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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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点了点头,对着老鸨打了个手势。
“花满楼第二百五十号花娘,‘狗尾巴草’卖……底价二两,现在出价!”老鸨一声清脆的叫卖声响起,一旁的龟公,敲响了铜锣。
“谁‘狗尾巴草’啊?谁‘狗尾巴草’啊?狗尾巴草是花啊?”谁想那些凑热闹的风骇流嫖骇客还未出价,这边某位浓妆艳抹的姑奶奶可是化身河东狮吼,一通咆哮,让这吵闹的花满楼突然安静了下来。
“哼~;别人不提醒,还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鸨真的是老鸨,天生的一张老鸨脸让众人觉得她要是改行去做别的生意,这个行当肯定就会痛失一位“英才”,白了一眼吵吵闹闹的陈曦,那老鸨又坐在一旁的太公椅上,闲若无人地嗑起了瓜子。
“我什么东西,我比你好,下骇贱老太婆。”没想到这陈大小骇姐天生的一副伶牙俐齿,硬是将骂人的话顶了回去。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我……我……我今天还就不信治不了你。”那一声“下骇贱老太婆”让老鸨气得发骇抖,瓜子也不嗑了,抓起桌上的丝绢抹了抹嘴就站了起来,手一挥,大喝:“花满楼第二百五十号花娘‘狗尾巴草’卖!底价1两,出价!”
59。
兴许是被老鸨的气势折服,又或者是这么干看真的闲的无聊,厅中的众人嬉笑着开始出价。
“我是城北的王公子,我府里正好缺个伺候八少奶奶的丫头,咱出一两再加五文钱,你就乖乖跟咱回去,伺候八少奶奶洗脚吧!”
“洗你祖宗的脚,敢让本小姐洗脚,我看你是活腻了。”一只绣鞋,不偏不倚地正打在王公子的额头,众人看着那位刚刚还咋咋呼呼的王公子突然沉默下去,然后,瘫软在地上,口吐白沫。
“出价,快点出价。出价的,老娘倒贴一百两银子。”妇人不能惹,发飙的泼妇更不能惹,看到王公子的惨状,众人的犹豫不决彻底点燃了老鸨的怒火,头牌“兰草”的宫扇被她发疯的干娘撕得粉碎,斗红了眼的老鸨这一次是和陈曦彻底誓不两立,拿出了自己半年的薪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是……这重赏之下今日却未必有勇夫。
“哈哈哈,下贱老太婆你没着了吧?”陈曦得意地扫了老鸨一眼,嘻嘻一笑,对着吴邪那桌一个飞吻,“公子,出个一千两赎我啊,起灵他会感激你的。”
起……起灵?
听到这个昵称,吴邪只觉的一股怒火夹带着泛腥的液体从胸腔往上窜,解雨臣刚塞进手中的核桃,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碎成了粉末。
“小邪,冷静点。”看到自家发小这个样子解雨臣心中难过,又看了一眼高台上耍宝的那花满楼的二百五十号“狗尾巴草”,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自己这“花满楼”,大概是完了,只是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杀了那奇葩女人灭口,好歹,也能给这满庭的牡丹,多一些生长的肥料。
“到底有谁想要这女子,大胆掳走便是,九爷,绝不追究。”拍卖不成,那就白送,反正这样的货色,留在楼中也是累赘,此情此景,解雨臣早就将“收回成本”这样的念头抛掷脑后,一心只想着快点把这奇葩推销出去。
“哎,汪东家,我可是听说,你府中三位少夫人都未生养,不如你把这美人迎娶回去,即好帮你延续香火,也卖了解大老板一个面子。”熟客中突然传来一人的话语,虽然这提议虽好,却不知不觉,将那汪东家陷于不义。
“哦,那解雨臣就将这女子献给汪掌柜如何?”凤眸轻转,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解雨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汪东家,眸中的深意,自是不言而喻。
“这个……怕是汪某没这个福气了……”被唤作汪东家的那人推脱道:“不才前些日子刚娶了一个丫头填房,有孕在身,已半月有余。九爷的美意,愧领,愧领……”思虑片刻,有觉得自己这一番推脱有些不妥,便又补充了一句,“汪某家道没落,即使勉强接受解老板的美意,怕是……要委屈这位姑娘了,不妥,不妥……”话锋一转,又将火头引上了刚刚提议的那人,“倒是王员外,在下可是听说,一年之前,您夫人病逝,至今……您可是孑然一身,未曾续弦啊……”
本就是为了生意上的冲突在此落井下石,王员外万万不曾想到,那心黑手黑的汪东家,竟然将这破皮球踢给了自己,看着座椅上的解雨臣轻轻挑了挑眉,王员外知道这一次,自己若是想像汪东家一样脱身,必是比登天还难,可真要勉强娶了这位姑奶奶回家,三天打两天闹,年过半百,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样折腾,思虑再三,擦了擦额头不知不觉渗出的冷汗,王员外终于想出了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汪东家说的是有些道理,一年之前,贱内确实病逝,可正因为其病逝,老朽才不打算再娶,结发之情,相守之义,老朽……老朽不能对不起亡妻在天之灵啊……”说着说着,浑浊的眼中竟然流出了两行热泪,王员外痛哭失声,就差再上演一出殉情而死的闹剧。
“呦,李郎官也来了,小弟可是听说你……”
“不提,不提也罢,钱兄弟上次不还说要在这花满楼拍的一位娇娘的吗,今天,你可还没出手呢?”
“哎,如此美事,当然让给郎官了。”
“钱兄客气,客气。”
……
有了刚刚的两人起头,厅中的熟客开始跟风推让,场面一时之间陷入混乱,可怜那金枝玉叶的陈家小姐,像是一个破皮球般被踢来踢去,这让高台上的当事人好不恼火。
“老娘还看不上你们呢!”又是一阵咆哮,一只臭气熏天的绣鞋被扔进了人群中,顿时场面更加混乱,眩晕的,推挤的,摔倒的,伴随着桌椅摆设被碰翻的声音,像是一锅翻搅的腊八粥。
解雨臣有些头痛,揉着抽痛的眉角瘫坐在座椅上,他也不想管这烂摊子,索性也就由着这群人乱闹,反正闹的累了,自是会安静下来,只是这陈曦究竟何方神圣,一个泼辣的女子,竟然让一群大老爷们头疼到这种地步,这威力,怎是一个恐怖了得。
“小邪,我趴着睡会,你……”
“噗……”暗器破窗的声音,大厅中照明的烛火眨眼间便全部熄灭,楼中突然安静下来,借着窗外的夜色,解雨臣只看到窗上匆匆掠过的,诡异的黑影……
60。
“啊!”一声压抑的叫喊传来,虽说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但凭着超乎常人的听力,解雨臣还是分辨出了这叫声的主人,这么奇葩的嗓音,不是“狗尾巴草”那位撒泼的姑奶奶,还能是谁?“嘿,谁要谁拿去,九爷白送,何必搞这么大动静。”解雨臣埋汰了一句,然后袖口突然被人拽紧。
“小花,救了吧,好歹是条命。”很显然,同样听清惨叫的人不止解雨臣一个,还有古道热肠的吴家公子。
“你……你回来。”被身侧的人拉了一把,吴邪差点坐在地上,不满地埋怨:“小花你干嘛你……你……”扑鼻而来一股暗香,吴邪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勉强同那香味抗衡了片刻,接着眼皮一重,昏了过去。
“叫你别去的嘛。”一帕方巾,遮住了解雨臣的口鼻,解雨臣将另一帕方巾塞进怀里,带着吴邪,爬进了一张八仙桌底下。
他娘的谁敢砸九爷的场子?
躲在八仙桌下的解雨臣仍旧用方巾捂着口鼻,一双明亮的凤眸却在向外张望。而就在那刚刚还歌舞升平的高台之上,几个魁梧的大汉在迷晕的众人打着火折子寻觅,似乎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在找人。
“找着了吗?”说这话的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当那几个大汉在找时,那人只是站在一旁,背着手询问催促。
“没有。”
“没有。”
“我这也没有。”
……
“废物!”似乎那些大汉的回答并不能使首领满意,首领怒骂了一句,接过递来的火折子亲自查看所有倒地人的脸。“这……这不可能啊,传消息的说就是卖到这家的。”
“老大,可根据老爷子的叙述,小姐那么鲜明的特点,不可能找不着啊。”
“是啊,老大,哥几个可是找半天了,又没眼瞎,这里面,绝对没有小姐。”
“去,去,再找找,他娘的接了个这么怂包的买卖,办不好老爷子可会杀人的。”首领似乎有些焦虑,一遍一遍翻着那些已经昏睡的舞姬和熟客。
“可……可这确实没有啊!老大,快撤吧,‘暗魂香’的效力可不久了,再拖下去,再拖下去人可就全醒了。”一个瘦高的汉子催促。
暗魂香?
解雨臣心中了然,就觉得刚刚那气味在哪里闻过,原来是这伤天骇俗的迷香。花街柳巷常有人贩子穿行,那些泼皮诱拐良家少女的手段,最常见的就是这西域传来的迷药。虽说效力大,也并非无药可解,他解雨臣手里,就有这供不应求的解药常备着,只是……
“也怪你倒霉,侠骨热肠的,像个傻子。”凤眸微眯,看着身侧熟睡的那张清秀的脸,红唇微漾,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微笑。
61。
“嗯……”昏迷的吴家公子淡淡哼了一声,转了一个身,但由于这里的空间实在是狭小,他的手碰到了桌子腿,桌上的瓷盘便如同洪水般倾倒下来,稀稀拉拉碎了一地。
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不让人消停。
解雨臣心中暗暗叫苦,埋怨地看了一眼吴邪,又紧张地盯着那几个黑影,若只是碰到了桌子还好说,好死不死,又整出这么些连锁反应,这些人本来就是为了找人,弄灭蜡烛也只是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可这样一来,这不明白着告诉他们有人醒着,还胆大包天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呵呵……本来还可以躲过这一劫,看这情势,那些家伙是必定会杀人灭口了。
“谁?”瓷盘碎裂的声音惊扰了原本已经打算撤退的黑衣人,那个瘦瘦高高的汉子一边从腰间抽出佩刀,一边向这边摸索而来。“老大,有人醒着,怎么办?”
“找出来太麻烦,放把火,把这烧了,咱们撤!”那首领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出了大门,而其余的人也陆续冲了出去,只留下那个瘦瘦高高的汉子,收了佩刀拿起了桌上的蜡烛点着。
解语臣趁着月色看着那汉子点燃了厅中的帷幔,焦急万分,剪彩之时与那突厥来客争斗,本就用掉了不少“燕形刀”;之后又一直和自家发小呆在一起,放松了警惕,料想不会出事便将刀袋交给了仆人,此时,要手无寸铁地与那些大汉争斗,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们绝对不止这几个人,很有可能自己冲出楼,便遇见一群杀手,更何况,大潘已经在后门备好了马车等着,自己也答应过吴家二爷,绝对要把吴邪带回吴府。丢了性命事小,违背了盟约破坏了解吴两家多年的交情,这罪责,怕是自己死十次都担当不起。嗯……拼了,大不了自己以后逢年过节多为这些冤魂烧两柱香。
心里打定了主意,解雨臣便伸手摸向了八仙桌的桌底,在桌底的某块木板上重重按了一下。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地面,突然出现了一块翻板,解雨臣扫了一眼已经退出大门的瘦高汉子,心中一横,带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吴家公子打开翻板,跳进了黑漆漆的地道。而两人身后,肆虐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高台之上,烧的那些昂贵的木料噼噼啪啪的响。
“大潘,接一下。”
今日的长安城注定拥有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当冲天的火焰吵醒了整条巷子里的百姓时,付之一炬的花满楼后门,却有两个人趁着火光,从地道中逃了出来。
“嗯?叫你准备两匹马,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