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麒麟神庙+五行刀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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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得许多,伸手就往那大罐子里掏。原来那个半透明的蜜人软的,小海双手捧了一捧如蜂蜜又向凝胶的蜜色东西,快步跑回吴邪身边。蜜人的药效只是传说,小海本来也不太相信,但是此时只能“死吴邪当活吴邪医”了,权且试一下。
小海把蜜汁一样的凝胶涂抹在吴邪脖子的伤口上,又撬开嘴,往吴邪口中灌入一些。古籍里对蜜人的记载很少,只说能治伤,却没写用法,现在只能内服外敷都用一下。
吴邪胸腔的动作微乎其微,但是却依然轻轻起伏着,嗓子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闷油瓶放下胳膊,但是刀依然握在手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吴邪。
5秒,10秒,20秒……1分钟过去了,吴邪嘴里发出细微的呼吸声,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始终有规律地一吸一呼,并没有逐渐衰弱的迹象。
“有效!真的有效!”小海激动得大叫,眼里还含着眼泪,嘴角却起了笑容。
“桀桀桀桀”一阵阴冷的怪笑声从墓室一侧传出来,小海和闷油瓶抬头,只见一个饿鬼样的身影出现在耳室阴暗的门口。
9。歌声
吴邪躺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小海忙着不断往他身上涂着蜜人的“药膏”。努力地转头,吴邪想看看正与小富搏斗的闷油瓶,但是他身体活动的范围有限,装瘟神的大石盆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能从两人不断变换的影子中推测战况。
对闷油瓶的身手,吴邪一向很有信心。但是现在小富瘟神附体,他的力量和灵活度远远超过常人,而且吴邪曾经用到刺到过小富,但是那伤口被绿色的东西覆盖住了,似乎根本不能对他造成影响,所以现在吴邪难免有些担心。
只听到嗖嗖的风声,火把的光亮不断闪烁,两个人的影子忽而纠缠在一起,忽而又分开。以前闷油瓶遇到海猴子和血尸的时候,都是瞬间秒杀,从来都没有游斗这么久过。越是看不到,越是担心,吴邪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的伤口,使劲扭了一下脖子,却立刻感到一阵伤口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嗯”了一声。
“怎么了?”闷油瓶急切地问。
但是话音未落,就听到小富一声低吼,接着“咚”的一声,有什么撞到石壁上。难道是闷油瓶因为分神而被小富击中了?吴邪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旁不上忙也就算了,还要拖闷油瓶后腿。
“吴邪还好,没事儿!”小海高声回答,再次飞速跑到蜜人的大罐子取回“药膏”,继续往吴邪伤口上涂抹。
吴邪心想,现在就算是自己被大火烧到眉毛,也绝对不能再出一声了。正在这时,小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吴邪的视野中,他似乎想冲过来,但是刚向吴邪迈出一步,闷油瓶从天而降一般,双膝落到他了的肩头。
“咔嚓”一声,闷油瓶一拧腰,小富脸几乎转了180度,颈骨断裂的声音听得人脊背发冷。本来小富正面对着吴邪,但是此时吴邪却看到他后脑勺上瘟神那张诡异的绿脸。
“桀桀桀桀——”瘟神再次狂笑,这回的声音格外凄厉刺耳。
闷油瓶从小富肩头跳下,小富的身体晃悠了几下,脑袋斜着耷拉向一侧,身体向地面倒下。脖子拧断了,大家都以为小富是这回断没有活路了,没想到,在他身体触及地面的瞬间,却突然又猛窜起来,箭一般飞扑向水墓的耳室。闷油瓶立刻追了过去,两个人的身影立刻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小海被这顷刻间的变化吓了一跳,不过他只顿了一下,马上就开始继续帮吴邪涂药。看着闷油瓶从自己眼前消失,吴邪心脏立刻狂跳起来,自己命悬一线时都能从容面对,但是还看着闷油瓶涉险,吴邪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保持冷静。因为血压上升,吴邪身上各处伤口又都涌出血来。
“吴邪!吴邪!你怎么了?”小海着急地说。蜜人的疗效毕竟是传说,吴邪现在一只脚在鬼门关里,一只脚在鬼门关外,如果此时伤口再次撕裂,那明年的今天铁定是他的忌日了。
好在闷油瓶的很快就回来了。他一手提着军刺,赤裸的上身显露出麒麟纹身,不过此时这只麒麟却是黑色的,跟吴邪以前看到过的一样,并没有再发出光芒。闷油瓶身上有几处小伤口,都无大碍,吴邪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心跳也恢复了平静。
“怎么样?”闷油瓶来到吴邪身边,他是在问小海,但是眼睛始终没离开吴邪。
“有起色。”
虽然吴邪还是不能说话,但是此时他头脑十分清醒,与刚才弥留之际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他望着闷油瓶,对他眨眨眼睛,表示自己还好。看到吴邪确实好转,闷油瓶皱着的眉头才放松了一些。
“小富……”小海犹豫地问。吴邪身上已经涂满的药膏,小海终于停下手来,他不知道该叫那个怪物小富还是瘟神。
“跑了。”闷油瓶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淡语气,“有瘟神附体,杀不死的。不过它短时间里不会再来了。”
“小哥,你会……巫术?”小海望着闷油瓶身上正在褪去的纹身问。
“我失忆了,不记得。”
“那刚才你是要做什么?”小海问。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按照直觉去做。”
小海看看闷油瓶,又看看吴邪,似乎正在想什么。
吴邪也很想知道。刚才他有一阵神志有点恍惚,见到闷油瓶身上的纹身发着蓝色光芒,但他不太确认那是真的还是自己濒死的幻觉。
“好像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或者是祝术。”小海说。在上古时代,巫祝是两个不同概念,巫是沟通逝者亡灵,祝则是问询天神圣意,这些都是祭司的职责。
小海遥遥头,似乎是感慨自己才疏学浅,然后才转回神来说,“吴邪伤口很多,最好不要动。我回村去取点药品和装备吧!”
闷油瓶点点头。他们为了找失踪的吴邪,出来得非常匆忙,只带了军刺和矿灯,其他东西都没有拿。小海再次检查了一下吴邪的伤势,又从外面拿进来一些干燥的树枝当木柴,升起一小堆火之后才要离开。
“天黑路险,不用走得太急。”闷油瓶对小海说。
“嗯。”小海用力点点头,转身走了。
燃烧的木柴给冰冷的墓室带来些许温度,也照得吴邪和闷油瓶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些暖色。闷油瓶坐在吴邪身边,摸摸吴邪手,两个人手的温度几乎一样。闷油瓶的手一向比常人要凉一些,此时吴邪的手却也不热。
“冷吗?”闷油瓶轻声问。
吴邪轻轻眨下眼睛。对于冷热,他完全没有感觉,或者也不怎么在乎,此刻最重要的是,没有离别。没有离别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闷油瓶一只手轻轻探到吴邪脑后,另一只扶的肩膀,把他的上半身轻轻抬起,让吴邪靠在自己的身上。虽然闷油瓶体温低,但也比青石地砖要好得多。把吴邪揽在怀中,两个人对望了很久。吴邪这次是死里逃生,无论是怎么看闷油瓶,似乎都看不够。
“没事了。”闷油瓶的声音很柔,他再次用手指擦拭吴邪脸上的血迹。这一次,血迹擦掉了,没有血再流出来。
吴邪和闷油瓶两个人,眼角同时泛起淡淡笑意。
不知不觉中,吴邪在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但这次他睡得并不太安稳,恍惚惚惚地开始做梦。梦中的情景光怪陆离,似乎是很多场景的碎片,完全拼凑不到一起。后来,吴邪梦到自己非常难受,虚弱无力,好像是处于垂死状态,而闷油瓶就在身边,他身上的纹身闪闪发光。
吴邪看到闷油瓶拿着尖刀刺向他自己的胸膛,而下一幕中,闷油瓶已经到在血泊之中!吴邪很想阻止,却发不出声音,情急之下,惊醒过来。
“做噩梦了?”闷油瓶凝望着吴邪问。
“嗯。”吴邪发现,居然可以发出声音了,虽然很轻,但是确实是正常说话的感觉。
闷油瓶轻抚吴邪的头发安慰。
“小哥……”吴邪试着说话,气息还算顺畅,但是脖子上的伤口却又痛又痒。
“伤没好,别出声了。”
吴邪固执地摇摇头,他用耳语般的气息轻声说,“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不要为我牺牲自己。”
闷油瓶看着吴邪,没有说话。
“如果我死了,你要自己好好活下去。”说完这句话,吴邪自己一愣,因为他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似乎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自己对同样的人说过类似的话。是在梦里?还是真的在上辈子?
现在无暇多想,先让闷油瓶作出保证才成。吴邪的执着劲上来了,不肯轻易放弃。
“答应我!”这次是真的说出声音,吴邪一呛,又咳出血来。
闷油瓶皱着眉说:“你的伤口又破了,不要说话!”
两人对望,就像是一种眼神的较量,谁都不肯先妥协。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人有些相似,都是一样执着。
“你知道的,”还是闷油瓶先开口,他语气中有点无奈,“我不能。”
吴邪怔了一下,暗自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只有暗下决心,以后无论干什么,都要加倍小心保护好自己,为了自己,也为了闷油瓶。
?
小海再次回到水墓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过了午夜时分。蜜人的疗效果然神奇,吴邪已经坐在火堆边,眉骨上的瘀青,也消除了很多。检查了吴邪的伤口,又为他打了一针防破伤风,小海不禁对蜜人的效果啧啧称奇。
“谢谢你小海,多亏你及时想到蜜人。”吴邪换好小海带来衣服,感激地说。
“别谢我,这些事情,还不都是因我而起……”小海说,他沉吟了一下,突然抬头说,“路上我想了很久,这个墓,给很多人带来麻烦。也许我父亲的做法是对的,应该把它的入口都毁掉,让这里的秘密永远埋没。”
“那你身上的毒?”吴邪问。
小海摇摇头,“刚才我回村去,村里有一个老人死了。他虽然年老体弱,但是如果没有去魍魉山洞那趟,也许还不至于。还有小富……毒我自己再想办法吧,但是不应该为了我一个人,把这么多人牵扯进来。”
吴邪沉默了,确实,豪斯小富这些盗墓者也就罢了,干这行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但是村里人就很无辜了。
“我们把这里和那个山洞,还有金墓都炸掉吧。”小海下定决心说。
“豪斯和刚子他们还下落不明呢。”吴邪有点犹豫,小海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小富恐怕没得救了,但是还有同伴在斗里。
小海脸上发白,有点颓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进墓道去找豪斯他们,如果三天没有出来,你们就把所有入口毁掉。”
吴邪仔细地看着小海的脸,这孩子一脸决然,说这番话,恐怕真是下了很大决心。虽然小海是出于好心,但是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吴邪看出小海一定有心事,干脆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小海一脸惊诧,他被人看穿的表情让吴邪觉得有点好笑,毕竟是涉世未深啊。
小海他叹了一口气才开始说,“破伤风的针剂放与豪斯他们的行李放在一起来,我刚才去拿,无意中看到了豪斯的身份证。”
吴邪皱眉倾听,不知道身份证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初见豪斯时,我就发现这个人先天充实。后来看到他身份证上的生日……虽然不知道他出生的时辰,但是道了他生辰八字中的六个。”
“那又怎样?”
“他很可能是天生具‘五德’的人。”
“五德?哪种五德?忠仁诚节勇还是金木水火土?”吴邪知道,关于五德,古代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是古人认为君子有五种高尚品德,另一说法则等同于五行。
“是五行。”
“五行不说的都是朝代吗?”吴邪知道,秦朝人自称具水德,所以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