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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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阿尔瓦都没有说话,突然,“哦,您一定是在故意逗我开心,哪里有什么宝藏呢,除非。。。除非。。。哦,上帝啊!那个关于神父的传言是真的!”他的语气变得不可置信。
“是的,阿尔瓦,您说的对极了,神父确实知道一笔宝藏的藏匿地点,而他将它留给了我。”爱德蒙很高兴阿尔瓦并不是怀疑他所说的一切而是第一时间尝试去接受。
“我们仔细研究了地图,您知道世界上会有多少巧合啊!那笔宝藏就在基督山岛上,而那座小岛离伊夫堡不到三百里,我们还曾经几次在那里歇息呢。”水手的眼睛里全是自得。
“爱德蒙,您有没有想过,哦,向上帝发誓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您有没有想过那笔宝藏已经不在了,或者神父是搞错了?”其实阿尔瓦倒不是怀疑神父什么,只是他知道那种满怀希望却被人打破的痛苦,他听得出来,爱德蒙语气里的认真,他只是不想让爱德蒙感到难过。
“我相信法里亚神父,而且那是神父的遗愿,哦,阿尔瓦,您不需要为我担心的,我都明白的。”十年的相处不是白白浪费的,爱德蒙迅速明白了阿尔瓦的担忧,这也让他笑得更开心了,“无论是您的事情还是我的事情,都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这笔宝藏是合法的,也是干净的,它来自一个关心我们的长辈临死前的赠予,阿尔瓦,您完全不需要担心的。”
“我恐怕我会给您带来极大的麻烦,您知道的,我的那位‘哥哥’的穿着举止还有监狱官对他的态度,那十有八|九会是一位贵族。”阿尔瓦皱起眉。
“您还能想起来他都对您说了什么么?”爱德蒙尝试弄清楚,阿尔瓦刚刚只是说了他是一个私生子,他的所谓“哥哥”来到了伊夫堡,最后杀死了他,其他的细节阿尔瓦并没有说。
“下地狱去问撒旦吧!红色的鸢尾花容不得你的沾染!”他慢慢地重复这句印象最深刻的话。
阿尔瓦的模仿能力相当不错,再加上那又是他临死前最深刻的一份记忆,现在他复述出来,那种奇怪的法语腔调都被他学了个十成十。
红色的鸢尾花。。。红色的鸢尾花。。。 爱德蒙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那种法语腔调是出自一个意大利人的口,原因很简单,法里亚神父就是意大利人,他在说法语的时候多少还是会带着一些轻微的口音,所以阿尔瓦一说出口爱德蒙就意识到了那是一位意大利的贵族。
想到这里,神父曾经煞费苦心为他讲解的意大利的局势开始一条一条地出现,鸢尾花。。。鸢尾花,那是属于波旁家族的纹章,法国波旁家族的是金色的,意大利的旁支是红色的,那么,红色的鸢尾花,其实阿尔瓦的姓氏应该是。。。波旁?
爱德蒙皱了皱眉,想起法里亚神父曾经提过的那两位大公,似乎其中一位还曾经是神父想要效忠的对象吧?那会是谁?
爱德蒙的沉默被阿尔瓦认定为了事情太过于复杂,他的心里不是不失望的,毕竟爱德蒙刚刚还说“那没什么”的,而现在却开始恐惧了。
不过阿尔瓦也能理解,爱德蒙的仇人最多也就是一个法官了,可是他不一样,想起他的那个手帕,阿尔瓦熄了坦白的心思,既然爱德蒙觉得麻烦 ,他就不要再增加他的负担了。
关于各国的□势虽然神父跟爱德蒙说了很多,但是由于他自己本身的不在意导致他并没有将这部分内容过多的讲给阿尔瓦听。这就造成了双方信息的不对等——爱德蒙能够从一个“红色鸢尾花”上判断出来对方大概的身份,可阿尔瓦还是满头雾水。
“没事的,阿尔瓦,也许我并没有对您说过,法里亚神父曾经对我讲述过不少的关于政治的东西,其中就有关于红色鸢尾花的。”爱德蒙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发现阿尔瓦的脸色有些阴暗,“那是意大利波旁家族的纹章。”
“意大利?波旁?”阿尔瓦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的权力很大么?”两世都在伊夫堡没有出来过的下级狱卒迷茫了,他的知识全部来自爱德蒙的教授。
“现在的法国皇帝,就是姓波旁的,而意大利还没有统一,它的几个公国的大公,也是姓波旁的。”爱德蒙解释,他不想蒙骗他的朋友。
“上帝啊!”阿尔瓦的脸色全白了,皇帝?大公?以前他想都没有想过的名词眼看着就跟自己扯上了关系,他不自觉的抖了抖,下意识地靠近爱德蒙,像是在寻求支持。
“没事的,阿尔瓦,没事的。”爱德蒙的心里涌起一股爱怜,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能被阿尔瓦这样全心全意的依靠他就能做到任何事。
“哦,爱德蒙,是的,爱德蒙。”阿尔瓦将自己的脸埋在爱德蒙的怀里,对方十年来熟悉的气息让他慢慢安定下来,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爱德蒙没说话,只是慢慢地拍打着阿尔瓦的后背,他不会让他死的。
后来的几天,说开了的两个人在相处的时候比原来更亲密了,尤其是阿尔瓦,也许是那天在爱德蒙怀里的崩溃,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爱德蒙的碰触,至于别人的他会不会反感,那也得等他能碰到别人再说了。
五天之后,一艘货船靠近了他们的小岛,爱德蒙用一些泥将阿尔瓦和自己的脸遮了起来,托着好心的船主上了船,在确定了已经开始有人通缉两名逃犯之后,他们决定直接去基督山岛,马赛虽然好,但是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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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麦子在努力更新的说~感激大家的支持~于是下面该到宝藏啦~
☆、25·被迫中断的计划
想法是好的,可是在怎么下船的问题上爱德蒙和阿尔瓦犯了难,当初他们的借口是海难——托那段时间的暴风雨的福,这样的理由也算说得过去,尤其是爱德蒙和阿尔瓦都说了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同样出身于热那亚的船主也就没多想。
可是船主没多想不代表船上就没有人多想啊,这天阿尔瓦在床|上休息,爱德蒙小心地走了进来。
“爱德蒙,”阿尔瓦直觉有什么不好。
“嘘,”爱德蒙压低了声音,“我听到有两个水手在议论,说是伊夫堡放了警示炮,两声,他们将您也作为犯人啦。而且他们也已经开始怀疑了,毕竟您还好,我的头发和胡子可是足足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有。。。”爱德蒙从心里感到庆幸,要不是阿尔瓦还算收拾得干净,恐怕第一时间他们就会被扭送回伊夫堡。
“哦,他们倒是清楚,您本来不就是个强盗么,您做事情的时候从不征求别人的意见。” 阿尔瓦笑着调侃了一句,却没想到爱德蒙直接想到了他们之间的那两个吻,一种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
“咳咳,”爱德蒙清了清嗓子,“我们恐怕不能直接去基督山岛了,也许我们应该先去马赛。”
阿尔瓦想了想,也认同爱德蒙的话,想想看吧,在没有任何合适的理由的时候他们就下了船,去了基督山岛,尤其又是一副遇难的样子,怎么也说不通啊。“我倒是有个办法。”他的脸上带出了一个恶作剧的笑,“不过恐怕就是得委屈您了。”
“怎么?”爱德蒙从那种尴尬中走了出来,看见阿尔瓦难得的孩子气,微微笑了。
“我呢,当然会是贵族家的少爷,”阿尔瓦笨拙地行了一个礼,之后抬了抬下巴,“您就是我的侍从了,当然刚刚被救起来的时候我们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么,少爷偶尔发脾气‘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了也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爱德蒙忍住笑,“那么,少爷,您的贵族礼仪可是要好好学学了。”礼仪和政治,爱德蒙在地牢里唯二没有教授给阿尔瓦的内容。
“您的礼仪好,是吧,随从先生?!哼!”阿尔瓦摆出了一副他认为的贵族少爷的样子,最后还伴着一个不屑的冷哼。
爱德蒙看着这样的阿尔瓦,阳光在他比常人还要苍白的皮肤上反射出一片莹|白的光,他突然有了另一个主意,伊夫堡通告的是两个犯人的越狱,两个男性犯人,要是他们不是这样的组合呢?爱德蒙细细地打量阿尔瓦的脸,然后他的眼睛亮了。
之后的几天,一个新的传言开始在这艘名叫“少女阿梅丽号”的船上传播开了,船主救得那两个人其实是一个贵族家的小少爷,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侍从。要不是小少爷遭了大难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绝不会是那个侍从做主。
不过也有不少人有不同的看法,那就是这位小少爷跟侍从的关系不一般,没看见有时候那位侍从还要反过来尽心尽力地教导小少爷的礼仪么?
于是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莫非是。。。秘密情人?
不得不说,贵族的那些私密的事情可远比什么伊夫堡的囚犯来的吸引人的多,几乎是传言开始的第二天,关于曾经阿尔瓦和爱德蒙是伊夫堡的逃犯的流言就彻底被取代了。
阿尔瓦和爱德蒙当然也听到了这样的流言,而且他们听到的还是第二版的。
爱德蒙倒是没说什么,这样带着些隐秘的传言总是更容易被水手们接受,毕竟大海上实在是太寂寞了;可是阿尔瓦的脸却黑了好几天,他不是傻子,那些水手们遮遮掩掩地目光他看明白了,更让他郁闷的是他心里的情绪居然是恼怒而不是厌恶和强烈的否认。
有了这样的基础,几天后爱德蒙表明自己跟阿尔瓦想在马赛下船的时候船主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而阿尔瓦日渐熟悉的礼仪也让他们的说法越来越有可信度。
也许是因为源自波旁王朝的血缘,阿尔瓦对那些礼仪倒是有些天份的,爱德蒙一边嫉妒地看着当年神父让自己一学就一个月的动作阿尔瓦三两下就掌握了很是郁闷,一边慢慢给阿尔瓦增加课程。到最后阿尔瓦也很奇怪为什么他还要学习什么是提裙礼,以及应该怎样挥动小扇子。
爱德蒙的解释丝毫不心虚,“将来您是要去意大利那边去找您亲生的父亲和母亲的,礼仪当然要过关,至于那些淑女的礼仪么,你总得知道那些夫人小姐们到底在干什么不是么?”
轻巧地避过了重点,爱德蒙最后将阿尔瓦的注意力成功得转移了。其实阿尔瓦也不是不聪明——看他想出对付那些船员的办法就知道了,可是每当他面对爱德蒙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放松警惕,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他几乎什么都不想。
爱德蒙意识到这种状况之后又是欣喜又是纠结,欣喜在阿尔瓦对他的信任,纠结在这样的阿尔瓦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危险会大大增加。
只是他想了几想,都舍不得让阿尔瓦收回这份信任,于是爱德蒙下定决心再跟阿尔瓦在一起的时候要更警觉,毕竟他背负了两个人的安危。
他们一个教一个学,时间过去得也快,一个月之后,船只终于在别的港口完成了预定的交易之后在马赛靠岸了,而那时,从礼仪上看,阿尔瓦已经是一个标准的贵族少爷了。
“感激您的慷慨,您的帮助我们将永不忘记。”带着意大利口音的法语从阿尔瓦口中磕磕绊绊地说出来,船主有些谄媚地行了个礼。
“我们想去哪儿?”上岸后的阿尔瓦明显有些激动过度了,他忘形地拉住了爱德蒙的袖子。
“也许去理发?”爱德蒙也很激动。
“也许我们应当先去我家看看,哦,我的父亲应该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