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与君天下后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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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事当然没什么好麻烦的,江湖中人何必在乎小节,做这些还不是为了……”说到这里,似乎是醒悟到什么,立马止住了,又岔开话题道,“你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我去搭棚子了。”说完仿佛在逃避什么一般扛着骨刀走到一边去了。
绮罗生见他这般嘴硬的样子,只觉得异常好玩,心里也添了几分暖意,笑了笑,垂下头,便缓步走到老狗铺好的干草上躺下,厚厚的干草倒真的是十分软和,带着一点秋季阳光的味道,整个人都感觉舒服多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和那些南飞的归鸟,神色渐渐地变回平静,侧回头去看一旁忙碌的老狗,咬了咬嘴唇。
这样的宁静安好的光阴究竟还有多久呢?
越想却是越有些害怕了,索性闭上眼不再去想了,身上的伤和疲惫加上这温暖宁静的环境,很快的,绮罗生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在睡梦里,绮罗生似乎梦到了一只小狗,就那样缓缓的蹭着自己的脸,软软的暖暖的。
伸出手有点想要拨开,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手却一点都动不了,也只有任由它蹭来蹭去了。
后来那只小狗似乎也没什么非分之举了,就这么贴着他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绮罗生是被一阵阵香味唤醒的。
朦朦胧胧睁开眼,便看到老狗坐在不远处缓缓地烤着树枝上的鱼,那香气便是烤鱼的香气。
坐起身来,却觉得浑身酸疼,昨日反倒不没有多大感觉,今日却加倍了,撑着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觉得略略轻松了。
老狗听到声响,偏过头来,看到绮罗生已经起身,便对他扬了扬手中的树枝,道,“你醒的正是时候,鱼都已经烤好了,过来吃吧。”
第19章 当局者迷
绮罗生见状,微微笑了笑,拂去了衣摆上的尘埃便提步走了过去,就在他走过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破空之声。
脸色一变,猛地旋身举扇一避,只听到叮的一声轻响,一枚红色的飞镖便插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绮罗生身形落定,便看到老狗已然走了过去,从树干上取下了那个飞镖。
显然的,那个飞镖上似乎是附了什么东西,绮罗生走进老狗身旁,便正看到他把一张纸条展开。
金狮洞窟波旬
纸条上只有这两个词语,却是看得二人皆是一惊。
绮罗生收回眼,微微挑眉,道,“步香尘是决定要放出波旬么?”
老狗顺手将那纸条揉成齑粉,点了点头,道,“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看看那个鷇音子到底怎么扭转乾坤。”
绮罗生闻言若有所思地摇了摇雪扇,心想,此去定然能遇到戚太祖,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做一个了断了。
于是便淡淡道,“即使如此,那便启程吧。”说完这句话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穿在树枝上的烤鱼,道,“这鱼怎么处理。”
老狗闻言,一摆手,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几条鱼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大事要紧。”
绮罗生缓步跟了上来,微微一笑道,“你烤的鱼不错,不吃可惜了。”
老狗听到这句话,倒颇为受用,转回头来,道,“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常常烤给你吃。”
“一言为定。”雪扇半遮面,带着浅浅笑意。
“一言为定!”一拍狗头,倒是十分干脆。
二人同行,一路急急赶往金狮洞窟,老狗心中顾念到绮罗生有伤在身,便刻意地放慢了脚步,绮罗生怎么会不明白,微微一笑,也不提及,这一次就当是私心,也可以多一点二人相处的时间。
经过一个市集,却是正到了正午时分,那些小摊都摆了出来,两人本来是心无旁骛地前行,可忽然被一个立在药摊前的红色身影给吸引住了。
廉庄?
绮罗生看了一眼老狗,故作无意地道,“廉庄姑娘似乎在那里买药,要过去看看么?”
老狗看了一眼绮罗生,道,“你想过去么?”
绮罗生听到他这句话,有点无奈地摇了摇雪扇,道,“我只是问问你,廉庄姑娘虽然之前为了金狮币之事惹恼过你,但也帮过我们不少忙,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家里有人生病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老狗听到他这些话也不好拒绝,其实经过那日争夺金狮币之战和自己离开时廉庄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对廉庄的印象已经大有改观,不过是碍着面子,现在绮罗生都提了,便道,“那好吧。去看看。”
二人走到药摊前,却见到廉庄拿着一支红色的簪子仔细端详。
一旁的老板喋喋不休地推荐着自己的商品,“啊,姑娘眼光真好,这是西璃国出产的水琉簪,会随着太阳的起落而有颜色的变化,现在是正中午,色泽是红色,等到未申之交时,簪子会变成蓝色,若是到了晚上,就会整支像水一般通透五色”
廉庄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老板,淡淡嗯了一声,却又将手中的簪子放下了,拿起了一旁的药盅付了钱,刚转身准备离去,眼前便已经多了两个人。
天生的警觉让她退步便想逃,可当看清是绮罗生和老狗的时候,又停住了步子,撇了撇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很闲么?”
绮罗生刚准备解释,便听到老狗有点没好气地道,“怎么,没事不能闲逛么?”
廉庄有点无奈地抚了抚额头,道,“算了,今天不同你吵,我走了。”
“你要去哪?”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老狗问出这么一句话,当然问出来之后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廉庄彻底无语了,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走了。
绮罗生见状有点无奈的看了一眼老狗,轻声道,“你跟她先过去看看,我稍后便到。”
老狗听到绮罗生这句话有点不乐意了,回头看他,道,“她自己要走,我为什么还要管她?”
绮罗生摇了摇头,笑道,“去吧,就当是帮我一个忙,我稍后就到。”
老狗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跟了过去,绮罗生看着二人的背影,淡淡笑了笑,在这江湖上多一个朋友也是好的。
垂下眼,转身走到刚才的摊位上,拿起了廉庄方才放下的簪子,付了钱,便反手仔细地放进了怀里。
眼看着两人还没有走远,便连忙追了过去。
跟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庭院,院中的躺椅上靠着一个老人,看情形似乎是瘫痪了。
廉庄一路都没有理睬老狗,不过虽然她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但也没有阻止老狗跟上来,由此可见她心中倒也不算十分排斥老狗。
只见她走到一旁的石桌边放下了手中的药盅,便又走到那个老人身边,低声道,“阿公,今天太阳很好,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精神一些。”
那个老人听到廉庄的话,笑了笑,道,“不错不错,不过我肚子饿了,要是有吃的就更好了。”
廉庄闻言,脸上也现出一点笑意,起身道,“那我就去给阿公拿点吃的。”
转身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老狗,道,“喂,这是我阿公,你可不要乱说话。”这才转身离去。
老狗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狗头,然后低头看向躺椅上的老人道,“哦,阿公好。”
“咳咳,年轻人,你是来做什么的呢?”老人对老狗的来到似乎十分感兴趣。
老狗微微一愕,刚准备开口,便听到身后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一扭头,正是绮罗生。
绮罗生走进来,看到那老人,便转向老狗问道,“这位老人家是?”
“他是廉庄的阿公。”
绮罗生闻言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对老人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廉庄姑娘的阿公,在下绮罗生,失敬了。”
“唔?”老人偏过头看了看绮罗生,道,“你倒是比他懂礼貌多了。”
“喂……”
“你干什么?”
老狗刚想开口,便被走过来的廉庄打断了,有点不高兴地摸了摸后脑勺,道,“罢了罢了,我不说话。”
绮罗生见气氛有点不对,连忙微微一笑,道,“廉庄姑娘好久不见。”
“恩,好久不见。”廉庄对绮罗生的态度明显比对老狗好很多。
绮罗生淡淡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方才买的那支簪子,伸手递过去道,“这只簪子就当是我送廉庄姑娘的见面礼好了,虽然很简陋,但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廉庄见到那个簪子,微微咦了一声,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端详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绮罗生,笑了笑,道,“多谢你有心,这个礼物我收下了。”
“唔?什么簪子?”一旁的老人有点好奇的开了口。
绮罗生回过头来,微微笑道,“是水琉簪,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唔……”老人听到他的回答微微眯起了眼,半晌,忽然道,“喂,你不会是看上了我家孙女吧。”
绮罗生,“额……”
廉庄,“啊?……”
老狗,“…_…|||”
小蜜桃,“嗷?……”(拉郎配?……)
“怎么?难道不是么?”老人偏了偏头,神情有点疑惑。
“阿公你麦乱讲啦,他只是我的朋友,送礼物也是正常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了。”廉庄见状连忙开口解释道。
绮罗生也敛扇行了一礼,淡笑道,“老人家定是误会了,在下只是今日在街市看到廉庄姑娘十分喜欢这个簪子,可又为了您的药盅不得已放下了。在下心中十分惋惜,便替廉庄姑娘买了下来,并非有其他的意思。”
“你?!”廉庄听到绮罗生说这些的时候不由得微微惊讶,她没想到绮罗生会如此体察入微,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莫名的感激。
而老人听到这句话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绮罗生半晌,接着却又皱了皱眉,道,“你如果不是看上了她,又怎么会对她的一举一动如此关注呢?不对不对,你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此话一出,绮罗生握着雪扇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老狗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喂,他说不是那个意思就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一定要往那方面提?”
“咳咳,我只不过是推理一下罢了,不管怎么样,我说的这些话也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吧?”
“你!……”老狗一向不是十分擅长争辩,这下也有点着急了。
“好啦!都不要吵了!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的,所以你们都不要再提了!”廉庄有点恼火地开了口。
四个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绮罗生摇头一笑,道,“既然来了一场,也不必说这些无谓的话题,廉庄姑娘你若是有事要办便去忙吧,我们二人自便即可。”
廉庄有点感激的看了绮罗生一眼,然后转向此刻脸色还有点别扭的老人道,“阿公啊,我去给你煎药了,你就在这里同他们两个聊天就好了,我马上回来。”
“诶,去吧去吧,虽然我动不了,但还不至于把自己闷死。”老人虽然别扭,但心里还是很顾重廉庄的。
廉庄点点头便拿着药盅向屋里走去。
此刻,庭院里便只剩下绮罗生他们三个了,因为之前的尴尬,加上廉庄不在,这下子没有人说话了,都是静静的在那里。
“咳咳!”出人意料的是,这次那个老人居然先开了口,只见他看向绮罗生缓缓道,“方才的事情是我有点鲁莽了,你别介意。”
绮罗生有点意外了,但还是微笑着开口道,“老人家客气了,您的想法倒也没错,是绮罗生没有考虑周全,让您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老人看他这样,摇了摇头,道,“你这样温文尔雅的性子是对所有人都好,所以也不太可能看上廉庄,我方才不过是借你提醒一下那个丫头该想想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竟是……如此?”绮罗生不由得微微苦笑,自己这还真是撞到枪口了。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