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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蔡澜谈倪匡-第11部分

小说: 蔡澜谈倪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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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忘记,主人过瘾,商品成功。
  倪匡兄拿着吃西餐用的叉子,在碟子里叉了一点红虫,放入水中,各鱼争前来吃,只有一条体积较小的在旁边,动也不动。
  “它有厌食症。”倪匡兄说。
  我怜悯地:“会不会死?”
  “死不去的。”他解释:“水里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怎么医鱼的厌食症?”
  倪匡兄懊恼:“翻遍所有的养鱼画,任何病都列出,只是没有一点资料讲怎么医这古怪毛病,真他妈的!总有一天把这些书都拿去扔掉,自己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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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蚯蚓
望着那三大缸金鱼,我问倪匡兄:“种是哪里买的?”
  “新华埠的一家店买的。”他说,“那个店主从香港移民到三藩市时,因为爱鱼,什么都不带,只带了数十条神仙鱼。人家看到这种鱼种稀有,出十块钱一条,加起来几百块,当时也是个大数目,但他不卖,养了下来,生一群小的,每条卖两块,就那么一直卖下去,现在已经成为神仙鱼最大的批发商,送几个儿女上大学,亲戚朋友几十个人都接来这里过活。”
  看倪匡兄也研究了那么精通,要靠养鱼来过活,也是绰绰有余。
  “摄影队来拍一拍可以吧?”我问。
  “最好不要用灯。”他说,“上次有人忽然开灯,那些鱼儿都吓得差点跳出鱼缸来。”
  “吃什么的?”我问。
  “什么都吃,干粮也吃,小虫也吃。”他说,“我每天替三缸鱼换换水,喂喂鱼,日子过得快。这些鱼喂多少吃多少,好像永远吃不饱。我现在一天吃一餐也够了。”
  说完又去喂鱼,还是那条患厌食症的金动也不动。我很怕倪匡兄也有一天节食节到生同样的毛病。
  “这些红虫,怎么比香港的还要粗大?”我转个话题,“而且颜色乌黑黑地。”
  “哦。”他说,“那不是红虫,是小蚯蚓。一百克卖几十块美金,比牛排还要贵。”
  这个人喜欢些什么,都不惜工本。
  倪匡兄想起一个故事,调皮地说:“那天我女儿带了一个洋人朋友来家里坐,我看不顺眼,和倪太到厨房泡了一些发菜。把碟子放在小蚯蚓的旁边,等他走近,拿给他吃,他瞪大了眼望着我们,我说你不吃我吃,一口吞下,把他哧个半死。”
  

带出来
本来老远跑到三藩市来,应该吃一顿西洋海鲜或像月饼盒那么巨大的牛扒才对,不过我想倪匡兄久未上中华餐厅,将就他走进新华埠的“海皇酒家”。
  黄长彪老板认识倪匡兄,又把我叫为蔡老师,不老也给他叫老了。餐厅不能吸烟,但在酒吧外有两张桌子是无禁忌的,这次将就我,坐在酒吧吃饭。
  “要喝什么酒请尽管吩咐。”黄老板说,“由我来请。”
  “不许,做生意不收钱怎行?”倪匡兄说,“一定要付。”
  “我本来是做海鲜批发的。”黄老板说,“这家店只是开来玩玩,不要紧。”
  我怕他真的不收酒钱,要了一瓶啤酒,黄老板的脚像钉在地板上,一直望着我喝。
  “要不要来一杯?”我问。
  黄老板摇头,“痛风,医生说不能喝酒,我已经戒了两个多月。”
  “是海鲜吃得太多惹出来的毛病吧。”倪匡兄说,“说与喝酒无关,所有医学书上就找不到根据说痛风不能喝酒的。”
  倪匡兄信口开河,我才不相信医学书上没有写。
  “真的吗?”黄老板心动了。
  “我本来喝酒的配额已经用完,”倪匡兄说,“今天高兴,照喝!”
  黄老板给他引得忍不住,抓着啤酒直灌进喉。最后还来整瓶皇家敬礼威士忌,自己先干了半瓶。
  走出餐厅,我问倪匡说:“会不会害死他?”
  倪匡兄懒洋洋地:“别抬高我们自己了,他不要喝,拿枪指着他的头也不喝,我不会影响别人,我只会把他身上原有的东西带出来。”
  

十八楼顶
无线电视的外景摄影队浩浩荡荡地杀到,铺好电线,把几个摄影机抬了进来。
  “有什么地方不想被人拍的?”和倪匡兄是老朋友,但也不得不尊敬主人家。
  “你们那么老远的水路来到这里,要拍什么就拍什么!”倪匡兄大方地。
  从屋子的外表拍起,这间像多士电炉的建筑物,的确罕见。一按电制,屋顶打开,能看到白云一片片飘过,就在顶上,飞得很低。
  从大厅拍到厨房和地下室,什么地方都宽大,最小的是倪匡兄的书房,只能放一副电脑和桌椅罢了。即刻请他表演用声音控制写稿,让各位在节目上大开眼界。
  走入车房,见到残废人士摩托车,倪匡兄即刻跳上去,像演马戏般地骑了几圈,速度比走路还要快出三倍。
  又到养鱼的那三个三乘六的大玻璃缸,拍摄那条患了厌食症的金鱼。
  最后连厕所也不放过,请倪匡兄带我们去参观。楼下的那一间贴满迷幻颜色的墙纸,挂着“做爱,不打仗”的牌子,是上手主人留下。楼上那间,小便时可以由窗口看到金门大桥,坐下来的女主人就看不到了。倪太不在三藩市,由我代她表演。
  经过卧房,倪匡兄说:“对了,卧室还是别拍了。”
  “为什么?”大家问。
  “我从来不折好被单的,这是人生最浪费时间的行为。别人不了解,以为是懒。”
  整间屋子最大的特色是楼顶很高。
  “足足十八英尺。”倪匡兄说:“至少有三个人高。”
  依照倪匡兄的高度,当然不止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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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
倪匡兄家还有一个特征:那便是眼镜之多,令人咋舌。每张子有一副,各洗手间当然不用讲。厨房,甚至车库,只要能歇一歇脚的地方俱全。
  “到三藩市的眼镜铺,把我戴的眼镜除下来交给店员,要他们配同样度数,十副。”倪匡兄说:“店员吓死了,找经理出来。这个笨蛋坚持要我验眼才肯卖给我。”
  “哪有这种事?”我说。
  倪匡兄解释:“在美国要是眼镜店卖东西给你,戴上了眼睛有毛病,可以告他们的。”
  “结果呢?”我问倪匡兄。
  他哈哈大笑:“叫倪太回香港,任何一间店,要买多少就多少,问题便那么简单地解决。还是香港好。”
  “那么回去吧。”我苦口婆心地。
  “谁不想回去呢?”倪匡兄叹了一口气,“只是看不惯那些擦鞋仔的嘴脸。”
  隔天就要上路。没有不终结的约会。夜已深,大家拥抱。
  倪匡兄说:“每次告别,我都当成再见不到,下次你们来的时候,我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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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
这次在三藩市,一共做了两个清谈节目:一个是倪匡、黄霑、我和吴宇森对话。另一个只有我们三人。
  三人不在一起聊天已有七八年了,我们由生老病死谈起,可以不必怕丑地说,有点哲学味道。
  最值得听的是对年轻人感情上的处理,只要观众肯留意,遇到任何烦恼也不会去自杀。
  清谈做完,有个环节是烧菜的,倪匡和黄霑两人本来答应都露一手,到了拍摄,大家都赖皮,不肯煮。
  最后只有由我硬着头皮顶。在倪匡兄的冰箱里找出个很大的鱼鱼头,就此炮制。
  “先说好。”他们两人恐吓,“你在节目中烧菜,没有人批评,这次我们不管你烧得怎么样,都要骂说不好吃!”
  好吧。有这种朋友,何必需要敌人?骂就骂吧。
  反正一世英名,终毁于这一日了。没有了压力,烧得更加轻松。我看到什么材料我加什么进去,简直是在开玩笑。
  “晚节不保,晚节不保。”我一面烧菜一面说。
  节目顺利地完成。大家本来要到外面去吃宵夜的,但已筋疲力倦,不想出门。工作人员先撤退。剩下我们三人和黄霑兄的儿子,煮个公仔面,就那么吃得起来。
  没有其他菜,只有吃我表演的那个咖喱鱼头,边吃边聊,已露出白骨。
  “喂,留一点给倪匡兄吃。”我说。
  倪匡兄倒是很大方:“不要紧,我们把剩下的汁拿去煮另外一个鱼头,你们吃完它好了。”
  大家乐融融,虽说已经是夏天,三藩市深夜还是寒冷,但在倪匡兄的家,很温暖。
  

神仙鱼
神仙鱼狂热袭港,现在稀有品种,像红点绿,要卖到几万块钱一条。
  想到倪匡兄。哇!不得了。他三藩市的家,一缸缸三乘六的水箱中,养了数百条之多,记得红点绿是最贱的了,其他更稀奇的,应有尽有。要是在香港,至少可以值上千万。飞鱼来卖,不是可以捞点油水?贪念一生,即刻打电话给他。
  哈哈哈哈,他听了大笑:“我也在###节目看过,香港人疯了,像台湾人炒兰花那么乱炒,哪有那么值钱。”
  “你的鱼都是自己配种出来的?”我问。
  “我才不会去花那些工夫,”他说:“这里鱼店,十几块美金一尾,已经不知道多美,配来干什么?”
  “新的品种,值钱呀!”我说。
  “胡说八道!”他大叫,“这种神仙鱼,就算有新品种,也不稳定。经多少代遗传下来,才能证实。而且,忽然又变出新的一种,或者还原祖先的样子,也说不定。”
  “本来是什么颜色的?”我好奇。
  “最原始的是灰灰绿绿的,并不好看。”他说,“要新品种,还不容易,这里的墨西哥小孩都会养,五颜六色。知道我喜欢,都来我这里兜生意。说卖我两三块美金。”
  “也有红的绿的?”我又往钱看。
  “整条红得像番茄一样的也有。”倪匡兄说,“这里有个教授专门研究,只要二十五块美金,要什么种都齐全。而且还送上门来。”
  “你自己养的生不生小鱼的?”
  “生呀!”他说,“一生就几百条,但我从没有把它们隔开,都给大鱼吃掉了。”
  “自己吃自己的孩子?”我大惊。
  倪匡兄说:“也有给别的鱼吃的,自己当然也吃。人类要是一样,粮食问题解决,地球人口也不会过剩了。”
  

思想配额
“饭焦吃完了没有?”我问。
  倪匡兄说:“差不多了,是寄的时候。”
  “好。”我说,“有新品种,叫大千辣鸡的,寄一箱给你试试。”
  “我不喜欢试新东西的。”说完,有点后悔,“寄一两包也好。其他照旧。”
  上次说除了肉松之外,有紫菜的饭焦,他也不肯试,结果吃了一包,上了瘾。
  “还在发明什么新食品?”他问。
  “有种咸鱼酱正在试验,看看不放防腐剂能保存多久,要不要寄几瓶吃吃味道?”
  “不了。”他说,“我不能吃咸鱼。痛风嘛,黄霑不是告诉了你吗?”
  “以前有的,还是新毛病?”
  “最近才患的。现在有贝壳类的都要戒口了。”他呱呱叫。
  “鱼呢?”
  “多吃也不行,连豆腐也说不可以吃,真他妈的,什么都不能吃,连吃的配额也用完了,什么配额都没了!”
  “至少有思想的配额呀!”我说。
  “思想配额用来干个什么鸟?”他抱怨,“没有吃的配额、没有酒的配额、没有性的配额来调剂,干干枯枯的思想的配额有什么用?而且,思想配额,只要想到用完,即刻用完,死掉更好。”
  “也可以想到用不完呀。”
  “还是赶快用掉算数。”他说。
  我也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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