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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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赏菊,这下子怕是也难成行了。”
江玉郎沉吟道:“儿子知道了,只是……若要成亲,现下也确实没有那闲心了。”
江别鹤了然,燕南天若是出了恶人谷,或早或晚终是会和自己这个“江南大侠”会面,曾几何时,他们近乎天天见面,虽燕南天从不曾将注意放在自己身上,满心满眼都是江枫,可也难保不会被认出来,这就好比刀架在脖子上,随时都会砍下来,江玉郎身为他儿子,哪还有什么心思儿女情长呢?
他只得点点头:“亲事也是讲求缘分的,爹也不会强求,一切都随你吧。不过一个月后咱们爷俩儿个还是要去一趟慕容山庄,毕竟我与老庄主口头定下了婚事,准媳妇病了,不去一趟,面子上是过不去的。”现下对外说是小病,急着去探望未免小题大做,若是一个月还不康复,那就真得去问候一下了。
江玉郎点头应了。
第二日,江玉郎别了父亲,启程赶往雁阁。
“雁阁”并不如江湖中人所想的那样是一座楼阁,而是一座小镇。
这座小镇既不在深山老林之中,也非人来人往之地,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镇子,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偶尔有商旅来往,也只是歇歇脚就匆匆而去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站在江湖中最为神秘组织的总部所在之处,赶车的车夫,挑担的老农,沿街乞讨的乞儿无不是雁阁麾下。
江玉郎也是第一次来这儿,他先在镇子里转了一圈,而后便进了这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伙计十分热情,见他进门立时上前,点头哈腰地问道:“客官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江玉郎笑道:“住店,已订了天字一号房。”
伙计还是一张笑脸,“客官稍等,小的给您查一下。”说完转身拿出了本簿子,翻了几页,问道:“客官尊姓大名啊?”
江玉郎道:“姓顾,名为长绝。”
伙计道了声“是了”,将簿子合上,引江玉郎上了楼去。
这间天字一号房布置得相对简单,但是十分干净,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床铺整洁,连被褥都是全新的。
小二见江玉郎露出满意的神色,便躬身道:“顾公子请好好歇息,子夜时分便会有人来引您前去的。”
江玉郎点点头,两人都心照不宣,一个径自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去看那风景,一个转身出去,反手合上了房门。
子夜,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江玉郎却全无睡意,他盘膝坐在床上,脑海中走马灯一般温习着地宫秘笈上的剑法。突然,他耳朵动了动,猛地睁开眼睛,下一刻房门被轻敲了两下,接着两个黑衣人推门而入,其中一个正是白天在客栈里跑堂的伙计。
两人站在江玉郎面前,抱拳问候道:“顾公子。”言语姿态中都含着恭敬。
江玉郎不紧不慢地将鞋子穿好,站起身来问道:“这就要走吗?”
那个跑堂伙计赔笑道:“公子且慢,依照惯例,我们还要先验上一验,不然一旦出了纰漏,我们两个小人物可是担待不起的。”
江玉郎点点头,那伙计口中说了声“得罪了”,便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走到江玉郎身前,江玉郎知他意欲何为,便微微侧过脖子,任由他将瓷瓶里的粉末倒在了他的颈侧。
开始时尚不觉得,片刻后就觉有什么在自己的皮肉中挣扎不休,似要破体而出一般,疼痛之感倒还在其次,关键是那种身体被自内向外撕扯时产生的不可抑制的恐惧,比被刀剑所伤时要强烈百倍。
江玉郎木然地坐着,而两名黑衣人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颈上那块一会儿凸起一会儿收缩的皮肉。
半柱香后,疼痛渐渐消减,皮肉下也不再有东西翻腾,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噩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江玉郎取过那伙计递上来的手巾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才开口道:“带路。”
两人走在前面,竟将江玉郎引到了客栈的厨房里。只见那伙计揭开其中一个灶台,黑洞洞的入口便显露了出来。另一个黑衣人从旁边抽出一根火把引燃,当先从那个入口滑了下去,江玉郎紧随其后。
滑下大约数丈,两人先后落在铺得极厚的软垫之上,并不觉得疼痛,只听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响,应是那伙计将灶台恢复到了原处。
那黑衣人似是不喜说话,只一味举着火把引路,江玉郎乐得清静,便跟在后面悠然前行。
甬道很长,开始时平缓,后来渐渐向上倾斜,走着走着,前面又分了岔,黑衣人径直走入了左手第二个岔道。江玉郎借着火把昏暗的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那岔道竟有七条之多,且入了岔道后,脚下的砖石似乎也有了变化,好像之前走过的是新近铺设的,而如今脚下所踩的,却是年代久远。
甬道越走越是螺旋向下,而两旁的灯烛也多了起来,走到一座石门前,黑衣人将火把熄了,而后扣动了门边的机关,只听得“吱呀呀”声响,石门缓缓升起,而石门后竟还是一条甬道,但那黑衣人却不肯向前再走半步,而是反手将那灭掉的火把交到江玉郎手中,又递上了一副铁面具。
江玉郎心中暗叹雁阁等级森严,规矩繁琐,随手将那冷冰冰的面具扣在脸上,独自踏入那甬道之内,刚刚走了不到五步,身后那石门又“吱呀呀”地合上了。
向前百十步后,又遇一道石门,门前是一黑衣人把守,却是看都不看江玉郎一眼,径自扣动机关。如此这般统共过了四道门,第五道门后却不再是甬道,而是一位婀娜女子。
就见她身着蓝布印花白花衫裤,耳上垂着一对杯口大的黄金耳环,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虽然年纪不小,眼梢嘴角已有了皱纹,但仍是肌肤胜雪,眼如点漆,不似汉家女子模样。
她对江玉郎盈盈一笑,说道:“你终于来了。”声音娇俏却全无做作之意。
江玉郎也是一笑,微一躬身,道:“多日未见,虫娘仍是美貌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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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三心蛊虫
被江玉郎称为“虫娘”的女子粲然一笑,上前一步将他的面具摘了扔在一边:“真是的,戴着这么个劳什子作甚,丑死了。” 又拉过江玉郎的手道:“玉郎可有多时未来我们秦楼了。”
江玉郎苦笑道:“上次之事连累了虫娘,我心中一直有愧,哪里还有脸登门呢?”
虫娘把脸一沉,不悦道:“你不提也就罢了,一提我就生气,那同心蛊本就是老娘自己心甘情愿送你的,阁主怪罪下来也是老娘自己担着,是打是杀我也都认了,还用得着你小子替我扛吗?你当雁阁是什么地方?为了只虫子一头栽进来值吗?”
江玉郎小声说道:“不是一只,是三只。”
虫娘伸出涂着凤仙花汁的手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脑门:“管它一只还是三只,都是大大的不划算,看你一脸聪明相,却尽是做出些蠢事来。”
江玉郎故意叹了口气:“看来玉郎真是笨嘴拙舌,又惹得虫娘不高兴了,这样要是老往秦楼跑,想必也会惹得姑娘们不快吧。”
虫娘笑着拧了他的脸一把:“你啊……你若是笨嘴拙舌,这天下人便都是没长舌头了,不过就算你是个哑巴……”她掩嘴咯咯笑着,“就算你是个哑巴,就凭这皮相、这身段,我那些个姑娘们哪个不是爱得很,恨不能自荐枕席呢?我听说她们还为着这个开了盘口,谁要是赢了,能给你这玉郎君封个红包,姐妹们就将自己最最心爱的首饰送予她。”
江玉郎心知在这个年代,男子的第一次若是在青楼渡过,次日清早便会收到那青楼女子封的红包,当下也不再多言,只微垂着头略带腼腆地笑,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整张脸在烛火下更显柔和,他知虫娘最是吃这一套,上次那对付狂狮铁战的失心蛊就是这么讨来的。
虫娘一见江玉郎一副乖乖的鹌鹑样,简直心都要化了,连忙笑道:“好好好,我不逗你了,阁主要见你,快跟我走吧。”说罢拉着江玉郎向门里走去。
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石室,青石板上铺着金线和红线交叉编织而成的地毯,一直延伸到石室中央,而那里摆放着一把高高的鎏金座椅,椅背上铺着张白虎皮,一个身着紫衣的魁梧男人端坐当中,就见他脸上扣着个黄金铸成的面具,手上带着冰蚕丝织成的手套,凡是皮肤可能裸露之处,都被他尽数遮住。
虫娘收敛了神色,轻轻对江玉郎嘱咐道:“别总是少年意气,和阁主呛声,放低身段来好好说话,不然还有你的苦头吃。”
江玉郎也不回答,顺着那地毯朝雁阁阁主走去,在离他约一丈处站定,虫娘则紧走几步,立在那阁主的左手边。
雁阁阁主俯视着江玉郎,缓缓说道:“你终于来了。”声音因为面具之故有些闷声闷气的。
江玉郎竟没行礼,而是冷冷答道:“我来取三心蛊’。”
雁阁阁主冷笑道:“躁蛊的滋味如何啊?”
江玉郎咬唇不答,只是向他伸出了手。雁阁阁主一摆袖子,虫娘便从怀中取出了个小小的木匣子,递到江玉郎手中,说道:“失心蛊已经给了你,这里面放的是同心蛊和醉心蛊,用法和失心蛊是相同的。”
江玉郎恭敬地接过并道了谢。
那阁主突然道:“能得赐躁蛊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你倒是有本事,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江玉郎唇角微勾:“我敢讨价还价,还不是因为得阁主看重,不然又怎会有资本呢?”
阁主声音中透出了两分不悦:“你对旁人都彬彬有礼,为何每次和本尊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江玉郎懒懒道:“阁主不就是喜欢我这说话的调调儿吗?我若不阴阳怪气些,也难得到阁主青眼了。”
那雁阁阁主竟是笑了,那两分不悦也烟消云散,他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话题一转说道:“刑殿那边听说你种了躁蛊,三番五次想将你要过去,或是你更想去暗殿,杀元清的事做得很好,可见你在这方面很有潜质。”
江玉郎笑笑:“我若是去了刑殿,阁主可要所托非人了,那些刑讯的技巧我都不过是纸上谈兵,根本就做不得数。至于暗殿,我身份特殊,实在是抽不出那么多工夫,还是让我跟着虫娘吧,只是不知虫娘愿不愿意收我?”
虫娘言笑晏晏,道:“自然是千般万般的愿意,不过一切还要看阁主的意思了。”说罢,一双妩媚的眼睛便往雁阁阁主的身上溜。
那阁主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也好,虫娘那里的事杂,确实需要个得力的人手,以后你就跟着虫娘吧。”而后又对二人挥了挥手:“本尊还有旁的事,你们都散了吧。”
两人微微躬身后转身离去,虫娘当先一步,带着江玉郎穿过长长的甬道,在第二道门和第三道门之间的墙壁上的某处按了一按,而后又是一推,那墙原来是活的,立时就露出一扇门来。
虫娘对江玉郎笑笑道:“这里原是座古墓,后来被阁主发现了,就将雁阁搬到这里,所以有不少机关,以后得空我细细跟你说说。”
“听说三十年前雁阁被人里应外合灭掉了,阁主也不知所踪,想不到受到如此重创仍旧能东山再起,”江玉郎顿了顿,掐指算了算,“想来阁主也有近七十岁了吧。”
虫娘眼神飘忽,却不接话,江玉郎似乎也不在意,好像此前的话只不过是闲言一句,接着说道:“刚刚多亏了虫娘愿意收留我,我可不想去刑殿,成日将