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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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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一把,摸黑将陈曦偷了出来,只是那伙歹人突然喷出了一股刺鼻的烟雾,还好他李四提前有防备【额,尿能解毒】,才没有像陈曦那样不省人事,只是虽然两人都逃了出来,却深深浅浅,都落下了暗算…… 
“暗算?我中了毒吗?”陈曦惶恐问道,早将自己已经失身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嗯。”李四不是白痴,连蒙带骗的一番说辞,黑白颠倒,怎么说也要骗的美人归。 
“那……那怎么办?”陈曦得到这个答案更加惶恐不安。 
“只有……只有……哎……”李四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只有什么,快说!”看那胖子支支吾吾的摸样,怒火更甚。 
“阴阳相合。”李四有些惭愧地垂下了头,一双小眼睛却暗暗盯着对面女子的举动。 
陈曦的脸由绿变红,由红转紫,又由紫变成了白色,然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这一切,命中注定啊。“所以你不是有意侵犯了,而是为了救我?”心中不甘,却有难以发泄,眼中含泪,只是这泪流的缘由,连她自己也快要分辨不清。 
“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啊。”李四唏嘘了一阵,摸了摸眼角说道。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分明是先将生米做成了熟饭。 
“哎……罢了,你会对我负责,对吧。”眼神空洞地望着周遭的一切,当自己已经失去所追寻的一切,还有什么理由能坚持执念?唯有认命,怕也只能认命了吧。 
“小人对小姐一片痴心,绝无半点虚假。”李四向天起誓,欣喜若狂。 
“我嫁你。” 
三日之后,陈中书府上张灯结彩,住在周至许久不见的旁系孙女陈曦,嫁给了长安城南卖肉的李四。那日的长安城热闹非凡,百姓都说陈中书是个开明的人,全然不顾“门当户对”的礼节,只是后来据陈府的小厮说,婚礼当天,除了新郎,其他的人都是一脸阴霾,像是死了娘。 

64。
“爷,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回吧……” 
身后的小童拽了拽粉色长衣的男子的衣角,轻声说道。 
如同塑像般伫立的男人略微斜眼看了看出现在地平线的第一缕朝阳,凤眸被那柔和的日光照的清亮,也许是清晨有些微微的寒意,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世故笑容的眼眸,此刻却萧瑟的很,那没落的目光,像是入定多年的老僧,只是右眼之下的那颗泪痣,还带着点尘世的印子,始终没有磨灭。 
“回哪儿去?‘花满楼’可没了。”昨夜的一把火,将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口中说着不痛心,可欺骗得了所有人,终究无法欺骗自己。从吴府回来已是夜半,找了一家酒家住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明明知道再回来也无法救回花满楼,可还是催促着府小童赶着马车向着城南赶,结果正如料想的一样,等待自己的,只是一堆早已凉透的灰烬。 
“爷,上车回府吧……”小童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个孩子,如果不是昨夜的那场大火烧死了本来跟在解雨臣身边的侍从,哪里会轮到他来伺候,世事难料,没想到这种天灾人祸也会降临在解雨臣身上。 
“嗯,我累了,回吧。”解雨臣轻轻应了一声,也不要人扶着,径自上了马车,始终没有看那灰烬一眼。 
“爷……”小童莫名有些伤感,可也是无奈,只能爬上车,策着拉车的马儿向城北赶去,城北之外,有一栋解雨臣一直不愿踏进的宅院,也是解雨臣,从小长大的地方。 
长安城北。 
“这些人死的真惨啊。” 
“是啊,看情景是死于职业杀手之手啊。” 
“一刀封喉啊,真凄惨。” 
“你说他们招谁惹谁了了?” 
…… 
解家大宅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个把时辰的光景,解雨臣打了个小盹。本来睡的好好的,谁想马车会突然停下来,剧烈的摇晃杀了解雨臣一个措手不及,光洁的额头,狠狠撞在了马车内的一角,难耐的疼痛袭来,疲惫的凤眼微微睁开。 
“爷,你醒了?”驾车的小童问道。 
“嗯。”淡淡应了一声,继而发问:“怎么停下了?” 
“哦,前面出事了,死了几个人。”小童回答:“爷,围观的人太多,绕过去吧?” 
解雨臣没有回应,只是弯腰走出了马车。 
“爷你怎么下来……” 
阻止了小童,解雨臣便径直向那围观的人群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只是右眉之上的那道淌着血的口子,让小童揪紧了心,这“九爷”,今儿到底怎么了? 
被人群挡住了视线,还未走近跟前,便有浓烈的血腥味袭来,略带恶心的用衣袖掩住了口鼻,解雨臣并未退却,而是焦急地拨开一层层人,向里面挤去。 
“去去去,官爷办案,别凑热闹,都散了,散了。” 
现场早已被闻讯而来的官军围了个严实,就连横在地上的尸体,也被七尺白帐盖的密不透风,如果不是地上和草丛里散乱的血迹,没人会知道这荒郊野地发生过什么。 
“看看看,看什么看!没听见官爷让你散啊!滚开!” 
别人惧怕官兵手中的寒光兵器,都向后退去,只有那一脸淡漠的粉红男子,一把握住刀剑向后一拽,脚下跨了一步,便挤进了禁地之中,丝毫不顾忌手掌被刀剑划出的口子。 
“哎……我说你……” 
“嘘,你不想活了?那是解贵妃的侄子,解家的继承人解雨臣。” 
“哦,哦,解家大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刚刚还威风八面的人立刻闭嘴,诚惶诚恐地施礼道歉,可解雨臣却并未搭理,只是揭起白帐的一角,看着已经有些浮肿的尸体慢慢皱起了眉。 
“死几个时辰了?” 
平静的声音传来,犹如刚刚解冻的一泓春水。 
“回大少的话,看这尸体的样子,二个时辰有余。”那官军回答,看着解雨臣严肃的脸有些疑虑,又补充问道:“解家大少您……认识这些人?” 
“不,不认识,看着好奇,随便问两句。”解雨臣随便应者,又拨开人群走上了马车。 
那小童也算是机灵,看到自家爷这般摸样,对着官军们笑了笑,赶着车,又启程向远处走去。
两个时辰,看来,是放火烧了花满楼之后,担心被人捉住跑到了此处,却不知被何人灭了口,只是……这灭口的人,为何多此一举地将这些中原刺客,换上了突厥人的装束? 
凤眸皱的更紧,解雨臣揭开车帘向远处望去,刚刚还灿烂的朝阳,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团黑云遮住,看那天色沉郁暗淡,等不了片刻,相信就要降下雨来。 

65。
天色昏暗,天边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压在殿外的宫墙上,压的整间大殿都要喘不过气来。 
今日清晨,大唐的文臣武将迎来了他们半年中的第一个早朝,与其说是沉迷于杨玉环温柔乡中的唐明皇过腻了酒池肉林的放浪生活,还不如说,这偶尔到近乎奇迹的一次早朝,只是因为今早探亲归来的高力士高公公,呈上了一张布告。 
北方的雨,总是下的吝啬而迟缓,当抠门的老天终于吐下一滴雨水时,天空变的光亮了许多,只是这宽阔大殿上严肃紧张的气氛,丝毫没有因为殿外雨水的滋润而减轻。 
鎏金宝座之上,也许是得到了杨玉环温情的滋润,须发泛白的玄宗皇帝年轻了许多,他此刻正半倚在龙座之上,微微闭着浓眉之下的那双眼眸,惬意却又不失体统。玄宗本就面善,此刻的样子让他显得更加温和亲切,只是那骨节分明的右手中,一张布告早已粉身碎骨,那狰狞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将他和“温和”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启奏圣上,市井小儿本就无知,只会编造一些流言蜚语混淆圣听,圣上大可不必如此在意,依老臣愚见,只要圣上勤于朝政,百姓富足安康,唐军兵强马壮,突厥纵有铁骑百万,也难以翻过我长城万里!”伴君如伴虎,伴着老虎的人群之中,总会有一些愚蠢的忠烈,在一些不该慷慨陈词的时间和场合说一些激昂的“陈芝麻烂谷子”,惹得老虎厌烦发威。只是这一次的忠烈,没有从杀敌护国的武将中走出,跪在朝堂之下的,是一位年逾八十的老弱文官。 
玄宗略带慵懒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间,那张粉身碎骨的布告劈头盖脸地打过去,被雨天的风一带,飘散了满殿的雪白。 
“王侍中真的是老了,老到让我这个圣上,有些哭笑不得。” 
老侍中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鎏金座上的九五之尊,一时之间难以捉摸出玄宗话语中的深意,自睿宗,女皇武氏,再到今日的玄宗,年老的他已经侍奉过太多皇帝,只是为何最近几年,这玄宗的脾气,越来越难以捉摸? 
“圣上,敢问圣上这话的深意是……” 
“深意?”鎏金座上的人冷笑了一下,“朕的深意是,自今日起,王侍中王大人可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什么?” 
罢免来的太过突然,王侍中还没来得及辩驳一句,便被殿外的御林军拉出了大殿。而玄宗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老侍中一眼,继续,归于沉默。 

“今日清晨,朕接到高公公的线报……” 
良久,当殿外的雷声轰轰隆隆响个不停时,大殿之中,终于响起了玄宗有些慵懒的声音。 
“高公公呈上了一张布告,其上的内容,论罪当诛!”最后的四个字,被咬得很重,重到像是要将写这布告的人,一口咬死。 
“‘朔北有群狼,张弓弯刀强。纵火城南里,降龙杀过墙。’在站诸位皆是英才,谁来解释一下,这歪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沉默,依旧是沉默,这诗的确肤浅,可诗中的意思,说出来,论罪当诛。 
“郑大学士……” 
被点名的那人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从行列中走出来 
“僧桑……(圣上……)”刚从地方升上来,这位偏远的地方官员咬着一口生僻的方言,怎么听怎么别扭。 
“算了你退吧……你说的,朕也听不太懂。”揉了揉双侧的太阳穴,玄宗心想自己真是气糊涂了,怎么忘了这郑大人一副别扭的“公鸭嗓”。 
“钱大人……” 
“回禀圣上,臣……才疏学浅。” 
“武大人……” 
“回禀圣上,臣……也才疏学浅。” 
…… 
一连叫了几人,回答倒是统一一致的四个字,“才疏学浅”。 
“哟,都才疏学浅,我大唐真是没落了,净选了一些无能之辈担任要职。” 
此言一处,众臣无不跪下,念着那干巴巴的对白,听不出一丝感情。 
“臣等该死……” 
“你们确实该死。”正待发怒,无意瞟见一人一身黑甲,倚着大殿之上的柱子站着,面无表情,冷漠孤僻,鹤立鸡群,那沉郁如同深潭的眼眸里,没有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更没有鎏金座上自己这个皇帝。 
“张将军……”玄宗没有发怒,而是轻轻唤了一声,不仅没有怪罪张起灵的不跪,反而弯了弯眼,温和地笑了笑,这个淡漠的男人,在玄宗眼中,是个有趣的人。 
“嗯……”张起灵依旧是靠在柱子上,惜字如金地回了一个鼻音。而跪着的群臣,谁也没有对这个男人的不敬和玄宗的偏心眼抱有异议,因为张起灵的不敬不是一天两天,玄宗的偏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人就是这么有奴性的东西,被压制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烦请张将军说说,这歪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玄宗心里,是不对张起灵的回答抱有希望的,即使自己是九五之尊,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让这个“大唐战神”对自己像其他人一样俯首称臣,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玄宗对张起灵抱有十分浓厚的兴趣,毕竟要是所有人都对他服服帖帖,这皇帝当得,也就没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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