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少年,求别作-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势力极大、心机极深,据说女儿还没满月老公就莫名失踪的母亲呢?
苏丹虹几乎已能看到洞房花烛夜,他刚掀开了玉剑公主的红头帕,交杯酒还没喝,玉剑公主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他的头盖骨!
这样的女人,简直比母夜叉还要恐怖一千倍一万倍!!!
有玉剑公主老爹这个前科之鉴,傻×才会去娶这个高贵的公主!
“所以你才执意要推拒这门婚事?”
楚留香听了苏丹虹这三个月的经历,最后问道。他虽这样问,心中却十分赞同苏丹虹的决定,他倒不觉得玉剑公主会谋杀亲夫,但也认为迎娶一个互相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子,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只是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原本以为这少年会拒婚抗旨是因为喜欢自己,现在看来,这样的猜测倒显得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这古怪的心思令楚留香有些羞愧,他不禁摸了摸鼻子,深知他品性的胡铁花不禁侧目,斜眼瞧了他两眼。
苏丹虹心有余悸地苦笑道:“可不是吗?若是婚后她觉得不开心,一刀把我结果了,再将我喜欢男人的事情抖漏出去,天下的人一定都站在她的立场上,那我岂不是连死都死得丢脸至极?”只凭这三个月这两母女施展出来的种种手段,他就不信玉剑公主能跟他安安稳稳,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
楚留香不觉莞尔,心中却依旧不怎么大相信苏丹虹对玉剑山庄两位主人的评价。
胡铁花抱着一坛子陈年花雕,坐在下首,直到将空了三个月的肚子都灌满酒后,才抽出空来理会另外两人。他打了个酒嗝,问楚留香道:“老臭虫你怎么想起来找这臭小子?小心他泡你!”
苏丹虹闻言,立即长腿一伸,不动声色地踹了这多嘴多舌的花蝴蝶一脚,面上却依旧笑眯眯的一点异样也没有。
楚留香虽然察觉了桌面下的异样,但他已习惯胡铁花与别人胡闹,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瞧了一眼苏丹虹后,方才开口回答胡铁花道:“倒不是我想来,实在是有位老朋友转托我请百宝箱之主去他家中做客……”他话没说完,苏丹虹已阴测测地插话,道:“原来真不是你自愿来的!”
随即楚留香右侧小腿被人狠狠地踹上了一脚,却不是正阴森森看着他的苏丹虹,而是有些醉意的胡铁花——胡铁花本是要反击苏丹虹的,谁知道这个小兔崽子竟然突然收脚,他现在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这一脚下去虽然失了目标,却已经不能及时控制收回去势,于是便踹上了对面端正作者的楚留香。
这一脚来势虽狠力道却不大,楚留香当然也不会对胡铁花这个一辈子的好朋友发脾气,便只有一笑置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苏丹虹觉得楚留香这人不愧是武侠小说中的贵公子,气度涵养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对朋友的容忍更是旁人望尘莫及!
原本他听了楚留香刚刚那般毫不愧疚地说出实话,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深深地觉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留香压根不把他放在心里,这种认知既让他感到寒心又使他灰心!
但是反过来一想,现在可是他在追求人家呢,俗语有言:“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男追男那简直是隔了一整座珠穆朗玛峰啊!像楚留香这种七岁就约着邻居妹子,于月黑风高之夜外出抓鱼的风月老手(此条资讯来自胡铁花的“夜话老臭虫那三十年的情与爱”),哪是他个宅男能够轻易攻克的?
苏丹虹想了想,觉得此副本甚难,需要同志加倍努力、提升自身实力,才能走到碾压boss于身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那一天!
遂将心中的那份不舒服压下,苏丹虹重振旗鼓,伸出左手摊在楚留香面前,弯了弯手指,做出一副索要好处的样子——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楚留香口中的老朋友特意转托他来请他做客,当然是因为有事相求于他!
此时他若不从楚留香这边捞点好处,怎么能对得起自己苦苦等候了他三个月,这份真心真情?
楚留香岂有不知道苏丹虹这耍赖心思?不禁哭笑不得瞧着伸到跟前的手掌,却发现上面的掌纹竟与别人不同,生命线竟有两条:一条极短,几乎与姻缘、事业两线分叉出去一点便戛然而止,另一条却是从掌根处向上延伸,与姻缘线相交、纠缠。
楚留香抓住这只奇特的手,竟是颇有兴趣地翻开来仔细地看了起来。
他也略懂歧黄之术,知道男人一生的命相都能从他的左手中瞧出一些端倪,尤其是像苏丹虹这样奇特的掌纹!
苏丹虹扁了扁嘴,反手将楚留香的右手腕抓在手心,翻了个白眼道:“别瞎闹,我跟你要好处呢,你当自己是算命的不成?”
胡铁花闻言,一双醉眼立即瞪了瞪苏丹虹,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做了那么多好事,难道背后都向人索取好处?”
苏丹虹笑呵呵地回道:“别人我自然是无偿帮忙,但是楚留香不同,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一点帮忙都得付出相应的报酬!”
胡铁花听了这话,只觉得苏丹虹这人的思维十分不可思议与不可理喻,他不禁出声疑问:“我现在真怀疑你说喜欢这只老臭虫是真心的,还是耍着他玩。”他低头沉思了一下,而后笑呵呵地看向楚留香,一副完明白人的样子,道:“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同的,喜欢你的女人不仅温柔,而且都爱心泛滥,恨不得将所有的好处都捧到你的手心里去。”
面对胡铁花这番话,楚留香只能沉默不语,任由他说。楚留香知道自己只要接了胡铁花这话,便等于将苏丹虹喜欢自己这件事正式摆在了台面上,若真到了这地步,想必以苏丹虹的秉性,做起追求的事情来必是更加地没有顾忌!
相比于楚留香的沉默与哀叹,苏丹虹却是笑得一脸得意,恨不能叫胡铁花多说两句!
浑不知自己说了什么醉话的胡铁花,为自己倒了一大碗酒,几口喝下去后,抹了抹嘴角,眼睛亮堂得如同十五的月亮。他哈哈大笑道:“但是男人不同,男人在付出之前,首先想到的便是他能得到什么。”而女人,若她爱上了一个人,必然会全身心地付出,绝不会想要一点回报的!
胡铁花说完这话,便将酒坛子丢在了地上,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后。他转而看向苏丹虹大义凛然道:“你想要什么好处不如跟我说,我若能给便替这老臭虫给你——上次我欠他一份,现在正好还了他!”他豪气万千,双手插在腰间,一副要为楚留香两肋插刀的模样。
苏丹虹立即松手放了楚留香的手腕,饶有兴趣地瞧着胡铁花,点点头道:“你真的要替他?”
胡铁花一挥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苏丹虹笑道:“就一点小小的好处——我要他每天让我亲一下嘴,你能替他?”
胡铁花一听这话,本就红晕的面堂立即沸腾了起来。楚留香立即哀叹着低下头支住了额头,暗叫一声倒霉,若没有胡铁花这么一搅合,他有得是办法将苏丹虹糊弄过去,哪能让他这么正大光明地将“好处”索要去!
胡铁花不禁瞠圆了眼睛,下一刻便从座上跳了出去,指了指一脸痞相的苏丹虹,一双唇哆嗦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蹦出来。
他又看向楚留香,楚留香却始终低垂着头,根本不看他。
最后,胡铁花似气得狠了,丢下一句“谁找你帮忙,你就向谁要这好处去”,随后便像只灰不溜秋的貂子,迅速地蹿出了酒楼。
等他火急火燎地逃走后,苏丹虹才施施然地转向楚留香的方向,笑眯眯地对他道:“胡铁花真是一个大好人,认识至今他已不知帮我了多少次,我说不出的话他帮我说,我不敢做的事情他会‘鼓励’我去做,现在他还借故离开,给我机会和你多多培养感情~”
即便知道这只醉猫的本意是什么,苏丹虹也不免要感叹一声:胡铁花什么的简直就是苏丹虹之友啊~
楚留香听他摆明是在得瑟炫耀的话,不禁叹气道:“你不用再说了,就是我都分不清他究竟是我的朋友还是你的亲兄弟了!”
苏丹虹甚为愉悦地拿起筷子敲了一击杯子,然后放下。
他乐滋滋地向楚留香重申道:“但我刚刚说的好处却是不会改变的,”他一伸手道,“士为知己者死,楚香帅能为那位朋友特意来找我,想必这一点点色相上的牺牲是绝不会吝惜的!”
楚留香一张手将这伸到跟前的爪子握住,压在桌上道:“小苏,苏丹虹,你知道我们现在正在酒馆内吗?”
苏丹虹一愣,道:“我知道,我还知道此刻至少有七双眼睛正看着你抓着我的这只手上,这些人里至少有三个是认得你的,所以他们才在见到你后便窃窃私语到现在。”
楚留香苦笑道:“原来你都知道。”
苏丹虹一点头,正经道:“想必不久之后,江湖上就会传出香帅断袖的传闻了!你可要小心别被蓉姐她们的眼泪给淹了!”他顿了顿,挑了下眉,状似忌惮道,“我也得小心,李姑娘是神醋宫宫主,若是让她知道跟你坐在一起的是我,非得扒掉我一层皮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鬼恋侠情(一)
九月二十八,霜叶红于二月花。
两人到达松江掷杯山庄的时候,苏丹虹已经两眼通红,比枫叶还要红上许多。
这倒不是他故意吓人,你若连续三天三夜不能闭眼,驱使着飞行器在天上飞行,你的眼睛一定比他还红!
因为掷杯山庄庄主左二爷左轻侯写给楚留香的那份信上语气十分急迫,所以楚留香才会急冲冲地赶去找苏丹虹,他们碰头后又片刻不停地赶往松江。
但即便他们这么拼命地赶来,也还是迟了一步。
左二爷与楚留香虽是朋友,但这个脾气倔强的老头却从来没有求过这个后生朋友一件事,这一次突然改变脾气来求他将苏丹虹带到松江做客,当然不会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名头正盛的年轻人。
左二爷请苏丹虹,为的却是他的女儿左明珠。但是苏丹虹来时,这个可怜的女孩已先一步离开了人世。
他们被领进掷杯山庄时,这山庄的大门口还没来得急挂上白绫。痛失爱女的左二爷已经昏厥过去,不能接待这两位客人,接待他们的反而是替左明珠看病的大夫,神医名侠“一指判生死”张简斋张先生。
此时已不用张简斋说明,楚留香两人都已经明白左二爷这么急切地想要见见苏丹虹的原因,只是因为左明珠大病一场,病入膏肓之际,左二爷没有办法,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苏丹虹,这个百宝箱的主人身上。
江湖上将百宝箱说得神乎其神,自从苏丹虹入了华山派后,这一年来已不知有多少人慕名向他求药。
可惜,他的那些药丸根本没有治病的效果,最多就是给垂危的病人刷刷血补补蓝,延缓一下死亡的时间罢了!
所以,即便他们来得及时,左明珠今日也没有可能摆脱死亡的命运。
张简斋听了苏丹虹的解释,摇了摇头,怜悯道:“老夫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治百病解百毒的药,只是左庄主救女心切,我实在不忍心将他这份希望打碎,只能依他的心意让他将你请来。”说罢他又是重重地一叹。
这时一名仆人匆匆地走了进来,一面啜泣一面向众人报告,竟是左二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