的须一左一右飘荡在利齿丛生的唇边,苍绿色的眼睛,苍绿色的鳞甲,配上那利若弯刀的爪子,腾云驾雾漂浮在半空之中,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这是……龙?
一声吟啸,大地为之震动,一声幽鸣,那庞然大物昂起了脑袋,一双同样翠绿的眼珠打量着雪地中的吴邪不怀好意。
不!这不是龙。这是蛟,是凶兽蛟!
那一只独立的角,盘曲在鳞片丛生的额顶,吴邪不知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按道理说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跑,可偏偏此时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块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蛟飞了过来,张开的血盆大口,正好够把他吴邪整个儿吞进去。
要死了吗?挺好,张起灵,看,小爷这一下要陪你一起死了。
冲鼻的腥气,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到来,吴邪睁开双眼,与此同时听到了另一只猛兽的咆哮。
漫天的火球,掉落在雪原之上,漫出滚烫的热气,热浪袭来,身上的衣衫瞬间便成了灰烬。
昂首向天,四蹄踏地,新出的猛兽一身苍黑色的鳞甲缠绕着熊熊火焰,龙首马身,鹿蹄牛尾,坚毅地挡在吴邪的身前,这是……麒麟?不,麒麟者,二兽合称也,雄者为麒,雌者为麟,看这只的外形,应该是麒不假。
“吼~”
蛟的脖子上有一排深深的牙印,不甘心地冲了过来,麒迎上,二兽相搏,冰雪火焰,撞成了一团,迸射出夺目的光彩。
“这……太离谱了吧?”
见识张起灵的冷漠,见识张起灵的死亡,现在又见识了这些世上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异兽,吴邪觉得头都快要炸开,这……谁能来解释解释,是他怎么了,还是这个人间怎么了?
那两只异兽搏斗了十多个回合,蛟终于不支倒地,化作尘世里最不起眼的一抹青烟,而那麒看来也没占到便宜,气力用尽般卧在地上,硕大的脑袋枕在前腿,而那鬃毛飘逸的脖颈上,撕裂的伤口正淌着血。
风雪又起,很快被麒点燃的大地又回归了冰冷,冰凉的雪花落在麒的鼻尖上,疲惫的眼眸睁开,亦如夜色般沉郁幽静,它抬起头仰视着空无一物的天空,那审视又有些崇敬的眼神,让吴邪只想到四个字“睥睨苍穹”。
“天帝……”
明明是兽鸣,吴邪却听懂了麒的咆哮。灰色的天空一角突然金光闪闪,闪光处,传来一位老者沙哑的声线:“麒,你拘捕洪水元凶有功,可犯了大错,再也回不得天庭,这是你的宿命,你种的因,果,得由你自己尝。”
“我知道……”
回不去天庭,那麒也不辩解,只是无力地又将硕大的脑袋搁置在了前腿上,蜷缩紧了威猛的身躯,吴邪看到它身体上的火焰在寒风中摇摆不定,炙热的火苗,也开始变的暗淡无光。
“我想,我应该帮帮你。”呢喃着走近,却更加惊奇地停住了脚步,前方的积雪上,多了一团毛茸茸的小圆球。
这……又是什么?
以前还曾抱怨自己生活平淡,今日却只想感慨自己际遇太不平凡,这……这世界是怎么了,总是会在一个人狼狈不堪时发生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毛绒绒的圆球动了一下,慢慢展开,一只灵动敏锐的小兽机警地打量着雪地上的黑色麒,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靠近,一只小爪子拨弄着那麒的尾巴,看到那麒只是睁开眼扫了一眼尾部,并没有驱赶的意思,那圆球便放心大胆地靠了过去。
他……他娘的六尾啊!
毛绒绒的圆球是一只雪狐,异于其他狐狸的六条尾巴分开排列,软软地摆动在寒风中,排列成一把展开的折扇。
山海经中曾有记载,大禹的妻子中有一位涂山氏,正是一位九尾狐仙,而这只小兽本就是难得的雪狐,即使没达到九尾,但看那六尾摆动招展,却也是一位狐仙无疑了吧?
麒并没有阻止这小兽的靠近,它本就冷淡,而刚刚与那蛟一战,确实又耗费了太多气力,它懒得管,也不想管,索性就由它去,也许这迷路的小鬼只是一个蹭温暖的家伙,过会,会走的。
一只,两只,三只……六只尾巴突然变长变宽,从六个方向包绕出麒硕大的身躯,沉郁如夜的眼中划过一丝警觉,刚想站起反抗,鼻尖便被一只湿润的小舌舔了一下,心莫名悸动,而面前的小兽一脸无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有无穷的魔力一般,盯着麒坐下,然后乖乖躺着,任凭六只尾巴包绕。
“你想做什么?”兽鸣回荡在空旷的雪地,麒不解地凝望着雪白小兽的动作,问道。
“救你!”小兽凑上前又在那麒鼻尖出舔了一口,软软的,暖暖的,是阳光的味道。
火焰冲天,条条火焰如同长长的火龙从六只尾巴包绕的空隙钻了出来,吴邪惊讶地看着那麒颈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然后渐渐消失不见,灵异如狐仙者,窥人心思举世无双,灵动如雪狐者,竟是愈合之术天下无敌。
片刻后,那麒站了起来,目光烁烁,亦如曾经,而那雪白色的小兽,却因为灵气释放过度跌倒,从高大异兽的背上滚了下来。
“还得我救你。”那麒盯着小兽无奈地叹了口气,双膝跪下,口一张将那小兽噙进嘴里,所到之处,冰雪消融,水汽蒸腾间,吴邪再也看不到那二兽的踪迹,天地之中,只残留着暖意,除此,便是茫然到绝望的苍白。
90。
今天的牢房里来了一位贵客。
“你!干什么呢!”站岗的差官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来客,呵诉,“这里是大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哼!”
走在后面身材稍显瘦小的人不屑哼了一声,黑色的斗篷里,伸出一只莲藕般白玉的手,纤细如同葱段的玉指上,套着三枚价值连城的玉扳指,看那质地,价值连城,必定是宫里的东西,那是一双女人的手,因为被细心修剪过的指甲上,还描绘着斑驳的色彩。
“奴才!”
女人臭骂了一声,惹恼了看门的差官,“嘿你……”
“大胆!”
尖细又有些沙哑的嗓音之后,前面的人一把拉下了穿在身上的斗篷,吓的那个差官立刻跪倒在地上,斗篷之下的人穿着锦缎的衣服,右手还捏着一柄拂尘,差官认的这身衣服,那是宫里太监穿着的服装,虽然他不知道面前的是哪位宫中的哪位总管,但刚刚的一番嘲弄,确实让他后悔至极,若是真的是内侍宫中的总管,那他身后的女子……这身份……
“门打开,放我们进去!”
那位公公说道。
“可是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呵呵……那你看看这个……够不够‘规矩’?”
纤若葱段的手指捏着一条金黄色的丝线,那丝线垂了下来,尽头的穗子让差官觉得鼻子痒痒的,他下意识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块无暇的玉佩,白色的质地,精湛的雕工,只是他没工夫仔细欣赏,因为看到那雕着的镂空的花纹,他就已经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镂空的玉佩上,一只盘绕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还愣着干嘛?开门啊!”
公公催促着,踢了一脚跪着的差官,他心想这外面的草民果然不懂得什么规矩,要不是娘娘执意要来,他可真不愿意跑这趟差使,他也挺不明白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囚犯,能够值得自家娘娘亲自跑这一趟。
“嘎拉!”
沉重的锁打开,神秘的客人向着他们从未涉及的世界迈开了沉重的第一步……
“雪……好大的雪……好冷……冷……救我……救我……”
一扇裘皮制的皮帘,将风雪寒冷和臭气熏天挡在了外面,红彤彤的炭火烧的正旺,随着火焰的燃烧,架在火上的罐子里便缓缓飘出一缕酒香。
抽着鼻子贪婪地吸收酒味,常公公现在可没空享受这一切,他只能站在墙边看着,专注地盯着那些平时嚣张的差官忙里忙完。
“张起灵……张起灵……张起灵……”
裘毛垫着的床榻上,发烧发的稀里糊涂的人还在哭号,而身旁的艳丽女子无奈看着床上的清秀男子,慢慢叹了一口气,呼号了这么久,他,必定是被噩梦魇住了。
“小邪!小邪!醒醒!快醒醒!小邪!小邪……”
脸颊被拍打的很痛,苍白的世界消失不见,吴邪慢慢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看到了一位女子艳丽的面容。
“你是……”
“小混蛋,你清醒了没啊,才几年不见就不认得我啦?我是表姑姑,看清楚了没?我是表姑姑啊!”
眼前的影像渐渐清晰,兴许是因为高烧的缘故,吴邪愣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女子是谁,解家和吴家本就沾着亲,解家前几年时,有一位姑娘被选入了宫中为妃,因为路途遥远他在十六岁时也只见过那女人一面,按照辈分,也确实应当尊一声“表姑姑。”
“表姑姑我……”
“行行行,别起来,小花那个小混蛋不放心,托我来看看你。”女人将吴邪按在了床上,侧身从篮子里拿出菜肴美酒排在了桌子上,“你呀,也真不省心,辛亏表姑姑来看,要不,岂不是会被这里的死奴才们弄死了。”如同小花般魅惑的眸子一挑,斜了一眼一边站着的差官,她的亲戚也敢折腾,这群吃皇粮的看来真的是不想活了。
“这个……嘿嘿,误会,误会,贵妃娘娘海涵,我们确实不知道这位小哥是您侄子,要是知道,要是知道借我们个脑袋也不敢啊……”赔笑着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差官觉得自己真的倒了八辈子霉,好死不死,折腾个囚犯还有个贵妃身份的表姑姑。
“你们几个,给我好好伺候着,吴公子少了一根汗毛,我让你们不得好死!”满意地看着那群奴才点头哈腰,女人用她描绘着斑驳色彩的指甲整理了一下头发,穿起黑色斗篷,“小邪你好好休息,表姑姑会再来看你的。”
吴邪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身份不凡的女子离开,然后看了一眼案桌上的饭菜,躺了下来,他的头很痛,刚刚做的那个诡异的梦太真实,他需要休息一下好好理一理,究竟发生了什么。
91。
殿外飞散的雪花让李隆基陷入了迷茫,看着张起灵呈上的血书,他不知道一时间,究竟该做些什么。
叛变来的如此突然,突然到让他无法接受,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平时乖巧的“义子”,会突然起兵造他的反?前些时候,安禄山入京时,不还赞美他“治世清明,千古一帝”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昏庸无能,重用奸佞”?更可悲的是,大唐的几十万铁骑,竟然没有拦住突厥人,拿到手中的这份血书密报时,势如破竹的突厥重兵,竟然已经压到了长安边境。
“殿下?”
高力士在玄宗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唤回了玄宗皇帝不知飘飞到何处的思绪。
“什么?”
“依老臣遇见,陛下还是尽快带宫中大小,退出长安。”
“事态真的这么严重了吗?”退出长安不是小事,长安是大唐都城,放弃,相当于将这万里江山拱手相送,更甚者,他李隆基的名字就要在青史上浓重地划那么一笔,不是万古流芳,而是遗臭万年。
“安禄山的叛军,昨日已抵达潼关,殿下还是退出长安,早做打算。”
浓眉皱紧,李隆基不知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怎么这辈子好不容易当个皇帝,都要碰上一堆烂事,还好死不死,一件都推托不得。“退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