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怎么每次开门都见到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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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与暗黑。也就是去除所有的配色,只保留这两个颜色的服饰盛宴。”
“无论白还是黑,莲都很适合啊。”
“可是还有一些小巧的中性款,敦贺先生太有男子气概了,穿不出那些衣服的味道来的。”
“如果这样,我推荐你们选择京子。前两天我看了她给不破尚拍的mv,感觉她会很符合你们的要求呢。既然是中性款,找男性模特或者女性模特应该都可以吧?”
“嗯……既然是你推荐的,那我就去看看好了。”
这时,敦贺莲和雷尔诺已经拍摄完毕。
慕容祈赶忙站起身迎上去,把毛巾和外套递给敦贺莲。看了看独自一人的雷尔诺,又从行李中翻出了一条新的毛巾给他。
“莲,本来预估这次拍摄会持续到八点的,所以没有安排其他工作,既然现在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慕容祈一边帮敦贺莲穿大衣一边问道。
“饺子。”敦贺莲答,眼光盯着慕容祈的唇不动了。
这……你盯着我的嘴看是要闹哪样?要不是那天你突然告白吓到我了,我才不会被你亲!
慕容祈决定无视敦贺莲那赤|裸裸的目光,狠狠扣上大衣的最后一个扣子:“那走吧,去超级市场。”
“敦贺前辈的饭都是慕容在做吗?”雷尔诺忽然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敦贺莲笑着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敦贺前辈很幸福啊,像我们这种过去没有黑暗也没有血腥的人果然比不上无血无泪的恶魔呢。敦贺前辈金发碧眼的样子,真的是威风凛凛啊。”雷尔诺说完,满意地看到敦贺莲变了脸色,径自离开了。
敦贺莲僵在原地,一时间觉得世界冰寒一片。他深深藏起来的久远,竟然被人发现了?
“你为什么不代替里克去死?你这个杀人凶手!”
耳边响起尖利刺耳的吼叫,血液蜿蜒一路淌到他的脚边。
杀人凶手……
“莲?”慕容祈见敦贺莲呆在那里,叫了半天都不回神,干脆拉起敦贺莲的手咬了一口。结果抬头就对上了敦贺莲的目光,孤单无助而脆弱绝望的目光。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却足以让慕容祈察觉到,敦贺莲不对劲了。
“嗯。我刚刚在发呆吗?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祈祈。”
慕容祈看着敦贺莲脸上温情脉脉的笑容,没有说话,跟在敦贺莲身后上了车。
那个雷尔诺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敦贺莲的资料,明明就只有出道以后的部分可以查到。金发碧眼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来日本的久远的样子吧?
“莲……你的过去……我可以知道吗?”慕容祈瞥着敦贺莲坚毅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是听到他的问话就蹙眉抿唇的敦贺莲,他还是第一次见。
敦贺莲没有答话。
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好吧,你不要说,我也不会问。但是,莲……”慕容祈第一次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人,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他的情感好像和那个人达到了同步,正在簌簌地疼痛。
敦贺莲似乎忍了忍,终究还是一个刹车将车猛地停在了路边。他用左手用力地握住右手,似乎那只右手正是他所有疼痛的根源。
“祈祈,”他看着窗外,不看慕容祈,道,“你……喜欢我吗?”
慕容祈愣了一下。他看不到敦贺莲的表情,但是从那语调中,他能听出敦贺莲是认真的。
“喜欢啊,不喜欢谁会和你住在一起啊,傻瓜。”慕容祈红了脸,低头看自己的手指,那根被敦贺莲含过的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敦贺莲的余温。
“我……问的是,你喜欢我吗?只是我,不是……不是‘敦贺莲’。”敦贺莲仍旧没有转过头来。
“我答的是我喜欢你啊,久远。”慕容祈微微叹了口气。
敦贺莲猛地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祈。
“从我第一次遇见你,你什么时候用‘敦贺莲’的身份温柔地对待我了?不是挖苦就是讽刺。你可不要告诉我那是‘敦贺莲’的本性,‘敦贺莲’是一个完美的绅士,不是吗?久远,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确是喜欢你,而且感激你的过去。没有你的过去,你叫我如何遇见你呢?”
敦贺莲默默听着,没有作声,在慕容祈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猛地把慕容祈从副驾上抱了过来。
慕容祈被迫跨坐在敦贺莲的腿上,腰部在刚刚被揽过来的时候狠狠地磕上了手动挡,现在还在刺痛,明天肯定是要青了。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埋在他腰间的那颗头颅,已经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维。
他用力揽住敦贺莲,好像少用一分力气,敦贺莲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不见了。
这个人究竟经历过什么?那种萦绕着他的黑暗气息究竟是怎么产生的?而他,又怎么才能帮上忙。慕容祈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个时候,已经皱缩成了一团。
原来恋爱带来的感觉,不都是忐忑的期待和懵懂的欣喜啊。
原来恋爱也可以是一种钝钝的疼痛。
这就是恋爱吗?
38这就是恋爱!~~8
从那天之后的整整一周时间里;敦贺莲都戴着“敦贺莲”的面具;即使是在面对着慕容祈的时候;也没有半丝回归真实的意思。
慕容祈心中酸涩;却也无可奈何。
他决定给敦贺莲这一周的时间去思考;如果一周之后他还是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他就去找宝田罗利。
如果那个人不愿意亲口告诉他;他就去找别人探听真相;他知道这样探听别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是他忍受不了。他宁愿敦贺莲对他发火,也不想再看到敦贺莲假惺惺的笑。
在这一周的最后一天;是「darkmoon」的作品发表会。慕容祈作为新添加的角色;不必列席发表会,以保持神秘感。
他在休息室里;意外地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京子。
“京子?”他不由得挥手和京子打了个招呼。
“啊,慕容。”京子惊喜地叫了一声,大踏步向慕容祈走过来。
“我都不知道你也在这个剧组呢,你饰演什么角色?”
“本乡未绪。”京子有些羞涩地道。
“哦,那个大小姐啊。是个很好的角色哦,很适合京子。”
“是吗?”京子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对了,刚刚我碰到了敦贺先生,他看起来……很高深莫测。”
“嗯,他最近一直是这种高深莫测的状态,不用理他。”慕容祈叹了口气,和京子走到演员们中间。
众位演员陆陆续续到齐了,发布会的现场也布置得万无一失,绪方导演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慕容祈有些担心,不由得凑到近前,问道:“导演,你又没吃早餐吗?”
“不……我吃了……还喝了一大杯热可可……”绪方启文答道,声音有些颤抖。
“这样的导演可以吗?只是参加个发表会就紧张成这样?”
“是啊,这么年轻,身体单薄得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他能拍出超越《月晦》的作品吗?”
“而且竟然乱来改剧本,给嘉月改出了个弟弟。是不是那小男孩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他的资历上一点和演员沾边的记录都没有啊。”
“我看这部戏之所以能够开拍,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原因吧?”
“我猜也是……”
……
耳边不停地传来窃窃私语,慕容祈捏了捏拳头,忍住把那些人拍到一边去的欲望,对绪方启文说道:“导演,你现在还是很紧张是吗?是因为那些演员的议论,还是因为伊达大尊?”
绪方启文没有回答,他只是听到“伊达大尊”这四个字,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要在意现在别人怎么看待你,假装‘伊达大尊’是个陌生人。现在你跟我念三十遍‘伊达大尊’。”慕容祈蹲在绪方启文面前,握住绪方启文的手,两眼坚定地看着绪方启文。
“伊……达大尊,伊达……大尊……”绪方启文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震颤,面对着父亲那过于耀眼的光环,他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无论走到哪里,这个名字都会如同梦魇一般伴着他,甚至连“伊达”这个姓氏都变成了枷锁,沉重地缚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无论取得了什么成就都不会被正视,无论拥有怎样的才能都不被承认,他的一切,好像都是“伊达大尊”的附庸。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存在吧?反正有一个光芒闪耀的“伊达大尊”就足够了。
“你听我说,”慕容祈看着绪方启文空洞的眼神,他温热的手心正被绪方启文手中的冷汗浸湿,“你现在有了最棒的演员,而你,是最棒的导演,你要相信,你拍出的「darkmoon」是独一无二的。”
“我……”绪方启文深吸了几口气,抚了抚额头,慢慢站了起来,“我现在是绪方启文,和伊达大尊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他问慕容祈,眼底闪着一丝小小的期盼。
“是。”慕容祈心底叹息,面上只能带上鼓励性的微笑。要绪方启文能够坦率地承认自己是伊达大尊的儿子,再也不会因为这一事实而动摇的时刻,还很遥远啊。
他想到敦贺莲,叹息更加沉重,敦贺莲对他坦诚的时刻,可能更加遥远吧……
作品发布会上,记者们提出了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要把《月晦》改作《darkmoon》,为什么又添加了弟弟这个新角色,为什么男主角选定了敦贺莲,敦贺莲能超越保津周平吗,这样的问题。
发布会貌似进行得很顺利,然而到达尾声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还是有记者提到了伊达大尊。
“绪方导演,您的父亲是伊达大尊吧?为什么你要改了自己的姓氏呢?”
“因……因为……”绪方启文一时发起抖来,“伊达大尊”就像是他心中腐烂的一个伤口,不能碰,不敢碰。小时候,他明明是那么骄傲可以有这么杰出的父亲的,可是如今,这份名气,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要改名?他的头脑中一阵晕眩,他挣扎着要找到一棵救命稻草,可是,四处都是一片黑暗。
“因为……我想拍出一部独一无二的作品。”他想到了先前慕容祈说过的话。
他回答了那个记者,可是这个答案却和问题有些不搭调。记者们一头雾水,还想再追问,主办方却宣布,这次的作品发表会已经结束了。
作品发表会草草收场,令那些演员们很是不快,可是绪方启文已经没有心思去顾虑那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休息室的。
刚刚进到休息室,他就昏了过去。
慕容祈赶忙凑到绪方启文身边给他做急救,敦贺莲和京子也过来帮忙,把绪方启文送去了救护室,之后留下暂时没有事情的京子看护,敦贺莲和慕容祈赶往下一个工作的地点。
在车上,慕容祈犹豫了一下,道:“莲……你能理解绪方导演的心情吗?”
“什么心情?”敦贺莲没有理解慕容祈的意思,转头问慕容祈,两人目光交汇的时候,他又移开了目光。
“父亲给了自己太大压力的……这种心情。我似乎因为不是感同身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